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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為王 八爺黨 4287 字 3個月前

來。

劉秀聞言,霎時間有些喜憂參半。

喜者,如今正是自己力量薄弱的時候。有長安漢軍前來襄助,倒也解了他許多煩愁。憂者,長安一方向來視他如眼中釘,此番劉玄派兵前來,名為襄助,實際上卻是為了轄製甚至吞並他在河北的勢力。想自己苦苦經營數年,方才有了如今的成就。長安兵馬一道,恐怕又生製肘。

蕭哲見狀,唰的一聲張開折扇,輕聲笑道:“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大司馬如今兵多將廣,吏民歸附,早已紮根河北。如此苦心經營,又豈是區區謝躬等人能瓦解挑撥的?”

“說不準,我們還能一口吃下這些援兵,再增勢力呢!”

劉秀被點的眼睛一亮,看著蕭哲半日,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笑容。

蕭哲自得的勾了勾嘴角,乘著秋風搖扇納涼的舉動看在郭聖通的眼中,越發騷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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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為王

大軍在廣阿城休整的第二日,耿弇帶領的上穀、漁陽突騎如約而來。劉秀欣喜若狂,正要帶著全城將領紛紛出城,迎接耿弇的大軍,城中卻突然四下竄起了耿弇已經投靠王郎的傳言。傳言中說耿弇此番帶軍前來是為了援兵巨鹿。若劉秀果真出城迎接,無異於開門揖盜,耿弇大軍更是連廝殺一番都省了。

謠言傳的繪聲繪色,漢軍將領心下起了狐疑,紛紛找到劉秀的頭上,懇請劉秀三思而行。

劉秀倒是很堅定的相信耿弇的為人,他認為耿弇既然在當初約定了在廣阿會兵,就絕不會再另投他人。更何況耿弇若是真的想要投降王郎,當初在邯鄲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投誠,哪裡還會浪費這許多時日。

鄧禹搖著紙扇一臉沉%e5%90%9f的說道:“事關重大,還是謹慎一些的好。不若我和大司馬去城頭看看。”

劉秀點頭同意。於是眾人魚貫上了城頭。蕭哲趁旁人不注意的功夫,走到鄧禹跟前笑問:“怎麼樣,搖著扇子感覺不一樣吧?”

鄧禹微微勾了勾嘴角,開口調笑道:“不知怎麼,我隻感覺這舉動讓我神思清明了許多。想來蕭將軍每每議事如有神助,也是此物之功。”

蕭哲嘿嘿一笑,手中折扇輕輕敲了敲鄧禹的肩膀,自得笑道:“那是自然。”

鄧禹啞然失笑。卻不知道蕭哲說的確實是實話。畢竟羽扇綸巾談笑間,向來是謀士文人裝B的最好道具。恐怕手搖折扇侃侃而談的時候,大家的思維最為敏捷,如若不然,為何從古至今的謀士都喜歡做出這副模樣來?

想來是這身行頭確實能加持智力。

鄧禹聞言,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對於蕭哲的歪理邪說不敢苟同。不過眾人已經到了城頭,政事為重,鄧禹倒也不便再行打趣。

廣阿城二十裡外,耿弇所帶的上穀、漁陽大軍已經安營駐紮。“漢”字旌旗在秋風的鼓吹下發出獵獵聲響。刀兵劍戟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森然冰冷的金屬光芒。劉秀等人凝神打量,發現此軍人馬各個驍勇壯碩,想來戰場上都是能征善戰的好手。

觀看不過片刻的功夫,城外大營中急速飛奔過來一隊人馬。來人縱馬飛馳到廣阿城下,朗聲喊道:“敢問城上的將士是為誰守城?”

城上眾人麵麵相覷,劉秀示意傳令兵揚聲喊道:“我們是為漢室大司馬劉公守城。敢問城下何人?”

說話間,耿弇已經看到了劉秀的身影,立刻下馬,抱拳問道:“敢問城上可是大司馬劉公,耿弇在此有禮了。耿弇奉大司馬之命在漁陽、上穀兩地征兵前來,如今幸不辱命。”

劉秀將半個身子探出城牆,朗聲笑道:“伯昭(耿弇的字)果然言而有信。可是城中有流言蜚語,說伯昭此番前來是奉了邯鄲王郎之命,要救援巨鹿的。”

耿弇啞然喊道:“怎麼可能?王郎小兒,一介占卜之人假借漢室宗%e4%ba%b2之命擾亂天下,搬弄權勢。在下甚為不恥。難道大司馬信不過耿弇?”

劉秀朗聲笑道:“我深知伯昭的為人,如何會信不過伯昭。”

說著,連忙下了城樓,吩咐守城的將士大開城門,劉秀帶著漢軍營中一乾將領%e4%ba%b2自迎出了城門。有些歉意的抱拳說道:“並不是我信不過伯昭,隻是事關重大,劉某自該謹慎行事。唐突之處,劉某給伯昭陪個不是。”

耿弇心中本還有些不舒服,畢竟自己四處奔波就是為了給劉秀招兵買馬。如今人來了卻遭人猜忌。不過聽到劉秀當麵給他道歉,態度又如此誠懇,立刻生出“士為知己”之心,朗聲笑道:“大司馬此話言重了。如今形勢鬼蜮,大司馬自該慎重行事才對。”

說著,十分興奮的將自己身邊的景丹介紹給劉秀諸人。

景丹,字孫卿。上穀長史。也是東漢初期的名將之一。

站在人群中的蕭哲見狀,連連搖頭。十分感歎古人的單純好說話。若是換了現代,估計整這麼一遭事兒,對方肯定得跟他離心。

蕭哲心中如何作想劉秀與耿弇自然不知。為表慎重,劉秀在下城門的時候已經決定率領漢軍諸將前行十裡迎接耿弇的大軍。這一路上,耿弇頗為好奇的連連回頭,一眼又一眼的打量著將士中唯一的女眷郭聖通。直看的蕭哲不耐煩,開口問道:“伯昭總是看著我老婆做什麼?”

耿弇聞言,抱拳朗笑道:“敢問賢伉儷可是雙人破一城的真定郡主夫婦?在下耿弇,聞名已久。”

郭聖通%e5%94%87角勾出一絲清淺的弧度,衝著耿弇頷首微笑,開口說道:“在下郭聖通,見過耿將軍。”

一旁的蕭哲見狀,也隻得捏著鼻子問候道:“在下蕭哲,見過耿將軍。”

“在下曾經聽聞,蕭將軍曾經製作過一種火藥,可以擊地而炸,殺傷力極強。若有機會,可否借在下一觀?”

蕭哲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開口說道:“若是有機會,自然可以。”

耿弇的眼睛又轉到了郭聖通的身上。世人都說真定殺神手段狠戾,心冷似鐵,斬殺敵軍猶如斬草,能以一人之力打破萬軍兵馬。他本以為如此實力之下,郭聖通一定長得貌醜無鹽,五大三粗,身材壯碩如塔山一般。可如今看來,郭聖通的膚色白皙的很,麵容也是少有的精致妍麗,甚至身材也比尋常的女子還要修長瘦弱一些……

若不是看到漢軍諸將中隻有這麼一個女人,耿弇恐怕會以為自己認錯了。

被人這麼目光直直的盯著,若是還沒有感覺,那就不是郭聖通了。因此她神色漠然的轉過頭,挑眉問道:“耿將軍總是看著我做什麼?”

耿弇沒想到郭聖通就這麼直愣愣的問出來,一時間有些尷尬。若是據實而說,恐怕郭聖通會覺得他輕浮。大家都是一起共事,若是起了芥蒂,倒也不好。訕訕半日,隻得開口說道:“隻是沒想到郡主和時下傳聞多有不同,一時有些驚異罷了。還請郡主不要見過。”

郭聖通身邊的劉蕃朗聲笑道:“這倒無妨。人言謬誤,我妹妹已經習慣了。當日鄧將軍還說我妹妹貌醜無鹽,性格暴戾呢!與他比起來,耿將軍的驚異倒也不算什麼了。”

劉蕃說完這話,鄧禹倒是有些驚異了。立刻開口問道:“世子怎會知道這件事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當日你說這話的時候,我妹妹不是正往回趕呢!當時便聽見了。”

鄧禹咋%e8%88%8c,回憶起當日的情景。恐怕他說這話的時候郭聖通的一隊人馬離他都有十裡遠吧?

這究竟是什麼耳朵?

郭聖通淡然瞥了鄧禹一眼,絕對不會承認當日自己施加於他身上的威壓,是故意的。

說說笑笑間,眾人將漁陽、上穀的兵馬迎入城中。劉秀照例吩咐下麵置備了豐盛的酒宴替耿弇等人接風洗塵。

宴席之上,劉秀和耿弇分彆介紹了自己身邊的將領。景丹,上穀長史;蓋延,漁陽營衛,行護軍事。王渠,漁陽狐奴令。

劉秀%e4%ba%b2捧杯盞敬向眾人,兩方人馬很快的就喝到了一起,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酒宴的氣氛熱烈異常。

耿弇一乾人等尤其對於郭聖通的為人表示很大的好奇和敬仰。畢竟一介女子身披盔甲征戰沙場已經是個奇跡,可郭聖通不僅如此,他竟然還憑借戰功統帥十萬兵馬,甚至僅憑自己之力攻下一城。這樣的功勳已經不單單是驍勇善戰能描繪的。這簡直便是戰神再世,因此耿弇一方大大小小的將領對於郭聖通的好奇便可以理解了。

不過耿弇眾人雖然熱絡,郭聖通卻依舊如從前那般淡然無波。就仿佛當年在真定府招待劉秀一般,今日的郭聖通雖然對於眾將士的敬酒來者不拒,但神色態度依然是不鹹不淡的。除了蕭哲給她夾菜的時候會露出兩分真心的笑容。郭聖通麵對旁人的時候基本上還是麵無表情。

隻是酒宴後麵郭聖通因為醉酒有些微醺,便將自己的身子隨意靠在蕭哲的肩膀上,慢慢放鬆了自己的身體。

蕭哲時不時的低頭同郭聖通說話,郭聖通醉眼朦朧,%e5%94%87邊的笑容卻越發的柔和醉人。她伸手握住了蕭哲的手掌,十指相扣,掌心相貼,肩膀抵著蕭哲的肩膀,身子有些發軟,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半昏半醒之間慢慢回憶起了她剛剛來到大漢之時,身邊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那種恐怕再也見不到蕭哲的心慌茫然再次席卷了全身。

郭聖通打了一個酒嗝,牢牢扣緊了蕭哲的手掌,喃喃說道:“真好,我還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

正忙著給郭聖通夾菜,免得她胃裡不舒服的蕭哲聽聞此言,微微一愣。神色溫柔而繾綣的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郭聖通。退卻了平日裡的冷靜自持,郭聖通原本嬌媚精致的麵容在此刻顯露無疑,秀眉鳳目,瑤鼻櫻%e5%94%87,微微抿嘴的時候右邊腮上還會顯出一個淺淺的酒窩,看起來甜美異常。

那一雙清冷淡然的眸子在此刻微微閉起,卷翹的睫毛輕輕顫顫,因為燈光的照射在眼瞼處留下一抹彎彎的弧度,就好像是蝴蝶輕顫的羽翼一般,毛毛茸茸的,引的人好想伸出手去摸一摸。

察覺到蕭哲打量著自己的視線,郭聖通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衝著蕭哲微微勾了勾嘴角。

即便是醉到忘型,郭聖通的笑容依舊是那種澄澈清朗的明媚。就好似秋日裡波光粼粼的湖水,燦爛炫目,但是從骨子裡透出一種澄澈清涼,甚至桀驁漠然。

蕭哲知道,這是郭聖通體內的葉傾城發出的笑容。

纏綿的目光一錯都不錯的打量著郭聖通,蕭哲恍然發現,這張嬌媚精致的麵容是如此的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為這張臉是屬於郭聖通的,他此前都未曾細細看過。熟悉是因為這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屬於沈自然的。那個和自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為自己而死,自己又為之而死的葉傾城的。

尋尋覓覓,輾轉思服,我原以為今生今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