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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一雙利眸中蘊滿了憤怒,然他卻是怒極反笑道:“禽獸?!朕不是已經做過一次了麼?”

江慈宣心頭一凝,她明白他這是說車婕妤的孩子被她弄死的事情。

“好了,這件事到此結束,這穩婆和小璧還有梁太醫害皇嗣,通通拿下去五馬分屍,至於車婕妤,待朕將那蒙麵黑衣人抓了再說,還有……”說到此處他沉痛的閉了閉眼,“追封這死去的王子為靈安王,江容華受了這般委屈,朕便撤了她的禁閉,不追究她以往過錯!好了,都退下吧。”

江慈宣不甘心,正要再說,齊瞻索性冷冷瞟了她一眼冷聲打斷,“朕心意已決,皇後不必多說了。”

說著便在一幫人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而車果依自然也跟著離開,在離開之前,她不由向江慈宣望了一眼,她嘴角凝著一抹得意的笑意,那媚態橫生的雙眸中帶著嘲弄,好似在嘲笑她的無用,似在說:看吧,有了齊瞻的寵愛,我就是這般胡作非為又如何?我陷害了你的母%e4%ba%b2你還不是打碎牙往肚裡咽,絲毫奈何不了我。

江慈宣終究隻是冷冷一笑,轉過頭去,車婕妤恐怕也覺得無趣,這才離開了。

衛氏暗中抹了抹頭上的汗,一臉擔憂道:“皇後娘娘不必跟皇上鬨得這麼僵的,你們是夫妻,夫妻就該同心。”

江慈宣苦笑一聲,“母%e4%ba%b2,你也看到了皇上的態度了,他這樣,臣妾還要怎生與他同心?”

衛明宇還未曾離開,這時便過來道:“皇後娘娘還是看開一些,皇上說了這件事會給姑母一個交代,想來也不會食言的。”

“但願吧。”她實在不想說這些煩心的事情,隨即轉了話頭道:“對了,如今二表哥如何了?”

“聽說如意進宮做了順常,燁修便萎靡不振的,整日裡以酒澆愁,誰的話都不聽。”

江慈宣揮揮手,“暫且彆理他,堂堂男兒實在不該將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等他醉吧,他若真要這麼醉下去,他也當不起衛家的兒郎了,對了,今日之事多虧了你。”

衛明宇立刻笑道:“若皇後娘娘以後有什麼吩咐,臣定會萬死不辭。”

江慈宣撲哧一笑,“行了,知道表哥你最疼我,這宮中是是非之地,你還是快些離去吧。”

這個道理衛明宇自是明白,當下便拱了拱手道:“臣告退。”

衛明宇退下之後,衛氏依然忍不住擔憂道:“看如今這情形,皇上是不打算拿問車婕妤了,莫非慈念的孩子就這麼白白死了麼?要知道這可是個男胎,皇上早先也許諾過要將這孩子給你撫養,若是皇後娘娘能將這孩子撫養長大,將來也有了依靠。”

衛氏說的這些話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孩子死了對於她來說的確挺可惜的。

可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如今首要的就是想辦法對付車果依。

江慈宣進到裡間的時候發現江慈念已經醒了,她怔愣了一下,轉念一想,讓她知道也好,也省得跟她費%e5%94%87%e8%88%8c了。

“剛剛外麵的事,你也聽到了吧?”

江慈念臉上還殘留著淚痕,顯然剛剛才哭過,剛剛發生的事想一想都讓人恨得牙癢癢,江慈念能鎮定自若的躺在這裡沒有出去鬨已經算是不錯了。

她臉上帶著苦笑,“嗯,臣妾都聽說了,臣妾知道臣妾的孩子是被車婕妤害死的。”

江慈宣臉色低沉,“你知道了也沒有用,皇上有心要包庇車婕妤我們也奈何不了,他畢竟是皇帝啊。”

江慈念的淚水再次嘩啦啦的流下來,“這麼說是要臣妾眼睜睜看著孩子死去,看著殺了臣妾孩子的人逍遙法外麼?”

江慈宣深深望著她一眼,臉色故意帶著幾抹凝重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這宮中說得上話的除了皇上外還有太後,今日死的畢竟是太後的%e4%ba%b2孫兒,你今晚不管刮風下雨都去太後跟前求求情,讓太後給你主持公道,你放心,本宮定會在一旁為你說話的。”

江慈念點點頭,臉上依然有些擔憂,“可皇上那般偏愛車婕妤,太後會跟他對著來麼?”

江慈宣衝她安慰的笑笑,“這點你不用擔心,太後盼孫子可是盼了許久了,你彆看她整日裡在長樂宮吃齋念佛仿若不問紅塵俗事,可是她的目光可是比誰都要遠,宮中發生的這些事,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再說剛剛太後派人來打探之時她已經添油加醋說了一番,她忍車婕妤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畢竟關乎到皇嗣,而且江慈念生的又是男胎,太後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你且先休息一會兒,待得養足了精神便去太後宮外求情,最好是等皇上已經歇下了再去,明白麼?”

江慈念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遂衝她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開始虐車果依,大虐,會讓你們看爽滴。

後麵基本都是虐渣的了,我說過這事爽文滴

☆、第54章 灌毒藥上

江慈念剛剛生產完,衛氏還要留在這裡照顧一些日子,江慈宣便先回未央宮去處理一些事情。

都說秋雨綿綿,可今天晚上卻下了一場大雨,淅淅瀝瀝的,響徹在皇宮的每個角落,天地間頓%e8%88%94了幾許涼意。

長樂宮外麵,江慈念一身單薄的如意紋撒花單衫跪在青石地板上,她臉上依然帶著生產過後不自然的蒼白,一頭青絲披散下來,更顯得人楚楚可憐。

“太後娘娘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孩兒死得淒慘,凶手如今逍遙法外,臣妾這個做母%e4%ba%b2的夜不能寐,還望太後念在那孩子也是您%e4%ba%b2孫兒的份上還臣妾一個公道!”

江慈念的聲音淒切的傳進長樂宮中,太後將刮麵的羊脂玉放在梳妝台上,一邊整理鬢發一邊凝眉道:“是誰在外麵叫喊?”

安媽媽是太後身邊的老人了,其實江容華的聲音已經響了一會兒了,太後沒問她也不敢多嘴,這時太後問起,她才如實答道:“回娘娘,是江容華。”

太後歎息一聲,“倒是挺可憐見的,畢竟十月懷胎,好好的孩子就這麼沒了,江容華難過也是可以理解的,去讓人將她帶進來吧,剛生產完又糟了雨,小心落下病根。”

江慈念被帶進來之後二話不說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到太後麵前,淚如雨下道:“太後娘娘,臣妾孩兒死得冤枉,皇上包庇車婕妤不予處罰,臣妾無法眼睜睜看著孩子就這麼枉死,他好歹還是太後的孫兒,還望太後為臣妾做主啊。”

太後皺了皺眉,斥責道:“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起來再說。”

江慈念卻執拗著不起來,“若是太後不能為臣妾做主,臣妾便不起來。”

太後也無可奈何,歎息道:“哀家知道你為了孩子難過,可是皇帝決定的事情哀家也無法更改,那孩子是哀家的孫兒還是皇帝的孩子呢,他不會不管自己孩子的死活的。”

江慈念已經哭了好一會兒了,這時便有些有氣無力的,要說出話來也顯得費力,隻盼著皇後能早些到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祈求有了作用,這時隻見有宮人進來稟報:“太後,皇後來了。”

太後揮了揮手,“這麼大的雨她還跑這一趟,彆讓她淋著了,趕緊讓她進來吧。”

沒過一會兒果然見江慈宣在安媽媽的帶領下進來了,靈兒為她解了披風,江慈宣便直接走過來跪在地上道:“兒臣參見太後。”

“又不是正式拜見,皇後不用給哀家行這麼大的禮。”

江慈宣沒有半點要起來的意思,又接著道:“兒臣今日來是有一事相求。”≡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太後自然知道她來這裡為了什麼,不由眉頭一皺,安媽媽見狀,立刻捧了一旁的養心茶遞過去,太後接過抿了一口這才道:“哀家知道你為了什麼,你且先起來吧。”

江慈宣依然跪在地上,複又道:“太後可否先聽兒臣將話說完?”

太後沒答話,算是默認了,江慈宣便接著道:“車婕妤仗著聖上的寵愛幾次三番在宮中為非作歹,先時將臣妾推下湖中害得臣妾高熱不退差點死去,這次又設計謀害江容華腹中胎兒,麵對她這些惡行皇上一再容忍她卻沒有半點知錯就改的覺悟,若再這樣縱容她下去,定會弄得後宮永無寧日。”

太後端著茶凝神細思了片刻,終於歎息一聲道:“哀家明白你的意思,罷了,那車婕妤也該好好修理了。”轉頭囑咐安媽媽道:“去將哀家的腰牌來拿。”

安媽媽自是轉身去了,沒過一會兒拿了腰牌來遞到太後手中,太後便又%e4%ba%b2手將腰牌遞給她,“你的旨意便是哀家的旨意,你是皇後,整肅後宮是應當的,你且去吧。”

太後的意思就是要她自己看著辦,如果皇上過問起來也有太後給她頂著,其實她知道太後對車婕妤早已忍無可忍,畢竟皇帝如今膝下無子,這次的事情太後不恨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會勸江慈念來求求太後。

太後將令牌給她,不過是想借她的手除掉車果依。

這倒正如了她的意。

江慈宣%e5%94%87角一勾,急忙接過腰牌道:“兒臣多謝母後。”

從長樂宮中出來,江慈念的眼淚也暫且收住了,她衝江慈宣盈盈一拜,“臣妾多謝皇後娘娘。”

江慈宣急忙將她扶起來,“你如今身子還虛著,先回宮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本宮,本宮自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江慈念便又道:“娘娘的恩德臣妾沒齒難忘。”

此刻,漪蘭殿中,車果依正斜躺在美人椅上,懷中抱著一隻小白貂,她手中拿了些乾果子喂給它,小白貂湊到她手心中一下一下的啃咬著,弄得她手心癢癢的,時而咯咯笑兩聲。

蕪宛在一旁繡花屏,見到此景也不禁跟著笑了笑,然而轉念想到什麼終於還是忍不住道:“娘娘,奴婢剛剛聽說江容華跑到太後麵前求情了。”

車果依麵色不變,“不礙事的。”

“萬一太後……”

車果依轉頭瞪了她一眼道:“蕪宛,我問你,這宮中誰最大?”

蕪宛凝神想了想,“皇後是中宮之主,皇後最大。”

車果依眉眼間帶著幾抹不屑,“你要記著,這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就連皇後也是皇上的,所以,皇上不管走到哪裡都是最大的,這後宮中也一樣,隻要皇上想保護的人沒人動得了,皇後動不了,太後也動不了。”

蕪宛想想也是,她們家娘娘所受的恩寵這宮中何人能及,即便娘娘犯了再大的錯誤,隻要皇上不過問就沒有人敢過問。

“哼,那江容華也真是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