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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詫異,卻並未多說什麼。

而章爍卻是要思量一番了,一直以來,綠雲似乎都不喜歡往自己身邊湊,偶爾被叫過來,一般也不會呆太長時間,隻要逮著機會就會想法子離開,最開始的時候,一切並不是這樣的,好像綠雲開始疏遠自己,便是從……自己在屋中置冰開始的?

這麼一想,章爍的眸子忍不住一亮,也許,綠雲真的是因為畏寒,所以才會如此?

“你真的畏寒?”章爍的語氣仍舊是冷冰冰的,可若認真聽,便能發現那話語中竟透著一絲小心翼翼。

綠雲微微抿%e5%94%87,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奴婢並不畏寒。”

章爍的神色便有些僵硬。

沈傾有些無語綠雲的口是心非,隻能插嘴道:“奴婢方才注意到一事,是關於綠雲姑娘的,不知該不該開口。”

“你說。”章爍僵硬地道。

綠雲便有些不悅地回頭掃了沈傾一眼,沈傾隻當做沒看到,反而認真地道:“先前綠雲去找奴婢與姐姐時,心情還是很好的,可不知為何,到了這屋裡,便收斂了神色,哦,好像是在綠雲看到先前那位姑娘之後,奴婢就像,難不成綠雲姑娘和那位姑娘是有什麼矛盾不成?可又覺得不像,便更是不解,就在剛剛,奴婢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興許……綠雲姑娘這是吃醋了吧?”

哼哼,誰叫你死鴨子嘴硬,什麼都不肯說,那也就隻有讓我來替你說出口了。

話音剛落,綠雲便矢口否認:“奴婢不敢。”

“先前奴婢還不覺得,現在倒覺得像是這麼回事兒了,若是綠雲姑娘不是真的吃醋了,又怎麼會這麼匆忙否認?”陸銘微微笑著,繼續和沈傾一起唱雙簧,“哎呦,方才奴婢還覺得綠雲姑娘的臉色實在是蒼白,怎麼這會子瞧了,卻覺得綠雲姑娘臉色好了很多呢?”

章爍低頭看過去,果然看到綠雲微紅的麵頰,他不禁怦然心動。

作者有話要說:

☆、牽手

綠雲張開嘴似乎是想說什麼,可到底沒說出口,隻是章爍的目光又讓她一時間覺得十分心慌,便想儘快退出去,她正要開口,卻聽身後那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又開始唱雙簧了。

“大少爺,奴婢從昨日開始便沒有吃飯了,奴婢能不能先下去吃飯呀?”沈傾倒是沒有說假話,她一麵說著,還一麵可憐兮兮地揉了揉肚子。

陸銘見狀,忙露出惶恐的神色來:“大少爺莫要生氣,妹妹她性子一向如此,不是有意要在大少爺麵前失言的。”

章爍難得地沒有生氣,隻是揮了揮手道:“把剩下的飯菜端下去分吃了吧。”

沈傾一愣,臉上頓時掛起了無數條黑線,自己雖然確實是餓了,但是也沒必要去吃人家的剩飯吧?

陸銘倒是沒什麼特彆的反應,隻是行禮道謝,便上前將那剩菜剩飯收拾了,往外走去,又給沈傾使了個眼色。

沈傾撫了撫額頭,跟了出去,算是給章爍和綠雲倆人獨處的空間。

等到了外麵,沈傾見到陸銘正把那些剩下的飯菜交給屋外守著的丫鬟,說是大少爺賞的,而那些人竟然真的就湊到一起,開始吃這些剩菜剩飯。

“喂……”沈傾有些看不下去,不過剛開了口,就被陸銘給拉住了。

直到出了屋子,陸銘這才開口道:“這種事是很正常的,主子的飯菜賞給下人吃,那是下人的形容,知道了嗎?”

“可是怎麼能這樣呢?”沈傾撇了撇嘴,心中不免十分彆扭,她雖然知道這裡的等級製度分明,也知道做下人的和主子之間的差距很大,但是有些事,當你%e4%ba%b2眼見到了這其中的一些細節,你才會發現原來這種製度是這樣的鮮明。

陸銘因習慣了沈傾的感慨,加之南冥也並沒有這樣的規矩,便安慰道:“這世上還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你不喜歡這裡,我帶你去南冥。”

“我隻是覺得這些人真可憐,或許……他們最可憐的地方並不在於他們身為下人,要吃主子的剩菜剩飯,而是他們覺得吃剩菜剩飯是一種榮幸吧。”沈傾歎了口氣,這世上有很多種可悲,而最可悲的大概就是連他自個兒都不覺得自己的可悲是一種可悲,甚至還以此為榮。

陸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種可憐,大概不隻是出現在這裡而已。

“哎呀,不說這個了,我看章爍他對綠雲也是有意的嘛,難道就讓他們這樣在一起了?”沈傾揮了揮手,把自己那有些莫名其妙的煩惱都給揮掉了,現在最要緊的並不是這些,“那你想好怎麼幫章爍了嗎?要他修仙的話,總不能還用現在的身份吧?”

陸銘想了一想,顰眉道:“大概還需從長計議,若要修仙,也許先將章爍體內的那團火去掉才成,否則定然事倍功半。”

“這些我不是太懂,那要怎麼做才好?”沈傾撓了撓頭。

陸銘也跟著撫了撫沈傾的腦袋:“莫要著急,你不是覺得章爍做得過分嗎?正好可以借機教訓他一頓,更何況,他還曾欺負過鄧小三呢。”

這摸頭的動作陸銘以前也做過,但這次卻似乎有些不同,因為在此之前,沈傾被陸銘表白了,從朋友到好朋友似乎不是那麼難的事,但從好朋友到男女朋友卻絕對是一個質的跨越,沈傾才剛剛知道這兩者之間有可能跨過去,一時間還不知到底能不能跨過去,怎麼跨過去,所以這個作為好朋友來說很正常、也很自然的動作,在此刻卻讓沈傾覺得十分彆扭,甚至是有些無所適從。

陸銘察覺了這一點,卻隻是不動聲色地淺笑。

“哦,你說的也對,我當時還說要幫鄧小三報仇的呢。”沈傾的臉有些紅,說話也是傻兮兮的,於是陸銘麵上的笑意便更濃了。

可不等兩人走出章爍的正院,就突聞身後傳來屋中傳來清晰的碎瓷聲,兩人俱是回頭看去,片刻後,就見綠雲麵色蒼白地快步走了出來,且直接從兩人身邊擦過,超前去了。

沈傾頓時顧不得害羞了:“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兩人又鬨矛盾了?”

陸銘歎息著點頭:“大概如此,看來你我還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隻怕這兩人雖然心中都有對方,卻也還是各自心存芥蒂的。”

“既然是有芥蒂,那總要把芥蒂給除掉了才好,”沈傾低著頭想了想,突然間眼睛就亮了,“陸銘,我記起來鄧小三的事了。”

陸銘挑了挑眉,沒說話。

“我覺得人吧,就是很奇怪的,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可等到失去了,卻又後悔不已,你說如果讓他們先體會了失去的感覺,再失而複得,是不是就會懂得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了?”沈傾眉飛色舞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先前鄧小三也是心中一片陰暗,覺得自己一無所有的,可做了那場夢之後,不是也一樣懂得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了嗎?

陸銘覺得這個法子可行,便點了點頭:“那邊試一試,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了,隻是傾兒,你可明白這個道理?”

“恩?什麼道理?”沈傾滿心的喜悅,一時間有些沒弄明白。

陸銘咧開嘴角,一眨不眨地盯著沈傾:“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你可明白這個道理?”

不知為何,陸銘分明問得是正事,可沈傾卻莫名地聯想到了之前的表白,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這不科學,她明明不是這麼容易害羞的人!而且,這分明是自己想岔了,有什麼好害羞的呀?

陸銘嘴角的笑意更濃,又抬手揉了揉沈傾的腦袋:“既然是要讓他們後悔,自然是要入夢的,現今還早,你可有什麼想做的?或者,我們出去逛逛?”

雖然做了章府的下人,但出門逛逛這種事對於兩人來說,還是挺簡單的。

不過此刻沈傾正心中慌亂著,一時間也沒有什麼想法,隻點了點頭。

陸銘的目光愈發柔和,索性直接牽起了沈傾的手,沈傾一呆,就要掙紮,卻反被陸銘抓得更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你鬆手,這青天白日的……”沈傾的臉更紅了。

陸銘卻說一本正經的樣子:“我要帶你直接離開章府,我不牽著你,難道你想一個人留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心思

出了章府,來到熱鬨的街市,沈傾卻有些心不在焉,因為此刻的陸銘已經恢複了原先的容貌,但他盯著自己的目光卻是絲毫沒有改變,這讓沈傾不自覺地感到羞窘和不自在。

“喂,你能不能……不要總盯著我?”沈傾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開了口,可說話的語氣,卻怎麼聽怎麼像是在撒嬌。

陸銘不禁彎%e5%94%87,卻竟然開始耍無賴:“傾兒都可以看我,我為何不能看著傾兒?”

“我哪裡有在看你?”沈傾自認為是狠狠地瞪了陸銘一眼,卻反倒讓陸銘笑得愈發開心了。

“你若是沒有在看我,又怎麼會知道我在看你?”陸銘眨了眨眼,無論是那閃耀的眸光,還是那燦爛的笑意,都讓人覺得太過璀璨,一目難忘,更何況沈傾是看過很多很多次的。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當陸銘麵對著沈傾的時候,麵上那層笑意多了幾分真實,少了太多疏遠,那是發自內心的笑意,讓人見了,也忍不住跟著覺得開心,此刻的沈傾對此深有體會,陸銘長得本來就很帥,再這麼對著自己笑,根本就是在犯罪,不,應該是在引誘自己犯罪才對。

額,自己怎麼會生出這麼罪惡的想法來?沈傾不自禁地撫上自己已經有些發熱的麵頰,連勝更是多出了一絲羞赧:“我……算了!我不搭理你了,我去逛街!”

兩人已經走了大半條街了,沈傾卻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逛街。

看著這樣的沈傾,陸銘欣喜之餘,卻又忍不住在心底歎息,雖說沈傾的嬌態是一處很不錯的風景,但陸銘還是更懷念之前兩人自然且%e4%ba%b2近的相處,或許,自己的表白並不是完全的正確?

但至少,陸銘是不後悔的,至少從現在沈傾的表現來看,她並不反感自己的表白和%e4%ba%b2近,她隻是還不能適應這種變化而已。

正想著,陸銘注意到沈傾已經走到了一個攤位前,他忙跟了過去,就見沈傾正低頭拿著一支竹簪,很仔細地看著,那竹簪樣式十分簡單,卻因透著翠綠的顏色顯得十分優雅、並透著生機,隻是這竹簪卻是男子用的,陸銘的心底便又多了幾分肯定,自己的表白,看來至少不是錯誤的:“傾兒喜歡這竹簪?”

沈傾一愣,忙把手中的東西放下,目光也跟著轉向了旁處:“沒有,我隻是隨便看看而已。”

陸銘卻沒打算直接把這個小插曲揭過去:“喜歡便買下吧,我覺著戴起來應是不錯。”

“那是男士的啊。”沈傾以為是陸銘眼神不好,可當對上陸銘戲謔的眼神,才意識到是自己太蠢了,對方根本就是在拿自己打趣啊!

沈傾怒了,立時收起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