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1 / 1)

,他去取他曾經在國外當操盤手時存下的後備基金,我找到了夏夢。這個曾經很有夢想的女孩,我的第一筆秘密投資,雙翼的負責人。

我按著老頭所教給我的,在她最困厄的時候給予她關懷,給予她夢想實現的條件,是時候該讓她回報我了。可惜的是,老頭教過我,人心善變,卻沒告訴我人心會變得這麼快。當我失去所有的時候,這個我曾經給予很多,甚至投入了一種叫友誼的情感來經營的夢想女孩,在這個滿是銅臭氣滿是被一種叫做“上流”的汙濁所充斥的社會裡並沒呆多久,就學會了飲水不思源。

她單方麵撕毀了我們之前的合約,因為她覺得我大約已經拿不回我那份了。

拿回後備基金的傅雲歌,已經完全不像是一個抑鬱症患者。這時候的他,已經換回剪裁得體設計精致醫療考究的西裝,眼睛裡也有了神采:“我們要一起過日子,不離不棄,對嗎?”

我點點頭:“是的。可惜我什麼都沒有。”

傅雲歌擁我入懷。我貼著他%e8%83%b8膛的耳朵聽著他的%e8%83%b8腔內,心臟一下一下地跳著。他的心跳聲告訴我,他是真實的活生生的一個人。他低沉的聲線告訴我:“現在,你有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九章

“現在,你有我了。”

多動聽的一句話。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無所有。沒有任何不良企圖不掛鉤任何意義,隻為有人在這漫漫人生長路相伴的溫情。

缺的,從來隻有家人,隻有一個能夠毫無保留地去信任的人。他是你的後盾,你也是他的。兩個人能夠共同支撐著彼此走下去,走過孤獨,走過困厄,走過命運所帶來的每一道坎坷,努力地幸福。

傅雲歌用他最快的速度取回了他的證件,並且開始找工作。所有和老頭有關係、和宋老財有關係的單位,我們都沒去。因為我們知道,他們在對我們經濟封鎖的同時,也封鎖了工作。除開傅雲歌存在他自己名下的資金以及財產能夠通過補辦銀行卡等手段取回,就再也沒有其他的。

當我和傅雲歌住進酒店之後,我化妝扮成了之前我常常見到的,老頭家的女傭,潛進老頭住的地方,想找回我的相關證件。但我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也算是繁華的地方竟然變得破敗,原本井然有序行如流水的傭人、穿著黑色製服一絲不苟的管家,都不在了。

存在的,隻有蒙在那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上的,灰塵。我不知道老頭去哪兒了,也不知道……於是,我找到我印象中的,老頭放重要的東西的地方,沒有找到我的,任何身份證明,以及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有的,隻有老頭的一封遺書。

老頭的遺書一如既往的,是老頭的風格。他說,彆以為我讓你休息了這麼久,你就能鬆懈。我告訴你,你永遠沒有資格那樣做。在你站在那個女人以及她的孩子麵前無法驕傲地挺%e8%83%b8抬頭告訴她們,在你眼裡她們就是垃圾,是螻蟻一樣的存在,你就永遠沒有資格鬆懈。即使你做到了,彆忘了,那不是終點,而是,起點。等待著你的,最終要你自己去解決。我不會saysorry,你既然是我的孩子,就該解決我給你留下的,爛攤子。蔣雲窈,你的旅程,才剛剛開始。enjoyyourself(儘情享受吧)!

一如既往的,不帶感情的語句。感情這個東西,就像一種奢侈品。物以稀為貴,所以,得不到的時候總是渴望得厲害。然而當這個渴望越來越厲害直到再怎麼渴望也無法得到的時候,才會意識到,沒有什麼是該得到的。想要什麼,就應該自己去爭、去搶。如果這樣還沒有得到,那就是自己能力不足。隻有無能的人,才會無休止地抱怨蒼天、抱怨社會的不公。用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情況,那就是,活該。

因為這是,活著的代價。活著,總有得到的,得不到的。

沒有什麼時間來空悲切窮感傷,空曠的屋子裡,暗格悄然地合上。洞開的窗扉突然劃過一道迅疾的風!憑著本能,我側身一躲,帶有熱度的子彈擦著臉頰劃過在身後留下一個尖銳的彈孔。

有狙擊手。但,這是老頭的彆墅。我借著掩體躲開接下來的射擊,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打開老頭設計的,卻從未打開過的暗門,進了暗道。這個暗道曾經老頭教過我很多次怎麼過去。因為這個暗道裡有自毀機製,走錯一步,整個暗道都會坍塌。

而老頭的信我一直放在手裡。回到和傅雲歌一起住的酒店,將信紙浸在水裡,上麵有老頭留下的另外一句話:成功都是有代價的,我已經付出了我的代價。

在這一刻,我才知道,老頭真的已經……

而他說……成功的代價,是最初,我們雙雙被放棄之後,老頭立誓要讓那個人後悔的時候,老頭接受了彆人提供的第一桶金。

而信上的最後一句,enjoyyourself,老頭曾經也對我說過。那時候我太過於向往同齡人,迫切地想要自由地出去玩耍,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老頭屢次的懲罰都沒能讓我回到他設計的軌道,於是他毀掉了所有我喜歡的事物,最後給我的脖子上套了一把金鎖。

他說:“你的一生,都應該是奔騰不息的。enjoyyourself。”

最後的那句話,一直以來,都像是詛咒,不管我在哪裡,在做什麼,都無法擺%e8%84%b1。

因為是一把鎖,所以,會有鑰匙。當傅雲歌回來後,我們一起找到了鑰匙找到了鎖,找到了老頭留給我一切,我才知道,原來,老頭的離開,是因為當初給他第一桶金的人,要借老頭的集團公司洗黑錢。

老頭沒有答應,所以……數月前已經“意外”車禍亡故。而我要做的,就是繼續老頭所做的。我欠他的永遠還不完,所以,隻能在他設計的路上一直走下去。

當我和傅雲歌一起,尋找到那些人的蹤跡並且設計將之繩之以法後,我才知道,傅雲歌之所以會到精神病院來,並不是因為所謂的抑鬱症,而是因為,他不肯娶他繼父的女兒宋雅詩。才知道,傅雲歌的母%e4%ba%b2帶著他嫁給宋老財之後,宋老財開始對他們都還好,不過兩三個月就喜新厭舊厭棄了傅雲歌的母%e4%ba%b2。他開始對傅雲歌冷暴力,不提供他上學的學費、生活費以及各種……

在那一段時間,傅雲歌的母%e4%ba%b2忙著傷春悲秋挽回丈夫的心,根本就……完全沒把傅雲歌放在心上,不關心傅雲歌的吃穿,不關心他的學業。於是,傅雲歌隻能自己籌措學費,開始瘋狂地學習瘋狂地跳級。那個時候的傅雲歌,過得很艱難。

後來,當傅雲歌學成歸來,宋雅詩對傅雲歌的感情依舊沒變,她希望嫁給傅雲歌。這件事情被傅雲歌的母%e4%ba%b2知道後,她覺得即使不能挽回她丈夫的心,挽回錢也是好的。於是他要求傅雲歌和宋雅詩結婚。

因為傅雲歌不同意並且搬出了宋家,傅雲歌的母%e4%ba%b2和宋老財難得地聯合起來設計了傅雲歌將他送進了精神病院。

傅雲歌和我說起的時候,告訴我:“其實我是故意讓他們送我進精神病院的。我很早就知道你,你很優秀。他們都說你瘋了,但我不信。”

他說:“你是月光。”

他的意思,我想我知道。長久地處於黑暗之中,經不起陽光的炙烤。隻有月光,是柔和的,是溫暖的光明的,同時也是安全的。

因為,傅雲歌,也是我的月光。

嗯,後來,我成為了恒久集團的董事長,傅雲歌成為了恒久集團的背後CEO。當然,恒久集團還有明麵上的CEO,基本上是,傅雲歌處理文件下達命令主持會議等等,重要的公司會晤業務商談老總聚會等應酬,則由明麵上的CEO負責。

隻是,我們並沒有公開董事長是誰。而我在恒久集團的掩飾身份是,財務總監。

他們所知道的,隻是恒久集團曾因為老頭的意外逝去而股價大跌時被人收購。

而我們所麵臨的,老頭曾經因為惡性投資以及,他故意的事物導致的一係列問題,都需要解決。風波乍起,永不停息。

曾經我和傅雲歌一起麵對問題,解決問題,我覺得那很好。有一個人,能夠完全信賴,能夠和你一起風雨並肩,能夠在你疲憊的時候給你一個擁抱一聲安慰,這很好。

也是在這期間,因為傅雲歌,被擱置的國畫被我再度拾起。因為我希望能夠和傅雲歌朝朝暮暮共晨昏,所以,我以窈窈雲歌為藝名,創作出了《窈窈雲歌》、《相依相守》、《執手偕老》。◇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然後,認識了宋雅詩,認識了徐曲鳴,和他們成為朋友。

同樣的,我也拿到了我在雙翼的股份,並且高價賣出。

我以為我和傅雲歌就會這樣過下去,但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和傅雲歌的訂婚宴後,我和傅雲歌出了車禍。我不知道傅雲歌去了哪裡,隻朦朦朧朧隱隱約約知道,有人在我受傷的時候毀掉了我的左手。因為,我是左撇子。

再後來,就是我車禍醒來,在醫院。我看到了那個女人。老頭心心念念的那個女人。隻是我沒有能如老頭的願,再她麵前趾高氣揚將她當做螻蟻。

此時,我才是那隻螻蟻。

我聽到她說:“孩子,請不要懷疑,我是愛你的。但我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你們不能在一起。隻有和雅詩在一起,他才能夠擁有一切,他才能前途無量。”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和傅雲歌已經開啟了針對宋老財的宋氏集團的計劃。這個計劃不會因為我們的暫時離開而擱置。

然後,我麵臨的,是一輪又一輪的催眠。在我實在抵擋不住的時候,我腦海裡,有一個歡快活潑的聲音告訴我說:“如果乃不想忘記,就先沉睡吧。讓窩代替你生活一段時間,如果他找到了你,你再醒過來,不是很好咩?”

然後我屈服了。在逐漸沉睡的過程中,我很想掙紮著問那個女人,在她的心裡,除了錢,還有什麼?這些年,她有沒有想過老頭?有沒有想過……

但這個問題,現在看來,無疑是一個笑話。顯而易見的事情,有什麼好不甘心的?

隻是,在逐漸沉睡的那一刻,我想得更多的,更舍不得的,是傅雲歌。

“你做的這是什麼?你覺得這是人吃的?”我冷冰冰的,傷人的話語。

傅雲歌抿%e5%94%87:“吃不下去你自己解決。”

“你的意思是,讓我吃不知道是誰怎樣煮出來的東西?這樣的話你也能說出口?很好!你不就是想讓我厭煩放你自由?你想走就走!有什麼好稀罕的。”死死地盯著傅雲歌,其實我很稀罕。

傅雲歌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沉默:“我不會走。你趕我,也不會。”

然後就是冷戰,在冷戰期間,傅雲歌的廚藝與日俱增。

在我突然有了靈感的時候,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