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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這話的真假,因為殷溯身邊有個確實能克製他和係統的力量,對他們造成傷害的秦昭昭。雖然之前她一直都是隻守攻的狀態,但沒有人會甘心直挨打,尤其前陣子殷溯出了事,她心急之下躲起來,暗中研製出了對付他的東西,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再想殷溯竟然找上了楚淑容想策反她,殷恒驚怒之餘免得也有些後怕。

雖然他已經厭了楚淑容,會再像以前樣寵愛她,但楚淑容怎麼說都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隻要她低頭認了錯,他可能徹底她。加上她是王府的女主人,對王府了如指掌,如果她真想暗中對他下手,他真定能及時發現……

幸好。

幸好她是個滿腦子情愛的蠢女人,幸好她沒有被殷溯說動。

這麼想著,殷恒就連忙上前拉住楚淑容道:“淑兒,是我錯了,是我覺得我都是為了你你卻一點都不解我,時想岔了!可我心是有你的,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你放不下我,我又何嘗放得下你呢?這幾日你在,我其實也分難受……”

殷恒說著就摟住楚淑容軟聲哄了起來。他這麼做是為了暫時穩住她,免得她傷心絕望之下又跑回去找殷溯合作——當然,更好的辦法是直接弄死她,但眼下正是關鍵時刻,他想節外生枝。

楚淑容很吃這招,被他哄了會兒後,就繃住哭著撲進了他的懷抱:“三郎!”

女人就是好騙。

殷恒心下得意,可就在這時,腦中突然“滋”的聲發出了警報:【發現不明力量!發現不明力量!】

他的頭也猝及防地疼了起來。

“嘶——”他臉色大變,下意識推開楚淑容捂住了腦袋,“你對我做了什麼?!”

楚淑容像是嚇到了,好一會兒才白著臉連連搖頭道:“我什麼也沒做……不對,我之前有開這玉瓶過聞了聞……可能,可能是蓋蓋子的時候小心碰到了點裡頭的液體,剛才抱你的時候蹭到你身上了?都怪我小心,太子給我的時候,就說這東西會要你的命的,是我太不注意了。三郎,你怎麼樣?你沒事吧?要要我去叫大夫?”

殷恒的頭隻疼了小會兒就疼了,又見楚淑容神色慌張且焦急,像是作假,他臉色緩了下來:“用了,我沒事了。”

楚淑容一臉自責:“真的嗎?要然還是叫大夫來看看吧?我放心……”

“沒事。”如果楚淑容真的想對他下手,沒必要多此一舉把那玉瓶拿出來,又主動說出殷溯找她合作的事,所以殷恒雖然因為這個意外心快,卻也沒懷疑她的話,隻飛快地讓人處掉那個玉瓶,然後對楚淑容說,“未免再發生剛才這樣的事,你先回屋洗個澡吧。”

楚淑容自然沒有應的,隻是走之前,她還是忍住問了句:“三郎,太子說你會邪術,還說你用邪術控製了我爹,這……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那都是他為了讓你害我,編出來的。”殷恒自然不會承認。

楚淑容見此麵露淒楚,苦笑了起來:“三郎不用騙我,我既然選擇了回來,就代表我把我爹放在了你的後麵……不過你想說,我也勉強你,那日太子讓我殺你,我卻怎麼都說出答應的話時,我就已經想明白了,管你做了什麼,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得你的……既然這樣,我也想追究太多讓自己痛苦了。如今我隻求你要傷害我爹,事成之後放他條生路,隻要你答應我這個要求,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也什麼都能容忍……”

對於她的認命,殷恒很滿意,聞言沒再否認,隨口說了句“你爹是本王的嶽父,本王自然不會傷害他”算是安撫。

楚淑容這才勉強笑了下,隨才猶豫道:“對了,還有件事,先前太子拉攏我的時候,說父皇病重,短時間內好不了,還說隻要父皇直好了,你就翻起風浪……我雖然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也能聽出這件事對你分利。然後,乾明宮有個小公公曾因為一次意外,得過我救命之恩,我知道你用不用得上,如果……”

“當然用的上!”殷恒見她沒完沒了,心本有些耐煩,可沒想到竟發現了這麼個意外之喜。他頓時心下喜,抓住楚淑容的肩膀急切地問道,“那小公公叫什麼名字?他可不可靠?”

楚淑容像是被他嚇了跳:“他、他叫福慶,可不可靠我也說不好,過那日宮宴,如果是我替他求情,他早就被白貴妃處死了。他也曾跟我發過誓,說隻要我有需要,定為我肝腦塗地,在所惜……”

“很好!你馬上去聯係他!本王有事要他幫忙!”殷恒等她說完就高興道,“你告訴他,隻要把這件事辦好,本王重重有賞!還有你爹那邊,我會馬上讓他恢複正常,來成了事,也會保你和鎮北侯府永遠榮華不斷!”

雖然這個福慶是他的人,定靠得住,但眼下這情況,他必須抓住一切機會,死馬當活馬醫。

楚淑容聽了這話,心既痛又恨,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榮華富貴,而是家人平安,良人相伴。

可惜,他從沒懂過。

“我知道了,我這就想辦法給他傳口信。”終,她低下頭藏起眼中的酸楚和怨恨,乖順地應了聲。

第104章

雖然楚淑容在得了他的吩咐後, 立馬想法子去聯係那個叫福慶的小公公了,但殷恒並沒有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身上。畢竟好話誰都會說,誰知道那小公公是不是嘴上說說, 其實壓根沒想報恩呢。再說謀害當今聖上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就算他有心報恩, 也不一定能接受這樣的事。

不過這畢竟是個來不易的機會,殷恒一邊安排自己的人繼續努力,一邊也派了人去幫楚淑容。

在楚淑容的救命之恩和殷恒的暗中威逼下,小公公福慶最終還是答應了幫忙。不過他隻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就算答應幫忙也不一定能成功,所以殷恒也做好了再次失敗的準備。

誰想三天後,他正在書房裡和幕僚薛嶽商討要事, 突然有心腹快步而來, 難掩喜色地說道:“王爺,宮裡剛傳出來的消息,陛下駕崩了!”

“什麼?”殷恒愣了愣, 猛地從椅子上站起,“消息可靠嗎?老……父皇是怎麼去的?”

“聽說是被乾明宮一個不起眼的小內侍給刺殺的。具體屬下也不知, 但陛下確實是駕崩了, 宮裡喪鐘都敲響了。”

殷恒埋了不少眼線在宮裡, 這會兒見心腹說篤定,不由一掃連日來的焦躁, 麵色大喜道:“好!很好!真是天助我也!來人,更衣, 本王要馬上進宮!還有,傳信給鎮北侯,讓他即刻按計劃行事!”

“是!”

心腹當即領命而去, 可一旁坐的薛嶽卻說:“王爺且慢,小心有詐。”

殷恒一愣,臉上笑容微頓:“你覺不對勁?”

“也不是,屬下隻是覺,乾明宮被太子和謝皇後的人圍成了鐵桶,他們完全有能力捂住陛下駕崩的消息暫不外傳,畢竟陛下在這個時候駕崩,對他們來說可沒有半點好處……”薛嶽隻是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並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這會兒說又有些遲疑,“不過陛下畢竟是太子的生父,太子做不出為了自己的利益瞞陛下駕崩的消息,由著他在宮裡腐爛之舉,也是人之常情。”

殷恒卻沒覺哪裡不對:“也可能是他想瞞,但出了什麼意外瞞不住了,畢竟父皇駕崩不是小事,宮裡宮外盯著乾明宮的眼睛也不少。”

這有道理,但薛嶽還是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勁,他忍不住道:“王爺,要不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看看再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殷恒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不行,絕對不能讓太子順利登基!”

沒辦法跟薛嶽解釋殷溯是天命之子,一旦登上帝位他就再也不可能撼動他的事兒,他隻能說,“本王手中握有父皇親筆寫下的傳位詔書,還有鎮北侯和他麾下五萬兵馬的支持,眼下父皇突然駕崩,朝中人心不穩,加上太子身上還背負之前的罪名和謀害父皇的嫌疑……就算這事兒真的另有蹊蹺,本王也必須衝過去跟太子一搏,因為隻有這樣,我們才有機會贏。否則等來日太子徹底坐穩朝堂,我們就真的毫無勝算了。”

“再說,就眼下這種局勢,太子隻需要再花些時間,借父皇昏迷不醒的機會徹底掌控住朝堂,自然就能坐穩那個位置,沒必要費心搞這麼一出對付本王。”

他對北狄即將來犯之事半點不知,薛嶽也不知,聞言沒理由再反對。再一想本朝的規矩是皇帝駕崩後,太子需即刻登基以穩朝綱,薛嶽神色一肅,到底是不再多想道:“王爺所言有理。”

“行了,宮裡隻怕已經開始籌備太子的登基大典,本王馬上進宮,外麵的事就交給你盯著了,不要讓本王失望。”想著自己早已留好逃生後路,最差的結果也就是失敗後,另尋機會東山再起,殷恒心下一定,細細叮囑了薛嶽一番後,再不猶豫地換上親王服,匆匆進宮去了。

***

因為永平帝的駕崩,宮裡的氣氛十分低沉,尤其是永平帝居住的乾明宮內外,更是哎哎嗚嗚,哭聲一片。

趙王府離皇宮稍遠,殷恒的時候,該到的人都基本都已經到了。他暗暗掐了一把大腿,正要衝進殿內哭喪,就聽內殿傳出了謝家家主的聲音:“陛下駕崩,天下皆哀,隻是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太子殿下即刻前往太和殿登基,以穩天下臣民之心!”

其他人也都跟開了口:“請太子殿下即刻登基,以穩天下臣民之心!”

殷恒:“……”

殷恒頓時就哭不出來了,太子一黨的動作比他想象中還要快上幾分!

不過這種時候,哭不出來也哭,他又狠狠掐了自己兩下,這才痛苦著跑進殿內,口中大呼道:“父皇!兒臣來晚了父皇!”

殿內眾人見他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都不約而同地頓了一下。隻有一臉沉肅的殷溯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說了句“既是眾卿所願,又是祖宗規矩,那就走吧。待孤舉行登基大典之後,孤再來替父皇守靈”,就帶眾人往殿外走去。

殷恒頓時就顧不哭,也顧不去看龍床上永平帝的遺體了,扭頭就大喊了一句:“慢著!”

殷溯恍若未聞,繼續往外走,殷恒被他的目中無人氣冷笑了一聲,當即就揚聲道,“太子無德,不配登基!”

“放肆!”

這一出,範戟當即怒視而來,謝皇後也冷著臉看了過來:“趙王,你這是要謀逆嗎?”

經由係統確認,鎮北侯已經在它的控製下按計劃包圍皇宮,可太子麾下的兵馬卻因為永平帝駕崩突然,根本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再一看唯一有能力對抗係統能量的秦昭昭也不在這裡,殷恒心中大定,卻也不敢浪費時間,上前一步就道:“世人皆知,父皇突然出事之前,太子是戴罪之身,父皇將太子軟禁在東宮,也曾與本王說過要廢掉其太子之位,隻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