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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氣哼哼地就要轉身離開,卻又被陸銘扯住了衣袖。

“你做什……”沈傾雖然一向大咧咧的,但不代表她什麼都不在意,此刻的她可謂是又羞又怒,剛剛看到那支竹簪,沈傾的第一感覺就是,如果陸銘戴上這支竹簪,或許會不錯,所以她才把東西拿起來瞧了瞧,這確實是她的真實想法,但她卻接受不了有人拿她的想法開玩笑,雖然……雖然這可能並不是玩笑,但不管如何,她都不想大庭廣眾地討論這種事,所以沈傾下意識地就要反駁,可當她看到陸銘小心翼翼中透著一絲期待的目光,那質問和否定的話語就有些說不出口了。

陸銘的想法很簡單,他隻是希望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將自從表白後兩人間就一直存在的隔閡去除掉,陸銘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十分像個沉穩的君子,但其實對於很多事,他並不拘泥於形式,但凡不是太過分的手段,他都能接受,甚至會主動采取,就像此刻,因為他知道沈傾雖然表麵上十分是個對不喜歡的東西就要表現出十分厭惡的人,但其實是再心軟不過了,更何況此刻向她示弱的人還是自己。

“傾兒,我不想你離我那麼遠,真的……”陸銘微微顰眉,嘴%e5%94%87微微抿起,像是在苦惱著什麼,而眼神中的那絲落寞與受傷,加上這半遮半掩的話語,則充分說明了他在苦惱的是什麼。

沈傾一時間有些愣住了,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傾不是一個自大的人,她一直都覺得,能得到異性的欣賞,是件很美好的事情,這倒不關乎虛榮心之類的東西,或者該說這更像是對於那個欣賞你的異性的尊重,因為隻有尊重對方的欣賞,才至少不算是辜負了他的欣賞,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

可是當表白的對象變成了陸銘的時候,感覺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沈傾覺得自己也跟著變得很奇怪,說是害羞吧,那是真的害羞,可更多的卻似乎是一種……隱隱地擔憂,從最初來到這裡,沈傾就知道應該和陸銘在一起的人,是溫柔體貼、心地善良的映依,雖然後來映依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但有些想法卻並沒有完全消除。

沈傾知道,自己沒有映依那麼善解人意,沒有映依那麼體貼入微,沒有映依那麼端莊溫柔……

這些本都不是問題,可當麵對著陸銘的時候,卻又變成了很嚴肅的問題,讓沈傾不得不一遍遍地自我審視,然後一點點地自我否定,那樣的陸銘,雖然和小說裡看到的不太一樣,但是卻還是不是自己可以染指的吧?

可是,有陸銘陪著自己,真是好啊!

陸銘不知道沈傾在想些什麼,但從她百變的表情來看,陸銘覺得沈傾一定是想不開了,麵對這種事,或許一時想不開才是正常的吧?可陸銘並不想這個“一時”維持太長時間,所以他索性把話給挑明了:“傾兒究竟討不討厭我?若是傾兒真是不喜歡我,我便不再糾纏傾兒了,我不是……那麼喜歡招人厭的人。”

“我……”沈傾終於抬頭,表情似乎十分為難和羞赧,隻是她才吐出一個字,就愣住了,她的目光也跟著落在了陸銘的身後。

陸銘頓時感到不妙,他皺著眉往後看去,順便把沈傾直接擋在了自己的身後,陸銘看到了一個男子,一個陌生的男子,至少陸銘可以肯定自己並不曾見過這人,但沈傾的表情也在告訴他,這個人對她來說,並非完全的陌生。

陸銘不禁回頭看向沈傾,某種帶著疑惑。

沈傾也在看向陸銘,然後她一字一句地道:“就是這個人,那天我在夢裡見到的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再遇

陸銘的%e5%94%87角的笑意很神奇地消失了,是徹徹底底地消失,就像是真的很不開心,連裝樣子都不願意了,這和他一貫的作風很不附。

“怎麼不說了?怎麼不繼續說了?”南宮肆卻在笑,英俊的麵孔在這一刻卻仍然覺得十分生硬,像是蘊含了深深的憤怒。

下意識的,沈傾吞了吞口水,她不太喜歡這個人,因為之前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境,也因為這次此刻的神態和言語:“你怎麼會在這裡?”

南宮肆沒回答,隻是朝著沈傾走了一步,一麵還伸出了手,似乎是要去抓沈傾,卻被陸銘擋住了,陸銘雖然沒有經曆過那個夢境,但也已經把對方放在情敵的範圍內了,想要接近他的傾兒,也要看他答不答應:“這位公子有話直說,莫要動手動腳的。”

“你也喜歡傾兒?”南宮肆眯起眼睛,而他對於沈傾的這個稱謂,則是跟陸銘學的,既然這個男人可以這樣稱呼沈傾,那麼自己也就沒道理不可以。

而聽了這句話,陸銘對於南宮肆的敵意就更濃了,他幾乎想都沒想,便坦然點頭:“我傾心傾兒已久。”

言下之意,你還是靠邊兒站吧!

南宮肆被氣笑了:“傾兒是我的!”

“喂,你們能不能……”沈傾黑著臉站在陸銘身後,已經忍無可忍,“至少尊重一下我的看法!”

於是兩個男人便都將目光轉到了沈傾的身上,陸銘瞬間恢複了一臉的溫柔,而南宮肆則是滿目的勢在必得,就好像,這本就是屬於他的東西。

沈傾反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卻首先對南宮肆道:“我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所以能不能請你不要表現得好像和我很熟的樣子?”

“我一直在找你,你難道忘了嗎?我七歲的時候便和你相遇,自那之後,我便一直在找你,現今我終於找到你了,難道你就要把我推開嗎?”南宮肆緊緊攥著拳頭,他不允許自己找尋了多年的人,%e4%ba%b2手把他推開!

沈傾聽這話,再一次被氣笑了:“說真的,那個時候你遇到的真的不是我,不信你問他,我才來到這裡沒多久的,又怎麼會見過七歲的你?更何況還是在夢境中!”

一句話,更是把三人間的關係遠近說了個清楚,南宮肆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他先看了看沈傾,又看了看陸銘,竟然再一次伸出手,想去拉沈傾。

陸銘自然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他先一步拉住了沈傾的手,又拉著沈傾往後退了兩步:“這位公子,我與傾兒還有事在身,就此彆過了。”

“你不能帶她走!”南宮肆徹底怒了,可不知為何,在他即將碰觸到沈傾的那一瞬,身子仿佛被什麼東西擊中了,竟然一時間動彈不得。

陸銘也不欲與這人多做糾纏,直接拉著沈傾往回走,那一刻,沈傾似乎也忘了掙開陸銘,隻覺得自己遇到了一件十分荒謬的事情。

直到走了老遠,她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攥得很緊,甚至微微有些發疼:“那個……你可以放開我了。”

陸銘聞言,非但沒有放開沈傾,反倒更用了些力氣。

“你怎麼了?”沈傾吃疼。

陸銘這才停下來,一雙璀璨的眸子便一眨不眨地看向沈傾,其中深情表露無遺:“傾兒,我方才很害怕。”

沈傾被看得很不自在,忙垂下眸子,有些尷尬地反問:“你害怕什麼呀?該害怕的人是我才對!”

“我是在害怕,你會被人搶去了,”陸銘的話十分直白,和他表白的那些話語有些不同,若是之前,陸銘或許還會覺得來日方長,自己可以慢慢來,但隨著南宮肆的出現,陸銘終於明白,來日方長還有另一種表達方式,便是日長夢多,看來自己要給沈傾下一劑猛藥才是,“傾兒,我方才是真的十分害怕,若是你不給我希望,我或許還未必如此害怕,可現今……傾兒,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當一件東西擺在眼前的時候,你未必能看出它的重要性,如果有一日失去了,反倒會覺得後悔莫及,如果自己隻是一味地等待,或許沈傾也會一直搖擺不定,倒不如把話說得決絕一些,這樣才能讓沈傾考慮到失去自己之後會如何。

這個方法,似乎還是沈傾教會自己的呢。

沈傾卻不知道這些,聽到這些話,她更加無措了,心中也是突然升起一絲慌亂:“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傾兒,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便直白地告訴我,我不會一直糾纏你的。”這個時候的陸銘臉上仍然沒有笑意,嚴肅中又透著一絲痛苦,看得沈傾心頭一跳。

“我……”沈傾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她是有些搖擺不定,但是她卻也感覺到了自己對於陸銘那種彆樣的感覺,就像剛剛,當陸銘和南宮肆麵對麵站著,而陸銘將自己護在身後的時候,沈傾無法忽略那一瞬間的甜蜜,被一個在乎自己、自己也在乎的人保護著,才會產生那樣的甜蜜。◢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除此之外,當南宮肆向她表白的時候,沈傾的感覺是詫異和不能理解的,可當陸銘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沈傾卻是無措和……感覺到快樂的,這就是區彆,這就是答案吧。

但從未經曆過這種事的沈傾,卻不能不覺得遲疑和羞窘,因為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很難為情的事情啊!

陸銘看著沈傾變幻莫測的神色,雖然能理解沈傾的遲疑和拿不定主意,但還是忍不住重重地歎了口氣:“傾兒,你不必此時給我答案,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你可以給我答案嗎?或者,你現在就要拒絕我?”

沈傾緊抿著%e5%94%87,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承認。

陸銘見狀,卻是有些失望的,有些事,或許真的強求不得吧,但這些話已經說出口了,他便不會再收回去:“你先好好想想吧,我等著你的答案。”

說完這話,陸銘便先一步往前走去,可還沒邁開步子,他的衣袖便被沈傾從身後拉住了,接著有些微弱和含糊的聲音便飄了過來:“我……我也是……喜歡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打情罵俏

陸銘聽清楚了,而且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他的眸中已經迸射出驚喜和興奮,但是很快的,他又把這份情緒藏了起來,裝作沒有聽清似的轉向沈傾:“你說什麼?”

“我……”沈傾飛快地瞥了陸銘一眼,又深吸了口氣,終於鼓足勇氣大聲地道,“我喜歡你!”

這次陸銘想再裝聽不到都不能了,或者該說,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頓了一頓,沈傾雲淡風輕似的道:“既然你這樣說了,那麼……我們就在一起吧。”

這語氣,怎麼好像表白的人不是他陸銘,而是自己呢?

沈傾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但內心湧起的喜悅和羞澀讓她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撒嬌,因為下一刻,陸銘便執起了她的手,然後湊到她耳畔低聲呢喃了一句:“傾兒,你是我的了。”

這話……沈傾是不可能承認的,她怎麼可能是陸銘的?她是屬於她自己的好嗎?可是……為什麼她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呢?

看著陸銘小人得誌的模樣,沈傾覺得自己吃了大虧,她紅著臉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那……那你也是我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