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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媳婦兒還沒吃,加上那些幫忙的%e4%ba%b2戚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起了蘇雪,陳梅花正想大發好心叫她來吃一口,誰知道這個敗家娘們兒就這麼在外麵偷吃了起來。

她還真沒看錯她,真就是個不要臉的東西,自己偷吃還不算,還攛掇地她兒子一起吃,陳梅花的火氣當時便上來了,不分青後皂白地便一腳踹到了蘇雪的背上。

眼看著蘇雪摔了出去,陳梅花心裡十分解氣,誰知道二兒子這麼心疼她,居然敢把碗給摔了,當真是娶了老婆忘了娘,真是個白眼兒狼。

陳梅花氣得厲害,指著蘇雪一連串的咒罵聲便從嘴裡飆了出來,直接就將蘇雪的全家女性以及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眼看著那陳梅花越說越不像話,嘴裡就像吃了大糞一般臟話連天,張自忠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老娘會是這個樣子,他在的時候她就這麼欺負蘇雪,他要不在的時候呢?他老娘還不知道怎麼收拾蘇雪呢。

想起老娘對自己大嫂那噓寒問暖的樣子,對比一下眼前老娘這恨不得吃了蘇雪的樣子,張自忠心裡是一陣陣發寒。

蘇雪到底哪兒對不起她了,她要這麼羞辱她?

蘇雪此時卻根本沒講那些陳梅花那些咒罵聲聽進耳朵裡,她後背一陣一陣的如同火燎一般的疼,這個惡婦踹她的時候怕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也不知道脊椎是不是被踹裂了,現在哪裡還顧得上吵嘴,先帶她去看醫生再說。

“張自忠,我背上好疼......”

蘇雪吃力地吐出這幾句話,張自忠低頭一看,蘇雪的臉色已經一片煞白,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冷汗,顯然是痛得狠了,她也顧不上和自己老娘理論,直接將蘇雪抱了起來,頭也不會地走掉了。

陳梅花見兒子不搭理她,心中更是生氣,叫囂著不許張自忠離開,可是卻沒有人搭理她,隻剩下她像是小醜一樣在那兒蹦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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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懦弱女

背上實在疼得厲害,也不知道那老女人到底使了多大勁兒來踹她,蘇雪疼得直抽冷氣,好懸沒哭出來。

她越是這樣,張自忠越是心疼,受了這麼大的罪,卻不見她掉一滴眼淚,這若是換了其他的女人,早就嚷嚷起來了。

張自忠的力氣很大,一路抱著蘇雪跑到了村兒裡給人看病的赤腳醫生那兒去。

蘇雪趴在那醫生家裡的炕上,胡子一大把的醫生在蘇雪的背上按了幾下,蘇雪疼得受不了,直接慘叫出來,那醫生皺了皺眉,然後便對張自忠說,他看不了這病,看樣子是傷到骨頭了,要送到縣裡的醫院才成。

張自忠一聽醫生如此說,心中那個悔恨不已,都怪自己沒照顧好蘇雪,才讓她受這麼大罪,張自忠拜托醫生照顧蘇雪,自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蘇雪疼得厲害,壓根兒就沒聽清楚張自忠和那醫生說了什麼,她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隻感覺後背已經疼得麻木了,她腦子裡隻轉著一個念頭,要離這家人遠一點,否則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把命賠進去了。

張自忠急匆匆地回家,帶了兩件換洗衣服,又將昨晚上他藏到衣櫃裡麵的存折拿了出來,存折裡有幾百塊錢,估摸著也夠用了。

又跑去村裡唯一有拖拉機的那家人,給了人家五塊錢,拜托人幫忙將蘇雪送到縣城去。

那人收了錢,便答應了,這年頭五塊錢可不少了,要知道鎮上的醫生乾一個月也才隻有四十幾塊錢的工資。

那人將拖拉機從院子裡開了出來,張自忠怕蘇雪顛得慌,又弄了些稻草鋪在了下麵,最後將家裡的那一床唯一的墊被也鋪在了下麵,這才將在赤腳醫生家裡的蘇雪抱了出來。

此時的蘇雪已經昏了過去,張自忠心中自責不已,恨不得能代替她受這份罪。

等拖拉機到了縣醫院,也到了晚上八點多鐘,張自忠抱著蘇雪進了醫院,醫生檢查掀開蘇雪的後背的衣服,張自忠看見蘇雪那雪白的後背上一片怵目驚心的紫色,他的拳頭狠狠地握了起來,心裡一陣陣的絞痛,已經傷成這樣,她該是受了多麼大的罪。

好在隻是有些淤血,並沒有傷到骨頭,醫生將傷口處理了一下後,然後便開了藥掛水。

蘇雪趴在床上沉沉睡著,而張自忠卻守在她的床邊,一夜未睡。

張自忠想了許多事情,他老娘做的這件事情讓他心寒不已,當著他的麵她尚且如此,而他不在的時候呢?

張自忠不敢再想下去,他又想起他剛剛結婚後不久,去縣城裡打工回來後,他老娘告訴他的那件事兒。

“你媳婦兒不是個正經的,我看見有野男人進了她的屋子,兩人關了門,也不知道在屋子裡做些什麼事情。”

那時候,張誌忠和蘇雪大吵了一架,然後他一時賭氣,沒在家過夜便離開了,那時候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家老娘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能,他真的是冤枉了她了。

張自忠一夜未睡,心裡翻來覆去地想著從前的一些事情,想起那時候對蘇雪的冷言冷語,他便覺得有些羞愧,自己的老婆娶回來是疼的,結果他倒好,把好好的一個媳婦兒折騰的進了醫院,從今往後,他要好好對待人家。

蘇雪做了一晚上的夢,第二天醒來,愣愣地看著周圍白綠相間的牆壁,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

昨夜那死神進入她的夢中,告訴她,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此次任務出了些差錯,蘇雪的靈魂已經重新輪回,為了彌補地府的失誤,孫暢必須代替蘇雪,完成她的人生。

孫暢,不,蘇雪根本無法提出任何反對意見,那死神隻說了一句:“這次算是你占了便宜,不是誰都這種運氣獲得新的生命的。”

說完,便消失在蘇雪的夢中,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來,蘇雪氣得內傷,卻根本拿他沒有辦法,說完就溜,連讓她抱怨的時間都沒有,蘇雪一口氣堵在心裡,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

張自忠拎著早點從外麵走了進來,一看見蘇雪醒來,張自忠的眼睛亮了一下,快步走了過來,將手中的早點放在桌子上麵,說道:“你醒了,我買了包子,你趁熱吃吧。”

張自忠說完,便俯下/身,自然地伸出手想要將蘇雪扶起來,蘇雪揮手打在他伸過來的手上,不耐煩地說道:“彆碰我。”

張自忠愣住了,呆呆地看著蘇雪,他有些弄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做。

蘇雪一看他那傻乎乎的樣子心裡就來氣,感情她這傷不是他媽給弄的?母債子償,她沒揍他一頓就是好的了。

蘇雪此時的情緒十分消沉,當自己變成另一個人,頂著她的身體,接收她原本的生活,這種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接受的得了的。

吃力地從床上爬起來,卻不小心扯到了背後的傷口,蘇雪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眉毛深深地皺了起來。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張自忠見她這樣子,不由分說地將她扶了起來,蘇雪氣得罵他,那人卻是絲毫不理,任由她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

“吃飯。”張自忠將早點塞到蘇雪手中,頓了頓,又說了一句:“吃飽了才有力氣來打我,這樣,不疼。”

蘇雪無語,被他這麼一說,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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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自忠見蘇雪隻是拿著包子,也不說話,就那麼憤怒地看著他,不知怎麼的,張自忠莫名地覺得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說道:“趕快吃吧,涼了可就真不好吃了。”

這男人說一句好聽的會死啊?

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蘇雪低下頭,默默地將包子塞進嘴裡,像是完全把那包子當做張自忠一樣咬著。

張自忠看著她那模樣,不知怎麼的覺得有些好笑,她這樣子哪裡是做人家媳婦的人,分明就是個孩子。

蘇雪根本不知道張自忠心裡再想什麼,肚子吃飽了,她心裡那點兒火氣也消散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就是再不高興也沒有彆的辦法,仔細想想,重新開始新的人生,也還不錯。

蘇雪在醫院住了幾天,背後的傷好了七七八八的,便出了醫院,蘇雪原本以為出醫院後他們會回去,沒想到張自忠卻直接帶著她在縣城裡逛了起來。

八十年代初期,便是縣城裡也沒什麼小區高樓的,一般人家住的都是自己蓋的平房,條件好點的,蓋的也不過是二層小樓,在這年頭,也算得上是富戶了。

蘇雪有些奇怪,摸不清楚張自忠帶她來這兒做什麼,她也沒有多問,悶著頭跟在張自忠身後。

張自忠在醫院裡幾天,左思右想,怎麼也不能將蘇雪一個人留在家裡,他老娘是那個樣子,說不定等她走了怎麼欺負蘇雪,再加上家裡的那老房子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塌了,蘇雪一個人在家,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就壞了。

兩人走了有半個多小時,最後停在了一戶人家前。

蘇雪看著眼前的黑漆大門,心裡卻在琢磨著張自忠想乾什麼。

張自忠沒讓蘇雪想太多,從褲子裡掏出鑰匙,開了大門。

張自忠拉著蘇雪走了進去。

這院子確實不錯,雖然隻有三間房,但是院子卻夠大,地上做了水泥地坪,十分乾淨平整。

比起那個破稻草房子,這裡的環境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張自忠帶著蘇雪粗略地看了一圈,裡麵的沙發床都是現成的,雖然有些舊了,不過卻也能用,他們隻要買些日用品便直接能用了。

這房子是張自忠一個朋友的,那朋友發了財全家人搬到了市裡麵去了,朋友的父母不願意賣了房子,朋友是個孝順的,便想將房子租出去,正好張自忠想租個房子,那朋友便將房子租給了張自忠。

蘇雪頭一次覺得,這男人其實也還不錯。

房子看著乾淨,其實裡麵灰塵不小,兩人忙活了一天,總算將這房子收拾出了個樣子,又買了被子床單碗筷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擺放好之後,原本空蕩蕩的屋子便多了幾分人氣。

兩人安頓下來之後,張自忠又回了村兒一趟,將留在家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