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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局都變了,也不像以前那樣成天需要鬥狠,她這麼做,讓雲中天怎麼和言戰繼續合作下去?”

“……她從來都不想看到她的兩個兒子和言戰走得過近。”顧雙城向後仰靠在沙發上,“雲中天和言戰都知道現在的形勢變了,他們兩個也希望極力促成言氏和雲氏的淺合作關係,但是雲家老夫人已經……或許恨言戰入骨。”

“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還能保持如此的怨恨,心裡不僅恨,還一直在瞅著機會把言戰推下深淵去,這說明,這股子怨恨已經融進她的骨髓裡,她半個身子進了棺材,半個身子還在外麵呢,她要拽言戰和她一塊去……地獄?”陸子曰深吸一口氣,阮晶晶接著說:“她孤注一擲的要把言戰弄得身敗名裂,可能也是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多少日子裡,在最後的時間裡,總要做點什麼才對?”

顧雙城忽得站起來,她從陸子曰手裡拽下那條【紅櫻】,來回走動道:“我姑姑做事向來都是公私分明,即便和任何人在商場上鬨得血雨腥風,也不會把商場上的事情禍及到各家後院的女眷,那些名媛們都喜歡和我姑姑打交道,可不就是因為她這個脾『性』麼。我姑姑這麼些年,結下的梁子不少,但都在商場上結下的,何時和這位雲家老夫人楚惜雲有過大過節?”

“……你再往上麵想想,言戰沒在你麵前,提過雲家老夫人麼?”陸子曰問。

顧雙城搖搖頭,“我姑姑向來待人%e4%ba%b2厚,對待她那樣的老人家,絕不可能……絕不可能……”

陳果悶聲一笑,“嘖嘖,你們聽,張口一個我姑姑,閉口一個我姑姑,是,是,你姑姑什麼都好。那有些瘋狗就是喜歡瞅準了渾身上下都沒『毛』病的人咬啊!”

腦子像是被什麼疾風驟雨給堵住了一般,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顧雙城捏著項鏈,腦子裡又是突突的跳動,“這可怎麼是好,眼下言戰忙著她的商場,暫且瞄不到這裡,等她真回過神來順藤『摸』瓜,肯定比我知道的快!不行,不行,我要比她知道的早,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我的言戰,我的言戰……”

三人見剛才還冷靜分析的顧雙城開始用項鏈砸頭,都覺得十分心疼,阮晶晶看向陳果,陳果擺擺手道:“你們彆『逼』我,我真想不說所以然,肚子裡有寶寶了,人也變笨了。”

陸子曰歎了口氣,“夫妻倆之間,是沒有秘密的。”她看向陳果,“雲家老夫人的恨,雲家老爺子雲磐能不知道?雲磐要是還能主事,能容得下他的夫人這麼對付言氏?他現在坐輪椅睡病床……”

“……雲磐?”顧雙城不再砸頭,她低頭認真盯著這條價值連城的血鑽項鏈,似是透過這條項鏈在琢磨些什麼,良久,她開口道:“我要見雲磐。”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紀念已故的張國榮先生】

對於我來說,張國榮是從一而終的程蝶衣,是總愛說不如我們從頭來過的何寶榮,每次在深夜,當我無法入睡,當我傷心難過之時,我最喜歡看得電影就是《霸王彆姬》和《春光乍泄》,在萬籟俱靜的時候聽程蝶衣的一些台詞,總會讓人產生某種銘心刻骨的感覺,而看春光乍泄裡,何寶榮在那間曾經兩個人生活的房間裡獨自哭泣時,總會覺得哭得那麼真實,很多電影裡的哭泣都讓我清楚的知道這是演戲的哭,而在春光乍泄裡,我見到了一種……這就是leslie在哭,那種哭泣不加修飾,甚至是無比蒼涼乾澀的,你聽到這樣的哭泣,眼睛不會跟著流淚,但心裡卻跟著流淚了。

在很多歌獨自難過的夜裡,謝謝張國榮的電影陪我一點一點的入睡。謝謝。

150半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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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磐是個活死人。【熬夜看書 高品質更新 www.aoye.cc】

活死人怎麼讓他開口?他睜著眼睛,能見到這世界的一切,但說不出,他側著耳朵,能聽見角落裡的所有話,但也說不出……

上次言戰去吳定慧女士的診所,本來就是要去探望這位差點斷氣的老紳士,若是沒有克裡斯假扮女護士這一茬,那言戰也就去探望,她上次要是探望了,那這次顧雙城就可以借這個理由去雲宅再探雲磐。

青天白日,又怎麼恰如其分的去雲宅呢?

“雙城小姐,到了。”司機開口道。

顧雙城沒聽見,她的腦子裡全是陸子曰、陳果和阮晶晶的話,他們都勸她暫時莫去特意探雲磐,若是讓雲家老太太察覺到什麼,外頭的形勢隻會更加惡化。顧雙城知道這話有理,但她心裡是漲漲的疼,她去言氏看到忙碌中的言戰,一則覺得驕傲,二則覺得格外心疼,言戰現在是既要在前頭打仗,又要在後頭盯著暗敵來犯,她在前頭血雨腥風,麵對的是整個業界和無孔不入的大眾,她在後頭匍匐蟄藏,麵對的是整個言家揣測的目光,謠言和輿論就是有某種可怕的魔力,它甚至能把一些人對言戰多年來的信任在一夕間瓦解的絲毫不剩……

“雙城小姐,到了。”司機回過頭去,隻見顧雙城的額頭和鼻尖上都是細汗,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她盯著路兩邊站著的記者,司機見狀,就解釋道:“雙城小姐,在這裡下車,沒人能瞧見你,很安全,不會被拍到的,您還是安心下車吧。”

這是第四日的正午。顧雙城前頭還正在和陸子曰討論一批“新貨”上陸之後該如何處理,後頭言式微就打了個電話、派了個司機過來……顧雙城看向司機,問道:“你知道式微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那倒不曉得,式微小姐催得急,我就負責來接您。”

目前警局對走私已經盯出了一根硬刺,“新貨”不屯好,明年上半年就沒得賣,顧雙城的腦筋在“新貨”上轉了轉,最近的大小碼頭都不能看了,到處都是警察的耳目。……她搖搖頭,款款的下了車,這是從側後門入言宅,她兩步就進了後門。

錦繡等在後門口,一見著顧雙城,就小聲說:“三小姐在書房,三位叔公來了,都在書房,我送過一次茶水進去。……吵得厲害。”

顧雙城點點頭,她招了招手,言宅的保安總管從近處走過來,小聲彙報道:“保安們在宅內各處都布置了,三小姐出門去言氏也是嚴加防範,記者們都在控製內,畢竟整個彌生道不止言宅一家豪宅,我們也聯絡了其他家的保安。”

顧雙城點點頭,保安總管頓了頓,又說:“記者們倒是其次,言宅收到了兩次炸彈包裹。”

顧雙城看向保安總管,“沒對外界宣揚吧?”

“我們嘴巴緊,您放心,都是小心處理的。……克裡斯在監獄過世之後,有些他的粉絲開始活動,揚言要言戰一命償一命,我們逮到兩個,正審問,恐怕這些人還不少。”

“他們一千條狗命也償不了言戰十分之一命。小心查,彆驚動警察。”顧雙城吩咐完,就匆匆上了樓,錦繡跟在她後麵完全跟不上她的步速,到了書房門口,錦繡連忙拉住她,說:“雙城小姐,您千萬不能進去。”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陳管家站在門口,他看向顧雙城,勸說:“雙城小姐還是先去換套衣服吧。”

顧雙城側耳一聽……一絲聲音也聽不到,她看向陳管家頭上的白發,問:“進去多久了?”

“倆小時。”陳管家回答道。

顧雙城點點頭,轉身回了她和言戰的臥室,錦繡沒跟進去,她歎了口氣,吳媽恰巧端著一壺白茶走過來,錦繡連忙走上去,說:“吳媽,我送進去吧。”

“也好。我見不得那三個老頭子為難我們三小姐,見到他們,我就想把這滾燙的茶水潑在他們不知輕重的老臉上!尤其是那個三叔公,他的八字就是王八蛋,都什麼時候了,淨想著分家!”吳媽氣呼呼的說。

“……分家?”錦繡瞪大眼睛,她接過那壺白茶,緊緊的捏著托盤,“……分家?”

“是嗯。回回都是這樣,大少爺沒了的時候,扛著千斤重的是我們三小姐,現在外頭鬨得這麼難看,頂著那些臟話的也是我們三小姐,那個三叔公,就知道拆家保自己。”

“……我,這就進去。”錦繡微微低著頭,心裡砸翻了五味瓶,倒不是她對言戰沒信心,而是這次誰都知道有些事是無法挽回的。三叔公說要分家,無非是不想被那些還在繼續湧出來的照片和視頻給連累,他是要和言戰劃清界限,免得被平白吞噬掉。三叔公這說法可足夠冠冕堂皇,他是瞅準了言戰的脾氣,言忱去世的時候,各方鬨成那樣,言戰都沒有提分家,他知道言戰寧願損點兒利,也絕不想看到言家一分為二,他提出分家,無論言戰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獲利的仍是他,還有言齊。錦繡立即想到了儘心儘力侍候言戰的顧雙城,她已經聽說言戰為言式微準備了一條林蔭路,讓她去管理已經發展了兩年的言氏環保,那麼,言戰為她的主子顧雙城,是否有更好的打算呢?

“吱呀”一個細聲,錦繡低著頭走進書房。

“我們都知道這些已經照片和視頻對我個人的公信力,對我言氏的市場造成的重創,但是再深的傷口,隻要有時間這味良『藥』在,不怕它不愈合。市場確實很奇怪,它給了我們在座的每一位,財富、名望、地位、權利和美人兒,但在瞬息間,它收回了這一切。我很遺憾,也很難過,看到這一幕。”

錦繡放下茶壺,她微微抬頭看向正在說話的言戰,四周一打量,書房裡又多了好幾個人,全都是言家的拔尖兒人物,氣氛低沉,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

“但我不得不說,在如此猛烈的金融颶風下,我們言氏仍能按照諸位的願景,舉步維艱的向前邁出既定的每一步,那正是言氏集團這麼多年一直巋然不動的原因所在——我們深知市場,我們服務市場,我們擁有彆的企業無法比擬的影響力、凝聚力和行動力,我們總是贏家。”

“言總,身處在一個擁有無限力量和發展潛力的巨輪上,我們一直很開心,但現在,我們眼睜睜額看到這艘巨輪就像當初的泰坦尼克號撞上冰川一樣,這艘巨輪現在無法前行,我們在黑夜裡,我們一點也不關心這艘巨輪會不會帶我們駛向美好的未來,我們關心的隻是這無邊無際的大海上結冰了,太冷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