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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話,臉上依然帶著恬靜的笑意,車果依便又道:“其實對於今天的事,臣妾倒是要跟皇後娘娘說聲抱歉的,若不是因為我,皇後娘娘辛辛苦苦辦起來的宴會也不會搞砸了,臣妾隻希望皇後娘娘彆在心中恨臣妾。”

江慈宣嘲諷一笑,“放心吧,本宮每日要做的事情那麼多,騰不出時間來記恨你。”

車果依被堵得臉色微變,但她很快回過神來,“仔細想一想,皇後娘娘也是個可憐人呐,作為嫡妻卻得不到皇上的疼愛,我知道,齊瞻每次寵幸你之後都會給你喝一碗避子湯,人妻做到這個份上,說不淒慘,恐怕連皇後娘娘自己也不信。”

她一步步向她逼近,江慈宣也不後退,淡定從容的麵對她,車果依走到距離她一步遠的地方停下,整張臉湊過來,如蘭的氣息就噴在她頰邊,“你的丈夫你的寵愛全都在我這裡,將來有一天,你的地位也會在我這裡。”說到這裡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你除了有一個衛家你什麼都沒有,你得不到丈夫的愛,甚至不能懷上丈夫的孩子,一旦你犯了錯,你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所以……我覺得你真的很可憐。”

車果依眼中帶著一種沉穩的勝利,她覺得對江慈宣,她是贏定了的。

那強烈的主角光環直直逼迫過來,江慈宣卻毫無畏懼的與她對視,她甚至笑得不以為然道:“有了一個衛家也就足夠了。”

望著江慈宣那篤定的笑容,車果依頓時覺得有些挫敗,活了這麼大,好似不管對麵誰,她都是得勝的那一個,她一直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指引著她,有了這力量,她麵對誰都能無所畏懼,可是如今看到笑盈盈的江慈宣,她有種錯覺,她覺得江慈宣一出現便將她身後那股力量分走了一大半。

她不想就此被她比下去,是以她深吸一口氣,一雙鳳眸直勾勾盯進江慈宣雙眼中,為了增強她說話的氣勢,她索性將嘴巴直接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那我們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語氣中並沒有得意也沒有威脅,好似她隻是在簡單陳述某個事實,她就是有那種自信,她可以贏得所有的人。

然而,話音剛落,卻見她那自信篤定的笑容頓時凝在嘴角,那好看的柳眉緊緊蹙起來,她一臉不可置信的向下望去,卻見今日才穿上的白色菱紋細紗百褶裙上一點點浸染出鮮血,隻一小會兒功夫便將裙擺染紅了一大片。

車果依捂著肚子痛得臉色發白卻依然瞪大了眼緊緊盯著她,卻見她臉上依然帶著淡然自若的笑意,隻是那笑容比剛剛更深了幾許。

“你……”她終是沒說出一句話來,轉頭衝外麵艱難的叫道:“來人!來人!”

車果依的貼身侍女蕪宛聽到主子的聲音,且聲音中透著急切和痛苦,蕪宛想也不想便要帶著人進去,可翠竹和靈兒及時攔了上去。

蕪宛雖然有些焦急,可這兩人畢竟是皇後的人,她不能太不給臉,“兩位姐姐,我家娘娘有事,我得進去看一看。”

翠竹笑得很客氣,“蕪宛姑娘,皇後娘娘也在裡麵,況且皇後娘娘才是後宮中的正經主子,皇後不發話,誰發了話都沒用。”

“可是……,我得進去看看我家娘娘。”說著便要帶著人硬闖。

翠竹也不客氣了,“我剛剛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沒有皇後娘娘發話,任何人都不得進去。”衝身後的侍衛使使眼色,這些侍衛都是未央宮的,自然聽候她的差遣,此刻便趕過來將蕪宛等人圍起來。

車果依一連叫了好幾聲也不見有人進來,她小腹痛得無以複加,身下的血流的越發洶湧,她開始有些擔心了,現今發生的狀況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胎兒不保了,她接下來的日子還怎麼過呢。

“車婕妤,你的樣子看上去不大好啊……”

江慈宣笑盈盈的向她走來,她眼中含著的笑意格外讓她討厭。

車果依就算再笨,到了這時也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她的雙手緊握成拳,那一張絕色傾城的臉上因憤怒和怨恨而微微扭曲,那單薄的身子微微顫唞著,好似用了全身的力氣才道:“是你給我下藥了對不對?這宮中有能耐知道我懷孕的就隻有你了。”

江慈宣微微一震,但隨即笑了笑,“沒錯。”她一點都沒有打算隱瞞。

作者有話要說:我還是恢複日更吧,離我而去的孩紙都肥來,爾康手……

這章有木有看得很爽呢,下一章更爽哦,關於虐齊瞻的問題,作者君再說一次,真的會虐他虐到爽的,我保證。

喜歡的孩子都不要大意戳戳收藏君的菊花吧,捧大臉。

介於很多讀者說,作者君虐車婕妤不夠爽,所以我把這裡大改了一下。

☆、第42章 對峙

齊瞻進來的時候漪蘭殿中還殘留著濃濃的血腥味,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車果依,他眉梢眼角帶著冷意,說話的語氣沒有絲毫溫度,“嚴太醫,車婕妤究竟如何了?不要跟朕支支吾吾的。”

跪在一旁的嚴太醫瑟縮了一下,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才道:“稟皇上,車婕妤小產了。”

聽到這話,齊瞻並沒有過激的反應,他不過靜靜的站在那裡,然而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透出的冰寒之氣,以及那要撕碎一切的殺意。

車果依好似早就猜到了,對於嚴太醫的話並沒有太過驚愕,隻微微扯了扯嘴角。

她向江慈宣怨恨刻毒的看了一眼,轉而又向齊瞻看去,一雙眼眸閃著晶瑩,她嬌怯怯的道:“阿瞻,我們還會有孩子的對不對?”

齊瞻自然立刻走上去握住她的雙手,“這個自然,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的孩子。”

車果依眼中不斷有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可是……我們的孩子死的好無辜,你不會放過殺掉他的人的是麼?”

齊瞻眸眼一冷,嘴角噙著一絲冰寒,“朕定會將她碎屍萬段。”

車果依暗暗抬眼向江慈宣看去,那眼中帶著一種刻毒和得意,正要說話,卻聽得嚴太醫戰戰兢兢道:“皇……皇上,車婕妤因誤食紅花過多,恐怕以後都不能再生育了。”

就如一記晴天霹靂突然砸下來,車果依整個人完全呆掉了,那刻毒和得意的笑容就這麼乾巴巴的僵硬在臉上,在驚愕了好半晌之後,她艱難的坐起身來,即便此刻已經痛得完全沒了力氣,卻依然用乾澀的嗓音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美人如此嬌弱的模樣多少讓人有些不忍,更何況不能再懷孕這種事情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的確是一件不小的打擊。

嚴太醫顯然不想這麼殘忍,隻低垂著頭不再說話。

卻見一向心高氣傲的車婕妤突然抄起枕頭就向嚴太醫砸去,聲嘶力竭道:“你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懷不了孩子?!”

嚴太醫生生受了這一擊,連忙道:“娘娘如今身體還虛弱,萬萬不能動怒。”

齊瞻在短時間的震驚過後也回過神來,他麵色緊繃,一雙目光沉冷如黑暗中的深淵,好半晌他才閉了閉眼,“你先下去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嚴太醫便如的了赦令一般,起身告辭了。

“果依……”他的語氣中是難得的溫柔,好似要撫平她的恐懼,他走上前去將她攬到懷中安慰道:“不要害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車果依的目光完全呆滯了,眼淚如斷了線的淚珠不斷從空洞的雙眸中滾落,蒼白的臉色就如一朵受到風雨摧殘的蓮花,小模樣看上去倒是挺可憐的。

她突然越過齊瞻的肩頭向江慈宣看去,眼中帶著一種要將她燒成灰燼的惡毒,然她的語氣卻平淡如流水,“齊瞻,是她殺了我們的孩子。”

齊瞻順著她的手指轉頭看來,在對上江慈宣之後他的眼眸中透著一種複雜的光芒。

車果依突然如一隻受驚的小兔一般縮到她懷中,瑟瑟發抖道:“阿瞻,是她殺掉我們的孩子的,是她害的我今後都不能生育了,剛剛她都%e4%ba%b2口承認了,你會殺掉她為我們的孩子報仇的對麼?”

她語氣溫柔,隱約帶著幾許沙啞,可是話裡話外透著的冰冷惡毒卻讓人冷到了骨髓深處。

齊瞻神色並沒有太大的起伏,他旁若無人的摟著她到床上躺下,伸手在她額發上摸了摸寬慰道:“果依,你累了,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

車果依緊張的握著他的大掌,那一張小臉上布滿了淚痕,如雨打梨花一般惹人憐惜,“阿瞻,你很在乎我們的孩子對不對,對於殺掉我們孩子的人你是不會姑息的對不對?她都已經%e4%ba%b2口承認了,你快殺掉她。”

齊瞻的手掌溫柔的在她臉上摸了摸,“果依,聽我的話,好好休息。”

車果依清楚他脾性的,他是對她容忍,可是這種容忍有一個度,他這話聽著溫柔,卻隱隱帶著幾分不耐,當下也忍著沒有再多說,隻乖乖點了點頭,“好。”

齊瞻又溫柔的幫她蓋好被子,這才起身向江慈宣走來,他目光陰鷙冰冷,嘴角卻勾著一抹笑容,“這件事情皇後怎麼看?”

江慈宣微垂著腦袋,畢恭畢敬道:“車婕妤的情況,臣妾剛剛也聽說了,臣妾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更想不到車婕妤原來懷了身孕,剛剛車婕妤跳了那般驚險的舞,想來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吧?”

車婕妤依然還是那呆滯的模樣,齊瞻這人臉皮倒厚,假意沒聽出她話語中的嘲諷,“車婕妤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這宮中倒是有消息靈通的人,竟將車婕妤懷孕的事捏得這麼準,而且還如此大膽的往車婕妤喝的湯中加紅花,此人用心之歹毒,這宮中斷不能容忍這種人存在,皇後你覺得呢?”

很多時候她都看不透齊瞻的表情,比如像現在,也不知道他這話是真的在表明要抓住那下藥之人給車婕妤討回公道,還是在故意試探,不管怎麼樣,在跟齊瞻的對戰中她都要時刻保持清醒,所以她麵色不變向他頷了頷首,“皇上說的極是。”

齊瞻便立刻讓人著手調查今日之事,後妃所用的湯藥都是由膳房的人負責的,如果不是膳房的人動的手腳那麼就很可能是送湯藥的人動的手腳,很快那給車婕妤送湯藥的丫頭便被揪了出來,不過她一口否認她在車婕妤的湯藥中下毒,並供出了在半路上遇到皇後身邊的丫頭,而且這丫頭還拿出皇後的腰牌,說是皇後派她來拿車婕妤的吃食的。

很好,所有的矛頭又再次對準了她,齊瞻立刻讓人將那丫頭抓來,好巧不巧,這丫頭正是上一次將雪花的%e8%85%bf弄折了被她教訓過的那一位。

這丫頭倒是識時務,被人帶上來之後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