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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能跑能跳,會撒嬌作怪,顯然確實如她所說隻是放了一血,沒有付出其他代價,他心下稍安,片刻抬步跟了進去。

屋裡秦昭昭正把自己埋在床上,一副我沒臉見人了的模樣。殷溯看好笑,卻沒再逗她,隻是走上前在床邊坐下,拉起她的手,軟下聲音歎了口氣:“疼不疼?”

秦昭昭一聽他這是不生氣了,頓時也顧不羞恥了,爬起來往他懷裡一撲,仰著腦袋嘟囔道:“不疼了。不過殿下要是想再給我吹吹,也是可以的。”

殷溯:“……”

吹吹什麼的一聽就很幼稚,但看著懷裡姑娘晶晶亮亮的眼眸,太子殿下頓了頓,終究是忍不住拉起她的袖子,低頭在她的傷口上吹了兩下。

秦昭昭頓覺美滋滋,眼睛飛快地往四周瞄了瞄,確定沒人後,飛快地回了他一枚香%e5%90%bb。

殷溯目光一黯,徹底沒了脾氣,隨即抬手扣住她的腦袋,扯掉她臉上的人.皮.麵具,回了她一個綿長炙熱的深%e5%90%bb。

***

小彆勝婚,兩人抱在一起膩歪了好一會兒,秦昭昭才紅著臉喘著氣推開殷溯,攏了攏自己微亂的衣襟:“青、□□的,殿下克製。”

殷溯:“……”

殷溯看著這翻臉就不認人的丫頭,她氣笑了:“如果孤沒記錯,剛才是你先親的孤吧?”

是嗎?秦昭昭回憶了一下,輕咳道:“那個,不要在意這細節,我來說正事吧。”

殷溯的回答是哭笑不地捏了捏她的臉。

秦昭昭由著他捏——反正他也不會的捏疼她。她嘻嘻一笑,賴在他懷裡把自己這幾日做的事,仔細跟他說了一遍。

殷溯聽完後,不不承認她這麼做是幫了他大忙,但終究不想看到她為自己涉險,便是說了句:“隻這一回,下不為例。”

他寧願多花時間去對付殷恒,也不願看到她流哪怕是一滴血。

秦昭昭乖乖頭,心裡卻知道,若再遇到這樣的況,她是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去與他並肩作戰的。

因為,她也想保護他呀。

聽著她堅定溫柔的心聲,殷溯頓了片刻,無奈之餘一顆心徹底軟成了水。

“對了殿下,你那邊況怎麼樣啦?”這時秦昭昭問道。

殷溯回神看她,沒再說“你安心待在這,其他的事孤會處”之類的話,而是在微頓片刻後,認回答了她的問題。

既然攜手並肩是她心之所願,那他就如了她的意吧。

當然,他這麼做絕對不是在為她放棄自己的原則,隻不過是不想辜負她一片心意罷了。

秦昭昭不知道自家殿下正默默自我安慰,聽完他的話後嚇了一跳——因為殷溯回到東宮後,竟安排人給永平帝下了一種會讓他沉睡不醒的毒!

“這、這麼做會不會太冒險?萬一人發現……而且陛下怎麼說都是殿下的父親,這……”

“放心,那東對他身無害,事後吃下解藥就沒事了。”

那種毒是殷溯在替謝無期遍尋名醫時意到的,隻會讓人沉睡不醒,對身沒什麼影響。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隻是兩個女人的枕頭風,不會讓永平帝突然喜歡上殷恒這個自己從不待見的兒子,所以殷溯早就猜到,永平帝會聽殷恒的話,應該是他用什麼手段控製了。如今永平帝陷入沉睡,無法再聽殷恒的指令行事,殷恒就沒法再躲在暗處做那隻操控傀儡的手,而這才是殷溯正的目的——他要看看沒了永平帝在前麵擋著,殷恒能出什麼手段。

另,國不可一日無君,雖然永平帝下令軟禁了,但永平帝並沒有對他做出其他處置,更沒有廢了他的太子之位,所以永平帝“突然病重,昏迷不醒”的消息傳出後,殷溯就在文武百官的請求和謝皇後的支持下重出東宮,坐鎮朝堂了。

這是符合規矩的事,誰也沒法說什麼。

那日殷恒在逼問方嬤嬤時匆匆離去,就是知道了這件事。這幾日他也一直在想辦法想弄醒永平帝,但永平帝身邊這會兒全是殷溯和謝皇後的人,他根本靠近不了,隻能讓人傳出流言,說永平帝之所以會病重,都是殷溯為給自己脫罪下的黑手。

他在朝中多少有自己的勢,加上收買了不少文人的心,這人最擅長口誅筆伐,很快殷溯就推上了風口浪尖。

不過這手段並不能正威脅到殷溯的地位,殷溯也懶會。

聽完殷溯的解釋,秦昭昭放了心,隨即才問:“那接下來殿下準備怎麼辦?”

“想知道?”

“嗯嗯嗯!”

“過來。”

見秦昭昭聽話地豎著耳朵湊了過來,殷溯嘴角一勾,附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秦昭昭聽完後眨眨閃閃發亮的眼睛,刷的一下衝他豎起了大拇指:“這個主意好棒,殿下是太英明啦!”

第103章

“啟稟王爺, 我們的計劃……又失敗了。”

心腹侍衛一臉沉重地從門外走進來時,殷恒正在畫畫。

陽春四月,天氣正好, 窗外花壇的海棠團簇而開, 很是美麗。聽見這話, 殷恒沒有說話,隻在驀然一頓後,繼續落筆想把畫上隻差筆就能完成的春日海棠圖畫完。可誰知因為剛才的停頓,筆尖的墨水搶先步滴落,“啪”的下在紙上暈開狼狽的痕跡,毀了整幅畫。

殷恒見此眉心跳,再壓住積累了數日的焦躁和惱怒, 霍然直起身, 手握著的狼毫筆重砸飛了出去:“廢物!這麼點事都辦好,本王養你們何用!”

“王爺息怒!實在,實在是陛下`身邊的守衛太過森嚴了。我們彆說是下手, 便是連靠近都靠近得。”心腹苦著臉說,“屬下想儘了辦法, 這次終於把人送進了乾明宮, 可還沒見到陛下就被發現了……”

見殷恒臉色越來越陰, 他聲音漸小,沒敢再往下說。

殷恒也想再聽, 咬著牙說了句“出去”,就在心召喚起了係統:【殷溯把乾明宮圍成了個鐵桶, 光靠我手下那群廢物是殺了老皇帝了。係統,這事兒還是得靠你才行,你再想想辦法, 看看能不能趕緊把老皇帝弄死,眼下情況有變,我們必須要快刀斬亂麻了!】

【宿主,本係統說過,想弄死老皇帝難,但你必須先想辦法讓他從昏迷中醒來,這樣你才能操控他自儘,然他就是收到了你發出的指令也沒力氣操作的。】

【我知道!所以我這是讓你再想想彆的辦法嗎?】

殷恒原本的計劃,是想借著永平帝的手困住殷溯,再趁此機會除掉他在朝中的臂膀,等他無力跟自己抗爭的時候,再暗中弄死永平帝,名正言順地登上皇位。

可誰知殷溯竟用不知道什麼辦法讓永平帝突然陷入昏迷,亂了他所有計劃。

這讓他惱怒至極,同時不得把弄死永平帝的計劃提前——他手上有永平帝親筆寫下的傳位詔書,隻要永平帝死,他就能拿出那封詔書打殷溯個措手及。

當然,這麼做也是在冒險,因為他還沒把殷溯在朝中的臂膀全部斷掉,可眼下形勢逼人,容不得他再繼續跟殷溯耗下去了,否則等殷溯借著永平帝昏迷不醒的機會徹底掌控住朝堂,他就真的半點機會都沒有了。像現在,殷溯身上還背著殘害手足的罪名和謀害父皇的嫌疑,朝堂上也全是太子黨,加上前幾個月做的那些準備,真要拚起來,雖然有些冒險,他卻不見得會輸。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所以這些天,殷恒派出了少人去殺永平帝,可殷溯像是猜到了他的目的,竟和謝皇後聯合起來,以“陛下`身體適,需要安心靜養”為由,派手下精兵把永平帝住的乾明宮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他派出去的那幾波人,沒一波成功的!

想到這,殷恒又是心焦又是煩躁,忍住又補了句:【隻要能弄死他,用什麼手段都行,你趕緊想想,我們真沒時間了!】

【很抱歉,宿主,本係統仔細查看了商城裡所有道具,倒是看到了少能殺人的東西,但這些道具和你之前用過的所有道具一樣,都隻有在近距離靠近目標的時候才能使用,沒辦法隔空開啟。你想讓老皇帝死,隻能等他從昏迷中醒來後,用他身體的攝魂針操控他自殺,或像之前樣派人去刺殺他。】

係統沒有感情的機械音讓殷恒又是失望又是焦慮,再也忍住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了地上:【你好歹是個係統,怎麼這麼廢物!】

係統:【……是宿主對本係統要求太高了,如果能隔空開啟道具,想殺誰就殺誰,那本係統早就無敵了,又何必到處尋找宿主,與宿主綁定生死。】

頓時啞口無言的殷恒:“……”

“王爺,王妃回來了,正在外麵求見。”

這時突然有下人進來稟報,殷恒回神愣,沒覺得意外,隻不耐道:“本王在忙,見。”

他就知道楚淑容早晚得回來跟他低頭,畢竟鎮北侯府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她一個沒了娘家人給她撐腰,自己又沒有生存能力的女人,除了乖乖回來討好他,還能做什麼?

這麼想著,他眼中的耐就變成了輕蔑,“算了,你讓她進來吧。”

他倒想看看,驕傲嬌氣如她,認清現實後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是!”

下人領命出去,沒一會兒,楚淑容就進來了。

她穿著身亮麗的石榴紅金絲蝴蝶紋百褶裙,臉上畫了精致的妝容,顯然是特地打扮過番。過再怎麼扮,也還是掩蓋住臉上的疲憊和憔悴。

“三郎……”她緩步走進來,神色有些躊躇也有些僵硬,似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殷恒可沒心思再像以前樣哄著她了,聞言嘲諷笑說:“是說再也想見到本王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楚淑容一頓,麵色有些難堪,眼睛也紅了起來:“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跟我說話,更不會明知我生氣傷心了也在意,任由我在娘家待了那麼多天……我原以為你心多少還是有我的,可如今看來,切都隻是我的廂情願……”

她低下頭苦笑聲,失望至極地從袖子拿出一個玉瓶扔到地上,“罷了,是我眼瞎看錯了人,這東西……就當是我犯賤吧,竟還擔心你會受到傷害,顧自己臉麵匆匆趕了回來。”

她這話叫殷恒愣,下意識看向那玉瓶:“慢著,這是什麼?”

“太子派人給我的東西,說是能要你的命。”楚淑容神色木然地自嘲道,“他讓我跟他合作,說隻要我幫著他殺了你,他就能幫我救出我爹,事後也會追究我們一家的責任。我本來是想答應的,可終究忘了我們之間的過去,狠下心來……又想著我要是拒絕了,他可能會再找彆人對你下手,我就假裝答應了。可眼下看來,我這片真心在王爺這,已經變成了灘爛泥,王爺根本不稀罕了。既然如此,王爺就當我沒回來過吧。”

聽說這玉瓶裡裝的是殷溯給她的,能要他命的東西,殷恒心頓時咯噔聲。

他倒沒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