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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上前看個究竟,可又想到她對他的傷害,若是他這個時候還在乎她的死活,那他就真的太過下賤了。

所以他好歹克製住自己要上前的衝動,重又走到禦台前坐下語氣冷冷道:“我如今這樣,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你不用自責,也不用內疚。”

江慈宣從懷中拿出手絹慢條斯理的包紮好傷口這才道:“那就好。”站起身來又衝他福了福道:“那臣妾就先告辭了!”

說完,果真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出現在這裡他憤怒,可是望著她離開他又不舍,然而他卻立刻將這種不應該出現的情緒強壓下去,告訴自己,他都已經被她踐踏成那個樣子了,如果他還在乎她的話,那他就真的太賤了。

外麵響起淅淅瀝瀝的聲音,應該是下雨了,也不知道她帶傘了沒有,可是她帶沒有帶傘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他不要去想了,還是好好看折子吧。

可如今他的心已經被她擾亂了,不管他怎麼努力都無法讓自己看進去一個字。

腦海中一直不厭其煩的想,她究竟帶沒有帶傘呢?若是沒有帶傘,就這麼淋回去是要生病的。

他明明知道建章宮外麵守了許多宮人,這些宮人是不會讓堂堂皇後淋著雨回去的,可是他偏就是要擔心她究竟有沒有淋到雨。

然後他就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理由,將手中的奏折往禦台上一扔,急匆匆的就跑出去了。

他不過是想看看她帶沒有帶傘而已。

跑出殿門,也不顧眼前的大雨,他直接便衝了進去,守在殿外的一乾人等見狀,立刻暗叫一聲不好,撐著雨傘便跟了上去。

海舍人更是憂心忡忡道:“哎喲,我的皇帝祖宗,您就算不為了自個兒考慮,也要為了金漢的江山社稷考慮,這麼大的雨您這又是做什麼?您如今身子弱,若是有個好歹,奴婢就是有十個腦袋都擔負不起,你們幾個往這邊走一點,彆讓陛下淋到雨。”

齊瞻卻不耐煩聽他的話,隻覺得跟在他身邊的這些人簡直煩死了,他們擾了他的視線,讓他看不到江慈宣的身影。

他簡直忍無可忍,索性衝這些宮人怒吼道:“都他媽的給朕滾遠一點,若是再跟著朕,朕將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宮人嚇得渾身一僵,一時間也不敢動彈,都拿眼望著海舍人,海舍人也是苦著一張臉,眼看著皇帝衝進了雨中,做奴才的保護主子是天職,他想也不想就要上去,不想剛走兩步,卻將皇帝陛下猛然轉頭死死的盯著他,從薄%e5%94%87中冰冷的蹦出一句:“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朕立刻將你剁了,不信你就試試看。”

皇帝陛下的表情實在嚇人得緊,海舍人跟著他這麼久了,也沒看過他這樣,當下便真嚇得立在原地,直到皇上的身影走遠了,才小聲吩咐其他人道:“我們悄悄跟著,以防有個萬一。”

江慈宣本來走得不快,而齊瞻卻是邁著大步疾跑過來的,所以轉了個彎之後他便看到她的身影,她身邊並沒有宮人跟著,隻身一人撐著傘走在雨中,周圍因為雨水的衝刷顯得朦朦朧朧的,而她就似朦朧的宣紙上落下的朱砂,纖細嬌弱,那般突兀而鮮豔的,時刻吸引著他。

看著她撐著傘他就放心了。

原本隻是想看看她究竟有沒有帶傘的,如今如願以償了,他也該回去了,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雙腳,望著她就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就好似一種指引一般,他無法自控的就向她跑過去。

江慈宣聽得身後有腳步聲,正要轉頭看個究竟,可剛停了腳步,身體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那人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上,他身上散發著的氣息和著雨水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端。

她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齊瞻。

齊瞻將她摟得很緊,就好似失而複得的珍寶,“江慈宣我認輸了,我知道我這樣做簡直低賤透了,可是我沒辦法,就讓我賤到底吧。”

話落,也不等她回過神來,他蹲□將她打橫抱起,她手中的傘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衝擊到了地上,孤零零的打著轉,他卻不以為然,抱著她便向建章宮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QJ?*?猜猜會不會被河蟹啊喂

☆、第93章 轉折

江慈宣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急忙道:“齊瞻你乾什麼,你快放開我!”

齊瞻不理會她的,加快了腳步往建章宮而去,江慈宣也急了,不顧一切的開始掙紮起來,“你放開我!你究竟要做什麼?!”

她實在鬨得凶了,齊瞻便抱著她走到湖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你若再鬨,信不信我將你丟進湖中!”

又給她來這一套!

她簡直受夠他了,她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該斬的情絲都斬了,可他偏偏就是這般不可理喻,她實在沒心神跟他一來二去的。

“齊瞻,我說過了,我討厭你,你最好是放開我,不然我……啊!!”

她話沒說完,身體便不由自主的下落,那到了嘴邊的話立刻便被突然湧過來的湖水給堵了回去。

雖然已是盛夏,可是湖水依然冰涼,她掉到湖中,寒意從每一個細胞鑽進去,凍得她全身打顫。

湖水沒頂而至,瞬間便將她淹沒,江慈宣並不會水,甚至有些怕水,她本能的在湖中掙紮著向他求救:“快拉我上去!快!”

可是齊瞻絲毫不為所動,他一臉冷漠的站在岸邊,雨水在他臉上衝刷卻依然無法掩蓋他臉上的冰寒。

江慈宣這時也顧不得什麼了,她語無倫次的衝他大叫著:“快!快救救我!快!”

可不管她再怎麼求救,他麵上依然是不以為然的冷漠。

就這般冷眼旁觀她在水中狼狽的掙紮了許久齊瞻這才跳到水中遊到她身邊將她從水中撈起來。

海舍人帶著其他宮人趕來之時便看到這一幕,眾人嚇得不淺,立刻便要過來,卻不想還未靠近便見皇帝冷冷的甩過來一記眼刀子,“給朕滾一邊呆著去!”

大家被他的神態給唬住了,紛紛不敢亂動一步。

齊瞻摟著江慈宣遊到岸邊,又費了些力氣將她拖到岸上,江慈宣在水中折騰了許久早已累得夠嗆,這時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平複了許久才回過神來惱怒的瞪著他。

齊瞻全身都濕透了,不斷有雨水順著他弧度優美的臉頰滑落,麵對她挑釁和憤怒的眼神,他依然是冷漠以對。

“齊瞻,你簡直是瘋子!”

齊瞻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身體裡一般,“對,我是瘋子,謝謝你,創造了一個瘋子。”

江慈宣已經對他徹底無語了,待得身體好些了便要起身離去,可剛走了兩步卻感覺身體一輕,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便穩穩落在他懷中。

她眉頭一皺,正要開罵,卻聽得齊瞻冷冷道:“如果還想被扔在湖中你就儘管掙紮,這一次我可沒有心情再將你救上來了。”

江慈宣氣得咬了咬牙,卻也知趣的什麼都不說了,好歹由著他將她抱到建章宮。

齊瞻讓人打了熱水,江慈宣洗了個澡,被雨水和湖水冷透了的身體頓時舒服了不少,建章宮這個地方實在不適合她多做停留,是以她穿好了衣服之後便準備離去。

可從浴室中出來卻看到齊瞻坐在軟榻邊上,他顯然也是剛洗過了澡,身上隻穿了一件中衣,隱隱露出%e8%83%b8口肌理均勻的線條。

江慈宣移開目光,“我該走了!”

齊瞻卻半點不給她逃走的機會,立刻走上去拽住她的手腕,態度強硬的拉著她在軟榻上坐下,又拿過一旁的毛巾來給她擦頭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江慈宣有些彆扭,立刻接過毛巾道:“我自己來吧。”

齊瞻也沒強求,嘴角勾起一抹嘲弄道:“以前跟我在一起不是演戲演得挺帶勁的麼?這下又在我麵前裝什麼羞澀?”

江慈宣也沒生氣,“陛下也知道,那不過是演戲而已。”

齊瞻麵上帶著些許失落,“既然演了為什麼不好好演下去?!你倒是演戲演得收放自如,可是你卻不知道你演的戲將我害慘了。”

江慈宣冷眼看著他的失落和傷感,淡漠道:“麵對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臣妾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再演下去,臣妾累了,隻想好好休息。”

她的頭發已經擦得半乾了,不想再在這裡停留,“皇上還有事情要忙,臣妾就不打擾了。”起身福了福,客氣道:“臣妾告退!”

剛要轉身,手腕卻猛地被他拽住,他稍微一用力,她便跌到他的懷中,他雙手合力將她鉗製住,目光如水一般流瀉在她身上。

“既然這場戲開始了,那麼你就彆想這麼輕易就停下。”

江慈宣雙眉緊皺,不知道這家夥又要搞什麼,她怒瞪著他,正要說話,他卻突然俯□將她要出口的話硬生生的給堵了回去。

江慈宣整個人都被他牢牢箍在懷中,要動一動都難,她剛剛微張著嘴巴,所以齊瞻很輕易的便闖了進去,他肆無忌憚又瘋狂的在她的口中翻攪,尋著她的小舍便狠狠含在口中,他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她口中每個角落,就好似無情又冷酷的侵略者。

江慈宣本能的躲避著他的%e5%90%bb,可不管他再怎麼躲避他都能追上她,到了後來她索性不躲了,完全由著他胡來,就如一條沒有生命的死魚。

隻雙眼依然不甘心的死死盯著他。

齊瞻恐怕也覺得無趣,慢慢鬆開了手,他麵上帶著幾許失落,歎息一聲道:“你走吧。”

她幾乎是想也不想便從他懷中掙紮起來,絲毫不作停留快步離去了。

齊瞻並沒有再追上來,江慈宣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未央宮,直到坐在熟悉的躺椅上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一連好幾天他都沒有再出現在她麵前,建章宮的人也沒來找過她,想來齊瞻的生活已經恢複秩序了。

這樣也好,她和齊瞻誰也不欠誰的,就讓兩個人作為一條平行線就這麼走下去吧。

她以為平靜的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可不想江慈念的出現還是打破了她的平靜。

這一日,她剛剛用過早膳,便見江慈念急匆匆跑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姐姐,快救救爹爹。”

她被冷落的這些日子,江慈念還是隔三差五的給她送東西來,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姐妹情深的,不過對她這個妹妹,她不冷淡,但也絕對不%e4%ba%b2近。

江慈宣眉心一皺,忙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江慈念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哽咽道:“今年政績考核,訟政司的人暗中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