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1 / 1)

親愛的等等我 容光 4126 字 3個月前

係。

卻見祁行一把抱起陶詩往車裡走,然後飛快地開走了。

他從來沒想過他們兩人之間會有這樣的一天。

她成日在外晃蕩,哪怕無所事事也不歸家;而他假意很忙,卻夜夜跟著她,在暗處像是偷窺狂一樣眼都不眨地守著她。

祁行的臉繃得很緊,開車的姿勢也非常僵硬,手指用力到發麻的地步。

陶詩醉醺醺地靠在一旁的座椅上,嘴裡說著些不清不楚的胡話,然後傻笑,然後又莫名其妙地大吼大叫。

祁行停在家門口,沒有急著下車,而是沉聲問她:“為什麼喝酒?”

她不理他,自顧自地哼著歌,聽起來像是她平常很喜歡的那首歌:《你在煩惱什麼》。

祁行轉過身去一把握住她的手,又冷冷地問了一遍:“回答我,為什麼跑去喝酒?”

陶詩前一刻還醉醺醺的模樣忽然間變了,她抬眼望他,輕飄飄地問了一句:“那你呢?為什麼跟蹤我?”

祁行瞬間僵住了。

她笑起來,從祁行手裡搶回自己的手,%e5%94%87角彎彎、模樣輕佻地說:“你了解我,知道我每晚都會在外麵晃蕩,就因為不想回來麵對你。難道你以為我就不了解你,不知道你會放心不下我,一定會跟在我後麵?”

她的笑容裡還有那麼一抹嘲諷,“祁行這種聰明人,怎麼會忽然蠢到跟蹤人連車都不知道換一輛呢?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有意讓我發現的?”

祁行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現在在想什麼、做什麼,一麵推開她,一麵又忍不住去接近她,明明該隱藏行蹤暗暗地看著她,卻又四處露出馬腳,破綻百出。

他隻覺得煩,煩透了,煩得他喘不過氣來。

而陶詩就這麼靠近了他,用一種溫柔又朦朧的嗓音對他說:“不是說一輩子都想做我的長輩嗎?那你現在做的這些又算什麼?祁行,陳冬亞意外獲得了出國留學的機會,全額獎學金,生活補助,就連優秀研究生都沒得到的機會,你說學校憑什麼給他呢?”

祁行渾身緊繃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一麵把我推出去,一麵又把能跟我扯上關係的人送出國去,這種前後矛盾的行為是你一時興起,還是早就深謀遠慮過的?”她看著這個男人,說出來的字字句句都惡毒得像是要剖開他那顆堅硬的心。

她受的傷全部來源於他給的好,她想要報答他,把這些傷害也還給他,讓他嘗嘗看。

祁行霍地打開車門,大步流星地走向公寓,一句話都沒說。

陶詩跟了上去,在電梯裡把他堵住,依舊含笑說:“跑那麼快做什麼呢?要真是怕了我,早點結婚就好了,結了婚就可以和我劃清界限了。再不然,你讓陳冬亞彆走,剛好他喜歡我,我也挺喜歡他。你上次不是還誤會我們上床了嗎?那天你也見識過了,雖然我年紀還小,但是該有的地方都有,即使你不喜歡,陳冬亞也是喜歡的。你要是擔心我還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那我就去找他,反正**這種東西得到抒發了就沒有了。你給不了我的,我可以找他要啊,他身材很好,抱我的時候我也發現他有腹肌,年輕人體力又好,沒道理不會讓我迷戀上……”

就在她那些厚顏無恥的話還沒有結束的時候,終於有人再也忍不住了。

電梯門一開,祁行將她一把拉進了屋裡,然後燈也沒開,徑直把她扔在了沙發上。他紅著眼睛朝她一字一句地說:“你很想體驗跟人上床的感覺嗎?”

“那又怎麼樣?”陶詩%e8%83%b8口一堵,卻仍然嘴硬。

“任何男人都可以?”

她誇張地笑起來,“當然不是,好歹也要長得好看,身材夠好,最重要的是體力和技術——”

沒等她說完,麵前的男人已然將她按倒在沙發上,凶狠地堵住了她的嘴。

陶詩在酒吧待了多久,祁行就待了多久,所以他喝的並不比她少。而此刻,沉默已久的酒精從體內每一個細胞裡翻湧而上,眨眼間吞沒了殘存不多的理智。

他像是殘暴的君主一樣毫不溫柔地掠奪著她柔軟的%e5%94%87,腦子裡一想到她和陳冬亞緊緊相擁的模樣,所有的血液都湧上來了。

她說要和陳冬亞在一起。

她說要和陳冬亞上床。

……

憤怒席卷了他整個人,而酒精更令他無所顧慮,此時此刻,那頭蟄伏在內心陰暗角落裡隱忍已久的野獸終於咆哮而上,攻擊了主人最脆弱的那道防線,一切徹底失控。

☆、79第79章

第七十八章

當所有的語言都不足以追溯到心動的痕跡,當每一個眼神都專注到好像全世界隻剩下那一個人,當明知今日的歡愉也許隻屬於今日,明天以後就不再屬於你。

陶詩閉眼感受著祁行,環住他脖子的同時,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多麼矛盾的心情?既想狠狠地發泄出來,又舍不得把他弄疼……她隻能遲疑地感受著他在她的身體裡衝撞,在疼痛夾雜著銷魂蝕骨的滋味裡拋下那一丁點不忍,重重地咬了下去。

酒精上頭,祁行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了與陶詩緊緊貼合的部位。他們從來都是%e4%ba%b2密無間的,卻從來沒有今天這麼近,這麼毫無阻礙。

感受到肩上的那點疼痛,他微微皺眉,卻誤以為她是因為疼痛難忍才咬他,所以稍稍頓住,放慢了速度,伸手去撥弄她柔軟脆弱的地方。

他明明可以不用忍耐的。

她甚至連一句痛都沒有喊過,僅僅是順從且略微瘋狂地投入與他的這場歡愉之中,但他就是沉默地予以這樣的貼心與溫柔……大概這也是她如此放不下他的原因。

祁行的溫柔是一場無聲的壯麗黃昏,美得悄無聲息,美得動人心魄,卻從來不聲張。

陶詩的眼眶又一次溼潤了,但她不言不語地承受著他的動作,僅僅是在意亂情迷的時候才發出了柔軟脆弱的聲音,助長了他的氣焰。

她淚眼模糊地看見他肩上被她咬出了血漬斑斑的痕跡,心酸又欣慰。

事實上她壓根不是因為疼痛才做出這樣的舉動,她隻是太清楚今晚的事情隻屬於今晚,當夜幕褪去,旭日東升以後,這一切都將不複存在。而她抱著那點可憐的自尊妄圖在他今後的人生裡留下哪怕一丁點蛛絲馬跡,即便隻是一塊小小的疤痕,至少也能證明他們曾經如此%e4%ba%b2密地緊緊相擁。

這是一場沉默的歡愉,身體的享受,心靈的煎熬。

半夜,她側過頭去看著因為疲倦和酒精而沉沉睡去的男人,悄無聲息地起身穿好衣服,離開了公寓。

早晨六點鐘,當清潔工打著嗬欠開始清掃馬路時,陶詩坐上了出租車,流利地報上了一連串地址。車子發動以後,她按下了通話記錄裡一道沒有備注的電話,響了大概八九聲才有人接聽。

周副市長尚在睡夢之中,被鈴聲吵醒後,看清了屏幕上的名字,微微一頓,眼神清明不少。

“這麼早打來,有什麼事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陶詩側過頭去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熟悉景色,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我仔細考慮過你的提議,覺得出國留學對我來說是件好事情。”

“你想通了?”電話那頭的人眉毛微揚,“能問問為什麼忽然改變心意嗎?”

縱然世故如他,也想不到為什麼半月前冷漠拒絕他的人會忽然間變了心意,轉而離開祁行,同意出國留學。

陶詩笑了笑,避而不答,反而對他說:“周先生也不用高興得太早,先聽聽看我的條件再說。”

“什麼條件?”他穩穩地問道。

“我不打算告訴祁行我出國留學的事情,也不想讓他知道我的行蹤,所以這件事情恐怕要拜托你全權負責,做得乾乾淨淨,不留下一點痕跡。”頓了頓,她微微笑起來,“所以我在國外的學費和生活費都不會向祁行要,而需要靠周先生支持,不知道周先生舍不舍得為我花這個錢呢?”

周褚生笑了笑,隻答了一句:“去哪裡,什麼時候走,想好了隨時通知我。”

“已經想好了,隻是覺得麵談比較好,我現在在去你辦公室的路上。”

周褚生一頓,“好,我馬上出發。”

***

半月之前,周褚生曾經找陶詩見過麵。

“你就是祁行的養女?”他客客氣氣地問她。

“養女?”陶詩笑了笑,坐在他對麵自我介紹說,“我叫陶詩,你有什麼事嗎?”

“祁行和我女兒正在交往,相信你也知道這件事。而我不是很清楚你和祁行的關係,但是外界有些不太好聽的傳言,所以為了確保我女兒和他在一起不會受委屈,我就冒昧邀請你來喝杯咖啡,希望你不要介意。”

……

周褚生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任何一個成年男人與一個毫無瓜葛的女生同住一個屋簷下,兩人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任何收養手續,更重要的是他還格外保護她,把她視為掌上明珠……這說出去多多少少會引人非議。

特彆是周褚生前天夜裡收到了一封郵件,裡麵有很多陶詩和祁行的%e4%ba%b2密照……不管這是空%e7%a9%b4來風還是真有其事,他都不希望周素淩因為此事受到傷害。

所以最後,周褚生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既然陶詩也快成年了,而祁行與周素淩是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那麼儘早擯棄現在這種不清不楚的“同居”狀況是很有必要的。他甚至為陶詩想好了今後的路——

“你可以出國留學,對你而言是種曆練,對他來說也是最好的分彆方式。畢竟他養你這麼多年,毫無疑問你們之間是有感情的。而你一旦出了國,幾年以後再回來,你們之間的依賴感也淡了不少,你也可以順理成章地成家立業,不再和他生活在一起。”

“我為什麼要聽從你的安排?”陶詩冷冷地問他。

“因為你是祁行最%e4%ba%b2密的人,一定知道他想要的人生是什麼。而他的野心需要我的支持,作為一個父%e4%ba%b2,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女兒掃清一些障礙。”他頓了頓,略帶歉意地道歉說,“很抱歉把你稱為了障礙,但希望你能體諒一個做父%e4%ba%b2的人。”

“我能體諒你,那誰來體諒我?隨隨便便為了你的擔憂和慈父之心就跑出國,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憑什麼要聽你的?”陶詩噌的一下站起身來,臨走前冷冷地扔下最後一句,“還有,既然你懷疑我和祁行之間有什麼曖昧,那就更應該明白一個道理——既然我對他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