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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瓶傷藥,宣野急忙轉頭向來處看去,卻見那處立著幾座假山並幾叢月季,卻並沒有人影。

宣野眉頭微皺,“閣下是誰?能否出來一見?”

卻聽得那處一陣風過,混著花枝的簌簌聲傳來一句:“那藥每早晚抹一次,五天之後定見奇效。”

宣野很是疑惑,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卻見那假山後麵並無一人,宣野向手中的藥膏看了一眼,心頭更加疑惑。

這裡可是大周王庭,究竟是誰人有這個能力,竟然來無影去無蹤呢?而且很明顯這個人知道她的行蹤是特意給她送藥的。

宣野回到宴會上的時候宴會還在繼續,她抬頭向君無疆看去,卻見他眉頭微擰,低垂著眼目,也不知在想什麼,再向姬景陽看去,卻見他與諸侯談笑風生,應酬自如。

怎麼看都不像是這兩人啊。

可是在大周皇宮之中究竟是誰人有那麼好的身手,可以來去如風呢?

宣野捏著袖中的藥膏,一時間想不明白。

就在宴會順暢進行之時,隻見從門外猛然闖進兩個黑衣刺客。

宣野不由得在心中感歎,如今還真是多事之秋!

這兩人乍然闖入之時屋中的人先是呆了一呆,再是一聲比一聲高的“有刺客,抓刺客!”

說時遲那時快,卻見得宣野對麵突然有個人影一閃,宣野還未回過神來便被那人緊緊護在懷中。

如果說這人這般護著她是怕她被刺客傷害,可那兩個刺客襲擊的人分明是姬景陽啊。

她轉頭看去,卻見這人一雙寒眸中透著驚慌與擔憂,跟他平日裡那冷傲和睥睨一切的神態大相徑庭。

在坐的各位都是一國之君,眼界比一般人開闊一些,是個國君誰能沒遇到過一兩次刺殺,所以在一開始的慌亂之後眾位諸侯對於這種如吃飯一樣稀鬆平常的事件並沒有表現得太過激動,也沒有出現那種四處亂竄的混亂場景。

再加上周圍也有保護的侍衛,門外更是有重兵把守,這兩個刺客能進來算是僥幸,可能不能得手那就很難說了。

所以這時趁著大周侍衛跟刺客作戰的間歇,大家都不約而同被宣野所在的方向吸引。

宣野感受著眾位熱切的目光,下意識咽了口唾沫道:“君……君無疆你抱著我乾嘛?”

君無疆這才回過神來,轉頭一看那兩個刺客是衝著姬景陽來的,眸中閃過某種異樣,但這隨即消失殆儘,他若無其事的放開宣野,大氣凜然的站起身來走到席位上霸氣威武的坐下,冷淡的眼神在屋內一掃,其他人紛紛避開目光,假意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兩場中激戰的幾人,誰也不敢議論剛剛看到的一切。

而宣野卻略帶深意的向君無疆看去,他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仿若剛剛情急之中擁她入懷的是另有其人。

宣野覺得君無疆這家夥真是怎麼看都看不懂啊。

45、受刺激

眾人很快便被場中交戰的幾人所吸引。

顯然,這兩個刺客武功雖高卻是雙拳難敵四手,當那兩個刺客如一陣風一般襲來並毫不留情向姬景陽刺去時,王庭侍衛及時擋在姬景陽身邊並與刺客展開激烈搏鬥。

宣野也從剛剛的變故中回過神來,眼看著這兩個刺客並不是這些侍衛的對手繼續跟晉伯喝酒聊天。

其他人見狀也都放下心來,可能是當國君的日子太過枯燥無味了,這突如其來的刺殺事件非但沒有讓眾位齊心吊膽,反而讓每個人都打起精神,一臉興致勃勃的的圍觀這兩個刺客跟大周侍衛互博。

而且還有更無聊的諸侯竟然下了賭注,賭大周侍衛第幾招可以拿下這兩個刺客。

大周侍衛見眾人目光都望過來,周圍還有呐喊喝彩聲也不急著結束戰鬥,反而很有技巧的逗弄著這兩個刺客,最後將這兩個刺客弄得精疲力竭口吐白沫準備咬碎藏在口中的毒藥自儘時才將她們拿下並成功掏出她們口中藏著的藥囊。

看到刺客被擒拿住了,其他人都有些興致缺缺,紛紛朝門外看——再來幾個稍微能打一些的刺客吧。

姬景陽最後向眾人敬了一杯酒,說了幾句客氣話結束了今天的聚會。

雖然剛剛那兩個刺客出現的時候眾位諸侯麵上都表現得很淡定,可心底也在懷疑,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旭王才剛剛登基就發動刺殺。

難道是先□□?

眾諸侯一邊出門一邊談論這兩個刺客究竟是誰派來的,宣野和晉伯自然也在談論。

二人走到台階邊上的時候又不可察覺的倒抽一口涼氣,上台階容易,下台階難,正在宣野跟晉伯做著眼神交流,眼看就要很有默契的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宣野突然感覺自己身體一輕,一個天旋地轉,下一刻便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宣野抬頭看去,卻見姬景陽笑得如三月春風爛漫,那如櫻桃紅潤的嘴%e5%94%87勾出一抹迷人的笑意,聲音溫和得仿佛能軟化最堅硬的冰塊。

“你%e8%85%bf腳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

“我……”

不等宣野回答,他便在周圍人或錯愕活驚訝或妒忌或不爽的目光中抱著宣野邁著穩重而優雅的步子下了台階。

而那妒忌的人自然是晉伯,至於那不爽的人……

君無疆望著兩人走遠的身影,拳頭不可察覺的鬆了又緊緊了又鬆,那鬢角的兩塊肌肉以極不自然的弧度來回抽-動著。

君無疆身上的冷意和不快呈波浪形的發散開去,從門口出來的諸侯們被這強大的氣場推動著,紛紛自覺的繞著以君無疆為圓心,以一米為半徑的圓弧悄無聲息的離去。

白露卻是一臉擔憂的看著他道:“大王?”

“你先回宮!”冷然的丟下這句話,下一刻他便如一陣風一般融入濃重的夜色中。

姬景陽並沒有將宣野抱回她所住的房間,而是直接將她抱到他的寢宮。

他將她溫柔的放到他寢宮的床榻上,並不急著離開,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將她微微圈起來。

他溫柔繾綣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仿佛從他眸中流瀉而出一汪春-水,這春-水暖入心窩,媚入骨髓。

他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他那卷翹濃密的睫毛如一叢迷離的影投在他的眼臉上,他那如血櫻%e5%94%87微微勾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離得這麼近,她甚至還能看到他臉上那細微的絨毛被殿外的日光照出一圈誘人的光暈。

這男人真是一個妖孽。

要換做以前,麵對如此有傷風化的場麵她一定毫不留情給姬景陽甩下冷臉並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可是,現在的姬景陽畢竟不一樣了啊。

以前那個姬景陽頂多就是個天子寵愛的王子,身份說上去尊貴但沒什麼分量,宣野好歹還是一國之君呢。

如今的姬景陽呢,人家可是天子,在祁國還沒有獨立之前她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跟天子甩臉色,萬一他一聲令下聯合其他諸侯滅了祁國怎麼辦?或者他一聲令下加重了祁國每年的賦稅又怎麼辦?

宣野簡直不敢想,再加上她現在行動不便,所以她隻得木訥的看著他。

“你……想乾嘛?”

姬景陽咧嘴一笑,牽動著嘴角勾出兩條性-感的法令紋,那溫柔的眸光中盛放出的妖嬈光華簡直要炸碎人的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伸出拇指溫柔的摩挲這她的嘴%e5%94%87,那臉上的笑意卻突然淡了幾分,語氣頗為惆悵的道:“剛剛%e8%88%8c頭出血了?”

宣野也沒工夫問他是怎麼知道的,隻老實的點點頭。

姬景陽歎息一聲,雙眸微闔,眸中竟透著一股哀傷,“小野,你說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宣野有些詫異的望著他,他麵色沉著,目光好似落在她的%e5%94%87上,可那眼神卻並沒有聚焦,從他眼中透著某種掙紮與無奈,那嘴角上隱隱透出一種隱忍的痛苦,他仿佛想到某種為難的事情,這種事情他不得不做,可做了又讓他難受。

姬景陽察覺到自己的異樣,那嘴角又勾起明媚的笑意,衝她道:“你等一等。”

說著便坐直了身體,轉身去了某處,宣野不知道姬景陽這是要去哪,卻暗自鬆了一口氣,正要開溜,卻見姬景陽又轉了回來。

宣野心頭叫苦不迭,隻得衝他道:“我得趕緊回去了,不然我家司馬大人會擔心的。”

姬景陽走到她身邊坐下,笑道:“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回去傳話了。”

宣野打著哈哈,“可是老呆在你房間也不好,彆人會說閒話的。”

姬景陽撲哧一笑,伸出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嗔道:“這裡是我的宮殿,我是這裡的主人,我要留誰在這裡,誰人敢說閒話?”

呃……宣野無話可說了。

“來,伸出%e8%88%8c頭我看看。”

宣野警惕的瞟著他,“你乾嘛?”

“給你上藥,來,張口。”

姬景陽一邊說著一邊捏著她的臉頰,宣野也不好太佛了他的麵子,隻得乖乖張開口,卻不想姬景陽這家夥的上藥方式竟然這麼無恥。

卻見得他旋開手中的藥膏盒子掏了一坨在指尖然後摸到%e8%88%8c尖上(他自己的%e8%88%8c尖上),宣野正怔愣間,卻見姬景陽俯下`身摟著她的胳膊,嘴%e5%94%87精準的對準她的嘴%e5%94%87……%e5%90%bb了下去。

宣野驚愕難當,嘴巴下意識張開,正好方便姬景陽長驅直入,然後他的%e8%88%8c頭便邪肆狂狷的伸到她的口中並迅速不帶一絲猶豫的捉住了她的%e8%88%8c尖,沿著她%e8%88%8c尖的輪廓打著轉,像是在塗藥又像是在無心的挑-逗。

宣野在短時間的怔愣之後迅速醒過神來。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完全無法接受自己竟然被迫做了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

醒過神的宣野自然開始掙紮,不過她的掙紮毫無用處,先不說她中了迷[yào]藥效還未散去,她的四肢還麻痛著,就是她受了傷的%e8%88%8c頭也不允許她太大的動作,尤其這%e8%88%8c頭還被姬景陽牢牢含在口中。

稍稍動一動%e8%88%8c頭上的傷口便傳來一陣刺痛。

宣野在心裡罵了聲娘,動又動不了,叫又叫不出來,在如此無奈的情況下宣野隻得用牙齒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