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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於恢複心情。

楚淑容不想再見殷恒張臉,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殷恒會兒正忙,顧不上懶得攔,反正鎮北侯已經是他的傀儡,鎮北侯夫人又是個沒什麼能耐的後宅婦人,楚淑容就是回娘家告狀,沒人能幫。

不過楚淑容知道了他和惠妃安嬪的事,未免出去亂說,他還是派人用方嬤嬤和鎮北侯的性命警告了一番。

楚淑容時已徹底對他死心,聞言沒再發瘋,咬著牙紅著恨聲道:“穢亂宮闈是要殺頭的大罪,我雖然恨他行事齷齪,卻知道他要是出了事,我這個趙王妃得受牽連。所以,這件事我會當做自己不知道,不過,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我嫌惡心!”

的反應在殷恒預料之中,殷恒聽過後就這事兒扔到了腦後——他已經厭了楚淑容,是一時生氣好,是真的恨上了他好,他都不在意。反正是個被家人嬌寵著長大,什麼都不會的千金大小姐,就算真的恨死了他沒個能報複他。再說他還捏著的七寸,他不信敢反抗。

楚淑容這會兒確實如殷恒所想的樣,雖然滿心怨恨,但沒想過要報複。一是這會兒想先救出爹,讓他恢複正常,沒心思去想彆的。二是常年身在閨中,性格被家人寵得天真嬌氣,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真正報複到殷恒。

不過不知道,秦昭昭知道,就是為了這個來的。當然,這事兒沒法直說,能循序漸進,所以秦昭昭不著急,聞言隨口胡謅了個名字說:“在下趙勤。”

“趙先生。”楚淑容尊敬地喊了一聲,隨即抬摸摸自己頭上包著的白布,感激地說道,“多謝您的大恩,若不是您給的銅錢庇佑了我與嬤嬤,我早已頭破血流,嬤嬤早已命喪九泉了。”

額頭的傷已經請大夫過,大夫說樣的情況下,沒撞破頭是萬幸。加上方嬤嬤的情況,楚淑容這會兒是打從心底裡相信,前這人是個有真本事的高人。

“一切都是緣分,夫人不必太過掛懷。”秦昭昭雲淡風輕似的笑了一下,“夫人今日尋我,是為了令尊吧?”

楚淑容連忙點頭:“今日冒昧請趙先生前來,正是為了我父親。先前在香陽觀,您說我父親的症狀聽著確實有中邪的跡象,這,不知道您有沒有辦法能救救我父親,讓他恢複正常?”

秦昭昭說:“當日我是猜測,令尊到底是不是中邪,還得讓我親自上一才能確定。”

楚淑容一聽馬上道:“我爹這會兒正好就在府中,我馬上請他過來!”

“若真是中邪,夫人特地請令尊走這一趟,怕是會打草驚蛇,因為這中了邪術的人,對我等修道之人是有感應的。”秦昭昭一臉高深地擺擺,“夫人找機會讓我遠遠上令尊一就好。”

遠遠上一就能判斷出爹是不是中邪了?楚淑容心裡驚訝,忙應聲說好,臉上神色越發恭敬了。

***

這會兒已是傍晚,鎮北侯下值回來,正在練武場楚淑容剛滿五歲的侄子練武。

練武場離此處不是遠,楚淑容帶著秦昭昭走較為隱蔽的花園小道,繞到了練武場對麵一座不算太高,但正好能清楚整個練武場的假山上。

秦昭昭站在假山上往下一,見了一個正在蹲馬步的小娃娃。小娃娃身邊站著個渾身都被黑氣裹住了,乍就像個影子似的人,秦昭昭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這人就是楚淑容的父親鎮北侯。

“……”

雖然早就知道鎮北侯十有八九是被殷恒用邪術給控製了,但真的親見這一幕,秦昭昭還是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從來沒見過誰身上會有這麼多黑氣,且這些黑氣裡夾雜著某種十分陰森詭異的氣息,秦昭昭莫名有種它們快要鎮北侯的靈魂給吞噬了的感覺。

“趙先生?”

見秦昭昭麵色不對,假山下麵的楚淑容擔憂地叫了一聲。

秦昭昭回神,從假山上跳下來,麵色凝重地說:“令尊確實是中了邪術,還是一種連在下都未曾見過的極惡邪術。我觀麵相,邪術已經侵蝕他的神智,將他變成傀儡。若是再不解決,怕是性命都要不保。”

楚淑容臉色一下就白了:“!該怎麼辦?!先生可有法子救救我爹?”

秦昭昭當然有,但現在不能用,因為要是幫鎮北侯吸走身上的黑氣,殷恒肯定會發現,這樣就打草驚蛇了。

所以這會兒,能皺著眉搖搖頭說:“此邪術十分古怪,在下才疏學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破解。”

楚淑容頓時心下拔涼:“我爹……我爹就沒救了嗎?”

又想到父親會變成這樣,都是自己害的,又是悔恨又是絕望,忍不住抓住秦昭昭的袖子苦苦哀求了起來,“先生,求求救救我爹吧!要能救我爹,讓我做什麼都行!哪怕,哪怕是要拿我的命去換,我願意的!”

秦昭昭忙道:“夫人先彆著急,這事兒倒不是完沒有辦法……”

楚淑容哭聲一頓,猛然抬起了頭:“什麼辦法?”

“凡是邪術,必有施術者,若是能找到給令尊施術的人,殺了他,令尊身上的邪術自然就解開了。”這話是真的,秦昭昭說的不心虛,著楚淑容,試探道,“可知道令尊身上這邪術是誰給他下的?”

楚淑容不知道,知道人可能是殷恒的下。

這是秦昭昭意料之中的事,聞言沒多說什麼,是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小玉瓶遞給說:“這是我師門獨有的法寶,辨邪水。凡是對他人施了邪術的人,碰到這水都會頭痛難忍。夫人拿著吧,或許能用的上。”

這話就是騙人的了。這所謂的“辯邪水”,實是秦昭昭用自己的血和幾種草藥混合而成。因為殷恒和他的邪術明顯有些怕,秦昭昭又不方便親自出麵,於是就想出了這麼一招。

血肉源於身軀,的血應該能讓殷恒有所反應。而要他有所反應,楚淑容就會知道殷恒就是個施術者,到時就能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楚淑容殷恒就是個施術者,因為不確定楚淑容對殷恒還有沒有感情,會不會相信的話。

所以,保險起見,還是讓楚淑容自己發現好,這樣就不得不信了。

秦昭昭這麼想著,又從袖子裡拿出兩道護身符遞給楚淑容:“另外,這兩道護身符能保夫人和上次位老嬤嬤平安,兩位記得隨身攜帶。”

這兩道護身符裡藏著的血,彆的不說,保命是沒問題的。

楚淑容聞言從失望中回過神,感激地接過了小玉瓶和護身符:“多謝先生,先生大恩,淑容銘記於心!”

秦昭昭自然說不用謝,隨即就要告辭。

“先生等等!”楚淑容見此,忙讓明光自己早就備好的謝禮——一疊銀票遞給。

秦昭昭沒有收,因為這樣能讓楚淑容更加相信的“本事”。笑了一下,說了句“祝夫人一切順利,咱們後會有期”,就姿態瀟灑地離開了。

第102章

秦昭昭離開鎮北侯府, 回了香陽觀。

回去的路上,她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捋著楚淑容和鎮北侯的況, 準備等會兒回到竹屋寫信告知殷溯——她一直沒把自己的計劃告訴殷溯, 因為殷溯要是知道了, 肯定不會答應讓她去冒險,所以她隻能先斬後奏。

而現在,她已經確定鎮北侯的況,也取了楚淑容的信任,成功在楚淑容和殷恒之間埋了一顆大雷,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自然沒必要再瞞著他。

這應該也算是一個驚喜吧?不知道殿下知道以後會不會誇她能乾。

秦昭昭想著就美滋滋一笑, 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卻不想剛踏進八卦陣,就對上了殷溯黑沉如墨的臉。

“……殿下???”她先是驚愕,隨即就喜上眉梢地跑過去拉住了他的手, “你怎麼來啦?”

好幾天沒見,她可想他啦!の思の兔の網の

殷溯卻沒有回應她, 而是低頭盯住她的左手說了句:“抬手, 把袖子卷起來。”

秦昭昭:“……”

秦昭昭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她心虛地轉了轉眼睛, 剛想岔開話題,就殷溯不容拒絕地抓起左手, 強製地卷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刀痕。

這刀痕是她製造那所謂的辨邪水和那兩道護身符時留下的, 不深,但橫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顯異常刺眼。

殷溯看眼神一凝,臉色越發難看。

秦昭昭縮了縮脖子, 小聲說:“這口子很淺,過幾天就好了,我有分寸……”

“你要是有分寸就不會做這種蠢事!”殷溯是從伺候秦昭昭的丫鬟那裡了她自殘放血的消息,特地趕來的。這會兒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口,他是心疼是惱怒,手上的道卻並沒有變大,反而不自覺輕柔了幾分。

秦昭昭本來他罵有委屈,察覺到這一後,那委屈就不見了。

他是心疼她才會這麼生氣呢。

她心口發甜,放下袖子扯扯他的衣服撒嬌道:“為自家夫君分憂才不是蠢事呢。你彆生氣了,我的就隻放了一血,不要緊的。要實在是心疼……殿下不如給我吹吹?小時候我娘總跟我說,若是不慎傷著了,吹吹就好啦。”

殷溯:“……”

殷溯滿心的怒意她這軟軟一扯扯漏了大半,可仍是有心疼也有氣悶,便隻繃著臉瞪她:“撒嬌也沒用。孤是不是跟你說過,老三那邊孤會處,讓你不要插手?”

“殿下是說了,可殿下是我的夫君,是我心愛的人,我做不到不插手。”秦昭昭不顧他的拒絕,雙手雙腳並用,擠進他的懷裡,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間,然後才蹭著他的%e8%83%b8口軟聲道,“再說眼下時間緊迫,我既然有這個能可以幫殿下加快速度解決掉趙王那個壞蛋,怎麼能坐視不呢?而且隻是放一血罷了,不是要我的命,如果能用這麼一代價,順利除掉趙王那個大禍害,我覺很值。最重要的是,我這血都已經放出去了,殿下再生氣也已經晚了呀,所以殿下就不要生氣了,不然我就……我就要哭啦。”

見他是不說話,她眨眨眼,把腦袋往他懷裡一埋就嚶嚶假哭了起來,“人家都受傷了你凶人家,沒良心呀嚶嚶嚶!”

殷溯:“……”

殷溯額角微抽,低頭看著懷裡這越來越不怕他,也越來越知道怎麼對付他了的姑娘,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抬頭看看孤身後。”

啊?

秦昭昭下意識抬起頭,對上了範戟那張想笑不敢笑,因此都憋紅了的臉。

“……”

“!!!”

她一下就懵了,待反應過來後,捂著臉就怪叫一聲蹦了起來——她方才滿眼都是殷溯,壓根沒注意到範戟也來了。

再一想自己方才撒嬌做作的模樣竟殷溯以的人看了去,秦昭昭整個人都不好了,推開殷溯就落荒而逃衝進了竹屋。

殷溯看著她的背影,滿心的悶氣到底是化作了無奈的笑意。加上秦昭昭能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