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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並從懷中拿出腰牌來,堅定不移的指出這件事是皇後讓她乾的。

江慈宣就坐在齊瞻身邊,一直冷眼旁觀這一切,齊瞻依然是麵無表情的高深模樣,這時卻轉頭向她看了一眼,他嘴角微勾,語氣帶著笑意,“皇後,你倒是坐得住啊。”

人家都這麼說了,她也不能太厚臉皮,是以,乖乖走到殿中跪下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冤枉?”依然是那笑盈盈的語氣,“這宮中除了你誰敢亂用皇後的腰牌?皇後連車婕妤懷孕的事情都能知道,真是讓朕佩服……竟然還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害死了朕的孩子,害的車婕妤不能懷孕,朕身邊有一個這樣的毒婦,可真是讓朕食不下咽。”

言外之意,朕早就想除掉你這個礙眼的女人了。

齊瞻將手中的茶杯往地上重重一摜,隻聽得啪嗒一聲,那一盞青瓷茶杯頓時摔得粉碎,一時間那滾燙的茶水飛濺起來,有一兩滴落在江慈宣的手臂上,這灼痛的感覺倒是讓她冷靜了不少。

他要殺掉她,那得她肯被他殺掉才行,隻要她不肯,他這輩子就彆想殺掉她。

車果依在旁邊冷冷望著這一切,當看到所有矛頭都指向江慈宣之時,她臉上帶著一抹殘忍而肆意的笑容。

江慈宣跟她不同,她有齊瞻的寵愛,即便犯了錯誤齊瞻也會幫她攬下來,可是江慈宣卻是齊瞻最討厭的人,隻要她有把柄落在齊瞻手中,他就會不遺餘力的將她往死裡弄。

江慈宣,她也太自以為是了一些,真以為有了個衛家就能這般肆無忌憚的對她下手?她可以將她弄得生不如死,可她卻沒有資格傷到她半點。

害了她的人必然要付出慘重的代價,而她隻需靜靜坐在一旁看著她是怎麼死的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短小,將就看一看吧,作者君最近事情非多,能抽空擠出這麼多已經要了作者君老命了。

字數補夠了,不要說我不夠意思。

我突然覺得女主好惡毒啊……是我太聖母了麼

☆、第43章 試探(改)

“皇上,臣妾宮中的八塊腰牌並沒有缺失,如果皇上不信,臣妾大可以讓人將宮中的腰牌拿來給皇上過目,至於這丫頭手中的腰牌是真是假,臣妾不得而知。”

齊瞻眉頭緊皺,那一雙帶著寒意的雙眸就這般平靜的盯著她看,那冷光好似要化作兩把銳利的刀子要在她的身上紮出兩個血窟窿,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見他大手一揮,海舍人自然識趣的派人下去,沒過一會兒,派下去的人果然帶著八塊腰牌上來了。

齊瞻將這八塊腰牌細細看了一遍,又將丫頭手中的腰牌拿到手中摸了摸,他眉頭一沉,“去將禮官大夫給朕找來。”

皇宮內院的腰牌製作和更換一直是由禮官大夫負責的,所以他辨彆出的真假便更具有權威性。

禮官大夫奉了皇帝的命自然不敢怠慢,將九塊腰牌分彆查看了一番,很快得出結論。

“啟稟皇上,皇後宮中的八塊腰牌是真的,而這丫頭手中的腰牌是仿造的。”

這個結果齊瞻和江慈宣都想到了,齊瞻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看樣子,是朕錯怪了皇後。”

聽不出他語氣中飽含的意味,但不管怎樣,江慈宣早就看白了齊瞻的假情假意,但是麵上功夫還是要做的,“是奸人太狡詐,皇上才受了蒙蔽,對於這欺上瞞下的人,皇上定要嚴加懲處才是。”

齊瞻勾%e5%94%87一笑,“這個是自然。”

轉眸盯著那丫頭,齊瞻語氣驟然一冷,“欺上瞞下,冤枉主子,這宮中斷不能留你這等奸惡之徒,還不快從實招來。”

這丫頭連連磕頭叫著饒命,繼而又道:“奴婢招,奴婢什麼都招,上一次奴婢因為照顧皇後娘娘的小狗不周受了皇後娘娘責罰,故而一直懷恨在心,便偷偷讓人仿造了皇後的腰牌,奴婢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犯下大錯,奴婢願意以死謝罪!”

話落,卻見這丫頭猛地竄起來,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見得一道白影一閃,再聽得砰一聲,原是這丫頭直直撞在玉柱上,一時間頭破血流,好不淒慘。

這情景來得太過突然了,殿中眾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待得反應過來之時都是麵色各異。

齊瞻依然是那冷靜肅穆的做派,他嫌惡的看了這丫頭一眼冷聲吩咐道:“將她帶下去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另外,這丫頭竟敢謀害皇嗣,罪當誅滅九族,吩咐下去,將她的家人通通抓起來淩遲處死。”

他隨意的一句話便決定了一個家庭的命運,這便是上位者獨有的權利。

交待完這些,他起身走到她身邊,一撩袍子蹲□%e4%ba%b2自將她扶起來,他眉眼一彎,嘴角含著一抹笑,“皇後受苦了。”

江慈宣下意識從他手中掙%e8%84%b1開來,她後退一步,“如今車婕妤受了委屈,皇上還是讓人好生照顧著吧,既然這裡沒有臣妾的事了,臣妾便先告退,若今後車婕妤有什麼需要,儘可派人到臣妾宮中,凡臣妾能做到的定當傾力而為。”

對於她的疏離他早已習慣,因此也沒有責怪,“皇後有心了,朕晚點再去看你。”

而車果依望著這一切卻完全傻眼了,江慈宣竟然這般輕易就逃%e8%84%b1了?

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你明這件事疑點頗多為什麼不仔細查下去,若仔細查下去皇後定然洗刷不了嫌疑。”

齊瞻望著她終究是有些不忍,但此刻他實在沒心思跟她解釋,隻歎息一聲道:“你好生歇著吧。”說完便自轉身離開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車果依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她放在被子外麵的手緊握成拳,因為太過用力,幾乎將指甲嵌進了肉中,那一張傾國傾城的小臉一時間烏雲密布,看上去竟透著幾許扭曲。

江慈宣告退下去之後,腦海中一直有兩個揮之不去的疑問,按理來說,剛剛那丫頭是不用死的,更不用牽連到家人,她早先就承諾了她,隻要她按照她的吩咐做,她便可以保護她和她家人的周全,隻要她將幕後主謀秦氏供出來了就行。

究竟有什麼重要的理由讓這丫頭竟然選擇了以死來保護秦氏,看樣子,她早先倒是小看秦氏了,如果這一次,秦氏再被揪出來,她趁機給她安一個擾亂宮闈,謀害子嗣的罪名,齊瞻恐怕也不敢再留她了。

可是這一切都被這丫頭臨時變卦給打亂了。

還有,齊瞻不傻,他不會想不到一個丫頭懷恨自己的主子,沒必要饒那麼大一個彎弄個假腰牌再去謀害皇帝一直看重的孩子,再說了,皇帝將車婕妤懷孕的事情保護得那麼周密,一個丫頭怎麼會知道?

如果齊瞻果然要調查,肯定會摸到秦氏身上。

他分明知道疑點頗多卻不調查,反而讓這件事草草收場,他究竟打得什麼主意?

江慈宣一時間想不明白,不過經過這件事,她越發確信齊瞻的可怕,隻要他將衛家當成眼中釘一天,他都會是她在宮中最大的對手。

看樣子,是得好好謀劃一下接下來的路該怎麼順暢的走下去了。

晚間的時候齊瞻讓人傳她去建章宮說話。

來到建章宮之時,卻見他坐在殿中那張梨花木雕九龍戲珠的躺椅上,那一身玄色朝服之上用金線繡了一條張牙舞爪的龍,龍睛正好注視著來人,莫名給人一種威嚴的壓抑之感。@思@兔@在@線@閱@讀@

他將雙手放在膝蓋上,神色冷淡的看過來,那不怒自威的氣勢瞬時讓周圍的空間逼仄了不少。

江慈宣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低眉善目的走過去行了禮。

他突然勾%e5%94%87笑了笑,將身體慵懶的往椅背上一靠,“是你乾的對麼?”

江慈宣心頭一跳,麵色不變道:“臣妾不知道皇上指的是什麼?”

他將那一串青色玉珠拿在手中把玩,聲音慵懶中又帶著幾許深沉,“皇後是聰明人,不會不知道的,想來皇後用這手段謀害皇嗣,是妒忌車婕妤有孕吧?”

齊瞻這般輕描淡寫的默認了她的罪名,說不定隻是在試探,她也沒有那麼笨,依然裝糊塗道:“臣妾並沒有謀害皇嗣,還望皇上明察。”

齊瞻抿%e5%94%87笑了笑,眉梢眼角飛龍走鳳的,深邃的眼眸彎成一對好看的月牙,看上去格外迷人,“既然那般羨慕,皇後為何不自己生一個呢?”

他這話說得極其曖昧,江慈宣的臉上情不自禁的帶上了幾許厭惡之意,齊瞻看在眼中,神色頓時一冷,將手中的青玉珠子往一旁的矮幾上一扔,冷聲衝外麵吩咐道:“來人,將晚膳拿上來。”複又看向她道:“皇後就留在這裡一同用晚膳吧。”

與其說是邀請倒不如說是命令,她也不能太不識好歹,急忙謝了恩。

晚膳很豐富,葷素湯加起來有二十來盤,另外還有果盤點心,將一張蟠龍雕花方形塌幾擺了個滿滿當當。

齊瞻坐下之後見她還傻愣愣的坐在那裡,便衝她招了招手,“過來,坐在朕身邊。”

江慈宣深吸一口氣掩蓋住心裡的抗拒,走到他身邊坐下,儘量自然的拿起食箸,正要夾菜,齊瞻卻先她一步夾了一塊蟹肉遞到她嘴邊。

她不禁皺了皺眉頭,卻也乖乖的將蟹肉含了下去,齊瞻好似很愉悅,又給她倒了一杯酒,他將酒杯舉到她麵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敬皇後一杯,祝我們……”他傾身過來,將%e5%94%87湊到她耳邊,“早日誕下屬於我們的孩子。”

車婕妤的孩子才沒了,他便這般跟她曖昧,他這般無情她看了都不由覺得心寒。

他溫熱的呼吸噴在耳邊,就好似有一條溫熱卻濕嗒嗒的蟲子爬在她耳根處一般,江慈宣下意識躲開,餘光瞟到齊瞻臉上的笑容僵硬下來,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過了,為了掩蓋過去,她便也端起酒杯向他道:“臣妾多謝皇上吉言。”

正要喝下,卻聽得齊瞻輕飄飄傳來一句,“一般來說嬪妃侍寢之前都會喝點加了藥的東西,以助床第之樂。”

江慈宣轉頭看去,卻見他雙眸中含著幾分戲謔,她不明白他怎的突然跟她說起這個,卻又聽得他悠悠補了一句,“說不定,這杯酒中就有。”

她柳眉一皺,心頭惡心不已,齊瞻竟然給她下春-藥!幾乎是下意識便將酒杯放在塌幾之上,齊瞻見狀,不由輕笑一聲道:“看樣子,皇後還是沒有準備好給朕侍寢吧,既然如此,你害得車婕妤流產就太過刻毒了些,實在讓朕不能容忍。”

她挑眉看著他,或許是跟齊瞻磨嘰了這麼久她實在沒有耐心了,索性向他道:“卻不知皇上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