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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卻隻得到陸銘茫然的搖頭:“怎麼會有這等念頭?”

“哦,沒事。”沈傾絕對不會承認,得到這個答案,她竟然感覺有一絲竊喜。

“好了,咱們也該過去了,總不好叫他們等太久。”陸銘揉了揉沈傾的腦袋。

沈傾彆扭地挪開一步:“我知道啦!”

一路兩人並肩走來,等到了飯廳,眾人都已經落座了,江老爺等人忙起身迎接,陸銘則是寒暄道:“實在抱歉,因內人方才入定許久,這才遲了些,還望江老爺莫要介懷。”

“豈敢豈敢,高人快請落座,”江老爺笑得滿臉皺紋,請兩人入座之後,又朝著一臉呆愣的映依招了招手,“快過來,還不快見過兩位高人?”

映依滿臉驚疑地走過來,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沈傾知道映依性子太過單純,忙先開口道:“這位便是映依姑娘嗎?如此一瞧,姑娘倒真是根骨極佳,是個不可多得的修仙人才呢!”

“正是,若是江老爺不介意,可否容在下為映依姑娘瞧上一瞧?”陸銘在一旁附和。

“不介意,自然是不介意的。”江老爺聞言那是高興,隻笑著把女兒往人前推。

陸銘點了點頭,伸手蓋在映依的腦門上,接著便閉上了眼睛,片刻,映依的頭頂突然散發出一種十分柔和的光暈,連帶著映依全身都顯得朦朧起來。

沈傾在一旁看著,隻覺得十分神奇,不過猜測陸銘的行為應該在幫映依導入靈力,以便之後能夠順利走上修仙之路。

而另外幾人則都是十分震驚,雖然尋常人是看不出修真之人的修為的,但此刻江老爺也已經斷定了陸銘定然是世外高人,於是一個念頭瞧瞧地在他的心中產生了,如果能留住這人,再將映依許配給他,豈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陰差陽錯

放下手後,陸銘吐出一口濁氣:“映依姑娘乃是修仙之奇才,若如此平凡地度過餘生,實在是可惜。”

“那高人可否收小女為徒,並指點一二?”江老爺的眼睛都快冒光了。

陸銘沉思片刻,略有些為難:“實不相瞞,在下與內人此番雲遊至此,乃是為尋一故友,他一直居於此地,乃是修仙之奇才,若能得他相助,想必對映依姑娘更是有利些。”

沈傾在一旁聽著,又快笑了,她再一次斷定陸銘根本就是假正經,而且是非常非常假。

“那不知高人的那位朋友現在何處?又是多大年歲?家中可有婚娶?”江老爺連忙追問,連隱藏自己的心思都忘了。

於是強忍了許久的沈傾終於忍不住噴笑出聲,引來眾人目光。

“不知夫人為何發笑?”江老爺雖然很敬重陸銘,但是卻仍有些不悅,畢竟這個看起來似乎也很是%e8%84%b1塵的女子,從進門開始,就沒說過多少話,故而江老爺猜測這人可能隻是儀仗陸銘的才能,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懂。

沈傾也覺得自己笑得有點不禮貌,於是乾咳兩聲後,隻得裝模作樣地道:“叫各位見笑了,我方才暗暗算了一算,發現映依姑娘與我那朋友八字相合,根骨相應,若真能走到一起,實乃一大幸事!”

嘔,這樣說話可真累!

江老爺麵露喜色:“這麼說來,那位友人還不曾婚配?”

“正是,且他正值雙十年華,又是英俊瀟灑,自然不會委屈了映依姑娘。”沈傾這話也不算是說謊,畢竟張彥是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華有才華的好男人。

江老爺更是欣喜,估計已經把那素未謀麵之人當做自己的好女婿了:“那若是得空,可否請二位引薦?”

“自然,隻是這飯菜都要涼了,江老爺是否先用膳再說其他?”陸銘好心提醒,其實是怕沈傾餓壞了,畢竟從上午就一直在睡覺呢。

江老爺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忙吩咐上菜,還十分熱情地招呼著:“二位莫要見外,隻管當這裡是家中便是。”

故而一頓飯,幾人吃得倒還算和諧,江老爺的心情也一直維持在很多的水平線上。

飯畢,江老爺又抓著陸銘想要了解修習幻術的一些要領,陸銘性子溫和,便沒拒絕,隻是沈傾可沒這麼好的心情陪他們繼續閒扯,於是索性找個借口拉著映依出去晃悠去了。

“映依,你應該已經知道你和宋昱的那門%e4%ba%b2事被推掉的事了吧?”見四周無人,沈傾如此開口。

映依點了點頭,麵露感激之色:“多謝姑娘與陸公子成全,隻是奴家真的能修習幻術嗎?我之前對幻術是一無所知呀。”

“這沒什麼,適不適合都可以試試嘛,況且這主要就是為了讓你和張彥在一起所采取的法子,若是能成,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不能成,那你也就是繼續過尋常日子就是了。”沈傾沒直接告訴映依自己在小說裡得到的信息,小說裡,映依也是走上了修仙的道路,而且還很順利,但是現在畢竟情況不太一樣了,沈傾也不敢保證一切是不是還會按照原來的設定來,再者路本來就是人自己走出來的,說不定映依真能走出一條特彆的路呢?

映依聞言也得到不小安慰,她性子本就柔弱,有些事總覺得是不行的,不免擔憂:“多謝姑娘指點。”

兩人正說著,那邊陸銘已經走了過來,映依忙彎腰行禮:“奴家見過陸公子。”

“不必如此客氣,”陸銘仍是溫和地笑著,萬年不變,“我方才算出張公子那邊似要生出些事端,正想回去一趟,映依姑娘可要同行?”

“張郎出了什麼事嗎?”映依不淡定了。

沈傾也有些納悶:“是怎麼回事?很嚴重的問題?”

“不若一起回去瞧瞧吧,到時候你們便知曉了。”陸銘卻是把緊口關,就是不直說出了什麼事。

這幾日,映依一直都是早上出門,天黑前回來,為的就是好好照顧張彥,隻是沒想到在她離開之後,竟然還是出了事,這叫她如何不著急?不過話說回來,估計就算她在那裡,也不可能解決什麼問題就是了。

沈傾與陸銘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想到了些什麼。

映依剛要邁開步子,就被沈傾阻攔了:“你彆急,讓他帶我們飛過去就好了,這麼跑過去,估計等到了地方,什麼事情都發生了。”

陸銘也不耽擱,一拂袖,帶起一陣清風,之後三人就已經站在那個小院外頭了。

映依適應片刻,便忙往院裡奔去,沈傾倒是不著急,隻是轉頭看向陸銘:“你也太殘忍了吧,就這樣讓她進去,真的沒事嗎?”

“你不是最想叫她看清楚的嗎?”陸銘不答反問。

這話倒是沒說錯,沈傾撇撇嘴,不再說話,隻是院子裡走去,一進去,就看到折澈正蹲在地上玩耍,像是在挖土。

“你在做什麼呢?”沈傾忍不住開口詢問。

折澈回頭看了沈傾一眼,笑嘻嘻地道:“我今天殺了個人,然後就順手把人埋在這裡了!”

“你……你說什麼?”沈傾瞬間瞪大眸子。

陸銘站在沈傾身後,拍了拍她的腦袋:“他騙你的。”

“哈哈,你真好騙!”折澈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也真是,騙人這麼好玩的嗎?”沈傾有些窘迫地嘟囔著。

陸銘站在原地:“在這裡種上往生花,隻怕不妥。”

這話應該是對折澈說的,所以沈傾沒開口接話。

“是呀,可是我還是很想種花,”折澈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直接轉開了話題,“你們是來看熱鬨的吧?”◥思◥兔◥在◥線◥閱◥讀◥

陸銘搖了搖頭,沈傾則點了點頭。

“哈哈,你們真有趣……”折澈正說著,就突然聽到屋裡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被砸碎了,沈傾不敢耽擱,忙追了進去。

剩下兩個男人站在漆黑的小院裡。

“其實你可以離開這裡,就算離開了傾兒,也是一樣。”靜默片刻,陸銘先開了口。

折澈的回應卻隻是輕笑起來。

陸銘歎了口氣,往屋中走去,留下一句:“傾兒是我的,你該明白。”

身後的笑容戛然而止,那人的身影卻還站在原地。

沈傾進了屋,隔著薄薄的簾子就看到映依正呆愣地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而她的腳邊正躺著一個破碎的瓷瓶,再往裡看,雙兒正衣衫不整地走下床來,而張彥則是處於半睡半醒之間,像是對發生了什麼還沒有搞清楚。

“小……小姐……”雙兒先開了口,語氣是顫唞的,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後悔之意。

映依仍是呆愣,像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沈傾早就猜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所以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甚至她其實還挺希望這種情況發生的,至少這樣可以讓映依直觀地意識到一切她之前可能完全想象不到,也不可能相信的事情,不過前提則是不會真的出事,所以沈傾並沒有走進屋中,而是站在門側,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映依……”張彥的聲音有些迷離地傳過來,像是很不清醒。

映依被這一聲呼喚拉回神智,神色卻是愈來愈蒼白,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張彥,再看向雙兒,卻吐不出一句話。

“小姐,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雙兒滿含淚水且衣衫不整地撲了過來,抱住映依的大%e8%85%bf就開始哭訴,“我不是故意的,但我是真的喜歡張郎,而且我們也已經……嗚嗚,請小姐成全我們啊……”

雙兒很了解自己的主子,那種爛好人的個性實在讓人厭惡,但是也幸好是這種性子,所以雙兒可以肯定自己的計劃一定可以成功。

沈傾當然也知道映依的性子是多麼的軟弱,她更知道雙兒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不過現在還不是她開口的時候,好戲才剛剛開始,她怎麼能不好好欣賞?

映依的眼睛滑落一滴淚水,十分晶瑩,她張了張口,終於說出話來:“雙兒,你先……起來吧。”

躺在床上的張彥終於清醒過來,意識到了現狀的可怕:“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張郎,你就不要自責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而且我相信小姐一定不會怪你的。”雙兒一麵抹眼淚,一麵爬了起來。

“不……不是的,雙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張彥爬下床來,然後才發現自己竟然隻穿了一件底褲,這一發現不禁讓他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雙兒你對我做了什麼?”

雙兒剛擦掉的眼淚在聽到這句話後,又開始泛濫起來:“張郎你怎麼能這樣?分明是你對我……對我做了那種事啊……”

“彆說了,你們先彆說了……”映依往後退了兩步,眼淚也是無聲地滑落。

張彥也顧不上自己此刻形象的詭異,直接走上來想拉住映依,卻被雙兒撲了上去,攔住了:“張郎,你就不要再惹小姐生氣了,你現在幾乎沒穿衣服,又怎能叫小姐看到?你難道忘了小姐已經快嫁人了嗎?”

張彥聞言眸子一黯,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