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頁(1 / 1)

女配不摻和 風流書呆 4299 字 6個月前

幸周存誌及時把手縮了回來,不然一條胳膊就斷了。

林淡一刀砍在一棵蓮花白上,卻也沒收勢,順手又砍了幾刀,直把那棵菜砍得稀巴爛才站起來,眸光沉沉地盯著周存誌,眼裡黑是黑、白是白,沒有半點懼怕和感情。

像她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而且殺了人還不用負刑事責任,當天抓當天就放,你能拿她怎樣?真把人惹急了,她能跟你拚命,而電視台正在上麵拍著,自家孩子大好的機會也沒了,當真是得不償失。

想到這裡,周存誌不免『露』出妥協的表情,低聲道:“你想怎樣?”

林淡一手拿刀,一手拿著賬本,徐徐道:“把你媽這兩年吃了我家的都吐出來,不然我很樂意去電視台的人麵前說一說她勾搭老頭子的豐功偉績。一萬六,今天晚上我就要拿到錢,你家的水稻是我爺爺種的,自行車是我爺爺買的,電視、冰箱、洗衣機,都是我爺爺出的錢,你得給我送回來。你要是不乾,全國人民都會知道你家的好事。”

周存誌恨不得把刀搶過來,直接把林淡給剁了,卻礙於電視台的人還在拍,不得不妥協。

“你等著,我晚上就把東西送去你家。”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與兒子的前程比起來,這點損失真的不算什麼,聽說這次來的三個孩子都大有背景,兒子要去的那戶人家更是富貴得不得了,即有權又有勢,還愛做慈善,非常樂於資助家庭困難又懂得上進的孩子,早年還收養了一個小姑娘,如今好好地養在家裡,過得是千金大小姐的日子。

他兒子不比任何人差,沒準投了那家人的眼緣,也被收養了呢?所以他現在必須忍。

林淡這才把賬本收起來,淡淡道:“你可以走了。”完了繼續拔菜。這些蔬菜都是林栓柱種的,買種子的錢也是他出的,沒道理便宜了周家人。

周存誌見她一刀割掉一棵蓮花白,一手扯掉一株西紅柿,大有把菜地一網打儘的意思,當真氣得要吐血。可他除了擺出一張寬和的笑臉還能乾什麼?所幸他跑得快,而攝像師扛著機器,落後了他太多,沒把兩人的交涉拍進電視裡。要知道,這些節目組為了收視率什麼噱頭都敢炒,發現周家鬨出這樣的醜事,肯定不會替他們遮掩,說不定還會把那三個少年領到彆家去住,那他的劃算就全部落空了。

周存誌細細思量了一番,發現自己除了打落牙齒和血吞,竟然沒有彆的辦法。林家的野丫頭真是好樣的,等以後節目拍完了,看他怎麼收拾她!

第375章 村霸、校霸、學霸3

林淡從從容容地把周家地裡的菜全都拔了, 有藤的砍藤, 有根的除根, 一片葉子都沒給周家留。許多村民站在田埂上看熱鬨, 對她指指點點、嘻嘻哈哈的,卻沒人下來阻止。

周存誌不敢去攔林淡,站在一旁乾看著臉上又掛不住,隻好對跟拍攝影師說:“走吧, 沒事了,這孩子家裡困難,經常來我家摘菜,沒什麼。”

攝製組的人心存疑慮, 卻也沒追究,畢竟兩人隻是說了幾句話, 神態都很平和,又沒打起來,為了這點事耽誤正常的拍攝實在是不劃算。一行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那三位少年也站在田埂上看了一場熱鬨,百無聊賴的臉終於『露』出一點興味的表情。

打頭那名少年個子很高, 頭發剪成短而有型的板寸, 劍眉入鬢, 星目璀璨, 鼻若懸膽,當真俊美得很。站在他左邊的少年身體很瘦弱,長相偏陰柔, 卻也同樣俊美,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站在他右邊的少年皮膚十分白膩,身材圓滾滾的,眼睛卻也不小,鼻子翹翹,嘴巴紅紅,竟然胖得十分可愛。

他們伸長脖子看熱鬨,表情似笑非笑。

焦曉娥氣得直跺腳,連聲讓林淡彆拔了,卻又不敢肆意謾罵。要知道,若是攝製組不在,她什麼難聽話都能罵出來。原主的父母還在世時,她就經常背地裡說林家是絕戶。原主的父母死了,她又說原主是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不準她從自家門口過路。誰若是得罪了她,她能堵在彆人家門口罵足一整天,你吃飯她還跑進來摔你的碗,簡直是六星村的一大作精。

周放和周翠翠一左一右地拉著『奶』『奶』的胳膊,生怕她跑下去跟林淡乾架,那樣他們家就丟人丟大發了。周放牙齒咬得緊緊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忍,周翠翠卻紅了眼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個子高大的少年衝兩名同伴擠了擠眼睛,似在說這丫頭挺好玩,然後便在導演的催促下回了周家,繼續進行拍攝。

周存誌爬上田埂,附在焦曉娥耳邊說了一句話,這才將平靜下來的老娘拽回家門。

林淡知道周家人不會攔自己,於是越發從容,拔完了所有秧苗和植株,又拿起鋤頭把絲瓜藤連根鏟了,這才開始把植株上的西紅柿、辣椒、茄子等蔬菜一個一個摘下來,放進獨輪車裡。

“廖叔,您家不是收蔬菜嗎?我今兒把這些菜全都賣給您?”林淡看向站在田埂上的一名中年男人。

男人有些猶豫,她便繼續道:“這兩畝地都是我爺爺種的,種子也是我爺爺買的,我爺爺因為他家焦曉娥摔成了重傷,他家一『毛』錢都不願出,我不得拿這些東西抵債?您放心,現在輪不到周存誌找我的麻煩。”話落揚起下頜,示意中年男人去看停靠在村口的那些越野車。

中年男人不再猶豫,忙道:“你等著,我回家拿秤。”他一般都是晚上收菜,趁著夜『色』運進城,早上就可以賣,那時候的菜最新鮮。林淡也是趕巧了,他正愁今天收的菜量不夠呢。

林淡頷首道:“欸,我就在這兒等您。”

中年男人很快就帶著一家老小過來了,幫著把蔬果都摘了,一一過稱算錢。等天擦黑的時候,林淡兜裡多了幾百塊,周家地裡卻隻剩下一些爛杆子爛藤蔓。

村裡人誰不知道焦曉娥和林栓柱那點貓膩?自然不會覺得林淡的舉止過分。人家為你摔斷了腿,大半年都乾不了活,你賠點醫『藥』費怎麼了?況且電視台的人要在你家拍戲,付給你的酬勞至少得有幾萬塊吧?你還在乎這點小錢?

不過經此一事,林淡這個野丫頭的名聲又更上了一層樓,大家看見她推著小車背著背簍走過,連忙閃到路邊,根本不敢惹她。

林淡壓根不管彆人怎麼看自己,農村不比城市,法製和道德在大多數人心裡都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他們隻注重穿衣吃飯、傳宗接代,所有的一切都是野蠻生長,如果手段不夠強硬,一個孤兒根本沒法活下去。

回到家後,林淡把車子和背簍鎖進雜房,轉身又去了自家菜地,在一旁的糞池裡舀了兩桶糞水,找了個烏漆墨黑的小水溝貓著。

農村的菜地兩旁都會建有一個個糞池,方便農民就近給自家菜地施肥,講究一點的人家會給糞池蓋個棚子,不講究的直接敞著,弄得四周臭氣熏天。有潔癖的人在農村是活不下去的,但林淡卻適應良好。她似乎在更臟更『亂』的地方待過,腦子裡偶爾會閃現滿地腐屍的畫麵。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正當她努力去追索那些記憶碎片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同時,她家的田坎上出現了一個乾瘦的身影。那人左右看看,然後跳下地,開始砍白菜,一邊砍一邊罵罵咧咧,聽聲音卻是焦曉娥。

林淡一點都不驚訝,更確切的說她等的就是焦曉娥。雖然她沒與這人相處過,但從原主的記憶中她卻看透了對方的『性』格特點。這人心眼比針尖還小,原主瞪她一眼她都能逮著機會甩原主幾耳光,晚上還跑去找林栓柱告狀,硬是攛掇林栓柱去打原主,試問今天林淡鬨了這麼一出,讓她損失了兩畝地的菜錢,她能甘心?

她沒什麼見識,找不到更好的法子報複林淡,晚上肯定會來禍害林家的菜地,林淡哪能讓她好過?

林淡不喜歡惹事,卻也不怕事,趁焦曉娥砍得認真,當即就拎著糞桶跳上田坎,兜頭兜腦往焦曉娥腦袋上澆。原主是個野孩子,身體素質非常好,林淡一來就發現自己可以練內功,當下便在丹田內凝聚了一絲真氣,力氣不是一般得大。

一桶糞水少說也有幾十斤,她提起來卻不費吹灰之力,手腕一抬一翻,焦曉娥就成了一個糞水人,而她卻乾乾淨淨的,完了提著另一桶糞水到了周家,直接隔著柵欄鐵門潑到了周家院子裡。

不遠處是焦曉娥淒厲的尖叫,近旁是臭氣熏天的糞水,而三位少年正坐在周家的堂屋裡,與周放、周翠翠一起吃晚飯。堂屋正對著院子,門還是敞開的,菜香和糞臭夾雜在一塊兒,那味道怎一個酸爽了得?

周存誌端著一盤臘肉從廚房裡跑出來,整個人都傻了。

林淡拎著糞桶,一字一句說道:“周存誌,若是我家菜地裡少了一棵草,我就直接把糞池子引到你家裡來。”話落意有所指地看了周放一眼,又道:“該還的東西你也趁早還回來。”然後不緊不慢地走了。

若是可以,林淡也不想用這麼惡心的方法,但奈何周家人太下作,若是不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她前腳一走,他們後腳就能把林家的菜地甚至於鎖在屋裡的東西都給禍禍了。

林家在六星村是獨門獨戶,沒人幫襯,焦曉娥卻有一大幫兄弟。彆看攝影師在她家錄節目,似乎隨時監控著她的一舉一動,但她若是找借口上廁所,實則跑出去跟她家兄弟通了氣,找幾個小混混把林家給偷空了,林淡回來隻能自認倒黴。對付這種惡人,你隻能比她更惡。

周存誌是個『奸』猾的人,哪裡不知道她在暗示什麼。若是林家地裡少了一棵菜,她就會去攝製組跟前說點什麼,直接把臟水往自家孩子頭上潑,這不是在毀自家孩子的前途嗎?

周存誌氣得臉『色』鐵青,卻拿林淡沒轍。林淡不要臉,他還要臉,攝製組在這兒呢,他不可能讓他.媽.的那點破事鬨到全國人民麵前。

娘的,等以後放放的前程有著落了,看老子怎麼修理你!周存誌心裡恨毒了林淡,麵上卻還得擺出寬和的笑容,等林淡走後便不斷找借口為自家開脫。話沒說幾句,滿身糞水的焦曉娥便跑回來了,哭著鬨著讓兒子趕緊給她燒熱水洗澡,又把林淡大罵一通,什麼『逼』崽子、小雜種、喪門星,逮著什麼罵什麼,汙言穢語不堪入耳,竟完全忘了攝像機還在拍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