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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山巒時,我便瞧出你身上有靈氣閃動,且愈見縹緲之意,想來便是傾兒的身子已經潛在地進行入定,傾兒或許不知,入定乃是修仙之必經之路,也可謂是一種象征。”

“也就是說,隻要是身處在夢境中,我就可以修習幻術了?”沈傾眼睛一亮,情緒激動。

陸銘點了點頭,之後卻又搖了搖頭:“說起來倒也未必,現今我隻知曉你在夢境中可以積攢運用靈力走上修仙之路,隻是這條路卻未必是依靠幻術了。”

沈傾之前看小說的時候,應該是因為女主角是凡人的緣故,所以根本沒提到其他種族都是怎麼修仙的,現在她也有些發蒙,難不成自己還要創造一種新的休閒方式嗎?

“此事倒也並不著急,傾兒也可慢慢摸索,無論是幻術,抑或其他,都隻是一種路經罷了,一種修仙的路經,故而並不比看得過重,”陸銘開導似的這般說著,接著又把話題拉回了兩人之前的對白,“現如今傾兒既然已經懂得如何在夢境中織物了,自然也該想想該怎麼讓這夢境更加圓滿才是。”

沈傾點了點頭,情緒也有了回落:“我還是不想看到她魂飛魄散,雖然她是‘假冒偽產品’,但也沒必要‘銷毀’呀。”

“此時不由你我做主,故而傾兒不必再為此煩惱。”見沈傾失落的模樣,陸銘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沈傾的腦袋。

沈傾正撇了嘴要回應,卻突聞身後傳來一絲陰冷的聲音:“哼,真是沒想到,咱們竟然又見麵了。”

沈傾聞言頓時瞪大眸子回頭看去,脊背也是升起一股涼意,這這這……這突然冒出來的人怎麼會是男二號?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二號出現

“許久不見。”陸銘站起身,一副早就預料到這人會出現的表情。

沈傾則是在震驚之後,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以保證自己不會慘遭男二號的毒手,隻是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男二號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陸銘好像一副一切儘在掌握的表情,絲毫都沒覺得詫異?

折澈走近兩步,嘴角掛著一絲邪魅輕笑:“若仙君此番是為將我押回南冥,隻怕便要失算了。”

“閣下何出此言?在下本無意與閣下作對,又何來的‘押回’一說?”陸銘仍是溫文爾雅地笑,仿若與朋友談天一般。

沈傾站在一旁頓時暈了,這兩人該不會根本就是同謀,是一起來謀害自己的吧?

這時候,沈傾才第一次真正地看清楚男二號的相貌,或許是因為身份的緣故,此時他的身上正穿著一件繡著豔紅彼岸花的黑色袍子,一頭墨發在陽光下竟也透出一種暗紅的色澤來,瞧著頗有些詭異的味道,至於這人的長相,怕隻能用“邪魅”二字來形容了,沈傾不是很喜歡這樣的長相,雖然它很賞心悅目,但是卻透著濃濃的邪氣,顯得太過勾人,瞧著反倒不太舒服了。

“那仙君為何不儘早回南冥去?不是聽聞南冥曇花一族想來隻懂修仙,不問世事嗎?”折澈暗含煞氣的眸子滴溜溜地轉到了陸銘的身後,也就是沈傾的身上,轉的沈傾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就想把自己徹底藏起來。

陸銘動作十分自然地牽住沈傾的手,竟是將沈傾拉到了自己身側,又溫和道:“在下確是不曾過問世事,閣下自不必擔憂,隻是與在下相關的私事,卻是不能不管,故而還望閣下高抬貴手。”

“要我高抬貴手?仙君是在開玩笑嗎?”折澈微眯眼角,不知為何,瞅著麵前兩人交疊在一起的雙手,折澈竟然覺得莫名地不悅。

沈傾也是緊張,她到此刻為止也弄不明白陸銘究竟要做什麼,隻是礙於情況太過詭異,她才沒敢把手抽回來。

“實不相瞞,沈傾正是在下命定之人,故而在下此番入世,便是為尋她而來,然閣下卻偏偏搶走了她的夢河,故而閣下可否將傾兒的夢河歸還回來?”陸銘仍是淺笑,說什麼都顯得十分從容,隻是聽了這話的沈傾,卻是從容不起來了,這人到底在說什麼啊?他他他……他是不是搞不清楚什麼叫做“命定之人”?還是說,搞不清楚狀況的其實是自己?

折澈的眼睛眯得更厲害了,隔了片刻,他方才咬牙切齒地道:“怕是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又不會害你,也沒打算將你緝拿歸案,所以這件事根本就和我沒關係的好不好?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不要把我扯進來?”雖然有些害怕這人,但沈傾的性子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更何況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的終身幸福,她又怎麼能不努力爭取一下?

折澈怒了,然後笑了:“你的夢河實在好用,我若還你,豈不可惜了?”

“那你也不能隨便搶彆人的東西啊!”雖然很努力地讓自己表現得很勇敢,但是沈傾還是莫名地沒有底氣起來。

陸銘捏了捏沈傾的小手,含笑應道:“閣下其實是擔心歸還夢河後,在下會對閣下出手吧?在下可向閣下保證,隻要閣下肯歸還傾兒的夢河,在下日後絕不過問閣下之事,如此可好?”

“仙君這話未免太過抬舉自個兒了吧?夢河本是夢魘所有,仙君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嗎?”折澈冷哼一聲,破有些不悅地將目光轉移到了沈傾身上,“你叫沈傾?”

沈傾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點了點頭,氣勢上明顯弱了很多。

折澈死死盯著沈傾,隔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真是被我奪了夢河的那個夢魘?”

“是,就是我。”沈傾沒骨氣地如實回答,就差沒點頭哈腰了,這種感覺真不好,就好像命根子被人攥手裡了似的。

折澈皺了皺眉:“那你為何還沒死?”

沈傾終於不再害怕了,因為她抽搐了,他竟然連自己死沒死都不知道,那又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閣下真是說笑了,若是傾兒不在了,你又是如何化為的人形?”陸銘笑著搖頭,雖然那絲淺笑似乎並沒有改變,但是卻叫人瞧出嘲諷之意來。

沈傾擦了擦汗,也覺得男二號的話未免太奇怪了,隻是她卻不知道折澈比她還要奇怪,沈傾的夢河確實是在折澈的手中,也正是利用了夢河中所儲存的靈力,折澈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重新幻化為人形,但是也僅僅是從夢河中獲得靈力而已。

按理說,如果夢河的主人還存在的話,那麼夢魘與夢河之間一定會存在一些溝通,或者是靈力的傳輸,但是從獲得沈傾的夢河開始,折澈竟然絲毫沒有感應到沈傾的存在,而這種狀況隻有兩種解釋,第一種就是這顆夢河對應的夢魘已經魂飛魄散,第二種則是這個夢魘可以%e8%84%b1離夢河獨立存在,相比較而言,肯定是第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說他會認為沈傾已不在人世,也是有些道理的。

隻是這種道理,折澈並沒有興趣說出來或是問個清楚,他此刻突然有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念頭,從第一次見到沈傾,折澈就覺得她很有趣,是那種夢魘不應該具備的有趣,更重要的是,她以及她的夢河對自己或許會很有幫助。

這麼想著,折澈緩緩攤平手掌,將那顆夢河托在掌心:“想要嗎?”

聽了這話,沈傾的嘴角抖得更厲害了,儘量忽略這種詭異的話語以及詭異的語氣,沈傾如實點頭:“你能把夢河還給我嗎?”

“那就跟著我。”這次折澈倒是不打算要沈傾的命了,卻說出更叫沈傾無法理解的話來。

沈傾眨了眨眼睛,一時間連害怕都給忘了:“你什麼意思?”

“隻有跟著我,你才有活路。”折澈勾%e5%94%87,一臉不良少年的誘惑小模樣。 思 兔 文 檔 共 享 與 線 上 閱 讀

沈傾懵了,按道理來說事情不應該這樣發展呀,怎麼感覺自己好像突然間變成了一塊刀俎上的肉呢?她反過來捏了捏陸銘的手,求助似的看向對方,用眼神問道:“怎麼辦?我不想淪為這個妖孽的奴隸啊。”

陸銘對著沈傾笑了笑,不卑不亢地道:“閣下怕是又搞錯了,說起來閣下怕是忘了,現今閣下的這肉身便是借傾兒夢河中的靈力所幻化,若是失去了這夢河,隻怕閣下才真要沒有活路可走了。”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折澈跟著笑了,他輕輕收攏掌心,像是隨時都可能把那顆銀白色的珠子給捏碎。

這舉動嚇得沈傾臉色都快發白了,這絕對是條件反射,一種出自身體的條件反射,就跟她會覺得折澈很可怕是一個道理:“你彆衝動,衝動是魔鬼,做了就後悔!”

“傾兒放心便是,他可不敢毀了這夢河,”陸銘篤定地看著折澈,雖然笑得十分溫和,但看起來卻比誰都囂張,“這夢河現今便是他的命,他怎舍得斷了自己的活路?”

沈傾知道陸銘這是在幫打氣,也是在給自己撐氣勢,她咬了咬牙,也挺直了脊背:“我才不怕你呢,你最好把它還給我,不然……不然我不會叫你好過的!”

“是嗎?那你要如何叫我不好過?”折澈顯然沒有幼稚到因為這兩句話而生氣,雖說他本身就是個喜怒無常的性子,“大不了同歸於儘,可至少我還能有重生的機會,你卻隻會魂飛魄散、用不得超生,所以你想怎麼樣?和我同歸於儘嗎?”

沈傾聞言頓時癟了,作為受害者,自己似乎確實沒有太大威脅對方的籌碼和力度。

“此言差矣,誰說離開了夢河,傾兒便會魂飛魄散?”陸銘含笑搖頭,仍是從容不迫地道,“怕隻怕若傾兒將夢河融入體內,閣下非但要將先前借用的靈力歸還,更是難逃重回南冥之難。”

折澈聞言豎起眉頭,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南冥逃出來,自然不願再被抓回去,隻是麵前這人畢竟是南冥花仙,他的話自己又怎敢相信?隻是他現今確是離不了這蘊藏深厚靈力的夢河,所以在此事上,折澈選擇先退一步:“如此也對,那便讓我跟著你吧,如此可好?”

“你……你說什麼?”沈傾有些不置信地看著折澈,一定是自己幻聽了,她可不想帶著這麼一個危險人物在身邊啊,說不準哪天自己就死在這人手上了呢,不過話說回來,沈傾一直都覺得挺奇怪的,按照正常的發展,自己那天在夢境中就應該死在這人手裡了,怎麼後來竟然隻是丟了自己的夢河呢?

折澈笑著朝著沈傾走過來,直到近在咫尺這才停下,沈傾很想往後縮,因為她很明顯地感覺到折澈身上傳遞過來的煞氣,這種氣息讓人本能地感到恐懼和希望回避,這真的不怪她,隻是陸銘一直緊緊握著沈傾的手,並且很有效地阻止了她下意識的舉措。

折澈略微低頭打量著沈傾,似笑非笑,然後他彎%e5%94%87開口:“沈傾,自今日起,我便跟著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人行

沈傾怒了,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之前想要一掌拍死自己的男二號竟然突然轉變態度,說要跟著自己;她更想不通為什麼之前一直喊著前來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