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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追擊道:“你說江夫人用你女兒的命來威脅你,如今你也看到了,你女兒根本就沒有在江家,她又怎麼用你女兒的命來威脅你呢?在天子跟前你竟胡說八道,還不快從實招來,不然本宮定要問你一個欺上瞞下的罪名。”

這穩婆本來就沒見過什麼大世麵,剛剛經曆的這番已讓她心驚膽戰,這時她也慌了,也顧不得許多,將頭在地上磕得砰砰響,焦急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這件事並不是江夫人指使的,是幾個月之前一個蒙麵男子來奴婢家中給了奴婢一些錢財讓奴婢在給江容華生產的時候暗中掐死孩子又將這一切都推在江夫人身上,奴婢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多錢,一時財迷上眼就答應了下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說得大概就是這個理。

江慈宣滿意的望著這一切,她嘴角勾著一抹嘲弄的笑意,目光深沉的在齊瞻臉上望了望,“皇上,你看到了吧?這穩婆如實交代了,這件事跟我母%e4%ba%b2沒有半點關係,還有,穩婆說當日是一個蒙麵男子交代她辦事的,也是他讓穩婆將這一係列事情都推在江夫人身上,而小璧也交代了當初是受了蒙麵男子的指使,也就是說指使穩婆和小璧的顯然是同一個人,而這個人是有心要汙蔑江夫人。”

齊瞻神色複雜,那撥弄青玉珠子的動作並沒有一絲淩亂,他半垂著下巴,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之後才冷冷的瞟了小璧一眼,“你也是汙蔑江夫人的麼?”

小璧眼中帶著慌亂,她急忙垂下頭去,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捏著衣角,手心早已沁出了一層汗,她渾身顫唞的厲害,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音調,“啟稟……皇……皇上,那蒙麵男子說了這一切都是江夫人安排的,奴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要陷害江夫人,奴婢隻是如實回答。”

把一切都推給蒙麵男子這種雲裡霧裡的角色,讓真正的背後主使者躲在背後逍遙法外,車婕妤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

“皇上,你不覺得奇怪麼?為什麼偏生這麼巧,這宮中選出的穩婆,她的女兒正好在江府當差?若那蒙麵男子要將這穩婆送進宮來,想來這宮中定然早有接應他的人,如果臣妾沒記錯的話,宮中選穩婆的事情應該是由臣妾這個皇後負責的,可是皇上並沒有找臣妾商議過,那麼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決定呢?”

江慈宣的話倒是讓齊瞻記起一樁事情來,幾個月之前,殿中省的確遞了穩婆名單給他,他正要讓人拿給皇後過目,讓她自己敲定,正好車果依來了,看到那穩婆名單,她一時心熱,說是要為皇後分擔一下,他怕她吃心,便將這事交給了她。

如今想來,這件事跟車果依是%e8%84%b1離不了乾係的。

江慈宣見齊瞻麵色凝重,她理了理鬢發,幽幽說了一句:“臣妾可聽說了,殿中省將穩婆名單交給皇上之後車婕妤去找了一次皇上,之後皇上就將名單敲定了,想來那穩婆是車婕妤選出的吧?”

言外之意,是車果依在其中插了一腳。

以往車婕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弄出了不少事情,可是每一次他都可以無條件的原諒,可是這一次,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厭煩。

可是他又不想讓車果依趟這趟渾水,他知道以江慈宣的手段,如果真將車果依供出去,她必死無疑。

然而,心頭依然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愧疚之意,他立刻將這絲愧疚壓下下去,狠了狠心腸道:“穩婆的事情並不是車婕妤敲定的,而是朕隨意勾選的。”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果然,江慈宣抓住了由頭,立刻道:“哦?莫不成那蒙麵人還能摸準皇上的心思,知道你會選擇他安排的人?”不等齊瞻回答,她轉而又道:“更何況,臣妾可聽說上一次小璧被江容華教訓的時候正好是車婕妤路過救了她,而之後小璧又跟車婕妤有好些互動呢!小璧,你說是不是?”

小璧神色一慌,急忙搖頭道:“回皇上,上一次奴婢被江容華訓斥的確是車婕妤路過為奴婢說了幾句好話,之後奴婢感念車婕妤的救命之恩特意給她送了幾次頭油,僅此而已。”

“額?”江慈宣語氣一沉,“小璧,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你汙蔑江夫人的證據確鑿,你是死路一條了,若你還有心狡辯,待得本宮將實情調查出來,不僅你要死,本宮連你的家人都不放過,車婕妤她究竟給了你什麼樣的恩情,竟讓你舍得讓自己和家人以死來維護她?!”

小璧聽得她這般說,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她呆愣了良久,隨即猛地趴在地上連滾帶爬的來到江慈宣身邊道:“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饒命啊,奴婢招,奴婢如實招來,那頭油之事的確是車婕妤安排的,奴婢受過她的恩惠,又加上車婕妤出手大方,奴婢一時間失了心智,這才受了她的指使,至於頭油中所加的夾竹桃,奴婢沒有撒謊,是一個黑衣蒙麵人給奴婢的。”

江慈宣笑意盈盈的向齊瞻看去,“皇上,如今連這丫頭都招了,皇上就不要為車婕妤隱瞞了。”

江慈宣眼中的嘲弄刺得他渾身不舒服,正要說話,卻見剛下去的鴟梟押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這人正是給江容華診脈的梁太醫,鴟梟身邊還跟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英俊男子,正是衛家大公子衛明宇。

鴟梟上前衝齊瞻拱了拱手,“屬下參見皇上,這梁太醫屬下已經帶來了,不過屬下趕去的時候這梁太醫已經收拾好家當帶著全家逃離了,還好有衛大公子幫忙,才將這梁太醫給抓了回來。”

衛明宇自是走上前來向齊瞻行了禮,齊瞻目光複雜的在衛明宇身上掃了掃,若換做往常,他定然覺得堵得慌,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到衛明宇,他卻覺得莫名的釋然了。

然他麵上依然帶著疏離客氣的笑意,“有勞衛卿了。”

衛明宇又一拱手謙虛道:“為皇上和皇後效勞是臣的榮幸。”

那梁太醫被帶上來之後隻一心以為事情敗露了,為了自保,也不等齊瞻問話,他率先便說道:“皇上饒命啊,臣是受了車婕妤所托才謊報江容華的身體狀況,這一切都是車婕妤指使的,車婕妤用全家性命來威脅臣,臣不得不從啊!還望皇上明察!臣是冤枉的!”

齊瞻怒其不爭的看了他一眼,正要訓斥,江慈宣卻急忙插進來道:“皇上,看樣子車婕妤跟這件事是%e8%84%b1離不了關係的,若是小璧一個人說的話不可信,可偏生這梁太醫也是這麼說的,這二人不可能先就串通好了吧,這世上也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哪裡就能說到同一個人身上,臣妾認為,皇上應立刻捉拿車婕妤問罪!”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君總是半死不活的讓作者君黯然神傷啊,妹紙們給力一點!嚶嚶。

作者君會儘快將劇情安排得快點,讓黃桑快些愛上女豬腳滴嘻嘻。

☆、第53章 袒護

衛明宇也及時拱了拱手道:“皇上是仁君,想來是不會姑息任何一個奸詐之人的。”

齊瞻嘴角抽了抽,他略帶掙紮的目光在眾人麵前掃過,隨即無可奈何揮揮手道:“去將車婕妤帶來!”

車果依很快被帶來了,看到屋中的情景她倒是沒有太過驚愕,也沒有太過疑惑,她依然保持著她絕色華麗的姿態走上前來,不慌不忙的向齊瞻行了一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齊瞻抬眼看了看她,臉上帶著不忍,然而他還是直接切入正題向她問道:“江容華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車果依麵色從容,說得斬釘截鐵,“回皇上,這件事與臣妾無關!”

“無關?”齊瞻神色複雜,看不清他究竟是何意,“可是小璧和梁太醫都說了是你指使的。”□思□兔□在□線□閱□讀□

車果依麵色不變,不慌不忙道:“臣妾是被冤枉的。”

不過簡簡單單幾個字,再沒有多餘的話,臉上絲毫沒有被冤枉的慌亂,連狡辯都能狡辯得這般淡定從容,不愧是原著中的女主角。

“這件事疑點頗多,朕會命人再仔細調查的,車婕妤先下去吧。”說這句話這時齊瞻麵上並未帶著以往的威嚴,顯然是有些愧疚的,他甚至不敢多看江慈宣一眼。

江慈宣心頭冷笑,不過是將車果依叫來問兩句不痛不癢的話就完事了?她可不能讓事情這麼輕易就了結的。

眼看著車果依就要退下去,江慈宣冷聲道:“慢著!”

齊瞻瞟了她一眼,終究還是因為愧疚,他不忍心說出重話,“朕說了,朕會讓人再調查這件事的,朕自會還江夫人一個公道。”

分明是帶著商量的語氣。

可江慈宣卻完全不吃他這一套,“皇上還要讓人怎生調查呢?剛剛穩婆和小璧同時說了是江夫人指使,皇上你不做多問便要賜死江夫人!當時疑點頗多,為何皇上不讓人再仔細調查呢?如今事情本身都已經明了了,這件事就是車婕妤所做,皇上卻不加責怪,竟還以仔細調查來拖延時間為車婕妤洗刷罪名,皇上你處事如此不公,臣妾不服!”

“你……”

她眉頭凝著冷意,雙?%e5%94%87倔犟的抿成一條線,一張清麗的小臉緊繃著,渾身透著一股戾氣,顯然已經是氣急了,望著她這樣,他實在說不出重話。

“梁太醫和小璧所說不過是片麵之詞,更何況小璧剛剛就沒有從實招來,想來也是個不定性的,看著風吹到車婕妤這邊便立刻倒過來,她的話不足為信,而梁太醫,沒有確實的證據,並不能證明車婕妤就是背後主使,更何況這其中還牽扯到一個黑衣蒙麵人,朕會派人儘快將黑衣蒙麵人抓來,若他也指認車婕妤,那朕便定了車婕妤的罪!”

江慈宣一臉嘲弄的望著他,“可若是皇上始終抓不到黑衣人呢?是不是就一直不定車婕妤的罪了?皇上你說梁太醫所說是片麵之詞,可是剛剛小璧和穩婆所說也屬片麵之詞,可皇上剛剛是怎麼做的呢?直接判了江夫人死罪,而且立刻就要賜毒藥,為什麼一到車婕妤身上皇上就變得這般謹慎?皇上說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是車婕妤的錯皇上就該立刻拿問她才是,皇上你這般該不會是故意包庇車婕妤吧?!皇上這般處事,臣妾實在不服啊!”

“皇後!”齊瞻終於忍不住厲聲嗬斥道,“朕說了,朕會將這件事調查清楚的,朕自會給江夫人一個交代,朕希望皇後不要再胡攪蠻纏了,車婕妤是冤枉的,朕相信她!”

江慈宣依然不依不饒道:“在鑿鑿證據麵前皇上一句相信她就要掩蓋她所犯的過錯?!皇上可不要忘了這次死了的可是皇上的%e4%ba%b2孩兒,所謂虎毒不食子,莫非皇上真要做那禽獸不如的人,就連自己%e4%ba%b2生骨肉的死活都不管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