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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弄,“被我說中了痛處卻要以中原女子狡詐多計,你們草原兒女爽朗灑%e8%84%b1為由給自己諸多借口,卻不知道你們草原兒女有多灑%e8%84%b1多爽朗,我就不信你們草原兒女就一點都不奸詐,一點都沒有詭計,你的父%e4%ba%b2是西列國的皇帝,他後宮的嬪妃肯定不會比中原皇帝的少,你敢說他後宮的那些女子都是灑%e8%84%b1爽朗,沒有心機,與世無爭的麼?當然,你不敢,因為這世上凡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這無關乎是中原還是草原。”

車果依的臉色很不好,想來被她堵得很不痛快,可一時間卻又找不到反駁她的話,然而她目光卻突然越過她身後看去,略帶嘲弄和不屑道:“齊瞻,好好管管你後宮中的女人吧。”

江慈宣和蘇婕妤見狀,立刻轉頭看去,果然看到齊瞻一身十二章帝王袞服負手立在不遠處。

二人沒有多想,立刻帶著身邊眾人行禮,“臣妾參加皇上。”

齊瞻渡步走過來,語氣不善道:“怎麼回事?”

江慈宣心頭暗諷,聽皇帝陛下的語氣是有心要維護被他嬌慣得不成樣子的車婕妤了。

車果依冷笑一聲,“你可娶了個好皇後,正在這裡言辭激烈教訓我呢。”

皇後教訓一個嬪妃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不過放在車婕妤身上倒是這皇後不通情達理,沒事找事了。

齊瞻那冰冷的目光落在江慈宣身上,語氣蘊含怒意,“皇後,是這樣麼?”

“皇上,車婕妤言行無狀,皇後娘娘不過說了她幾句,還望皇上……”

“朕沒有問你!”蘇婕妤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齊瞻冷聲打斷,那如刀刃般鋒利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江慈宣身上。

她眸光微斂,恭恭敬敬道:“陛下,這一宮有一宮的規矩,車婕妤既然是宮中的婕妤,宮中的規矩她自當遵守,臣妾是中宮皇後車婕妤見到臣妾自當行禮。”

“朕早已說過,免去車婕妤在宮中的一切禮儀,皇後你究竟有沒有將朕這一國之君放在眼中,竟將朕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竟然拿一國之君來壓她,言外之意是說她不重君%e4%ba%b2了?!

江慈宣心頭冷笑,麵上依然帶著恭敬道:“陛下,規矩是老祖宗立下的,曆朝曆代的都遵從著,不能到了皇上這一代就這般兒戲啊,再則,皇上是聖明之君,處事定當公平決斷,皇上這般偏駁車婕妤,便是對其他嬪妃不公,如若車婕妤不向臣妾這中宮皇後行禮,是否臣妾與諸位姐妹也可以不向太後行禮,不向皇上行禮?這般亂了規矩,皇上定然會被後人詬病的。”

齊瞻眼眸微眯,眼中光芒似又銳利了幾分,她這話的意思,是在說他對老祖宗立下的規矩兒戲,更指明他處事不公,當不得明君二字?!

她一字一句都是在打他的臉,可他偏偏又無從責怪,因為她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而他也確實偏駁著車婕妤。

這些話若由彆的人說出,那便是枉議君主,是大不敬,可偏偏說這話的是皇後,她有資格糾正皇帝的過錯。

“車婕妤來自草原,隨性慣了的,就算有一二處不合儀,皇後又何必跟她一般計較?”即便他知道她說的話有道理,可他依然還是偏駁車婕妤的。

江慈宣眼眸一轉,恭敬的福了福身道:“陛下教訓的是,臣妾來自禮儀之邦,草原人隨性散漫,臣妾自不必跟車婕妤計較,多謝皇上提點。”

“你……”齊瞻氣得直咬牙,她這話的意思不是暗指車婕妤是外邦那不重禮儀不開化的野蠻之徒麼?

果然,車果依聽到她這些話,臉色沉了幾許,她衝齊瞻勾%e5%94%87冷笑一聲道:“陛下的皇後可真是伶牙俐齒,一邊挑唆我去死,一邊又說我是不懂禮儀的蠻夷之人,我今日也算是受教了。”

齊瞻臉色微沉,眼中透著濃濃殺意,“皇後竟挑唆車婕妤去死麼?皇後,你的膽子可越來越大了!”

☆、第7章 殺意

江慈宣不以為然,“回陛下,臣妾並未挑唆車婕妤去死,想來是車婕妤誤會了,再說了,就算臣妾挑唆了車婕妤去死,像車婕妤那般堅韌的女子豈是一兩句話便可以將她逼死的,若果真如此,那車婕妤也太沒主見了些,當不起皇上對她這般疼愛。”

車婕妤聽到這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或許有主角的光環罩著,她雖然生氣卻也沒有再使小性子,冷冷在江慈宣和齊瞻身上瞟了瞟帶著高傲和不屑一顧轉身離去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齊瞻麵上帶著愧疚卻又無可奈何,轉眼看著江慈宣,卻見她依然是那眸光微斂,恭恭敬敬的模樣。

他萬萬沒有想到,以前那個一味迷戀著他,沒頭沒腦的蠢貨竟然是這般伶牙俐齒,每每將你堵得咬牙切齒卻偏偏找不到反駁的語言。

看樣子,這皇後他可要重新審視一番了。

“傻子皇叔,傻子皇叔!”

“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你就是傻子,你就是傻子,傻子皇叔,傻子皇叔。”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吵雜之音打破了幾人之間微妙的氛圍。

幾人被這聲音打斷了思緒,也都向那聲音來源看去。

卻見那拐角處的假山後麵跑出一個淡粉色的小人影,這人影一溜煙跑過來也沒看清路,砰一下就撞在江慈宣身上,頓時就跌倒在地。

江慈宣見這小家夥不過是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又長得粉嫩可愛,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江慈宣心頭一軟,立刻伸手拉她,卻沒想到這小女孩拉過她的手並沒有順勢起身,卻是湊過頭來猛地一口咬在她的食指上。

江慈宣痛得心尖兒一顫,可咬她的畢竟是個孩子,她不能對她太過粗魯,卻不想這小女孩也是倔犟的,任憑靈兒怎麼拉都拉不開,情急之中她隻能捏住小女孩的下顎,逼著她鬆開了口。

好不容易將手從她口中抽開,江慈宣痛得一時間說不出半句話來,這小丫頭卻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蹭蹭蹭跑到齊瞻身邊抱著他的大%e8%85%bf道:“父皇,快將這壞女人拉下去砍了。”

齊瞻眉頭微皺,斥責道:“榮欣不得無禮,那是皇後娘娘,還不去跟娘娘賠禮道歉?!”

榮欣將下巴一扭,不滿道:“兒臣才不要跟她道歉呢,哼。”說完轉身一溜煙跑了。

江慈宣被靈兒扶起來之後因實在痛得緊,那潔白的額頭上竟透出了幾許薄汗,剛剛還咄咄逼人,張牙舞爪的人一時間變得如此狼狽,按理來說齊瞻應當在心頭拍手稱快,看她笑話的,卻不知為何,看著她繡眉緊皺竟透出幾許憐惜之情。

江慈宣望著那小女孩離去的身影,某種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榮欣公主是秦昭儀的孩子,也是齊瞻的長公主,又因備受疼愛,所以性格難免驕縱些,在原著中這孩子後來被車果依“無心”給殺了,所以她還有些印象。

蘇婕此刻也走上來關切道:“娘娘,你怎麼樣了?沒事吧?呀,娘娘你的手流血了!”

江慈宣被她這麼一提醒,立刻抬手一看,那指尖上剛剛被榮欣公主咬過的地方可不流血了麼?

這丫頭咬得可真狠,竟然將皮都給她咬破了。

齊瞻見狀,下意識的掏出絹帕就要過去,然他還未來得及靠近她,卻見眼前一道白色身影閃過,再看過去時,卻見江慈宣麵前站著一個俊朗不凡的男子,而這男子竟然迅速敏捷不帶一絲猶豫的將江慈宣受傷的手含入口中。

這情況來得太突然了,又太讓人震驚了,作為當事人江慈宣一時間根本回不過神來,隻一臉呆愣的望著麵前男子。

隻見他麵色俊秀,身著一身白衣,袖口和領口用墨色竹葉點綴,一頭黑發用一頂白玉冠規整的束著,那一雙墨色的瞳眸清澈無辜的盯著她的臉,那眸中水光微漾,像是撒了無數碎鑽在裡麵,美得讓人不由沉淪其中。

齊瞻看著這一幕,那俊美的麵容卻沒來由一沉。←思←兔←在←線←閱←讀←

那溫熱濕濡的%e8%88%8c尖輕柔的在她指尖傷口處打了好幾個轉之後才放開她,那一雙好看細長的眉頭緊皺,眸光如水一般流瀉在她身上,“宣兒,你的手還痛不痛?!”

宣兒?這男子竟然叫她的小名?

就在她詫異的當口,男子又從懷中拿出一條手絹給她慢條斯理的纏在手指上,眨巴著那一雙清澈的大眼道:“這下,你就不會再流血了。”

江慈宣回過神來,立刻從他手中抽出手來,正要說話,卻聽得身旁響起一記冰冷的嗓音道:“你們在做什麼?!”

江慈宣隻覺得脊背一僵,她忘了齊瞻還在一旁看著呢。

齊瞻本來就對她不滿,如今看到她跟一個男子在宮闈之中做出這般%e4%ba%b2密的動作,也不知道他會拿著這由頭怎麼收拾她了。

這男子看到齊瞻卻一點擔憂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興衝衝的湊上去道:“皇兄你終於下朝了?”

皇兄?

原著中提到過,當初齊瞻奪位之時有兩個強大的競爭對手,一個是黎王齊遠,一個是原太子齊景。

黎王齊遠因為上次的事情被齊瞻流放,此刻恐怕還在回來的途中,那麼這個人定然就是原太子齊景。

原太子齊景是先皇後所生,比齊瞻還要小上兩歲,不過這個人五歲通詩書,十歲便開始在軍中曆練,十四歲之時隨先帝西征,先後擊退西麵的支於國和西戎國,頗受金漢國民的愛戴,文武雙全的太子殿下一時間成了金漢國國民爭相擁戴的對象,更成了閨中女子的夢中情人。

不過呢,一般來說,凡狗血言情文中為了突顯男主角的英明神武運籌帷幄,都會給他安排一個強大的對手,當然,在本文中這強大的對手便是原太子齊景,毫無疑問的,兩人最後對決肯定是以男主勝利告終。

而齊景大敗之後,因為重傷了腦部最後變成了傻子,齊瞻怕彆人戳他脊梁骨說他殘害手足,也沒有對他趕儘殺絕,他繼位之後還將他封為恭王,反正是傻子一個,也威脅不了他。

可以說,在原著中,齊景完全是為了襯托齊瞻英明神武的綠葉,也可以說是區彆於她的另一種炮灰。

炮灰見到炮灰,她對這齊景不禁升起幾許憐惜之情。

“今日的詩書都背熟了麼?”齊瞻冷聲問道。

齊景咬著下%e5%94%87,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般低垂著頭,“臣弟……臣弟……還沒背呢。”

“那還呆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回去好好誦讀。”

齊景嘟著嘴,不情不願的道了一聲:“哦。”

臨走之前卻又來到江慈宣麵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