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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為何能出現在這裡?”

還在思索剛剛兩人間對白的沈傾冷不防地被問道,一時間也有些發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踩到狗屎了吧……”

“你該是很厭惡我的吧?”“映依”勾了勾%e5%94%87,露出意思苦笑。

沈傾歎了口氣,如實道:“之前確實是的,畢竟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插足的第三者,而且還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但是現在看來,這其中似乎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東西,所以也就不敢妄下定論了。”

“你的嘴可真利。”聽聞細化,“映依”頗有些哭笑不得。

沈傾聳了聳肩,又轉頭瞪了陸銘一眼:“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其實最可惡的應該是這人才對,他明明什麼都知道,但是卻還不肯告訴我,真是罪大惡極!”

“而且瞧著似乎關係很好。”“映依”的目光在兩人間轉了一轉。

沈傾哼了一聲,開口否認:“我和他關係一點兒都不好,非常之不好!”

陸銘無奈地笑著搖頭,又對“映依”開口道:“姑娘若是有事要忙,自然不必理會我們,畢竟……時日不多。”

“是呀,時日不多了,”聽聞此話,“映依”的眸子也不免黯了一黯,“如此我便失陪了,二位若有何需要,儘管開口便是,雖說這裡隻是夢境,卻也該款待好二位才是。”

“姑娘客氣了。”陸銘起身,目送著“映依”離開廂房。

等到人走了,沈傾這才質問加嘲諷地開了口:“我說陸大仙君,我是不是也該走了呀?”

“傾兒莫要氣惱,先前我不說與你,一來是怕你知曉此事後,便不忍拆散他們;二來,我對此事也並無十足把握,今日能有此收獲,我也頗感意外,”陸銘可不想沈傾真的生氣,還未來得及坐下便忙開口解釋,“傾兒的性子一向軟得很,故而我也是為你著想,才會有所隱瞞,你便莫要再氣我了吧?”

沈傾撇了撇嘴,心裡卻甜滋滋的,畢竟誰都喜歡聽人低聲下氣地討好自己嘛:“那你倒是說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女子該是很愛張彥才是,興許並不比映依淺呢,”陸銘雖是仙,對夢魘卻畢竟談不上熟悉,故而他也是在仔細觀察之後,才看出來的,“傾兒或許並未察覺,其實這女子的靈力也是不低,且經曆的夢境也是極多,不然她又怎會愛上旁人?隻是我也不曾料想,她竟是因愛而做出這等事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再吊我胃口了?你就不能直接說重點嗎?”沈傾豎起眉頭,她可受不了陸銘這幅不溫不火的樣子了。

陸銘笑了笑,接著點了點頭:“你可記得,先前你問我可否偷偷將張揚帶出夢境時,我是怎麼說的?”

“你說不行啊。”沈傾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回答。

“我隻說這個夢境不成,說起來其中緣故便在這裡,”陸銘卻搖了搖頭,歎息著道,“這女子竟然將自己的夢河放入了張彥的身子,故而倘若張彥真的離開了夢境,那麼她便隻餘下魂飛魄散的下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合適的方式

沈傾一聽這話,也真震驚不已,雖然連夢河長的什麼樣兒她都還沒%e4%ba%b2眼瞧見過,但或許是由於這身子的緣故,她潛意識地也能體會那種與夢河休戚相關的感覺,不然也就不會那麼擔心男二號會把自己的夢河怎麼樣了。

“我也覺得有些感慨,愛一個人,究竟可以有多深?”陸銘端起茶杯,細細地抿了一口,目光則是投向窗外。

這個問題沈傾也不知道,但她至少知道自己之前錯了,她一直以為“映依”之所以要強留張彥在夢境中,隻是因為她自個兒貪圖永恒的美夢,卻不知原來她貪戀的隻是與張彥的永恒,隻可惜,終歸是不能的。

“難道就不能把她的夢河從張彥身上取出來嗎?這樣的話,至少她就不用魂飛魄散了吧?”沈傾皺起眉頭,開始思考可能存在的兩全。

陸銘搖頭:“怕是不能,況且有些事本就難辨對錯,或許這樣的結局才是最好的吧。”

或許真的是吧,“映依”對張彥用情如此之深,縱然真的能繼續存活下去,卻未必會覺得快樂,畢竟張彥也不能一直陪著她,不過想到這裡,沈傾才突然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難道說她從最開始就知道自己所編織的這個夢境不可能真的留住張彥,所以從一開始她根本就是在尋思?”

“傾兒若要如此以為,似乎也並不算錯。”陸銘歎了口氣,他此番來到人世一來自是為那妖孽而來,二來嘛,說來也是慚愧,他其實是存了些私心的。

南冥不比天界,多是些清心寡欲之輩,在南冥也多有妖仙成%e4%ba%b2之事,陸銘本一心修仙,不管閒事,然便是最近,陸銘的好友牟廉竟神秘兮兮地找上門來,說是閒來無聊給陸銘算了一卦,竟算出陸銘近來紅鸞星異動,想來是要桃運臨門,便催著陸銘出門撞撞運氣。

陸銘實在煩不勝煩,這才逃了出來,說是逃,其實陸銘也偶然想起這事兒,竟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你在想什麼呀?竟然這麼入神?”沈傾在陸銘眼前揮了揮手,這才把陸銘的思緒拉了回來。

陸銘抬眸看一眼沈傾,竟突然間覺得心中一動,他忙移開目光,淡淡笑道:“沒什麼,隻是想來咱們還要在此多呆些日子,或者你想先離開這個夢境?”

“我是無所謂的,隻是映依和張彥的母%e4%ba%b2怕是要擔憂了,”沈傾歎息著搖頭,絲毫沒注意到陸銘神色上的異樣,“說起來我也覺得有些慚愧,咱們能不能幫他們做些什麼?”

陸銘很喜歡沈傾的性子,直率又坦然:“此事本不怪你,你又何必自責?不過若你真想閒不下,倒也可以找些事情來做。”

“怎麼做?”沈傾眨了眨眼睛。

“說起來,為了編織這個夢境,這人的靈力已是消耗得差不多了,若傾兒有心相助,倒不如再為她這夢境添上幾許色彩?”陸銘環顧四周,心中也是驚歎,這夢境著實不小,遠遠看去至少也是一個小鎮,想來“映依”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若是真能幫,沈傾自然會幫:“可我什麼都不會呀,我沒騙你,我現在是真的什麼都編不出來啊。”

“此事或許我能略儘綿力,傾兒不妨一試,更何況傾兒畢竟已是夢魘,總不能連看家本領都不會吧?”這話其實也含了陸銘的私心,他著實想讓傾兒走上修仙之路。

沈傾撓了撓頭,此時也隻能點頭。

之後兩人便一起回了原先的小院,為了抓緊時間,沈傾決定一切從現在開始。

“傾兒可曾編過竹籠?”坐在院中,陸銘如此開口。

沈傾搖了搖頭:“怎麼問這個?”

“隻是叫你回想一番編織的過程,你不曾接觸便算了,我其實隻是想告訴你,其實任何一種事物的產生都需要一個過程,”陸銘一拂袖,一陣清風飄過,便見那本是繁花盛開的杏樹竟然在一瞬間變得光禿禿的,“便如這棵杏樹,若它要開花結果,便要經曆一春、一夏,若它要落葉還須得一秋、一冬,而這夢境亦是這般。”

沈傾似懂非懂地點頭,總覺得這話實在是深奧。

陸銘便又是一拂袖,抬頭看向杏樹枝椏:“你看這杏樹,縱然隻是一朵小花,它也須得先抽了青,再結出花骨朵,之後才能慢慢綻放開來的。”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沈傾目瞪口呆地目睹了那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是怎麼從一個小嫩芽綻放成一朵嬌豔的風景,這種感覺……真的很神奇,就好像見證了一個奇跡一般。

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沈傾似乎弄明白陸銘想要告訴自己的道理了,原來夢境和很多東西都是一樣的,一塊布需要一針一線地織出來,一幅畫需要一筆一墨地勾勒出來,就連吃飯都需要細嚼慢咽,所以需要一步步編織出來的夢境,似乎也就變得再尋常不過了。

這次都不需要陸銘提醒了,沈傾直接彎著嘴角閉上了眼睛,她突然記起多年前旅遊時看到的那座巍峨大山,上麵蔥蔥蘢蘢地蓋滿了樹木,而在半山腰上的時候,還能看到上頭蓋著的白雪,以及漂浮著的白雲,很多東西,看起來似乎毫無關係,但有那麼一瞬間,他們卻能帶給你相同的感慨,所以說,這個世界真是奇妙。

在這個體味的過程中,沈傾有些微妙地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絲清爽的涼意劃過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等到這感覺過去了,沈傾這才睜開了眼睛,結果正好對上了陸銘含笑的眸子,沈傾不禁覺得脊背一涼:“怎……怎麼了?”

“隻是覺得傾兒果真厲害,第一次竟是如此大排場。”陸銘的目光看向沈傾身後,眸中仍是含著濃濃笑意。

沈傾疑惑地回頭,也是嚇了一跳,就在她的身後,竟然多出了一座巍峨大山!這這這……這山怎麼看著還有點眼熟?難不成這是自己變出來的?

“傾兒何必如此詫異,這座山正是你所編織出來的。”像是看出了沈傾的心思,陸銘含笑給出肯定答案。

沈傾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好厲害,我竟然這麼厲害……”

幸好周圍沒有住家戶,不然估計都要被沈傾給嚇得搬家了。

陸銘倒是毫不在意,因為之前他已經認真體驗過這種豪放派的笑聲了,所以反倒覺得沈傾實在是可愛得緊,而且在這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一個叫沈傾修仙的法子:“傾兒,你方才可覺得身上有何變化?”

“變化?”止住笑,沈傾細細回憶了一下,如實道,“剛剛我隻覺得體內有一股涼氣,還蠻舒服的,怎麼了?”

陸銘笑了,竟然覺得愈發愉悅:“或許我們已經找到了適合你修仙的法子。”

“啊?”沈傾壓根就沒往這裡想,一時間有些懵了。

“夢境,或許便是你修仙之處,”陸銘麵上笑意更深,又自言自語似的繼續道,“我先前怎麼便沒有想到,你本是生於夢境,自然隻有在夢境中,才能吸收靈力,並達到心神合一,如此倒是好事。”

“誒,你先等等,你怎麼就知道這樣我就能修仙了呢?我剛剛也沒有找到丹田的位置,更沒有控製好靈力呀。”沈傾眨了眨眼睛,更是不解,驚喜來得太快,而且還是雙喜臨門,也難怪她有些不敢相信了。

陸銘也是耐心得很,麵帶微笑地解釋:“我先前那樣說,隻是將你的修為看做與常人相同了,現如今我才覺得有些事本不該相同而論,便例如若非凡人,修仙則可全靠靈力積攢而來,頂多便是登仙之時須得曆劫,而傾兒你本就不是凡人,故而又如何能一概而論?”

“可是就算我不是凡人,也並不代表我在夢裡就能修仙吧?”不要怪她笨,隻是她真的沒搞明白這其中的因果關係。

陸銘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把重點內容說出來:“方才在你編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