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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車婕妤神思偏到一處,一個沒提防,卻見手下的針竟然走歪了,好好的一副牡丹就這樣給毀了。

秦素娥見狀,不免在心頭輕笑一聲道:“我聽說今日來的可都是些實打實的美人,能歌善舞又年輕貌美,皇上是男子,不會不喜歡新鮮的,這宮中已經夠亂了,若是再多幾個美人,嗨……後宮恐怕永無寧日了。”

車婕妤麵色又恢複如常,這牡丹雖毀了,可依然要繡下去,若就這樣拋到一邊那便是徹底浪費了她這麼久的努力了。

“秦才人可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秦素娥不成想她竟突然出了一句八竿子打不到的話,正要詢問,卻見她冷冷抬頭瞟了她一眼道:“你是才人我是婕妤,你進來之後不給我請安不說,沒有我的允許竟擅自坐下,說話之時直呼我而不是臣妾,如若我向皇上告上秦才人一狀,才人恐怕吃不了兜著走了。”

秦素娥咬了咬牙,在心中腹謗著,我當日還是昭儀之時你算什麼東西,竟然還在這裡跟她拿起喬來,看吧,等有朝一日她翻身了,再來好好收拾她。

不過想是這樣想,可秦素娥素來就是個識時務的人,先不說她今日跑出來已經犯了錯,若再得罪車婕妤那更是對她不利。

是以,她非常知趣的起身衝她行了一禮道:“是妾身冒失了,還望婕妤娘娘恕罪。”

一個女子能做到如此能屈能伸,真是不可小覷啊。

車果依也沒有再跟她廢話,“如果你的話說完了便下去吧,我實在沒工夫陪你了。”

秦素娥自是又咬了咬牙,卻也沒有多做停留,乖乖退下去了。

待得秦素娥消失在門口之後車果依走線的動作終於停下,她目光微抬,神色認真而專注的望著某一處虛空,好半晌才冷然道:“來人!更衣!”

禦苑中的宴會依然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這些公卿世家的小姐們暗相較勁,戰火真是越打越烈。

如此精彩的表演,江慈宣自然看得很儘興,一旁的齊瞻見她笑得格外舒心不免問道:“皇後今日仿佛心情不錯?”

“回皇上,能夠看到這麼精彩的表演真是妾身之幸。”

見她笑靨如花,雙眼發光,齊瞻也不由得帶著幾分高興。

正說話間,隻聽得席間有個婦人起身福了福道:“老身聽聞皇後娘娘還在閨房中時便是出了名的能歌善舞,卻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一見?”

說話的是秦素娥的主母,衛尉大人的老母%e4%ba%b2秦老夫人,秦老夫人因為沾了丈夫和兒子的功勳,如今已經被封為了三品誥命,秦老爺身前就隻她一個夫人,其他那些侍妾早就都競相被這秦老夫人給作踐死了,她在秦家可是個相當厲害的角色。

秦老夫人起了頭,便有其她夫人附和道:“若是妾身能一堵娘娘的風采,便是死也值了。”

“娘娘這般雍容華貴,若跳起舞來,那還不是仙女下凡。”

在一片附和聲中江慈宣不免多看了秦老夫人兩眼,卻見她慈目善目的,態度恭恭敬敬又沒有半點逾矩,不過江慈宣卻有些納悶,這秦老夫人沒事讓她跳什麼舞呢?

再想到秦素娥這些日子的不安分,江慈宣心底不由得一冷。

這個老東西。

齊瞻見坐下那些沒事亂起哄的老太婆心頭有些不爽,再看著坐下那麼多男子都帶著期盼之色,再見齊景那一臉色-眯-眯盯著她,隻差流口水的模樣,齊瞻頓時臉色一沉,他的皇後怎麼能在這麼多男人麵前扭腰擺%e8%87%80?那豈不是在打他的臉麼?

正要冷聲說幾句,打消這些人的念頭,卻不想旁邊的江慈宣卻突然道:“既然各位夫人這麼又興致,那本宮就獻獻醜了。”

說罷果然起身走到中央去,齊瞻要拉住她的手就那麼停頓在半空中。

江慈宣走到正中央向齊瞻福了福身道:“臣妾獻醜了。”說完大袖一擺,正要開跳,卻聽得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陣清脆悅耳的歌聲。

這歌聲一響,在場眾人都紛紛轉頭尋找,江慈宣自然也轉頭看去,卻見禦苑口上那一顆高大的杏樹之上飛下一條白練,再定睛看去,卻見一個身著一身白色長裙,係著雪白宮絛的女子正踩著那白練從那杏樹的頂端徐徐而下。

白衣翩翩,衣帶翻飛,那額頭一點梅花妝卻是恰到好處的點綴,使得女子看上去不至於太過素淨。

素麵清絕,身材窈窕,就仿若從天上飛落下來的仙子,頃刻之間便吸引了在場眾人的視線,齊瞻更是如癡如醉望過去,可在癡迷之外他臉上卻含著幾分擔憂,車果依她現在可懷了骨肉,怎的還做這些危險的動作。

彼狡童兮,不與我言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與我食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美人從白練上飄落而來,清婉動人的歌聲儘數傳入人的耳中,帶著幽怨和淒婉的調子不由讓人憐惜不已,究竟是什麼樣的狡童才能讓這樣的美人如此食不下咽,不得好眠?

她就如天上最閃耀的一顆明星,又像是上天最得意的傑作,仿佛一切美好的東西都裝點在她的身上,絕色容顏,窈窕身段,清婉的嗓音,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男人們的心緒,這樣的女子,即便是為了她成為那烽火戲諸候的幽王,又或者是為美色誤國的紂王都心甘情願。

車果依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早早都被她吸引過去了,哪裡還有人記得還有皇後要表演?

江慈宣有些無聊的望著那在不遠處邊唱邊跳的女子,一點也沒有被人搶了風頭的怨恨,臉上甚至還帶著一抹深沉的笑意,沒想到車果依還是出現了,什麼孤清高潔,不過是平時裝出來讓齊瞻覺得與眾不同罷了,真意識到有失寵的危險時,她跳得比誰都還急。

不過她來了倒是好事一樁,她說了她會讓車果依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以後會儘量更新得穩定一點的,主要是因為我男票要去肯尼亞了,一去就是三年(真的是各種不舍啊),想在他走之前多陪陪他,所以我的空閒時間都留給他了,你們不要怪我啊,嚶嚶……

你們都離我而去了嗎?卡機嗎……

☆、第41章 車婕妤小產

齊瞻手中端著一盞紅底清漆茶缶,就這麼一動不動的望著車果依,那一雙沉冷如深淵一般的雙眸微眯,說不清楚他眼中的光芒究竟代表什麼,不知道是在讚許還是單純的冷眼旁觀。

江慈宣嘴角勾著一抹冷笑,轉過頭來端著菱紋繪海棠的茶盞喝了一口,她無意間抬頭卻撞進一雙澄澈晶亮如碎鑽般的雙眸中,江慈宣有些疑惑,齊景這家夥沒事盯著她看什麼?他竟然對車果依那樣的美色視而不見?

也對啊,他個小傻子哪裡就能欣賞美色了?

就在江慈宣和齊景的眼波交流中,車果依總算是跳完了,她一個漂亮的動作收尾,那一身如雪白衣隨著她下蹲的動作如一朵白蓮綻放,翩如驚鴻,大概說的就是如她這般的美人。

然而就在她起身的一刹那,好似弱柳扶風一般,她身子一歪,眼看著就要倒下去,然而在將倒未倒之際,隻見一道黑色身影閃過,那身影焦急的伸手一勾,下一刻她便穩穩落在他的懷中。

皇上在狀目睽睽之下這一舉動再次讓在場眾人吃了一驚,皇上當著皇後的麵這般將對一個嬪妃的寵愛表露無疑,實在是不將皇後放在眼中。

齊瞻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緊張的將嬌弱的美人摟在懷中,刀眉微蹙,“可還好?”

車果依柔若無骨的靠在他的懷中,剛剛還又唱又跳像一隻靈動的黃鶯,如今就連說話也變得吃力,“腦袋有點暈,身上也沒有力氣。”^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齊瞻眉頭蹙得更緊,他幾乎是想也不想便將她打橫抱起,冷冷丟下一句,“今日宴會就到這裡,各位跪安吧。”

也不等眾臣上前行跪安禮,他自抱著車婕妤離開了。

眾大臣都暗暗吃驚,皇上寵嬪妃也寵得太過了些,畢竟這宴會是皇後一手安排的,宴會都還沒完他就帶著寵妃離去,不是專打皇後的臉是什麼。

不過看皇後神態自若,好似對這些並不在意,眾大臣又在心中思量,不愧是皇後娘娘,果然有母儀天下的典範。

“今日宴會就到此,大家都退了吧。”

剛剛的情況眾人自然都看到了,皇宮裡的事情本來就是不好說的,眾人紛紛知趣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起身告退了。

江慈宣又指揮著人有條不紊的將各位大臣和家眷送出宮,就算出了再大的事也還是要顧全一下皇家的臉麵,做完這一切她才向漪蘭殿趕去。

她進去的時候車果依正半躺在床上,齊瞻坐在她旁邊%e4%ba%b2手接過丫頭端來的參湯一口口喂給她喝。

直到將一碗參湯喝完,她“這才注意到”皇後,立刻便要起身行禮,齊瞻急忙按住她,“身子不好就不用亂動了,皇後賢明大度,不在乎這些虛禮的。”

皇帝都這麼說了,皇後也不能太不知趣,便也笑道:“皇上說得是,車婕妤身體不好就好好歇著吧。”

剛剛都還又唱又跳如今卻躺在床上起不來,她這是故意做作給誰看呢?

車果依頷首一笑,“臣妾多謝皇後娘娘。”

就在這時,海舍人進來說有大臣求見,齊瞻便隻能暫且將這裡放一放,走之前好生交代了她要將車果依照看好,江慈宣自然不敢違抗,做完這些他才急匆匆去了建章宮。

車果依恐怕也知道使性子要有個度,所以齊瞻離開她倒是沒有再糾纏。

很快屋中便隻剩下她二人和一乾丫頭,車果依衝丫頭們掃了一眼,眾人知趣都退下去了,見江慈宣依然不為所動,她帶著嘲弄之色道:“看來皇後娘娘怕了臣妾了,竟連單獨跟臣妾呆在一起都不敢。”

江慈宣笑容中帶著幾許深意,她衝翠竹使了使眼色,翠竹這才帶著人離開了。

待到眾人都離開之後,卻見剛剛還靠在齊瞻懷中起不來的車婕妤直接掀了被子走下床,她笑盈盈的望著她,“皇後娘娘就不怕臣妾還像上次那樣麼?”

江慈宣同樣笑盈盈的回望過去,“不會有第二次了。”

車果依掩嘴撲哧一笑,“哦?但願到時候皇後娘娘福大命大,說不定下次下手臣妾會更狠一些的。”

她說得那般篤定,好似彆人的命運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不愧是原著中的女主角啊,有主角的光環罩著,她便這般目中無人,自以為自己一切都看透了,並將全局掌握在手中。

江慈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