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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為王 八爺黨 4254 字 3個月前

蕭哲並不在意老者的狐疑,反倒是一臉古怪的看著牢房內昏迷的另一個男子,居然叫皮蛋,嗬嗬!

郭聖通站在牢中,一臉淡然的問道:“敢問老丈可知,其餘的漢軍家眷都被關押在何處?”

“自然知曉。”那老者點了點頭,有些踉蹌的站起身來。“我給兩位壯士引路。”

蕭哲見狀,順勢將那個皮蛋也救醒了。

信都王王奔果然是個粗魯傲慢的人,他奉王郎之命攻打信都,囚禁漢軍家眷以亂劉秀之心。這本是一招好棋。然而執行的人太過臭手,反而將這一樁好棋變成了臭棋。

曆史上的王奔就在長安漢軍馬武等人攻城的時候,將所有家眷押解到城下,大軍傾巢而出,威逼馬武等長安漢軍束手待斃。結果卻被馬武以雷霆般的速度斬於馬下。未及交鋒,主帥先喪。這樣的軍隊自然也沒什麼好果子吃。被馬武帶領的長安漢軍一個橫掃衝撞便潰敗而逃。馬武不但救下了被關押的漢軍家眷,還輕易而舉的收複了信都。

這樣一個主帥,在兵臨城下之時都不能有絲毫的警戒之心,如今,更是恣意輕忽。

因此郭聖通二人便在邳彤老夫和弟弟的帶領下,輕而易舉地找到了所有的漢軍家眷。

而這時,郭聖通兩人卻有些為難的站在眾人之中。

事情進展的太過順利,反而叫人有些不知所措。

在蕭哲的計劃中,此番入城原本是想打探一下漢軍家眷被關押的地方。然後讓三百近衛以蕭家商隊的名義混入城中,暫且潛伏下來。屆時五千大軍入夜後佯作攻城,城內的部分%e4%ba%b2衛趁機解救家眷。最後裡應外合,效仿馬寵之舉再次打開城門,放漢軍入城。

想法挺麻煩,可現實更骨感。

現下,僅憑他們二人便輕而易舉地將所有的家眷都救了出來。

蕭哲是真的沒有想到,囚禁漢軍家眷以作威脅之事如此重大,王奔竟然會輕忽至此。牢房內外除了少許值夜的衙役之外,竟然連半個看押的人影都沒有。

也許,是王奔太過自信。他從未想到,有人能突破信都城的嚴密防守,悄無聲息地進入城內。並且,還悄無聲息地救了人。

蕭哲抬頭透過狹窄的天窗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離天明還有一陣時候。他神情愜意的搖著折扇,歪著腦袋問向郭聖通道:“要不……我們直接殺上城門,將城外的漢軍放進來好了。”

郭聖通一臉默然的看著周圍的家眷,挑眉問道:“他們怎麼辦?”

蕭哲%e5%94%87邊勾起一抹深邃的笑容,看著周圍一臉激憤神情的家眷們,他十分愜意的拱了拱手,開口說道:“煩勞各位家眷,再耐心等待一個時辰。”

說著,從腰間摘下一個沉甸甸的荷包,遞給邳彤的老父,柔聲說道:“這荷包裡頭,裝的是我保命的家夥雷霆霹靂彈。雖然一粒僅有彈丸大小,但殺傷力極大。扔在人群密集之處,一顆足以了斷百人性命。現如今我將這一包霹靂彈都交給老丈。老丈慎用。”

那老者將信將疑的接過了蕭哲手中的荷包。放在手裡掂量兩下。又打開荷包拿出一粒把玩,感覺隻是比尋常的鐵丸稍稍重了一些,倒也沒有彆的異樣。

蕭哲看著老者的動作,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開口囑咐道:“老丈慎重,這東西輕忽不得。否則,是要死人的。”

不論心中是否相信,老者麵上還是一臉鄭重的謝過蕭哲。然後安排眾家眷們回到了原來的大牢最深處的牢房中。有一點蕭哲說的絕對準確,正所謂燈下黑,無人問。即便是大軍攻城,匆忙之間,應該無人會想到牢房之內會有什麼不對。

將眾位家眷安排好,蕭哲和郭聖通慢慢的走出了牢房。之前的迷[yào]夠這些衙役和罪犯呼呼睡上十二個時辰。因此蕭哲等人並不擔心會有人告密。在門口處又鼓搗了幾個越發陰險毒辣的陷阱之後,蕭哲這才心滿意足的和郭聖通往城門口走去。

夜色,漸深。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蕭哲絕對不弱呦~~

這家夥雖然武力值不必郭聖通,但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滴陰險毒辣處遠超聖通

嘎嘎~~

擅於用毒,擅長陰謀詭計

嘎嘎~~

☆、信都城破(下)

古人有句話說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而如今皓月當空,銀輝如雪,夜色如詩,卻依然是個殺人放火的好日子。

在城中層層疊疊的高牆和起起伏伏的屋瓦的掩護下,兩道人影靜悄悄的逼近了城牆。體內真力悄然運轉,這兩道身影仿若逆風而起的秋葉一般,輕飄飄的登上城樓。兩雙材質上乘,做工精細的錦靴就這樣落在城樓的青色地磚上,沒有引起半點騷動。

月光瀲灩如秋水,清冷的月輝時不時反射出鐵甲和刀鋒的光芒。看起來森然肅殺,在郭聖通兩人的眼中,卻明顯的暴露了兵器主人的方位。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人說話,身形卻默契十足的靠近了城樓守衛的兵卒。然後一隻手捂住了士卒的口鼻,另一隻手手持利刃劃破了士卒的喉嚨,士卒傾倒的一瞬間,兩人還不忘記接住因為無人操戈而在空中失重的兵器。然後將屍體悄悄的放了下來,做成因為貪睡而背靠城牆打盹兒的模樣。

城樓上戍衛的兵卒約有上百,相隔十步站著。蕭哲和郭聖通兩人便借著城牆陰影的掩護,遊刃有餘的殺掉了城牆上守衛的所有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開來,蕭哲神色淡然的檢查過了城樓的每一處角落,發現再無遺漏。這才示意郭聖通順著階梯走下城樓。

已過寅時,一陣夜風吹過,吹來一片烏雲遮擋了皓月。天地間霎時變得漆黑一片。守在城門口的士卒們已經困頓的不行,一個個抱著兵器靠在城牆上小憩,竟然連郭聖通兩人從城樓上下來都未發覺。

蕭哲搖了搖頭,對於王奔麾下兵馬的懶散拖遝不以為然。

一夜的忙亂看到了曙光,郭聖通心情甚好的勾了勾嘴角,腳下加快了速度,毫不掩飾的走到士卒身邊,抽出寶刀一個橫掃千軍,十來個士卒同時被割破了喉嚨倒地而死。

郭聖通有些厭惡的瞪了一眼周圍的屍體,冷然說道:“死不足惜。”

蕭哲知道郭聖通生性嚴謹,最討厭這種在執勤過程中態度懶散,行為糊弄的人。當下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輕笑道:“彆想他們,快點把城門打開吧!”

郭聖通冷哼一聲,手持青霄站在城門前麵,運起全身功力就要劈砍——

“且慢。”蕭哲輕搖折扇一臉笑眯眯地打斷了郭聖通的動作,神態輕鬆的說道:“我才想起來一件事。等會兒任光帶著大軍入城,這信都城就在我們的管轄之內。你要是把大門劈壞了,還不是我們修?”

郭聖通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想怎麼辦?”

“不若我們兩個將大門推開吧!”蕭哲說著,將折扇插到了腰間。露胳膊挽袖子的來到了城門之前,看著站在身旁一動不動的郭聖通,笑的賊兮兮的說道:“沒關係。隻有我們兩個人,不會有旁人看到我們丟臉的情形的。”

郭聖通惡狠狠的瞪了蕭哲一眼。將青霄收回懷中,挽起袖子來到城門前,和蕭哲一起——推門。

信都城門高二十丈,寬十丈,通體鐵打,厚度約有一尺。平常十來個粗壯男子才能推開的大門,現如今在郭聖通和蕭哲兩人的推搡下緩緩打開。

費力的將厚重的城門完全打開,郭聖通做的第一個動作便是飛身飄離城門近百丈的距離。蕭哲看著郭聖通誇張的動作,搖了搖頭,神情有些鬱悶的嘀咕道:“至於嘛!難道就不覺得月色之下兩人推門的舉動多麼浪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方銅鏡還有一個火折子,衝著六千兵馬隱藏的地方發了訊號。

任光等人埋伏在信都城外的草地裡,神色緊張的打量著城樓方向。突然聽身旁有人低聲說道:“你們看,信都城門口是不是有光亮?”

眾人聞言,立刻直起身子往信都城門看去。果然看見遠處一陣光亮傳來,光亮規律的亮了三下,然後停頓片刻。又亮了三下,再停頓片刻……周而複始,果然是蕭哲臨走前告訴他們的暗號。隻是……

“不是說在城樓上嗎?怎麼跑到城門下麵去了?”單通神色凝重的盯著遠方的光亮,皺眉問道:“不會是陷阱吧?”

“應該不是。”任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論怎樣,傳我命令,大軍整合,注意掩飾行蹤,慢慢向城門逼近。”

說到底,還是對於信號傳來的位置產生了一絲懷疑。

一炷香後,大軍身形隱秘的來到了城門口,看到蕭哲一臉雲淡風輕負手而立,身旁站著一臉淡漠,氣質淩然的郭聖通。大家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連忙拍馬迎了上來。

“不是說在城樓上傳訊嗎,怎麼跑到城門下麵來了?”單通看了蕭哲一眼,皺眉問道。

“因為事情進展的太過順利。”蕭哲說著,將身後敞開的城門讓到眾人眼前,笑眯眯的開口說道:“閒話少說,先進城吧!”

眾人這才注意到大敞四開的城門,心下一驚,俱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蕭哲。

來此之前眾人都做好了苦戰的準備,那層想到蕭哲就這般輕易的打開了城門。

任光忍不住問道:“那些被囚禁的漢軍家眷——”

“也都救出來了。因為穩妥起見,我還讓他們在大牢裡帶著呢!”蕭哲說著,擺手示意眾人進城。時間緊迫,閒話可等以後再說。

六千兵馬幾乎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信都城。然而王奔麾下大軍卻依舊完好無損的呆在城中。

任光接管了城門之後,隻派了三百兵馬守著城門,又派了三百兵馬跟著蕭哲接應牢中的漢軍家眷。自己則在郭聖通的帶領下帶著其餘五千多人找上了信都城內的王奔大軍。

彼時天光微亮,王奔大營內所有將士都在營內睡得正酣。五千兵馬如同潮水一般湧進了王郎大營,四處燒殺,王郎的將士們猝不及防,大多數人連鎧甲都來不及穿就被五千漢軍斬殺在營帳之中。少部人人也做出了抵抗,不過這種抵抗勢力太弱,稍稍掙紮一番便潰敗逃竄。

一時間,王奔麾下人馬損失慘重。

不過王奔麾下人馬眾多,幾乎是真定大軍的一倍。在最初的淩亂不堪過後,王奔還是組織了一批人馬和真定大軍對仗起來。一時間火光染紅了天際,兵器和廝殺的聲音振聾發聵。隻聽王奔氣若洪鐘的朗聲喝道:“爾等逆賊聽著,快快束手就擒。本王饒你們不死。不然的話——”

郭聖通於人群之中聽見王奔的叫罵,打馬奔去。一個橫掃千軍,直奔王奔脖頸。王奔大笑一聲,喝道:“來得好!”

剛要舉刀迎戰,郭聖通刀式一轉,直劈而下,將王奔一招斬落馬下。鮮紅的血液噴薄而出,郭聖通坐在馬上,悍然說道:“爾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