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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為王 八爺黨 4330 字 3個月前

,最後撐爆而亡。

前世得知了葉傾城的死訊,沈自然霎時間墜入魔道。自此後他策劃十年,截殺柳無情百十餘次,都未成功。卻讓柳無情在重重刺殺之中悟得大道,成功破尊成聖,世間再無對手。

沈自然無奈之下,隻得破釜沉舟。他利用自身功法的漏洞,殺人無數,導致筋脈逆轉,真力膨脹。然後又設計困住了柳無情,兩人在爭鬥的過程中,沈自然直接逆轉功法自爆而亡,同時自爆產生的威力也泯滅了柳無情的肉身。沈自然恨他太深,在最後關頭,甚至還動用了血脈力量將柳無情的神魂一並吸收,準備來個魂飛魄散。緊要關頭,他母%e4%ba%b2送給他的玉佩驟然發動,將沈自然的神魂護住,並利用柳無情的殘魂力量將沈自然的神魂送入六道輪回,最終直接投進了剛剛身死的蕭哲體內。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便來到了西漢末年。

肉身自爆,神魂擊散的痛苦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成為蕭哲的沈自然整整昏迷了將近三年的時間,才醒轉過來。好在蕭哲身邊還有林清風等人照料,沒讓他被野獸吃掉。而蕭哲醒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利用天機卜算出葉傾城的神魂波動也在同一時空。雖然蕭哲並不知曉葉傾城到底托生成了誰,甚至不知道她如今是男是女,是人是畜,但他此身執念已深,在剛剛能走動的時候便帶著林清風和家中仆從四處遊蕩,好在老天有眼,竟然隻花了三個月的功夫,就讓他找到了傾城。

想到這裡,蕭哲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嘴角,看來老天對他還是很偏愛的嘛!真不枉費他風流倜儻這麼多年。

郭聖通回頭看了蕭哲一眼,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個當口他又在得意什麼。隻是微沉著聲音問道:“你究竟有何方法,能探出漢軍家眷被關押的地方?”

蕭哲看著郭聖通略顯不耐的模樣,立刻%e5%b1%81顛兒%e5%b1%81顛兒的迎上前去,狗%e8%85%bf的說道:“信都城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信都豪強馬寵戀棧權貴,開門揖盜。也是他帶領王奔等人在城中四處抓捕漢軍家眷,因此我推斷,這個馬寵定然知曉漢軍家眷被關押的地方。”

郭聖通淡然瞥了蕭哲一眼,開口說道:“既如此,你不領著我去找馬寵,在城中亂逛什麼?”

蕭哲白淨的臉上顯出一抹委屈和哀怨,他從袖中掏出一方絲帕假模假樣的抹淚道:“人家不是和娘子分彆許久,太過想念了。難道我們兩個相攜而行,賞月觀花不浪漫嗎?還是說你不愛我了,當年你可是最喜歡和我手拉著手壓馬路的嚶嚶嚶!”

其實卻是沈自然經常半夜不睡覺,一個電話將葉傾城找出來,拉著她的手壓馬路。

郭聖通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e7%a9%b4,看著麵前越發來勁的蕭哲,歎息說道:“等漢軍攻破信都,我陪你踩過信都街上的每一塊地磚。”

蕭哲聞言,立刻收聲。上前一步牽著郭聖通垂在身側的有些冰冷的手掌,隨意指了個方向說道:“前方五百步,城牆最高的那戶便是馬家大宅。”

一句話未儘,郭聖通立刻帶著蕭哲飛奔而去。

月色中,一個黑色一個青色的身影並肩偕行。耳邊是因高速度奔襲而呼嘯的夜風,頭頂是看過千萬年悲歡離合的明月。蕭哲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一臉溫柔。

前世,葉傾城代他赴死,世間人都羨慕葉傾城的情深不悔,至死不渝。後來沈自然拚死報仇,世間人又感歎葉傾城也不算白死,至少沈自然確是個值得托付的漢子。

於是世人傳說葉沈之情可歌可泣,至死不渝。

可直到前世臨死的那一霎那,沈自然都覺得自己配不上葉傾城。

因為至死不渝這個詞太過沉重,沈自然一直認為,隻有死過一次,才有資格說這句話。

而現在,蕭哲就可以安然自得的站在郭聖通的身邊。因為無論世事變遷,滄海桑田,沈自然對於葉傾城,蕭哲對於郭聖通的心始終如一。不論今後再折騰多少次,蕭哲終於可以問心無愧的說上一句——

我沈自然對葉傾城,情深不悔,至死不渝。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想看一下蕭哲是腫麼死滴,

所以某八立刻滿足大家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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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蕭哲乃個賤人多麼不招人待見啊,大家居然都想看你是腫麼死滴

╮(╯_╰)╭

☆、信都城破(上)

是夜,月涼如水。

曾經喧囂熱鬨過的城市在月光的籠罩下顯得愈發靜謐。深秋的夜裡,除了偶爾兩聲秋蟬的鳴叫和樹影婆娑的沙沙聲響,幾乎再無他聲。

信都城內的一座豪宅裡,馬寵摟著新納的侍妾,睡得正酣。滿室月光傾灑,照著室內的淩亂,兩個身影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內室,看著拔步床上好夢正酣的一對男女,細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蕭哲輕歎一聲,主動上前,推醒了馬寵。

睡得正香的馬寵陡然感覺到外人的推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低聲而又%e6%b7%ab、靡的笑道:“我的小娘,難不成一夜——”

蕭哲順勢將地上的衣衫攢成一團塞進了馬寵的嘴裡,然後笑眯眯的說道:“我問你兩個問題,你老實交代,不然的話……”

蕭哲說著,身子一側,將手持青霄的郭聖通讓到了馬寵眼前。

馬寵眼珠子一轉,立刻乖覺的點了點頭。

蕭哲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筒,將塞子打開,倒出一粒藥丸放在掌心,然後將馬寵口中的衣衫拽了出來,將這裡藥丸扔進馬寵嘴裡,有點了點他的喉結,馬寵下意識的張嘴,藥丸立刻順著喉嚨滾入馬寵的體內。

馬寵大駭,連忙出聲呼救,卻發現自己用儘全力,也隻能發出嘶啞的低%e5%90%9f。

蕭哲滿意的點了點頭,搖著紙扇說道:“你放心,我是個心慈手軟的好人。我最不喜的便是雙手沾染血腥。因此你隻要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保你性命無憂。”

馬寵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神色驚恐的看著蕭哲,半晌,乖乖的點了點頭,低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從何而來,有什麼目的?”

蕭哲歪了歪腦袋,一臉鄭重的說道:“我叫玄奘,從東土大唐而來,往西天取經。路徑貴寶地——”

身後郭聖通冷言說道:“說正經的。”

“好吧!”蕭哲順從的勾了勾嘴角,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要知道王奔囚禁的漢軍家眷們被關押在何處?”

馬寵悚然一驚,低聲問道:“你們是大司馬劉秀的人?”

蕭哲一個彈指,馬寵驟然感覺體內一陣鑽心的疼痛,仿若是有個小蟲子在經脈血液之中不斷亂竄,疼的他臉色發白,汗如雨下。

蕭哲笑眯眯的說道:“時間緊迫,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馬寵忍了半日才覺得體內如潮水般的疼痛慢慢消除,當下不敢再耍花樣,立刻回道:“那些漢軍家眷都被關押在牢中。”

蕭哲和郭聖通對視一眼,然後又開口問道:“信都大牢在哪兒?”

馬寵一臉蒼白的說出了信都大牢的具體位置,然後忍不住求饒道:“兩位好漢饒命。我也是逼不得已——”

郭聖通沒容馬寵把話說完,手臂一揮,用刀背震暈了馬寵,低聲問道:“你怎麼會下蠱毒的?”

“上輩子到處亂竄,和一個苗疆的姑娘學的。”蕭哲眼睛微彎,輕描淡寫的說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當日為了刺殺柳無情,下毒暗殺,幾乎人類能想到的方法都被他試了個便,下蠱也不過是其中的一項小技藝罷了。

郭聖通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這也算是你的保命手段,要不要殺他滅口。”

蕭哲搖了搖頭,“沒必要。還是將人留給任光處置吧!”

隻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問罪於馬寵等叛逆,才能彰顯漢軍的正義之處。如此一來,也就方便任光更加名正言順的接管信都城。這樣的順水人情,蕭哲還是很樂意做的。

郭聖通意味深長的看了蕭哲一眼,頷首應道:“既如此,我們就去大牢吧!”

蕭哲頷首微笑,兩人身形一晃,靜悄悄的離開了馬家大宅。

信都大牢坐落在信都城的南部,離王奔大軍所駐紮的地方不過二裡。如若有人劫獄的話,兵器撞擊或者人馬廝殺的聲音會立即傳到王奔的大營中。或許正因如此,王奔並沒有刻意在大牢左右安排看守的將士。

此時已近夜半,萬籟俱寂,人馬勞頓。守衛大牢的衙役也都像往常一般,忽略了自己的職責,隨意尋了個地方困覺去了。因此整座大牢雖然也同白日一般的陰森,但就像一隻沒了犬牙的老虎,不堪一擊。

郭聖通收斂聲息,趁著夜色靠近大牢。月光傾灑一片銀輝,郭聖通可以清楚的看見大牢四周那些混吃等死的衙役們。她輕輕的抽出了腰間的寶刀,屏氣凝神的靠近每一個人……

一炷香後,守護在牢房外頭的衙役全被郭聖通悄無聲息的放倒,然後所有的屍體都被拖到了不顯眼的角落裡。

在蕭哲用一根鐵絲撬開了門上沉重的鐵索,又站在風口處倒了整整一瓶的迷[yào]之後,兩人便恍若無人的一路直行。陰森幽暗的大牢裡,時不時能見到趴在桌子上,或者乾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衙役,牢房中也躺著不少被迷翻的罪犯。

郭聖通打量著牢裡的景象,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開口問道:“這麼多人,也不知道誰才是漢軍的家眷。”

蕭哲搖了搖紙扇,從懷中掏出幾張卷綢,打開之後,卻是一幅幅畫像。蕭哲一臉自然的將這些畫像遞給郭聖通,開口說道:“來的時候叫任光找畫師畫的。也不知道這畫師的功底怎麼樣,能不能和本人對上。”

說話間,看著郭聖通淡然不語的看著他,立刻補充道:“這畫像上的人物乃是右大將軍李忠的妻子和母%e4%ba%b2,還有後大將軍邳彤的父%e4%ba%b2和妻子等。我想著這幾人乃是重中之重,隻要找到了他們,其餘的都好辦了。”

郭聖通了解的點了點頭,隨手拿過畫像,對照著牢房裡的囚犯一一細看。

一直走到了大牢深處,方才找到一個和畫像看起來有五六分想象的人。

郭聖通一刀劈開了牢門走進去。蕭哲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打開之後放到那老者的鼻端輕輕晃動。不過片刻,老者眼皮輕顫,漸漸蘇醒過來。

蕭哲手持畫像蹲在老者麵前,笑容可掬的問道:“敢問老丈可是大將軍邳彤的家人?”

那老丈眨了眨眼睛,一臉狐疑的看著蕭哲。

蕭哲勾了勾嘴角,開口說道:“我們是大司馬麾下,前來救援信都的人馬。我們的首領乃是信都前太守任光。任大人老丈認得吧?”

那老者恍然,立刻拱手說道:“老朽正是邳彤的父%e4%ba%b2,這位是犬子邳丹。多謝兩位壯士援救之情。”

說到這裡,老者也不由得一臉狐疑的打量著牢房,目光來來回回檢查幾次,最終也隻發現了郭聖通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