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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被圍觀了。圍觀者拍攝的“季子淩擺攤兒”照片被瘋狂轉發,沒多久就又成了熱門微博,並且順理成章占據了次日各大娛樂報刊的頭版頭條。

對此,厲揚無力吐槽,隻是出門給他買了一身兒十幾塊的衣服,外加一副看起來十分猥瑣的廉價墨鏡。

於是第二天,季子淩終於賣出了寥寥幾樣貨品。

厲揚下班之後去接他,遠遠看到他的小破鳥靠在天橋的鐵欄杆上,歪歪扭扭地睡著了。一位老大爺看上了攤位上一樣東西,喊了幾遍都沒得到回應,無奈地搖搖頭,放下東西走了。

厲揚:“……”

作者有話要說:

☆、擺攤體驗

天橋、地下通道、擁擠的小馬路邊兒……

季子淩擺了半個月的攤,換了五六處地方。

厲揚打著讓他更好地“體驗生活”的幌子,堂而皇之地把他這兩年賺的錢全沒收了。他摸了摸褲兜,除了麵前這攤子貨,他兜裡隻有一堆碎票,加起來不超過三十塊。

這是他全部的家當,如果不開張,差不多明天晚上他就得餓肚子。

他抿了抿有些乾裂的嘴%e5%94%87,去隔壁賣冰棍兒那兒買了一瓶礦泉水,還跟老太太很自然地掰扯了兩句。

半個月,他已經從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存在,變成了一個能為搶攤位吵得臉紅脖子粗,遠遠見到城管就拎起東西麻溜兒跑路的……小販。

有時候他甚至有種錯覺,他已經在這裡擺了很久的攤兒,而且將會一直擺下去。

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想,媽的誰說老子除了演戲啥都不會乾,老子會擺攤兒!等有一天息影了,還能靠這個混口飯吃。=_=

一位中年婦女舉著一雙拖鞋,問多少錢。

季子淩伸出兩根手指,大聲道:“特價二十塊!”

他拎著礦泉水走回自個兒的攤位,和對方就價錢問題掰扯了半天,把自家拖鞋誇得天上少有地下全無,同時非常隱晦地誇了下對方的眼光不凡,一眼就瞧中了他這裡質量最好的一雙。

最後十七塊成交,收了對方的二十,對著太陽瞄了一眼,麻利地找給對方三張綠票。臨了還招呼了句:“大姐您慢走!穿得好再來啊!”

這種料子的拖鞋,進價隻有六塊五。季子淩毫無愧疚感地打了個響指,心想,今天的晚飯解決了。

韋一已經催了幾次,最遲後天就要回劇組了。

但他心裡,其實一點兒底兒都沒有。

季子淩翻了幾頁劇本,瞄了眼腕上的廉價手表,下午四點半。待會兒去旁邊兒買個煎餅,就該去夜市占位了。再晚,就沒地兒了。

這時候,他的餘光瞄見遠處一個穿製服的身影。

城管。

幾乎是條件反射,季子淩跳起來把鋪在地上的布兜起來打了兩個結,拎起來就跑。但跑了沒兩步,他就發現,在他前麵跑的小販們漸漸停了下來,他抬頭一看,天橋那頭也出現了城管威武霸氣的身影。

完了,他幾乎能想象到明兒上午娛樂頭條的標題。想到Vivi得到消息之後便秘一樣的臉色……他突然覺得好爽怎麼辦?

“哥們兒!”季子淩拎著包裹過去拍了下城管的肩膀,把臟兮兮沾滿土的布包往城管懷裡一塞,“送你了!”

城管一愣。

許多小販趁著這個機會從城管身邊竄過去,眨眼就沒影兒了。季子淩眼瞅著城管臉色一變,事兒要壞,趕忙也撒丫子溜了。

等他在馬路牙子上氣喘籲籲地慢下腳步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他旁邊兒,“嘀嘀”摁了兩下喇叭。季子淩抬頭一看,車窗裡伸出一顆熟悉的腦袋。

鮑華庭笑著說:“上來?我捎你一程?”

季子淩現在一看見這張臉就生理性反胃。臥槽這陰魂不散的,他沒鳥鮑華庭,繼續往前走。

那輛車卻鍥而不舍地跟在他身邊兒,時不時地“嘀嘀”兩聲,沒多會兒就招來了不少路人的青眼。

季子淩幾乎要炸了,他拉開車門坐進去:“你他媽想乾嘛?”

鮑華庭笑了笑:“我想請你吃個飯。”

嗬嗬。季子淩被氣笑了。一次裝無辜也就算了,兩次三次次次裝,真當他是傻瓜麼?

不過反正他也沒想放過鮑華庭,就算鮑華庭不找他,他早晚也得找鮑華庭算賬。不如看看他這次又想整什麼幺蛾子?

季子淩打定主意,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

鮑華庭把車開到了嘉興華庭,要了個包間。季子淩看了眼包間的門牌號,給厲揚發了個短信,讓他派兩個人過來在暗處盯著。

短信剛發過去,他的手機就響了。

季子淩出了包間,到外麵去接電話。厲揚語速很快,聽起來很焦急:“小破鳥?你沒事兒吧?我馬上過去!不要掛電話!等我!”

季子淩聽著,%e5%94%87角不自覺地浮上了一抹笑意:“我沒事兒。你不用過來。派兩個可靠的人過來盯著就成。”

厲揚緩緩吐出一口氣:“你跟誰在一起?”

季子淩也沒瞞著他:“鮑華庭。”

“鮑華庭?”厲揚的聲音突然揚高,“你是不是嫌命太長了?立刻出來!十分鐘,我馬上就到!”說完之後又軟了語氣:“小破鳥,聽話,報仇的事兒我已經有安排了,你彆插手。上回……上回……”厲揚沒說下去,但季子淩卻突然心有靈犀地明白了他想說什麼。

他突然忍不住彎起%e5%94%87角,對著話筒%e5%90%bb了一下。然後掛了電話,直接摁到關機。

回到包間,他對鮑華庭說:“厲揚說要來接我,十分鐘後到。抱歉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有什麼事兒現在說吧。”

沒想到鮑華庭眼神稍稍猶豫了一下,他說:“上次你落崖,是我害的。對不起。”

季子淩抬頭看了他一眼,裝出一臉懵懂和憤怒:“什麼?你?!”

鮑華庭眼底浮出濃濃的歉意,他微微歎了口氣,說:“他早就警告過我,說我要是再和你聯係,就讓你從這世界上消失,順便挖掉我的眼睛。”他的聲音漸漸帶上了恐懼的顫唞:“我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想到……”鮑華庭摸了下自己的左眼:“看不出來吧?這是假的。”

季子淩略一思忖,就明白了。本來還以為是黎廣慶和鮑華庭狼狽為奸,沒想到……嗬嗬……

那這次呢?

季子淩拍桌怒吼道:“那你他媽還來找老子?老子弄死你!”

他一腳把圓桌踹翻在鮑華庭身上,茶壺茶碗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鮑華庭狼狽地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抽了張餐巾紙擦了擦身上的水,他說:“不,這回是他讓我來找你的。”

季子淩皺眉:“?”

鮑華庭說:“他讓我來問你……問你……”他的表情似乎十分為難,屢次欲言又止。

“說不說?不說我走了!”季子淩看他那裝模作樣的就惡心,耐心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

鮑華庭說:“他說他對你很有興趣,讓我問你願不願意跟他。”

季子淩:“嗬嗬。”

鮑華庭說:“我借著這個機會來見你一麵,是想問你,你想報仇嗎?我可以幫你。”以他一人之力,根本不是黎廣慶的對手,當然季子淩更不是。但季子淩背後還有個厲揚。

季子淩這次連“嗬嗬”都“嗬嗬”不出來了。他聽到鮑華庭小小地停頓了一下,然後再次開口:“也是我受不了他了。再這麼下去,我早晚會被他弄死。”

季子淩揚眉:“你死不死,關我鳥事?”

季子淩說完就摔門走了。一麵走一麵掏出手機,想打個電話問問厲揚過來沒有。

一打開,立刻劈裡啪啦跳出十幾條短信,還有幾個未接來電提醒。

他挨個兒點開,越看心裡越暖,剛才見鮑華庭時的壞心情一掃而空。他剛想給厲揚回個電話,就看到一輛車“嗖”地一聲從他身邊開過去,又迅速倒回來。

車門一開,他被一雙手猛地拉了進去,緊接著一個溫熱的東西堵住了他的%e5%94%87。

那是一個有些粗暴的%e5%90%bb。結束的時候季子淩差不多要窒息了,他狠狠喘了幾口氣,感覺到%e5%94%87上有些刺痛,伸手一抹,就抹了一手血。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季子淩說:“厲揚我操.你大爺!”

厲揚說:“想得美!”

季子淩:“……”

厲揚的手臂箍得他生疼,他卻一點兒也不想掙開。他把頭埋在厲揚頸窩裡,蹭了蹭,過了兩秒,又蹭了蹭。

厲揚:“……”

但當天晚上兩人還是因為這事兒吵翻了。

起因是厲揚說本來有個試鏡,是Hardy·Hood導演的一部電影,說要選一個清秀的華裔男孩兒。中方負責人打電話來問厲揚有什麼推薦的人選,厲揚本來打算讓他去試試,結果因為季子淩“私會前男友”,他就給拒了。

Hardy·Hood在國際影壇的地位非常特殊,他拍的電影非常少,幾乎十年才有一部電影問世。但每一部,都是經典。

參演Hardy·Hood的電影,幾乎是所有演員的終極夢想。

所以季子淩一聽就急了,他不急還沒什麼好話,一急那就更是口不擇言。

厲揚傍晚那會兒是又急又氣又擔心,這會兒是不擔心了,但氣兒還沒完全下去。季子淩隨便一拱,火蹭就上來了。

兩人大吵了一架。

和平常那玩笑似的拌嘴不一樣,這回吵得火星四濺。

季子淩平常生個小氣兒還要弄得%e9%b8%a1飛狗跳,這回氣兒真上來了,那更不要說。把彆墅弄成鳥窩隻是前戲,扇厲揚一臉羽毛印兒都是輕的,所以季子淩完全不能解氣,他從窗戶裡飛出去,落在窗台外頭呼哧呼哧直喘。

厲揚衝過去,對著小破鳥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試鏡就在上午九點,有種你光著身子過去呀~”

說完乾脆利落地碰上了窗戶,順便把鎖扣也扣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特殊試鏡

厲揚本來就是氣他自作主張,才跟季子淩開了個玩笑。沒成想這玩笑開下來,結果更氣了。

如果說從前,厲揚還怕季子淩在外頭被什麼亂七八糟的欺負了,但這會兒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他就一點兒也不擔心了。

一隻八哥的戰鬥力很弱小,但一群呢?

習慣了身邊有個小破鳥,這一夜厲揚輾轉反側,也沒怎麼睡著。天剛蒙蒙亮,他就起了身,去衛生間洗漱。

黑八哥在窗戶外頭用尖嘴“嘟嘟”啄玻璃。厲揚狠了心視而不見,洗漱完畢又往臉上抹了點兒消腫的藥水兒,連早飯也沒吃就開車去了公司。

半個小時後,那個熟悉的黑不溜秋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窗外。

厲揚抬頭看了一眼,繼續低頭看文件。

其實他半個字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