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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還立貞節牌坊!”

申候走了之後馥如子擔憂道:“國君,外麵那些傳言真的放任不管了麼?”從申候身上不難看出其他諸侯多多少少都對她家國君存了這想法,再這樣下去,流言隻會對她家國君越來越不利。

宣野冷哼一聲閒閒躺下,“這些流言先不管,其他的我自有定論。”

而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出現的晉伯終於來看她了。

晉伯深切的表達了一下他對宣野受傷的惋惜和同情,還特意送上了兩瓶上好的外傷藥膏。

當然這隻是場麵活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完這些之後晉伯一臉嬌羞又為難的說:“其實,我今日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的。”

望著晉伯這欠揍的表情宣野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隻聽晉伯道:“祁公你可記得當初我跟你換房間的目的?今日我就為了這事而來。”

宣野挑眉,示意他說下去,晉伯便繼續道:“祁公可不可以幫我追求那個人?”

宣野差點被口水給淹死。

“你讓我幫你堆梁侯?”宣野%e8%88%8c頭受了傷,有些咬字不清。

晉伯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扭捏道:“不是梁侯。”

“那素?”

“是旭王啊。”

宣野倒抽一口涼氣,她怎麼就忘了晉伯所在的宮殿裡雖住著梁侯,可那宮殿邊上就是姬景陽的寢宮。

宣野安慰著身上的%e9%b8%a1皮疙瘩艱難道:“你屎歡旭王?”

晉伯一臉羞澀的點點頭。

宣野突然感覺窗外那明媚的天色瞬間暗了下來,她今年究竟倒了什麼黴,怎麼所有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都被她遇上了。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堆?”

晉伯那瘦削的臉頰上泛出兩團讓她惡心的紅暈,“旭王曾經做過你的男寵,祁公你應該比較了解他對不對,而且我知道旭王他喜歡你,可你不喜歡他,你隻要告訴我你是怎麼讓旭王欲-罷不能的就好了。”

幫人追人這種事宣野完全沒有經驗,她追個君無疆已經夠累了,後來還落到那般下場。

而且幫一個男人追另一個男人又更高端更複雜。

所以宣野很有自知之明的對晉伯道:“晉伯,我這樣跟你說吧,這種事情我本身沒有經驗,你要谘詢我,我恐怕會給你搞砸,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去找經驗更加豐富的人。”

晉伯臉色沉了沉,“你的意思是,你不肯幫我是吧?”

宣野不想再跟他繞彎子了,遂點點頭,可不料晉伯卻眯了眯他的小眼睛,“祁公可不要忘了,你還欠我錢沒還。”

宣野倒抽一口涼氣,爭辯道:“我……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你初登祁國國君之位時,國庫空虛,你向我借了一大筆錢充實國庫,到現在還沒還呢。”說著從袖口中掏出一張布帛在她麵前展開。

宣野眯眼打量那布帛,跟著念到:“三月初三,午時二刻,古恒鳶侯借襪二十雙……”

晉伯一聽不對勁,急忙拿過一看,這才發現是拿錯了,他將這布帛塞進衣袖,重又掏了一張出來,為了保險起見他先看了一眼,這下對了,然後再展開在宣野麵前。

宣野看著那布帛上麵寫著的祁公宣野和後麵一大串數字還有最末尾按壓的手指印冷臉道:“晉伯,你出門還帶這些東西?”

晉伯得意的挑挑下巴,“還不止這些呢。”

然後晉伯在兩邊衣袖,%e8%83%b8口,脖頸,靴子底掏出數張布帛,每張布帛皆是彆人給他打的借條,就連彆國給了借了幾頭牛幾口鍋都記得清清楚楚。

宣野忍不住嘴角抽搐,“晉伯,你真素絕了!”

“反正我就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就是幫我出主意搞定旭王,要麼就立刻還我的錢。”

當然按照宣野誓死不屈,堅韌不拔的性格,她選擇了前者……

不過她有言在先,她不敢保證她出的主意都管用,若晉伯因這些主意搞砸了可不能怪在她的頭上,晉伯表示她隻負責出主意就成,至於這些主意所造成的後果他全然承擔。

將責任都推卸乾淨了宣野便思考她是怎麼讓姬景陽喜歡上的,好像他每次靠近她的時候她都毫不留情給予他打擊,不過他卻沒有退縮,反而越戰越勇。

所以說姬景陽之所以喜歡她就是因為她不喜歡他麼?

晉伯聽她總結出這番話的時候將她從頭到腳罵了一遍,指責她這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宣野告訴他,男人都是賤骨頭,你主動貼上去的時候他偏生不理你,可你一旦離開了他反而死皮賴臉的纏上來。

晉伯對這觀點一點都不讚同,因為他表示他是個男人,而他就不是個賤骨頭,不過在宣野那一臉了然又鄙視的目光中他及時改了口。

“好吧,我是賤骨頭。”

宣野覺得晉伯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姬景陽麵前找點存在感,先從最貼心的知己做起,給他最溫情最細致的嗬護,剛開始他肯定會抗拒,可是越到後來就越習慣晉伯的存在,直到有一天晉伯突然不告而彆,這時他就會悵然若失,然後突然驚覺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愛上了晉伯。

42、逗比的晉伯(二)

這想法一出,晉伯熱血沸騰,他急忙詢問宣野要怎麼尋找存在感,宣野給了他三個建議。

第一,當日理萬機的旭王殿下批閱奏章累了的時候你及時送上一碗羹湯,給他一種其實你很體貼你很溫柔的印(cuo)象(jue)。

深夜的寢殿中依然點著幾盞豆油燈,姬景陽已經連批了四個時辰的奏折,此刻腦袋昏昏沉沉的,若是有一碗醒神茶就好了。

“大王,您累了吧?”

身邊突然響起一個故意壓低的聲音,姬景陽轉頭看來,卻見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身邊竟然多了個人,這人身材瘦削,笑得一臉猥瑣,那高鸛骨上泛出的兩抹紅暈真是怎麼看怎麼惡心。

姬景陽正了正臉色,他平時待人溫和慣了,此刻麵對這個變-態他卻沒有冷下臉來,依然很有耐性的衝他道:“晉伯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晉伯便將麵前的彩釉陶碗往前推了推,羞澀道:“這是臣為大王準備的羹湯,大王批了這會兒奏折想來也餓了。”

姬景陽淡淡向那羹湯上瞟了一眼,卻見那湯上飄著大一片油星子,本來他今天晚上吃的東西過於油膩,此刻胃中還有一些不舒服,此刻一看這羹湯,他頓覺整個胃都在翻騰。

再加上這羹湯是晉伯這變-態送的,他更覺得惡心。

姬景陽依然好脾氣的道:“有勞晉伯費心的,不過寡人剛剛吃得過飽,現在有些積食,這羹湯晉伯還是端下去吧。”

晉伯一廂情願的認為姬景陽這麼說是因為他客氣,然後他就厚顏無恥的道:“大王不必跟臣客氣,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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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景陽終於不耐煩了,冷冷衝門外道:“來人,將晉伯拖下去。”

第二,當旭王陛下在花園中散步,正遇到天氣突變,而旭王正好忘了帶傘,這時候你便及時出現將一把清新淡雅的花傘罩在他的頭上,然後兩人一起在雨中漫步,互生情愫。

可是旭王散步的這天沒有下雨,晉伯望著頭頂的烈日,暗想著在陽光底下漫步也不錯,所以當姬景陽正站在花園中感受著冬日最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之時突然感覺頭頂覆下一片陰影。

他抬頭看去,他頭上正罩著一把俗氣到爆的花傘,正疑惑之間卻聽得有一道故意壓低的聲音道:“大王累了吧,臣陪大王散散步。”

晉伯的聲音本身就粗噶,每次一對他說話他就故意壓低嗓子,他知不知道粗噶的嗓子壓低了聲線就會變成一種在粗噶之外又帶著一點彆扭的柔和和一種讓人非常不舒服的顫音的極其變態的聲音。

這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這時候姬景陽連客氣都免了,直接衝守在花園外麵的人命令道:“來人,將晉伯拖下去。”

第三,如果前兩種都不行的話隻能用最後的絕殺了——霸王硬上弓,最好是在旭王沐浴的時候你以極其驚豔的方式出現,要知道美人出水是最具誘惑力的。

專為大周帝王沐浴所用的是一個寬大的浴池,浴池周身貼著漢白玉,姬景陽愜意的躺在浴池裡,溫熱的水包裹著他的身體,他身上每個疲憊的細胞都得到舒展,正當他無比享受這種舒適之感時他突然感覺這水底有什麼異常。

姬景陽定睛看去,卻見水汽蒸騰的浴池上突然冒出一顆披著長發的頭顱,姬景陽本能的驚呼一聲“鬼啊!”

說時遲那時快,卻見他拽著那鬼的頭發往上一拖,再抬腳一踹,隻聽得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夾雜一陣陣“嗷嗷嗷”的慘呼,便見一個渾身□□的人連續撞倒了三扇屏風和一個長頸黑底紅印花陶瓷瓶之後咕嚕咕嚕滾到浴池邊的雕花巨柱腳下。

第二天宣野再見到晉伯的時候被他的造型給驚呆了。

卻見他雙手吊著繃帶,頸上也套著一圈木板以正骨,他全身僵硬站在那裡,像極了一個雕塑,而且還是個醜得天地失色的雕塑。

宣野因四肢還在麻痛,行動極其不便,她的雙%e8%85%bf完全不能以極其協調的左右左右來回自如行動,隻能左左左左或者右右右右,而晉伯昨晚受了那般摧殘導致%e8%85%bf骨受了傷,便也隻能左左左左或者右右右右。

所以兩人迎上去的時候那畫麵感看上去很是怪異。

像兩隻殘了一條%e8%85%bf的鴨子。

而兩人的貼身侍衛看著這兩人的走路姿勢,都不約而同的扭開頭——簡直不忍直視。

“晉伯,怎的昨日見你還好好的,今日便成了這副慘樣?”

晉伯欲哭無淚,“祁公你早就知道你那些主意要搞砸吧?”

“……”

她不是一早就跟他說過來著。

是他自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大言不慚拍%e8%83%b8脯保證即便搞砸了也不怪她的,如今他吃了虧倒要排擠她的不是了?

“晉伯,我不是早告訴你我沒經驗麼?是你硬要一意孤行的。”

晉伯機械的揮了揮手,“我不怪你,不過祁公,你怎的也像個木頭人一樣,莫非鄭公給你下的藥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