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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說是他在外麵乾活的時候會幫襯著照顧一下蘇雪,她老娘倒好,東西不給吃就算了,這每天還使喚著她下地乾活兒是怎麼回事兒?

麵對著陳大嬸兒的數落,張自忠閉口不言,他也是無話可說,總不能在外人麵前說自己老娘的不是吧?

聽著陳大嬸兒說的那番話,張自忠心中對蘇雪多了許多愧疚,雖然這媳婦兒取回來沒有一天給他個好臉,前幾天他們又鬨了矛盾,他這才跑去縣裡乾活,可是他也沒想過要折騰蘇雪,他老娘這事兒辦得也太不地道了。

還了扁擔,回了家,看著眼前這破破爛爛的老房子,張自忠心裡怎麼也不是滋味,他家裡的條件雖然在村裡不是頂好的,可也有三間大瓦房,結果剛剛一結婚,他老娘便分了家,將他們趕到了這老屋裡來,這也難怪蘇雪心裡不快活,這事兒要換了哪個,心裡都不會舒坦的。

不過好在他有一把子力氣,爺爺還在的時候也跟著爺爺學了木匠的手藝,今年隻要忙上一年,他手裡也能攢下點兒錢來,到時候把這房子推了,重新蓋上,那也算是一個家裡。

心裡這麼想著,張自忠走過去,推開了房門,他一進去,便看見蘇雪正抱著一個饅頭啃著,那饅頭的分量很足,一個足有蘇雪的臉那麼大,她這麼抱著啃,直接將她的那張小臉給擋住了一大半,看起來十分的可笑。

張自忠心底有些無奈,隨即想到廚房的爐灶冰冰冷冷的。蘇雪吃的這饅頭顯然是沒有熱過的,這天雖然漸漸熱了,可這冷饅頭下了肚,保不齊一會兒她胃裡不舒服。

“蘇雪,饅頭不熱一下再吃麼?”

蘇雪吃得專心,壓根兒沒聽見張自忠進了的聲音,此時聽見他說話聲,蘇雪一驚,然後那一口饅頭便直接噎在了嗓子裡。

“呃......”

蘇雪噎得直翻白眼,手一鬆,饅頭咕嚕嚕地滾到了地上,張自忠見她這副模樣,也顧不得地上的饅頭,直接跑出去,舀了一瓢水端了進來,蘇雪咕嘟嘟地把水瓢裡的水喝完,這才感覺噎在嗓子眼兒的那團饅頭順了下去。

一想到自己這條命,剛剛就差點葬送在那饅頭上麵,蘇雪心中那叫一個生氣,翻眼瞪著張自忠,說道:“你這人走路沒聲的麼?差點被你害死。”

張自忠無語,明明是她自己吃得急了,卻偏偏往人身上怪,真是的。

張自忠懶得和她計較,看著蘇雪說道:“今兒我爸過壽,收拾收拾,我們馬上過去。”

蘇雪一聽這話,當時便說道:“我不去。”

她是瘋了才會去給那張鐵牛過壽,想那陳梅花折騰她時那凶悍的樣子她就夠了,她瘋了才會送上門兒去給人折騰。

張自忠一聽這話,臉色當時便有些難看了,他的父母在不對,他們是小輩兒,還能記仇了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吧,這部分虐得是男女主那一家子,男主人不錯,就是愚孝了一點,以後會掰回來的

第50章 懦弱女

到最後,蘇雪還是沒擰得過張自忠,這男人實在蔫兒壞,她不樂意,張自忠便直接將她提溜了起來,整個將她給扛到了肩膀上。

這人臉皮極厚,根本就不怕丟人,扛著她就朝外麵走,蘇雪給他這無賴做法嚇著了,急急忙忙地喊道:“張自忠,你把我放下來,放來。”

“你去不去。”

“我去我去,你把我放下來我就去。”

蘇雪臉皮薄,張自忠能丟得起這人,她可丟不起,張自忠原本也就隻是打算嚇嚇她而已,聽蘇雪答應了,便將她從肩膀上放了下來。

蘇雪腳一沾地,哧溜一下地就跑了離那張自忠足有兩米遠,這男人的性格太惡劣,和他那正兒八經的外貌完全不同,對上她,再好的脾氣也沒轍。

剛剛那一下子,蘇雪身上的衣服被弄得發皺,頭發也有些淩亂,她白了張自忠一眼,扭身回屋換衣服去了。

蘇雪那一眼,竟然讓張自忠覺得有幾分嬌嗔的意思,張自忠乾咳了一聲,想起剛剛把她扛起來時那柔軟的觸?感,黝黑的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紅暈。

蘇雪是真心不想過去,不過看了看那破舊的小門板兒,又比較了一下張自忠那滿身的肌肉疙瘩,她覺得自己還是老實點兒好。

又在房間裡磨蹭了一會兒,屋外傳來張自忠的催促聲,蘇雪這才不情不願地走了出來,黑著一臉率先朝前走了去,此時的蘇雪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麵對這樣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男人,她就是有再多的點子也沒啥用。

張自忠看著蘇雪氣呼呼的背影,覺得有些好笑,相比較起原來那個對她不冷不熱的蘇雪,眼前這個會笑會鬨,會使小性兒的女人才讓他有一絲真實感,這才是他的老婆該有的樣子。

轉身鎖了門兒,蘇雪已經走遠了,張自忠笑了笑,大步趕了上去,他人生得高大,一步抵得上蘇雪走兩步,被蘇雪刻意拉開的距離很快便攆上了。

那男人就這麼沉默地和她並排走在一起,蘇雪暗自翻了個白眼,這人也真夠沒臉沒皮的,蘇雪懶得理他,因此也一句話也不說,張自忠也不是會講話的,兩人就這麼一路沉默地到了張自忠的父母家。

張鐵牛的家在村子的最東頭,與張自忠那破舊的稻草房子不同,張鐵牛家的房子在村裡也是數得上的。

蘇雪看著眼前這算得上氣派的房子,再想想自己這兩天住的那漏雨的破草屋子,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也難怪原主心裡不快活。

今兒是張鐵牛的五十大壽,農村人講究這個,五十大壽要大辦,這年月農村人吃酒席是流水席,在自家院子裡擺上十張桌子,七碟八碗的菜擺上,就算是一桌酒席了。

酒席從中午十一點開始,一直要到下午三四點中人才能正式吃完,因此飯菜要準備的極為充分,否則招待不好,村兒裡的人是要在背後罵的。

蘇雪剛剛進了那張家院子,連屋子都沒有進去,就被陳翠花安排著去洗菜了,蘇雪留心看了一下,陳翠花就是對著張自忠也是一張晚娘臉,將張自忠指揮的團團轉。

蘇雪十分惡心陳翠花的態度,隻是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好鬨,鬨開了,人家不會說張翠花,隻會說她不懂事兒,不聽話之類的。

人言可畏,這種道理蘇雪還是懂的。

這一天,蘇雪就在忙碌中度過,洗完菜要幫著切菜,等到人來吃席了,她就更忙了,收碗洗碗,兩條胳膊幾乎快累廢了,結果等到人都走了,幫忙乾活的%e4%ba%b2戚們安排了一桌給他們吃飯,蘇雪不過是去了趟廁所,回來之後,就沒了她的位置。

陳梅花翻著眼看著她,沒好氣地說道:“吃,吃什麼吃,那盆碗筷不是還沒收拾麼?趕緊去洗乾淨,等人走了,剩的菜湯給你吃一口不就成了。”

陳梅花說完,便直接扭著那肥碩的身子走了,蘇雪怒極反笑,她在這兒忙裡忙外,這陳梅花連一口飯都不給她吃,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真當她是好欺負的麼?

蘇雪懶得和她多說什麼,她說不給吃她就不吃了麼?她也真當自己是什麼玩意,反正那灶火還沒熄,肉菜什麼的還剩了不少,蘇雪直接去做了個肉絲炒白菜,下了碗麵條,就那麼蹲在大門外吃了起來。

至於那沒洗的碗碟什麼的,誰愛洗誰洗,她才懶得慣那些臭毛病。

一碗麵條下了肚,肚子好歹算是飽了,蘇雪將手中的碗筷往那盆子裡一放,起身便打算回去,剛一抬頭,便看見張自忠從遠處走了過來,蘇雪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開口問道:“你吃了沒有?”

張自忠搖搖頭,俯下/身準備將洗好放在箱子裡的碗碟還回去。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媽讓我先將這些碗筷還回去,人家等著用。”

張自忠說完,便將那木箱子扛到了肩膀上麵。

蘇雪已經無語了,這些東西等吃過飯再還不行麼?非要出現在還回去?她敢保證,等一會張自忠忙完,陳翠花絕對不會剩下飯菜給張自忠吃。

這張自忠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要真是等著還,怎麼不叫張自強一起,分明就是故意折騰這男人。

蘇雪原本是懶得管這破事兒,人家兒子願意怎麼折騰怎麼折騰,關她什麼事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說不準人家還樂在其中呢。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著,可是看著那傻大個子扛著箱子往外走,竟然有一種可憐兮兮的感覺,蘇雪歎了一口氣,她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軟。

兩步走過去攔在那張自忠前麵,蘇雪看著他說道:“你先放那兒放著,這忙了一早上,怎麼著也要先把飯吃了,我下碗麵給你吃。”

難得媳婦兒關心自己,張自忠聽話地將那箱子放到了一邊兒,坐在門前的台階上麵,等著蘇雪弄麵給他吃。

麵是現成的,下好撈上來就成,剛剛的肉絲還剩下不少,正好做菜。

將滿一大碗端給張自忠,蘇雪說道:“喏,趕快吃吧,等會兒你媽出來又要鬨了。”

張自忠也知道自己老娘那性子,也不說話,直接端起碗來吃了起來。

蘇雪也不急著離開,就那麼坐在一邊兒,等著張自忠吃完。

雖然和張自忠相處的時間不長,蘇雪對他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張自忠這樣的人話不多,可能也有點蔫壞,可是怎麼也不像是原主記憶中的那個樣子,這樣的一個男人,她怎麼也不信他會是那種家暴的男人。

蘇雪正想得入神,突然背後一股大力襲來,她整個人直接朝前撲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外麵的土地上麵,直到這時,蘇雪才感覺到背後疼得厲害,脊椎像是被整個踹斷一般,痛得她冷汗直冒。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隻見,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張自忠當時便將碗摔了出去,急忙起身過去,將地上躺著的蘇雪扶了起來。

“蘇雪,你怎麼樣?沒事兒吧?”

張自忠急的直冒冷汗,連連詢問道,蘇雪痛得直抽冷氣,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掙紮地抬起頭,想看看到底是誰在她背後踹的那一腳。

陳梅花站在門前的台階上,滿臉厭惡地看著蘇雪。

剛剛她飯吃到一半兒,才想起來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