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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臉,眉毛很濃,眼睛很大大,鼻子很高,乍一看有一點像混血兒。

許是蘇雪打量他的時間太長了些,張自忠回頭看著蘇雪,說道:“看什麼看,不過幾天沒見,不認識了麼?”

蘇雪聰明地沒有接話,這個張自忠貌似脾氣不太好。

張自忠看著蘇雪那怯懦的樣子就來氣,他明明是她的丈夫,她看他的表情卻像是看著可怕的怪物一樣,好好的媳婦兒取回來,整天拉長個臉,一碰她就像是要要了她的命一般,簡直讓人無語。

張自忠走到炕邊兒坐下,將隨身帶著的包袱遞給蘇雪,說道:“我走了半下午的道兒,現在是又餓又困,這包裡有吃的,你趕緊去灶上熱一熱。”

“哦。”蘇雪應了一聲,接了過來,將蠟燭放在窗台上,轉身便出去了。

今晚夜色不錯,她去廚房,也用不著蠟燭照明。

張自忠盯著蘇雪離去的方向,眼神有些奇怪,今天的蘇雪、真的有些奇怪,平日裡,他讓她做什麼事情,她都是不情不願的,要麼就裝作沒聽見,要麼就是摔鍋摔碗的,今兒怎麼這麼好說話?

張自忠的視線在屋子裡掃了一圈,發現平時亂糟糟的屋子變得十分乾淨,顯然是被人打掃過了,床上的被子也是剛剛曬過的,摸上去軟蓬蓬的。

張自忠沉思了起來,難不成,這女人終於轉了性兒,想開了要和他好好過日了?

蘇雪將灶火生了起來,有了白天的經驗,她有了些頭緒,不像白天那樣弄得渾身狼狽,打開那包袱,蘇雪看到裡麵放著幾個塑料飯盒,她一一打開,其中兩個是肉菜,一個是肥膩膩的紅瘦肉,另一個是類似雜碎樣的東西,剩下還有三個,都是些素菜,西紅柿炒%e9%b8%a1蛋炒冬瓜還有一小碟花生米。

花生米是不用熱的,蘇雪將那些菜一一熱了,又重新放回飯盒裡麵,用篦子端了回屋去了。

因為家裡是一點兒米都沒有,蘇雪隻能拿了幾個大饃,權作是飯了。

這家窮得連個桌子都沒有,蘇雪隻能將這些菜全都端到炕上去了,張自忠半靠在炕上麵,正閉著眼睡著。

蘇雪端著篦子站在炕前,看著躺在那裡的男人,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她為什麼要這麼聽話?人家說要乾什麼就乾什麼?

蘇雪嘴角抽了抽,喊了一聲:“喂,吃飯了。”

因為不知道從前的蘇雪是怎麼稱呼張自忠的,蘇雪想了想,便隻喊了一聲喂,雖然不太禮貌,不過也不會出什麼大錯,露了餡。

張自忠本來就沒睡熟,蘇雪一喊,他便醒了過來。

看著靜靜地站立在炕前的蘇雪,張自忠感覺有些不真實,他已經適應了蘇雪對他的橫眉冷眼,眼下她突然變得有些低眉順目了,張自忠覺得還有些不習慣。

他坐了起來,讓出來個位置,蘇雪走過去,飯菜連同篦子一起放在了炕上,好在這篦子夠大,也不怕油漬什麼的滴到床上去。

張自忠看了一眼放在那裡的白麵饅頭,心中稍微有些滿意,他老娘雖然對他不怎麼樣,不過臨到有事兒,還是指的上的。

蘇雪也拿了一個饅頭,就著菜小口小口的吃著,雖然她下午吃了兩個饅頭,可是乾嚼滿頭和就著菜吃完全是兩碼子事兒,就算是肚子不怎麼餓,聞著這菜香兒,她也多了幾分胃口。

張自忠吃完一個饅頭,感覺這氣氛難得不錯,想了想沒話找話說:“我媽蒸的饅頭還挺好吃的。”

張自忠的話一說完,便看見蘇雪的臉色變了,他愣了一下,看著剩下的幾個白麵饅頭,難道,這饅頭不是他媽送來的?

張自忠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這白麵饅頭不是自己老娘送來的,還能有誰?他麵色不善得看向了一邊兒的蘇雪,怪不得她今兒這麼柔順,原來是乾了虧心事兒心虛。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部分的狗血撒的很足很足啊

猜猜張自忠想到了什麼~~~~~~

第49章 懦弱女

蘇雪聽了張自忠的話,臉色當時就不怎麼好看了,這人臉該是有多大,那個陳梅花就是惡婆婆的典型代表,彆說給這白麵饅頭了,就是連點剩菜剩飯都沒有給她吃過一口。

因著張自忠是背對著燭火,因此蘇雪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她語帶諷刺地說道:“你媽送來的,你可彆開玩笑了,我等著你媽給我吃的?我早就餓死了,等你回來我的身體都發臭了。”

張自忠突然啪的一下將手中的筷子拍在桌子上,臉色陰沉地看著蘇雪,冷冷地開口道:“我看你過得逍遙得狠,這饅頭要不是我媽送的,那就是你的奸夫送的,怎麼的,就這麼兩天你就忍不住了?嘖嘖,那人倒真是大方,這麼些白麵饅頭不眨眼地就送給你,當真是把你放在了心尖尖上。”

蘇雪不傻,張自忠話裡麵的意思她聽得明白,蘇雪頓時被張自忠給氣樂了,這人的腦筋回路都不知道怎麼長的,這麼奇葩的念頭是從哪兒想出來的?

不是他媽送的,就是野男人送來的?她自己是沒有父母還是怎麼著的?

房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張自忠見蘇雪不說話,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陰沉起來,直到現在她都不肯辯駁,看來他媽真沒騙他,這女人明顯就有了外心,難怪結婚時不情不願的,結過婚也是對他不冷不淡的,這女人簡直該死。

蘇雪也察覺到房間的氣氛不對,她抬頭看著張自忠,冷笑道:“這饅頭是我娘家送過來的,愛信不信。”

蘇雪說完,便直接撂了筷子,反正她也吃飽了,輸人不輸陣,這氣勢可不能落,要不然這人還不得以為她心虛了?

張自忠沉默不語,也不知是不是信了她的話,隻是重新拿起來筷子,又吃了起來。

蘇雪覺得眼前的張自忠和原主記憶中的有些不同,他真的是那個粗暴不講理的野蠻人麼?

張自忠很快便將剩下的飯菜全都吃完了,蘇雪收拾了碗筷,端進了廚房。

將碗筷洗刷完之後,蘇雪準備回去時,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站住了腳步,貌似,這蘇雪是張自忠的妻子,那麼不就代表著張自忠可能對她動手?

想到這個可能,蘇雪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雖然這身體不是她的,可是她並沒有做好失/身的準備,和男人睡覺什麼的,這任務難度有些大了。

躊躇了半響,蘇雪還是回了房間,這深更半夜的出去,再碰到什麼壞人可就得不償失了。

回了屋子,蘇雪卻發現自己想多了,那張自忠早已經躺到了被子裡睡著了,蘇雪鬆了口氣,吹熄了蠟燭,躲得張自忠遠遠的躺了下去。

這春末時節,夜裡微微還有些涼意,蘇雪凍得微微發抖,卻還是不願意和那張自忠蓋一個被子,雖然說這人是蘇雪的丈夫,不過她畢竟也是第一天認識他,加上原主記憶裡對他的印象極其不好,因此蘇雪寧願凍著也不願靠近他。

這麼一直哆嗦著到了下半夜,蘇雪乏得很了,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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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自忠睜開了眼睛,看著那個離著自己足有半米遠的女人,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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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昨晚睡得太晚,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頭還有些發懵,她扶著昏昏沉沉的頭坐了起來,呆坐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張自忠回來了,蘇雪回頭一看,身邊的床鋪已經空了,哪裡還有那男人的影子?

蘇雪鬆了口氣,那男人怕是已經走了吧,她剛想躺回去繼續睡會兒,手一摸,卻摸到了蓋在身上的被子,蘇雪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下來,這男人也不算太粗心。

躺在床上又眯了一會兒,蘇雪這才起來,端著臉盆準備出去打水,她打著哈欠出了房門,卻看見張自忠跳著擔子從遠處走來,蘇雪微愣,那人走得近了,蘇雪才看清楚他挑的那兩個籮筐裡放著幾個袋子,裡麵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

蘇雪也沒多想,直接走過去,從水缸裡舀了水來洗臉。

張自忠跳著扁擔回了家,看到站在門外洗臉的蘇雪時,臉色微微變了,蘇雪長得很漂亮,她的皮膚很白,因為剛剛洗過臉,上麵還沾著些水珠,顯得十分清爽。

有路過的村民朝這邊多看了兩眼,張自忠的臉更黑了,想起來老屋這裡連個院牆也沒有,平日裡她在外麵這麼洗漱,這些人是不是也瞧了去?

張自忠幾步走到屋前,將擔子放了下來,看著正在那兒梳頭發的蘇雪粗聲粗氣地說道:“以後洗漱回屋裡洗去。”

說完,便拎著籮筐進了門兒,蘇雪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話弄得愣了一下,眼看著那人說完後便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進了門,蘇雪也不在意,繼續梳理著頭發。

將長及肩部的頭發紮了個馬尾,蘇雪將臉盆裡的水倒了,然後才回了房間。

她一進門兒,便看見張自忠正背對著她鼓搗著什麼,蘇雪走過去,抻頭一看,原來他在把袋子裡麵的那些糧食放到瓦罐裡麵去。

這人一大早不見了人影,原來去弄糧食去了,蘇雪覺得有些奇怪,眼前的這人和原主的記憶中的那個完全對不上號,這樣的男人怎麼都不會是原主印象中的那個不講道理的小混混吧?

蘇雪將臉盆放到一邊兒,然後詢問道:“你買這麼多糧食回來乾什麼?”

張自忠聞言,回頭看了蘇雪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似的:“出了吃,還能乾什麼?給你玩兒?”

張自忠說完,便又轉回頭去,繼續忙碌著,很快他便將那些糧食全都裝到了瓦罐之中,然後他將那幾個瓦罐規整到一起,站了起來,拎著籮筐出了屋子。

蘇雪被張自忠的話噎了一下,暗道這人可真不會講話,她也懶得和他多說什麼,直接翻出了一個饃饃,也不管涼不涼,直接啃了起來。

張自忠分家的時候除了這個破老屋是什麼都沒有得到,這扁擔還是他借了隔壁陳大嬸兒家的,他去借的時候,陳大嬸兒和他東拉西扯說了許多話,張自忠也是聽明白了陳大嬸兒的意思,在聽到蘇雪幾天沒吃飯,還是靠著他家的剩飯剩菜接濟的時候,張自忠聽得臉發燒,像是有人呼啦啦的扇了他幾個大耳巴子似的。

他明明已經將糧食交給了自家老娘,老娘也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