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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摻和 風流書呆 4343 字 6個月前

三位少年哪裡見過這等陣仗,當即便跑到後院嘔吐去了,周放和周翠翠連忙跟上,絞儘腦汁地想著該怎麼解釋。今兒這出真是丟死個人了!

周放不停給三位少年遞水,讓他們漱口,完了暗示『性』地瞥了周翠翠一眼。兄妹倆合夥跟林栓柱告原主的狀時就是這麼配合的,默契早就培養出來了。周翠翠立刻掀起劉海說道:“剛才潑糞的那個是我家的鄰居,不知道為什麼特彆喜歡欺負我和哥哥,你們看,我這道疤就是她無緣無故給砸的。她書也不讀,活兒也不乾,整天在村子裡瘋玩,我們見了她都要躲的。”

周翠翠額角確實有一道疤,隱藏在頭發裡,一厘米不到,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三位少年還在嘔吐,壓根沒搭理她。

周放便道:“許是攝製組來了,她想鬨一鬨吧。”意思是林淡眼紅他家了,所以故意惹事。

三位少年一邊嘔吐一邊擺手,樣子難受得很,直把膽汁都吐出來了才搖搖晃晃地回到前院,卻見周存誌喊了幾個村民,把家裡的電視、冰箱、穀子、大米、洗衣機、自行車等東西都搬走了,說是要還給隔壁的林家,懷裡還偷偷揣著一萬六千塊錢和林栓柱的存折。

“唉,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瞞你們了,家裡這些電器都是我跟隔壁的老林借的,為的是充門麵,不至於讓你們看不起我家的兩個孩子。剛才那丫頭鬨起來也是為了討這些東西,怕我事後不願還給她家。你看這事整的,唉,怪我沒本事,沒法讓孩子過好日子……”周存誌蹲在門口哀歎連連,末了不斷揪扯自己頭發,一副極度羞愧的樣子。

攝製組不管信沒信,先把這一幕拍下來再說。若是周家的兩個孩子在節目中表現出『色』,他們就幫著把這漏洞百出的故事給圓過去,若是周家的兩個孩子表現不夠好,沒法討觀眾的喜歡,他們再來挖噱頭不遲。

剛才那野丫頭就很有戲,以後可以多多注意一下。製片人看向導演,導演默默點了點頭,算是把林淡這號人物記住了。

第376章 村霸、校霸、學霸4

把東西送回林家之後, 周存誌打開水龍頭, 連上膠皮管子, 衝了半小時才把自家院子衝乾淨, 但那股糞水的味道卻還殘留在空氣中,沒個三五天根本散不了。之前林淡威脅說要讓他丟大醜,他還不信,現在總算是吃了教訓。這丫頭乾事一點章法都沒有, 真不是腦子正常的人惹得起的。

焦曉娥洗完澡出來,明顯感覺到三位少年和兩個孫子跟自己不親近了,見了她就躲著走,還不自覺地捂著鼻子。即便她臉皮比城牆還厚, 這會兒也臊得慌,蔫噠噠地在堂屋裡坐了一會兒就推說頭疼, 回屋睡覺去了。

三位少年立即站起來,表示自己也要睡了。他們脫了衣服,熄了燈, 手腳僵硬地躺進洗地早已看不出花『色』,並且帶著一股難聞味道的被窩裡。

“好臭!”胖乎乎的少年小聲抱怨:“外麵糞臭, 裡麵被子臭, 農村人怎麼這麼臟啊!”

陰柔少年捂著鼻子感慨:“那黑丫頭路子真野!我還以為我們三個已經夠狂了, 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胖乎乎的少年不屑道:“沒家教就是沒家教, 什麼路子野!”

高大少年哼笑道:“再沒家教也比周家這些人好。你個傻子,真以為周家是什麼好人呢?”

胖乎乎的少年反駁道:“不能吧,我看焦老太蠻麵善的, 像觀音菩薩一樣。”

說真的,焦曉娥的長相的確是十裡八鄉的頭一份兒,年輕的時候追求者眾,要不然林栓柱不能惦記她一輩子,老了也是慈眉善目,看上去頗有氣質。她的兩個孫子也是個頂個的清秀,皮膚還白,長得十分洋氣,否則節目組不可能千挑萬選選中她家。單看麵相,周家人倒是挺有『迷』『惑』『性』的。

高大少年冷哼一聲,像是懶得跟愚蠢的好友說話。

胖乎乎的少年想起焦曉娥渾身糞水地走進來,嘴裡罵罵咧咧也像噴了糞一般,對她的那點好感就全跑光了,隻能嗬嗬傻笑了兩聲。

高大少年這才繼續道:“早先在門口看熱鬨的時候你沒聽村裡人說嗎?那丫頭是個孤兒,還是六星村有名的貧困戶,她的家境能跟周家比?周家這些冰箱、電視、自行車、洗衣機都是從她家借的,這話隻有你這個沒腦子的才會信。況且,就算電器能借來充門麵,糧食也能嗎?把它們放在穀倉裡,誰他媽看得見?”

“那你說周家為什麼要把東西給那個黑丫頭?”胖乎乎的少年好奇地問道。

“那黑丫頭隻是個孩子,卻能轄製兩個成年人,周家要不是乾了虧心事,能讓一個孩子壓住嗎?周家家風不怎麼樣,你們長點心。”高大少年認真告誡。

“我覺得周放心眼挺多的。”陰柔少年壓低音量說道。

“心眼多正好,”高大少年冷笑道:“讓他回家跟康寶萊鬥去。”

提到康家的那位養女,另外兩名少年都不說話了,三人直挺挺地躺著,怕碰到臟兮兮的被子,都不怎麼敢翻身,熬了大半宿才勉強睡了過去。

焦曉娥從來不是一個利索的人,未出嫁的時候靠爹媽、兄弟;出嫁了靠丈夫、婆婆;丈夫、婆婆走了又靠媳『婦』,家裡的活兒從來不沾手。要不是她太貪圖享受,『性』格又霸道,她兒媳『婦』不至於跟人跑了。

也就是最近幾年她才學會做一點家務,漿洗衣服都乾得磕磕巴巴的,又哪裡會去拆洗被褥?她自私自利慣了,對兒子和孫子卻很好,不舍得讓他們乾重活,於是周家的這些被子都是蓋了大半年的臟被子,顏『色』灰撲撲的,這可苦了三位大少爺。隻來了一晚,他們就感覺自己一腳踏入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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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淡卻睡得很好,第二天把家裡的菜地整了一下,該鋤草的鋤草,該施肥的施肥,又拜托村長方伯幫著照看一下自己的田地,這才步行兩個多小時去了鎮上,草草吃了晚飯,找了一家離派出所很近、價格卻便宜的旅館住了一晚,第二天趕最早的一趟長途汽車去了市裡。

林栓柱等了兩天還沒把孫女兒等回來,心裡火燒火燎得,恨不得砸開石膏爬出醫院。

躺在一旁的中年『婦』女歎息道:“大爺,您心可真大啊,那麼小的孩子你也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外麵跑來跑去。現在的人販子猖狂著呢,您這個爺爺當得太不稱職了!”

林栓柱眼淚都下來了,抖著嘴唇說道:“不行,我要出院,我得回去看看。我就這一個孫女兒,我不能讓她出事啊!”他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為了年輕時候的那點念想,卻把孫女兒搭進去,這值得嗎?

“你沒手機嗎?”躺在門口的年輕男子不以為然地道,“打個電話回去問問唄。”

“手機是啥?”林栓柱眼巴巴地看向男子。

男子啞了,過來好半晌才無奈道:“得,您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您好好躺著吧,沒準兒你家孫女兒待會兒就來了。”

話雖這麼說,年輕男子和中年『婦』女卻都懸著一顆心。如今這世道太『亂』了,一個窮山溝溝裡來的小姑娘,沒見過世麵,卻要獨自跑數百公裡遠,能不出事嗎?『迷』路、被騙、被拐,甚至是遇見生命危險,都是極有可能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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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也太不負責了,為了一個貪財自私的老婆子,把自家孫女兒弄得如此難為,沒腦子的嗎?中年『婦』女這些天沒少打聽林家的事,林栓柱老實巴交的,人家問什麼他就說什麼,家裡那點破事弄得整個科室的人都知道了。也因此,中年『婦』女和年輕男子很有些看不上他。

因為太可憐那個獨自跑回家鄉籌集醫『藥』費的小姑娘,醫生這兩天沒怎麼催林栓柱繳費,倒是時不時會來問他林淡回來沒有,今天也不例外。

“大爺,您孫女兒回來了嗎?您記得你們村裡人的手機號碼嗎?要不我把手機借給您,您給村裡打個電話問問?”護士長拿出自己的手機。

林栓柱連連搖頭:“不記得,手機是啥玩意兒我都不知道,你們讓我出院吧,我自己去找我孫女兒。”說著說著就要去掀被子。

護士長連忙把他摁住,正要勸解,卻見一名風塵仆仆的小姑娘走進病房,皮膚黑得很,五官卻很俊秀,大而圓的貓眼黑是黑、白是白,漂亮得出奇。她解開牢牢係在腰間的小布包,張口便道:“醫生,我現在就去繳費,麻煩你們幫我爺爺開『藥』。”

“淡啊,你可算回來了!爺的心都『操』碎了!”林栓柱當即便哭起來。

護士長“啊”了一聲,顯得很驚訝,隨即又道:“繳費的事不急,你先歇會兒,等下我親自帶你去。醫院的流程比較複雜,沒人帶你找不到地方,手續也辦不全。你坐著,喝口水,吃點東西。”護士長是真心可憐這個沒爹沒媽的孩子。

林淡禮貌地道謝,然後才端起搪瓷杯小口小口地喝水,一點兒也不像沒教養的野丫頭。

林栓柱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了,羞愧地問道:“淡啊,你真的把錢要回來了?”

“有一個電視台去焦曉娥家拍節目,她不敢跟我鬨,她不要臉,周放和周翠翠要臉。”林淡簡單解釋了一句。

林栓柱聽不懂這話,卻也知道錢是真的要回來了,於是便放心了。那位中年『婦』女和年輕男子,以及查房的護士長卻來了興趣,追問道:“拍什麼節目?”

“變形記。”林淡直言道。

“喲,是這個節目,那我可得好好看看那家極品是什麼樣兒。”三人默默把這件事記下了。

記不記的跟林淡沒什麼關係,她能把錢要回來就行,彆的都不管。有了這筆錢,先把林栓柱的腿治好,完了她再一邊掙錢一邊讀書,爭取把大學的費用湊齊。學習才是她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她是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那個閉塞的小山村的。

歇口氣之後,她便跟著護士長離開了,兩人走到繳費窗口的時候,護士長為難地說道:“小姑娘,明天我們領導要來醫院巡查,晚上你就不能在病房裡住了,要不我們科室幫你找一家賓館住著怎麼樣?”

林淡禮貌道:“謝謝您醫生,賓館我住不起,您知道附近有便宜的短租房嗎?我爺爺腿斷了,得補充營養才好得快,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