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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

不過宣野也是沒辦法,她所住的小院就他們三人,她如今已經決定跟姬景陽徹底劃清界限,自然不肯讓他幫忙,她自己麼,雖沒怎麼做過菜,但她知道隻要她一操刀,定然就是天下間極致的美味。

她記得她第一次下廚是為小瑩做包子,當時小瑩吃了一口之後便因為過度好吃而暈了過去,像小瑩這般挑剔的人也激動如此,可想而知她的廚藝究竟好到如何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所以她寧願雪藏她的廚藝也不想它再問世震驚世人。

更何況君無疆的小老婆還沒有到她可以為她%e4%ba%b2自下廚的地步。

白露端著碗稍稍舀了一口在嘴裡,宣野明顯看到她眉角痛苦的抽了抽,其實她很想對她說如果吃不下去就不吃了,不用這麼給她麵子的,可沒想到白露竟然一仰脖子將一碗湯都喝了下去。

宣野:“……”

姑娘,你可真是實在啊。

就在宣野一臉感激涕零,這月瑤夫人竟然如此舍己為人賣她麵子時,隻聽得君無疆的聲音冷冷的從身後傳來。

“你在做什麼?”

宣野還沒來得及轉頭,君無疆已經一陣風一般走過來,目光凶狠的望著他,“你給白露吃了什麼?”

“我……”

君無疆如此質問她是什麼意思,莫非他覺得她在毒害他的夫人?

她有那麼閒麼她?

“大王,祁公她是好心給我送來羹湯的。”一旁的月瑤夫人柔柔解釋道。

君無疆的那冰冷凶狠的眼神終於緩和了一些,宣野便衝他挑了挑下巴,小聲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話音剛落,卻見得月瑤夫人猛地吐出一口血來,一臉糾結痛苦,不敢置信的望向宣野,她嘴%e5%94%87翕動了幾下,終是沒說出一句話來便暈了過去。

君無疆反應最為迅速,急忙過去撫著她,“白露,白露你怎麼了?”

宣野淩亂了,這是什麼情況?

君無疆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想來是現在情況緊急他沒時間發落她,隻瞪了她一眼便急忙讓人找來醫正。

不過他的眼神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如果白露有事的話你就等著陪葬吧!

宣野在最初的震驚之後慢慢回過神來,白露中毒了,而且還是喝了她送的東西之後。

可是她分明沒有下毒,馥如子也沒有下毒,這碗藥也沒有再經過其她人之手,白露為什麼會中毒。

自然又是出動了整個岐黃司來給白露診斷,醫正最後診斷的結果簡直讓宣野想吐血。

“回稟大王,月瑤夫人這是中毒了。”

“中毒?中的是何毒?”君無疆的語氣冷得可怕。

“是複蒿毒,這是一種生長在濕熱地區的毒草,若服食少量倒可以清熱解毒,可若服食過量則會腸穿肚爛而死,還好月瑤夫人並未服用多少,是以並沒有性命之憂。”醫正說完之後複雜的看了宣野一眼又補充道:“這種複蒿目前隻有祁國才有。”

好啊,這下子所有矛頭都集中到她身上了,剛剛那碗湯是她送的,那湯中已經被醫正檢查出有複蒿毒的殘留,如今再點明這複蒿隻生長在祁國,她又是祁國國君,要弄這種毒太過容易了,如此多的證據全都指向她,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所以宣野並不急著解釋,如今解釋起來更像是欲蓋彌彰,她隻是靜靜的跟君無疆對視,無論他眼神多冷酷,多犀利,多可怕她都一刻不鬆懈的,無波無讕,毫不畏懼對視著他。

怎樣,老娘就是沒下毒,老娘也不屑以這種方式下毒!

君無疆最終移開目光,衝底下人吩咐道:“寡人已讓人將東邊彆苑改為月瑤宮,等下便將月瑤夫人送到那裡。”吩咐完後又衝宣野冷冷丟下一句,“你跟我來。”

19、尿褲子的信王 ...

宣野跟著君無疆來到側殿中,君無疆一撩袍子,大氣磅礴的坐在側殿的主位之上,宣野則挺直了背脊站在他麵前,她沒做錯事,沒必要在他麵前表現得惴惴不安。

“你果然要殺掉白露。”

他才剛剛下朝回來,那一套十二硫十二章冠冕還沒來得及換下,他威儀棣棣,不怒自威,即便隻是靜靜坐在那裡,他身上那強大的氣勢也叫人喘不過氣來。

宣野不屑挑了挑下巴,“我即便要殺她也不會選擇如此愚蠢的方式,如若我真的想她死,我大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君無疆的聲音低沉冷冽,“或許你就是用這種最愚蠢的方式掩人耳目,有時候最笨的方法反而是最聰明的。”

宣野氣結,君無疆這家夥是自詡聰明過頭了吧?

“不管我怎麼說你都懷疑是我做的,我也懶得再解釋了,你要怎麼想是你的事,不過我並沒有對你那什麼夫人下毒,我不過是借送湯藥為由想會一會她是什麼樣的人而已,事情就是這樣,你愛信不信。”

君無疆嘴角勾起一抹嘲弄,“這麼說來倒是白露自己下毒陷害於你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誰知道你那個什麼月瑤夫人安的什麼心,你不要告訴我,什麼她是這世上最善良的人,什麼她與世無爭,她就是一朵純潔的小白花,怎麼可能陷害於你?分明是你不安好心,我告訴你,女人心海底針,你是永遠不知道一個女人陰暗起來的時候有多陰暗。”

君無疆那陰測測的笑容竟然多了幾許玩味,“你怎麼就覺得我會對你說這些?”

宣野冷哼一聲偏過頭,懶得跟他解釋,如果君無疆果真如此愚昧,愛一個女人愛到喪心病狂,不分是非黑白,那她就真的太看不起他了。

不過,君無疆顯然精明得多,他並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隻向她道:“從今天開始,你搬來日陽殿的側殿,還有,離白露遠一些,不要去打擾她,也不要妄圖去傷害她,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對你客氣!”

宣野不明白為什麼君無疆要讓她搬到側殿,不過能跟君無疆近距離接觸也好,一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去了一半,她得快些將君無疆拿下才是。

這次君無疆讓宣野搬到側殿,嚴厲禁止姬景陽跟著,宣野說的那些話可能真的刺激到了姬景陽的自尊心,所以這一次他並沒有跟著,隻用一雙失落受傷的眸子目送她離開。

搬到側殿之後宣野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月瑤夫人所中的毒究竟是誰下的。

毒不會是她下的,也不是馥如子,那湯碗也隻經過了馥如子,宣野,月瑤夫人的丫鬟和月瑤夫人之手。

難道是月瑤夫人的丫鬟下的毒?是月瑤夫人平時對她太苛刻了,所以她想借宣野的手除掉她。

可是沒道理啊,為什麼早不除掉,晚不除掉,偏偏要通過她的手除掉?

還有,月瑤夫人中的毒隻生長在祁國,莫非她的丫鬟料事如神,早就備好了複蒿,一直帶在身上,就等著宣野來自投羅網?

真要論起來,其實白露自己下毒的嫌疑比丫頭給她下毒要大得多,可她又為什麼要陷害她呢,她身上那複蒿又是從哪裡來的?

宣野一時間想不明白。

不過那月瑤夫人燒也燒不死,毒也毒不死,還真是命大福大。

且說上次君無疆奮不顧身鑽到火中英雄救美,美人倒是撿回一條命,可君無疆也受了不小的傷,最重的傷在手上。

君無疆的雙手被綁成了兩個大粽子,行動極其不便,就連洗漱都成問題,更彆說執筆批奏折了。

其實君無疆讓宣野住進側殿一個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想借宣野的手代批奏折,當然這種事事關重大,君無疆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來宣野想跟他結成同盟,即便讓她知道信國國事對她也沒什麼作用,祁公國力遠遠不如信國強盛,他根本不放在眼中,而宣野也不會傻到用同盟國的機密奉承大周。

再有,宣野畢竟是一國之君,對於處理國事上也比旁人有經驗。

君無疆的雙手被綁成了大粽子,在日常起居上就顯得極其不方便。

比如君無疆要如廁之時就犯了難,其實要解開褲子,%e8%84%b1下褲子,尿完再拉上褲子這也並沒有太難。

難就難在他的小兄弟上。

上次被宣野咬了一口,雖不影響子嗣綿延,可那小兄弟也受到不小的傷害,這些天過去了,那小兄弟依然沒有消腫,是以那小兄弟上還包著藥。

所以在他尿尿之前要解開小兄弟上纏著的紗布。

當然,以他現在被包成粽子的雙手靈活程度,這麼高難度的活計他是做不了的。

可是他又內急。

讓丘山幫忙麼?他雖是他的近侍,可丘山頂多就是個奴才,而且還是個閹人,要讓他來碰他的萬金之軀他還沒那個資格,丘山沒有資格,其他下人就更沒有了。

反正他的小兄弟都被那個女人碰過了,再被她碰一下又不怎麼樣,不然還能怎辦,讓彆人來碰,又要多沾一個人的味道。

君無疆就是如此破罐子破摔的想。

所以他讓人將宣野叫來。

宣野被丘山引到內殿之時,君無疆正冷傲的坐在床榻邊上,丘山將她引進來便很自覺的退下去了。

一般來說君無疆找她有事在外殿解決就行了,乾嘛要將她引到內殿?

君無疆保持著他的高貴冷豔,一臉嫌棄的看著她,“不管是誰,隻要做了錯事都要為她的錯誤負責。”

宣野表示她聽不懂。

“既然傷害過彆人那就應該做些補償,即便這補償有時候有些奇怪。”

宣野還是聽不懂,她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道:“君無疆,請說人話!”

君無疆也不想給她繞彎子了,他從床榻上起身向她走了幾步停下,猛地一撩袍子,褪下褻褲,在宣野複雜的注目下露出他纏著紗布的某物什,無比淡定又冷傲的說:“解開!”

宣野:“……”

其實君無疆早先就有心理準備,按理來說這種事情讓一個女子來做的確有點強人所難,畢竟他所知道的女子都有這一定的羞恥心。

所以他本想著如果這女人表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