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黠。

等到了地方,沈傾才發現一個很神奇的事情,之前看小說的時候,沈傾一直沒注意映依姓什麼,或者該說作者根本就沒提,知道站在這座府邸前,沈傾才終於知道了原來映依也是有姓氏的,因為這裡是江府。

“這位小哥,麻煩同傳一聲,就說是有高人求見!”沈傾敲開了厚重的大門,很直白地道明來意。

看門小哥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可能是覺得這兩人的表情都太詭異了,所以最終決定進去通報,不多時,那小哥就回來了:“真是抱歉,我家老爺說今日不見客。”

“真的不見客?就算是關於他寶貝女兒的事,他也不見嗎?”沈傾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那小哥轉了轉眼珠,決定再跑一趟,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氣喘籲籲了:“我……我家老爺說……說就算是……是關於小姐的……他也不見……”

“其實我想說的不是關於你們家小姐的事,我會算風水,知道做什麼比較容易發財,要不你再進去問問?”沈傾一邊暗罵這老頭子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關心,一邊隨口又找了個借口。

小哥的氣息還沒平穩下來的,就又要麵對跑%e8%85%bf的任務,這不僅僅是一次跑%e8%85%bf,還有可能是很多很多次跑%e8%85%bf,所以小哥有些不滿了:“我說姑娘,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呐?”

“哦,關鍵是我不知道哪一條能打動你們家老爺啊,要不你幫我想想?”沈傾準備虛心取經。

小哥這才意識到這兩人根本就是誆自己呢,他正要把門關上,卻見一直纖細修長的手伸過來,抵住了府門,小哥順著那隻好看的手看上去,就看到了一張俊朗含笑的麵孔,以及一雙流轉華光的眸子,這……這眼睛真是好看!

“這位小哥,麻煩通傳一聲,隻需說在下乃是雲遊四方的道人,發覺貴府有靈氣溢出,想來乃是有修仙之人在此。”陸銘含笑開口,一如既往地溫文爾雅,一如既往地謊話連篇。

小哥愣了一愣,沒有多問就又跑了一趟,等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是他一個人了。

“不知是哪位高人,快快請進,方才多有怠慢,還望莫怪。”沒想到江老爺竟然%e4%ba%b2自出來了。

陸銘不緊不慢地行禮:“有勞江老爺%e4%ba%b2自迎接,實在是折煞在下了。”

“哪裡話,哪裡話,快快請進。”於是兩人有說有笑地一起往裡走,就直接把沈傾給落下了。

沈傾撇了撇嘴,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直到後來兩人離開心滿意足地離開江府的時候,沈傾才從陸銘口中問出答案,原來這裡的人都極度崇拜修仙之人,畢竟在這裡修仙的法術隻有一種,而且還需自行參悟,所以一般能夠走上修仙之路的人,都被認為是身具慧根,所以極得尊重。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且說進了江府之後,兩人,不,確切地說是陸銘被迎接到了客廳,沈傾自然也跟去了,江老爺雖然不確定對方的身份,但是瞧兩人長得仿若金童玉女一般,自然不敢怠慢:“二位快快請坐,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海涵。”

“江老爺客氣了,在下不過雲遊至此的道人,得江老爺%e4%ba%b2自款待,實在幸事,”陸銘寒暄幾句後,開始直奔主題,“說起來,在下先前瞧著這府中有靈氣隱現,想來是有道骨頗佳之人在此久居,隻是進來府上可有來了什麼客人嗎?”

“這……這話所為何事?”誇獎的話誰都喜歡,江老爺也不例外,所以一聽到對方來了個轉折,江老爺立時警惕起來。

陸銘仍是麵帶微笑,不緊不慢地道:“在下瞧這靈氣似有愈見薄弱的趨勢,隻怕是不妙。”

作者有話要說:

☆、略施小計

“怎會這般?還請高人賜教!”江老爺開始激動起來。

而沈傾則開始無奈起來,難道說其實根本不是映依的IQ偏低,而是這個世界的IQ比較低?為什麼某人胡謅的幾句話,竟然真的有人會相信?天呐,誰能來拯救這個世界!

“且容在下算上一算。”如此說著,陸銘已經像模像樣地開始閉著眼睛捏手指,隔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眸子。

江老爺見狀忙詢問:“不知結果如何?”

“幸好這府上靈氣乃多年積攢,並不容易被打散,隻是若那人仍時常出現,或是接近靈氣攜帶者,隻怕是不妙,”陸銘嚴肅地分析問題,之後又把話題拉了回來,“說來這股惡氣才是近來方才出現,故而不知最近府上可有何客人來往嗎?”

江老爺對於陸銘的話可謂是深信不疑,想來想去,也隻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宋昱!

“那……若是不再與這人來往,便無事了嗎?”隻是有些話,江老爺也不會說。

陸銘點了點頭:“正是如此,且在下已算出那凝聚靈氣者正是江老爺的千金,不知令千金可有走上修仙之路的打算?”

“有的有的,隻是不巧,家女今日外出,恰好不在府上,若是二位不介意,可否在府上小住幾日?”一聽這人有意指點,江老爺連聲答應。

沈傾在一旁不禁撇嘴,這人還真是專職,什麼也沒問,就替映依做主了,不過這也正是兩人想要看到的結果,陸銘略猶豫片刻,將目光移到了沈傾身上:“既然江老爺如此盛情,不若在此小聚幾日,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啊?夫……夫人?沈傾覺得自己的臉“轟”的一下爆炸了,這人這麼能這麼……這麼無賴呢!而且還是用這麼正經的語氣!

江老爺的目光終於移過來,有些曖昧地瞅了瞅沈傾,來了句:“原來是令夫人呐,幸會幸會。”

“咳,如此我二人便叨擾了。”陸銘輕咳一聲,嘴角不經意間勾起更深的弧度,沈傾她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於是氣急敗壞的沈傾和一臉從容的陸銘就被安排在了同一間客房裡,還是那個小院,兩人倒不算陌生了。

“我說,你是在玩我嗎?就算我們是一起出現在這裡的,那也不一定非要說成是夫妻啊,”坐在客房裡,沈傾怒了,“你說這樣該怎麼辦?你睡地上嗎?”

陸銘悠哉遊哉地欣賞著沈傾豐富多變的表情,就差沒笑出來了:“這沈家老爺雖說是將你我留在府上暫居,卻未必是全信了你我二人,若是他有所察覺,到時候你我還要及時應對才好,若不在一處,難免會有不便。”

“可是你沒覺得現在的處境帶來的不便會更多嗎?”沈傾沒好氣地瞪著陸銘。

陸銘無辜地抖了抖眉:“怎會?在下可不用歇息,故而並不存在任何矛盾呀。”

看著陸銘一副“我是在為你考慮”、“我很純潔,你不要多想”的表情,沈傾抱怨兩句之後,也就沒再多說什麼,雖然她總有一種被耍了的錯覺,但是陸仙君似乎性子非常純良,小說中不就是這麼寫著的嗎?

“好吧好吧,那就暫時不計較這件事了,那接下來咱們該做什麼?”沈傾揮了揮手,轉移話題。

陸銘含笑站起身,一拂袖,就見半空中升騰起一團霧氣,等到霧氣散了,沈傾發現那裡竟然變成了一麵水鏡,而此刻鏡中正上演的應該是同一時間發生在廳堂裡的事情。

江老爺正襟危坐於主座之上,似乎正在尋思著什麼。

“老爺,您真要取消這門%e4%ba%b2事嗎?可那宋公子家室十分險惡,三輩之前又曾出過修仙之人,咱們的女兒嫁過去,也不會受了委屈啊。”而在江老爺身前,有一個中年婦人正麵露為難之色地喋喋不休著。

沈傾幾乎不用猜,就確定這人應該是映依的母%e4%ba%b2。

江老爺卻是搖了搖頭,頗為不屑地道:“三輩之前?哼哼,那也不過才修為到幻術第二層罷了,最後不還是一樣老死了?更何況映依可是有修仙的根骨在那裡,說不準也能修習幻術呢?總之我不能讓那個姓宋的壞了咱們女兒的前途!”▼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這……這連聘禮都下了,咱們總不能說反悔就反悔啊!”沈夫人麵露為難之色。

江老爺沉思片刻,終於作出決定:“就說映依她身染重病,隻怕沒有福氣做他宋家的媳婦了,至於聘禮,全都退回去,雙倍地退回去,總之你趕緊給我撤了這門%e4%ba%b2事!”

沈夫人雖然有些不舍那些聘禮,但更不敢忤逆自己的丈夫,所以隻好不情不願地退下了。

而在客房中,沈傾總算發現了一個事實:“陸仙君,你剛剛不是說那江老爺沒有完全相信你的話嗎?你說他要是不相信你,又為什麼這麼匆忙地把%e4%ba%b2事給撤了呢?”

陸銘摸了摸鼻子,十分淡然地道:“或許吧。”

“那你到底是為什麼要和我住一間屋子?難不成還是秉承了天意,想和我雙修不成?”沈傾叉起腰,雖然這事兒本就是小事兒,但她很不喜歡被人欺瞞,尤其是是這個看起來十分純良的陸銘,好吧,他一點兒都不純良,小說裡一定是寫錯了,才會給他加上這麼個標簽。

陸銘繼續摸鼻子:“如果我說是呢?”

“那你就去死吧!”怒吼一聲之後,沈傾直接爬上了床,決定不再理睬這個仙渣,但是後知後覺的她在躺了一會兒之後,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都和陸銘說了些什麼,雙修,那不是……不是兩個人那個、那個嗎?自己剛剛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來啊?

這麼一想,沈傾就開始臉紅心跳起來,最可惡的是,陸銘他他他……他竟然還那樣回答,真是太太太……太可惡了!

好羞澀,好羞怯,好羞憤,好羞窘……

“傾兒,快醒醒,咱們該做正事了。”陸銘的輕喚似乎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漸漸拉回了沈傾沉入夢鄉的意識。

“恩,好羞恥……”沈傾十分羞恥地呢喃著睡前沒說完的話,然後下一秒才清醒過來,對上陸銘似笑非笑的神色,“我我我……我剛剛說了什麼嗎?”

嗚嗚,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羞恥的話?

陸銘輕咳一聲:“你剛剛什麼都沒說,好了,該起身了。”

“就是,我剛剛肯定什麼都沒說。”沈傾一麵自欺欺人地喃喃自語著,一麵快速地從床上爬起來。

陸銘搖著頭笑,滿目寵溺,追在沈傾後麵道:“映依已經回來了,待會兒你我要與沈家眾人一道用晚飯,席間你不必多說什麼,一切交給我便好。”

沈傾一麵擦臉,一麵點頭,他們的計劃其實很簡單,就是幫助映依走上修仙之路,這樣就可以和一樣具有修仙根骨的張彥走到一起了,有關映依的安排似乎和小說裡有點相似,隻是相處的對方不同了。

想到這裡,沈傾不免又有些好奇:“陸銘,你在見到映依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什麼感覺嗎?”

“若說感覺,映依姑娘當真是十分善良的。”陸銘如此作答。

“就沒有彆的了?例如,會不會升起一種保護欲?或者是看著她,就覺得很獨特?”沈傾繼續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