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1 / 1)

舊抬著手:“之前用的術法與此時不同,你且把手給我,我來教你如何移形換影。”

“真的嗎?是不是就是想去哪裡,都可以瞬移到達?”聽了這話,沈傾的眸子一亮,這招好玩!

陸銘認真地點點頭:“所以快把手給我吧。”

這次沈傾乖了,而且是很乖,所以陸銘的奸計得逞了,他其實就是想握握沈傾的手而已,等握住了,陸銘頓時滿足了,這小手真嫩,握著可真舒服。

沈傾當然不知道陸銘溫和有禮的表麵下,隱藏著怎樣齒屋齒足的想法,她隻是很天真地問道:“然後呢?是需要什麼口訣嗎?”

“你且彆急。”這麼說著,陸銘握緊沈傾的手,就感覺一陣清風拂過,接著周圍就像是升起了一層霧氣,等到霧氣散了,周圍的景致也變了。

“竟然這麼快,你快教教我該怎麼做!”沈傾驚喜地看著江府客房熟悉的環境,激動萬分地詢問。

陸銘卻是十分神秘地搖了搖頭:“此法術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你蒙我?”沈傾怒抽回手,小心肝卻開始亂跳,因為雖然在說謊,但是陸銘的眼神卻十分溫柔,是的,沈傾至少還知道這種眼神叫做溫柔。

陸銘頓了一下,搓了搓手指,仿若那上麵還殘存著剛剛那柔軟的溫度:“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不會生氣了吧?”

“我……我才沒工夫生你的氣,我困死了,睡覺!”沈傾轉頭就往床上一躺,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然後使勁兒地閉上眼睛。

可是越是閉上眼睛,沈傾就越敏[gǎn]了,她似乎感覺到陸銘走了過來,然後彎下腰來,又幫自己把被角掖好了,接著竟然還把頭拉了下來,靠得沈傾很近、很近,近的沈傾都快不敢呼吸了,不過她更不敢的是睜開眼睛,大概就這麼停留了十來秒鐘,陸銘才緩緩支起身子,而後轉頭離開。

等到陸銘抓頭往外走去,沈傾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結果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笑,很明顯是陸銘的,不過對方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在笑過之後,無聲地離開了客房,還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沈傾怒坐起,繼續咬牙切齒,這個陸銘真是太壞了,分明知道自己是在裝睡,竟然還敢調?戲自己,更可惡的是……自己竟然還為此臉紅了!真是太太太可惡了!

且說陸銘走出客房木門時,還是麵帶笑容的,然在踏出房門後,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其實陸銘並不喜歡笑,但他在人前卻從來都在笑,笑得溫和有禮,仿若可以包攬萬物。

“你們可真是恩愛得很呢!”折澈的聲音不冷不熱地傳來,也是在客房的小院中。

陸銘將房門關好,隨手不瞎一道結界,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才道:“先前我離開南冥時,便有為自己算過一卦,說是我近來雖桃運將至,卻暗中隱藏煞氣想必定要遇到諸多阻攔。”

“真是有趣了,你難不成還以為我便是攔在你二人之間的那人?”折澈環%e8%83%b8而立,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陸銘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來是也不是,你雖然想攔在我與傾兒之間,卻未必便能做得到,故而我倒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不過一個小小夢魘,我倒不知仙君為何如此看重了,不是早聽聞天界有一仙娥瞧上了仙君,早就想著與仙君共結連理了嗎?”折澈輕哧一聲,頗有些不以為意,他想要的隻是至高的靈力與修為,雖說不可能得道登仙,卻至少要能護得自己周全。

陸銘隻是搖頭,失了溫和笑意的麵龐竟顯出幾分冷冽來:“隻怕有朝一日,你要悔不當初。”

“嗬,你們倒真是心意相通,她曾經也和我說過這等話,隻是怕根本不可能存在這一天吧?”折澈輕蔑地笑,人心便是如此,當你不在乎時,便以為不在乎;而當你在乎之時,便又開始無法理解自己當初的不在乎。

陸銘不打算多言,他隻是搖了搖頭,換了一個話題:“你帶入人世的怨絲究竟有多少根,你可還能記得清楚?”

“這種事,我怎麼可能記得住?”提起這件事,折澈似有些心虛。

陸銘直直地看向折澈,目光冷峻:“我倒是幫你數了數,整整三千根怨絲,你究竟是如何將如此之多的怨絲帶離黃泉的?”

“是嗎?我也不是故意的,”折澈聳了聳肩,“不過這等事,也不該仙君管顧吧?”

“若非擔心你體內的煞氣與怨念會波及至傾兒身上,我會管你?”想到沈傾,陸銘不禁歎了口氣,“你且想想該如何將那些怨絲收回來吧,在它們還未完全釀成惡果之前。”

折澈卻仍是不屑:“這些為何也要我來管?更何況怨絲之所以會侵蝕人心,那也是因人心薄弱,又與我何乾?”

“你不願管,倒無所謂,隻要你將傾兒的夢河交出,我便不再多問。”陸銘義正言辭。

“要我交出夢河,怎麼可能?”折澈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陸銘並不直接回答,隻是抬起食指在半空中用光線勾畫出一個奇怪的圖案來,隨著那紋路越來越完整,也越來越清晰,折澈的神色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你……竟然是你……”

“我知曉這世間能困住你的陣法不多,但終歸不是沒有,而我便恰巧知曉其中一種,”陸銘畫完那紋路後,一揮袖,那圖案便如煙霧一般直接散去了,光芒也是暗淡下來,“且這陣法想必你也曾有所體味吧?是什麼滋味來著?”

“你……”一向隻知曉何為不屑的折澈,竟因此話而變了臉色,雙手也是緊緊地攥握成拳,發出怪異的聲響,對那陣法,折澈當然%e4%ba%b2身體會過,因為那正是將他困於南冥千年之久的陣法,隻是他沒想到,原來那陣法竟是麵前這人所畫!

陸銘對於折澈的反應很是不以為然:“怎麼?難道你還想試一試那陣法?”

“不知若我拚上沈傾的夢河,能不能與你一戰?”折澈抬起手臂,環繞著褐色光芒的掌心浮現出一顆瑩白的小珠子,正是沈傾的夢河。

陸銘站在原地,手中卻已開始暗暗凝聚靈力,他不會允許有人傷害沈傾,就連他自己都不可以!

一陣寒風自地麵掃過,劃過兩人的衣袍,掀起點點寒意,一人眸中射出褐色光芒,另一人則仍舊是星眸閃爍,若真動起手來,尚不知誰勝誰負。

隻是不等兩人真的動起手來,客房門口卻突然傳來一聲迷糊的呢喃:“你們大晚上的不睡覺,站在外麵做什麼呐?”

作者有話要說:

☆、門當戶對

隨著這似乎還充滿了睡意的聲音傳來,兩人不約而同地收回了手中的靈力,實在默契的很,而沈傾則是從屋裡走出來,打著哈欠道:“我就說怎麼睡著的時候還聽到外麵吵吵鬨鬨的,原來是你們倆在說悄悄話啊,你們難道都不用睡覺的嗎?”

“真正不用休息的,該是你才對,卻不知你為何竟如此嗜睡。”一瞬間,陸銘已經重新掛起那副溫和無害的笑臉,眸子也是柔和不少,隻是他心中想的卻是,自己方才在出門時,分明設下結界,卻不曾想這結界對沈傾而言竟是毫無作用,當真是怪異得很。

沈傾無奈地聳了聳肩,有些哀怨地看著兩人:“像我這麼嗜睡的人,竟然都被你們給吵醒了,所以說你們真的很吵啊!”

“那你方才是不是……”陸銘的臉色一僵,他並不希望沈傾聽到自己與折澈的對白,很不希望。

沈傾撓了撓頭,又搖了搖頭:“其實我是開玩笑的啦,隔著一道門呢,我怎麼可能耳力這麼好?其實是因為我剛剛做了一個夢,然後就醒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做夢?”陸銘語含詫異。

“做夢?”折澈話語玩味。

夢魘隻能生存與夢境之中,卻不能自己製造夢境,否則的話夢魘便也不必費儘心思地往旁人的夢境中鑽,隻需編織一個永恒的夢境,便可永遠安樂了,所以聽到沈傾的話,陸銘與折澈都是有些詫異的。

沈傾眨了眨眼睛,尚不明白自己說了什麼驚人的話語,隻是點頭道:“是呀,是個有點奇怪的夢吧,我現在倒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夢到了什麼,哎呀,還是回去繼續睡覺吧。”

陸銘不禁追問:“那你怎知自己是做了夢?又或者你根本沒睡,還是說……你是進入到旁人的夢境中去了?”

“這怎麼可能?我難道連自己有沒有做夢都不知道?”沈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又打了個哈欠,“不過說實話,我總覺得剛剛那個夢境有點奇怪,可是我又不記得我到底夢到什麼了……哎呀,我這是怎麼了!好啦好啦,不說這些了,倒是你們,怎麼三更半夜的站在這裡啊?難不成真是在說悄悄話?”

雖然兩人剛剛的對白其實並不長,但是人在一覺睡醒之後,就會覺得自己一定睡了很長時間,所以在沈傾看來,現在應該已經是很晚了。

陸銘與折澈對視一眼,再次很默契地道:“我們也要休息了。”

“哦,這樣的話,我就先回屋了,”沈傾點了點頭,一麵轉身回屋,一麵又多加了一句,“對了,映依她現在應該還在張彥那裡吧?我是說,最好天亮之前把她接回來吧?畢竟還沒出嫁呢,所以……”

“傾兒放心便是,我自會妥善安排。”陸銘如此應道。

待到沈傾的房門再度關上了,陸銘才又開口道:“今日之事,暫且到此,日後再議。”

說完之後,陸銘的身影便直接消失在了小院中,折澈冷笑著聳了聳肩,目光則是撇過沈傾所住的客房房門,接著一道紅光閃過,也失去了蹤影。

而在客房內,沈傾仰躺在床上,卻偏偏睡不著了,真是奇怪,她剛剛到底夢到了什麼呢?為什麼心有餘悸,卻偏偏什麼都沒記住呢?

不知不覺沈傾便又陷入了沉睡,隻是這次倒是和之前有所不同,她分明已經入睡了,可神智卻仿佛還在,甚至連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覺得體內涼涼的,十分舒爽,好像是有一股子淡淡的涼意在她的四肢百骸遊走,帶走身體的疲乏,且給身體帶來暢快之感。

這種感覺其實並不陌生,在之前沈傾就已經有所體會,隻是這一次的感覺卻格外清晰,而等這股微涼的氣息消失的時候,沈傾也迅速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她很詫異地發現此時天竟然已經大亮了。

這感覺太奇妙了,沈傾第一次在睡覺之後,可以這麼快恢複神智的清明,而且雖然體內那股氣流已經消失了,但是通體舒暢的感覺卻還在延續,這讓沈傾的心情十分愉悅,所以當陸銘敲響房門的時候,沈傾直接蹦蹦跳跳地過去開門,還綻開笑容先打了招呼:“早啊!”

“傾兒看起來心情很是愉悅呐?”陸銘也在笑,一如既往地溫和。

沈傾往後退了一步,把陸銘讓進屋來:“是呀,不過說起來真是奇怪,按理說我昨晚應該是休息得很好,因為我現在感覺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