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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為王 八爺黨 4267 字 3個月前

秀聞言,看了看自己周圍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不約而同顯出讚同神色的將領們,又看了看另一邊神色變得疏離的真定諸將士,輕歎一聲。開口勸慰道:“小公爺自幼長於富貴之家,沒吃過這種辛苦也是正常。更何況男兒戰場殺敵,隻要奮勇當先便好。當年西漢驃騎將軍霍去病不也是性豪奢,喜美食華服,甚至在行軍路上依舊縱酒享受。但他依舊戰功赫赫,封狼居胥之功,萬人敬仰。”

劉秀這話純粹是往郭況的臉上貼金。即便是郭況從小被人奉承也都聽得臉麵一紅。他有些訕訕的看了郭聖通一眼,默不作聲的低下頭吃起來。

從始至終,郭聖通都未發表過一聲言論。隻是在郭況吃完之後,對著劉秀說道:“我弟弟性豪奢,亦喜華服美食。他如今的武藝兵法自然不比驃騎將軍。不過本座相信,隻要在大司馬座下拚殺數年,得一個隨意享樂的資格還是有的。”

頓了頓,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輩奮勇殺敵,戮戰沙場,為的不就是一個功成名就,餘蔭後輩。因此大家也不必羨慕我弟弟的養尊處優。畢竟這也是我等先輩以性命換來的享受。大家若是覺得不平,不妨也效仿吾之先輩,在保住性命的同時奮勇殺敵,賺取軍功,等待來日大司馬平定天下,我等自然水漲船高。吾等後輩自然也如我的弟弟一般,可以自幼便生活在蜜糖罐子裡,對這些野菜乾糧棄如敝履。”

說著,郭聖通十分了然的衝著蕭哲伸出手,開口問道:“有吃的嗎?”

蕭哲輕歎一聲,衝著隨後趕來的林清風揮了揮手。

林清風點頭應諾,轉身進了營帳。不過片刻,端出一碗精致的餅餌走了過來。

郭聖通淡然結果,隨手遞給身旁的郭況,頷首謝道:“多謝。”

隨意瞥了一眼適才嚼%e8%88%8c頭的幾個兵卒,郭聖通麵無表情地說道:“天道不公,除了想方設法自賺富貴之外,羨慕旁人的特權半點用處皆無。”

頓了頓,郭聖通一手摩挲著郭況的脖頸,一麵開口定道:“畢竟,誰家的富貴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一句話堵得四下眾人再無話可說。劉秀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人群之後,張雅躲在一旁,看著郭聖通的目光越發敬仰。

作者有話要說:  特彆提示——

因為榜單的關係,明天的更新會在上午8點,之後還會在晚上七點準時更新

入V公告——

奉天承運,編編詔曰,周五入V,入V三更╭(╯3╰)╮

然後——

張利華的名字改成張雅,和陰麗華區分開~~

最後——

本文名字由《聖者為王》改為《穿越之炮灰的奮鬥》

據說,這麼做是趕流行,不然的話會很可怕~~

☆、有女張雅

經過這一段小插曲,漢軍的氣勢不降反升。劉秀一方麵對於郭聖通的不近人情感到無奈,另一方麵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強者風範。似乎任何不公的事情到了她的口中都變得順其自然,這種令人信服的風範仿佛是與生俱來。卻也不知道郭聖通悟出這一句話看似簡單,背後究竟付出了多少辛酸,甚至嘗過了多少痛楚。

閒話少談,隻說大軍整頓過後,漸漸往廣阿的方向進發。不日便到了廣阿城下。還未來得及擺明車馬列陣攻殺,就見廣阿城門陡然打開,廣阿令帶著城內官員將領出城投降,迎接劉秀等漢軍人馬入城。

劉秀等人疑心有詐,徘徊在城門下不敢冒進。郭聖通挑了挑眉,徑直拍馬上前,淡然問道:“爾等為何不戰自降?”

廣阿令十分謙卑的躬下了身子,用生平以來最為恭敬的態度回話道:“大司馬一路而來,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屬下聽聞橫野將軍劉奉大人已經被大司馬座下將士斬殺,一萬援軍悉數敗逃。屬下自認疏於戰事,不能抵抗。因此便率眾降於大司馬。”

郭聖通挑了挑眉,一言不發的打馬而回。將廣阿令投降的原因原話不動的說給劉秀聽。

蕭哲淡然微笑,%e8%83%b8有成竹的說道:“這廣阿令說的倒也是實話。大司馬不必擔憂,徑直進城便是。”

劉秀有些好奇的問道:“蕭將軍從何判斷出廣阿令說的是實話?”

因為史書上也是這麼寫的。

蕭哲淡然微笑,很遺憾自己不能這般回答。

而劉秀卻誤會於蕭哲的笑而不答是自負智謀,當即寬厚的勾了勾嘴角,也不以為意。隻是安排旗下漢軍依次入城。

此番兵不血刃的拿下廣阿城,對於漢軍諸將的氣勢鼓舞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進城當日,劉秀便吩咐所有漢軍就地歇息休整,順便等待耿弇引漁陽、上穀突騎前來彙合。

一應事務分配完後,劉秀信手走上城頭,遙望著邯鄲的方向,默默歎息。

“我觀大司馬的神色,好像是有心事抑鬱於懷,不得排解。”

劉秀回頭,瞧著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後的張雅,有些訝然。

夕陽的餘暉傾灑在少女的身上。因為身份已經被識破的緣故,此刻的張雅已經換上了女裝。雖然是簡單的粗布衣衫,但卻襯得其人越發清秀淡雅。少女的鬢邊還彆著一朵秋海棠,在瑟瑟的秋風吹拂下輕輕顫動,散發出一絲彆樣的幽香。這種恬靜美好的景象讓劉秀恍惚間想到了自己的妻子,神色不由得恍惚惆悵。

張雅敏銳的察覺到劉秀的悵然。當即微微一笑,清秀的麵容上顯出兩分溫柔嫻靜。她刻意避開劉秀適才的情緒,故作不覺的張口問道:“大司馬可是在為複興漢室而犯愁?”

劉秀輕歎一聲,因為少女而起的思鄉情懷同樣因為少女的一句話而消散。神思立刻回轉到這激戰連連的河北戰場上。劉秀麵帶憂思的凝望著遠方的邯鄲,輕聲說道:“河北王郎雄兵在握。長安更始政權混亂不堪。各方義軍擅命自專,豪傑諸侯林立,天下四分五裂。我雖意欲恢複漢室,然則終究力量微薄。複興漢室之願,遙遙無期。”

張雅微微上前,與劉秀並肩而立。同樣指著邯鄲的方向說道:“王莽新政禍亂百姓,攪得天下大亂。天下百姓無不殷殷盼侯明君。因此劉玄稱帝以來,天下萬民臣服。然則劉玄才德平庸,自登基以來,耽於享樂,更始政權內部鬥爭極為言重,時日長久,內憂外患,恐怕自顧不暇,更談不上威脅將軍。至於邯鄲王郎假借漢室之名稱帝做亂,雖然聲勢浩大,但終歸是名不正而言不順,因此大司馬隻要將王郎假借漢室劉子輿稱帝之事告示天下,屆時王郎之勢定然不攻自破,土崩瓦解。自然難以再威脅大司馬。”

“且大司馬自執節河北以來,安撫郡縣,清查案卷,黜陟臧否,一舉一動皆為安民。因此河北百姓對於大司馬之賢德仁義口口相傳。民心思歸,大司馬隻要占據河北,廣施恩德,招兵買馬,穩步發展,又何愁大業不成?”

劉秀不由自主的回頭打量著身邊侃侃而談的張雅,溫潤而清亮的眸子中毫不掩飾驚訝與狐疑。他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張雅姑娘對於天下之勢如此純熟,又有這等不俗的見解。似乎……”

不太像是個鄉村姑娘。

張雅何等之冰雪聰明,從劉秀的態度中揣摩一二,便曉得他已生疑。毫不在乎的輕笑一聲,張雅開口說道:“這話是聽蕭哲將軍和郡主閒話時說起的,我聽得仔細,也記住了。”

劉秀頷首微笑,“蕭將軍智謀過人,劉某信服不已。不過張雅姑娘能聽得這般詳儘,倒也讓在下佩服。”

張雅聞言,自覺失言。卻又舍不得這個難得的機會,隻得笑容清淺的勾了勾嘴角,越發明媚的笑道:“大司馬隻要相信,張雅並沒有加害大司馬之心即可。”

說著,微微一歎,自嗟道:“亂世之中,背負秘密的又何止小女子一人爾。大司馬日理萬機,心憂天下。小女子雖然不才,但身處亂世,又豈能孑然自身。我不過是一時感慨多說了幾乎話罷了,大司馬卻如此猜忌,真叫人心灰意冷。”

張雅說著,清亮的眸子牢牢盯著劉秀,眼中透出一抹清晰可見的幽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劉秀有些尷尬的偏過頭去,輕聲說道:“抱歉。”

下一秒,張雅的麵上突兀的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她有些嬌羞的看了劉秀一眼,輕聲說道:“真沒想到,大司馬這等尊貴的人,居然會和小女子道歉。”

說著,伸手掩去%e5%94%87邊那一抹克製不住的笑容,轉身說道:“時候不早了,民女還要伺候郡主殿下吃飯,請恕民女先行告退。”

身形情況的走下城樓,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道:“世人都說大司馬鐘情於發妻,甚至不惜拒絕了真定郡主的婚事。民女真想%e4%ba%b2眼見見大司馬的夫人究竟是何等風姿,竟然能叫大司馬如此傾心。”

一句話未儘,身形一轉,“咚咚”的下了城樓。獨留劉秀一人愣然的站在城頭上,半日也沒回過神來。

城牆下,蕭哲輕搖紙扇,一臉閒愜的分析道:“這朵白蓮花好像是要泡大司馬呦~”

郭聖通一臉淡然的瞥了蕭哲一眼,硬邦邦的說道:“與你何乾?”

蕭哲眼睛一亮,立刻湊到郭聖通的身邊,用折扇遮擋住麵,賊兮兮的說道:“娘子難道不覺得這件事情挺好玩兒?說不準這小娘子就是為了大司馬才鬨出這一番事情的。”

郭聖通無力的翻了翻白眼,剛要開口說話,隻見鄧禹陰沉著臉麵走了過來。

蕭哲挑眉,搖手問道:“鄧將軍這是怎麼了,拉長著一張臉,好像便秘呦!”

鄧禹並無心思說笑,走上前來沉聲說道:“適才接到消息,長安那頭已經派了尚書令謝躬和振威將軍馬武帶領長安兵馬增援河北。如今以過了黃河了。”

郭聖通和蕭哲聞言,心下恍然,立刻明白鄧禹這副“如喪考妣”的模樣究竟是為何而來。

看著鄧禹越發凝重的麵容,蕭哲輕笑一聲,伸手拍了拍鄧禹的肩膀寬慰道:“將軍何必如此憂心,依蕭某來看,這倒是個好事兒也說不定。”

鄧禹聞言,苦笑的勾了勾嘴角,搖頭不語。

蕭哲心知無事,便也不再多話。

一時間,站在城樓上的劉秀也發現了城下的眾人,立刻走下城樓,開口問道:“你們幾個怎麼跑到這來說話?”

蕭哲賊兮兮的勾了勾嘴角,欠欠的說道:“本來是娘子一轉眼不見了張雅姑娘,心憂不能完成大司馬的任務,便順著行跡找了過來。結果瞧見張雅姑娘和大司馬在城頭相談甚歡,我夫妻二人就沒過去打擾。”

說著,蕭哲轉了轉眼珠子,嘿嘿問道:“不知大司馬和張雅姑娘都聊了什麼?”

劉秀白淨的麵容微微通紅,有些不自在的瞪了蕭哲一眼。避而不答,反而問向鄧禹說道:“仲華(鄧禹的字)神色如此凝重,不知是出了什麼事?”

鄧禹遂將謝躬、馬武帶著長安漢軍已過黃河的消息說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