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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死在今晚?”河穀礦藏的總裁言成棟吸了一口煙鬥,他說完話,立即有人反駁道:“多大的風浪我們沒見過?幾塊浮冰就能撂倒我們,言成棟,你這不是長他人誌氣,滅我們的威風嗎?”

“言總,您說呢?”言成棟笑著看向言戰,問道。

“泰坦尼克號會沉下去,是因為這船上的掌舵者……沒有腦子。”言戰抿了一口錦繡給她斟得茶水,她笑道:“成棟,我一直相信你,包括河穀礦藏上下,都是非常非常……有智慧的。”

大家都笑。

“剛才不少人悲觀的估計了現在的市場。你們知道為什麼無論我收購什麼,彆人就會指著我的鼻子喊,哎,那個言戰又要搞壟斷了。他們指責我是野心勃勃的壟斷家,他們討厭我,每次都是這樣。為什麼呢?因為這群沒腦子的錢奴做不到,他們心裡沒有服務市場的真心和決心,他們無法把握市場,無法深入市場,無法受到市場由衷的欣賞和喜愛,可市場喜歡我們言氏,我們能給市場提供所有它想要的,我們的服務獨樹一幟、無可替代,這不是壟斷,是市場選擇了我們言氏。……是,金融危機之下,多少我們眼熟能詳的大公司死於非命,但隻要我們的服務還在,隻要我們懂得變通,市場的喜愛不會因為幾張照片和視頻就此消失,言氏製造的高品質,已經根植在很多人的意識裡,而當所有的消費者進行對比之後,他們仍然會發現,言氏製造是最好的選擇。”

一半人不像剛進書房那樣不安了,個個麵『色』稍霽,令一半人坐在言齊身後,有些心急火燎想讓言齊發言,言齊沒有說話,三叔公開口道:“市場就像個善變的女人,老三,你怎麼這麼肯定你現在的估計不是過於樂觀了呢?你沒看財務報表嗎?”

言戰笑了一聲,她拿起財務報表瞅了一眼,順手就扔在一旁的火爐裡,“轟”的一聲,那一遝記錄損失的財務報表就此被燒著,言戰沉聲道:“我同意你說的。你說市場就像個善變的女人,這是個很好的比喻,但我,天天睡這個女人,睡得多了,就什麼都知道了。”

有人忍不住笑了,三叔公氣得站起來道:“你自己闖下的大禍,你自己要損兵折將,你自己損去,為什麼要拉著言齊!他這麼多年來,儘心竭力為言氏,他一直默默無聞的努力著,你在外頭風光的時候,媒體們全都『%e8%88%94』著你的腳背的時候,你想不到他這個二哥,現在你在外頭潑大糞,才想到拉他這個二哥來給你擋!!你如此自私自利,真是讓人無法忍受!”

“看見那些財務報表了嗎?它們已經燒成灰了。記錄在財務報表上的每一分錢,都是在座諸位,和我,用血和汗拚出來的,你把這些已經再也丟進大海裡的錢拿到我麵前來,讓我看?讓大家看?三叔公,您是在質疑我,還有二哥的能力嗎?您是在懷疑,我,二哥,還有在座的諸位,已經喪失了賺錢能力,無法把這些已經燒成灰的蠅頭小利賺回來嗎?……您如此目光短淺,也實在無法讓人忍受。”言戰站了起來,她看向坐在座位上的二叔公和四叔公,說道:“外頭有人潑大糞了,應該說謝謝,農家肥有益於農作物的成長,是肥力,旁人想要還沒有。同根生的兩顆大樹,有人給我潑大糞了,我怎麼好獨享,肥水不流外人田,當然得分一份給二哥了。……同根生的言家,就隻有一個言家,一刀砍下去,分成兩半,那就不是言家。……市場沒變,言氏沒變,言家要是變一變,那市場和言氏也會變呀變,到時候,市場會不會選擇言氏,就難說了。言家的當家人言熙和現在還在新加坡殺一儆百,他要是一回來就見到家將不家,你們告訴我,我該怎麼交代?”

書房安靜下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說話了。

三叔公猛地坐下來,一副被氣得不輕的樣子,言齊神『色』隱忍,二叔公站起來,說:“言戰這幾天夠累了,你們彆再煩她,都是一家人,不要疑來疑去,隻要團結在一起,沒有過不去的坎。”

四叔公不耐煩的站起來,“都散了,各忙各的,彆給言戰添麻煩,自己人都不信,還出去拚什麼。”

言戰灌了一口水,她看向眾人道:“公眾需要樂子,否則會民不聊生的,坦白說,我沒想到那些照片和視頻能給大家帶來這麼多快樂。公眾要什麼就給他們什麼,媒體要什麼也給他們什麼,隻要他們喜歡的和我喜歡的不一樣,我不會和他們搶。”

話說完之後,言戰在錦繡耳邊問:“她回來了嗎?”

錦繡立刻會意,點頭道:“在臥房。”

言戰轉身,離開了香煙環繞的書房。

錦繡和進來的幾名女傭開始收拾書房矮桌上的茶水和果點,分屬言戰這一方的人紛紛笑著離場,分屬言齊那一方的人則坐在位置上,嗬斥進來的收拾桌子的女傭,有兩個女傭被嚇得站到一旁,錦繡不說話,暗示女傭們全站在一旁,等著這些人離開。

三叔公一邊撫平%e8%83%b8口的怒氣,一邊指著二叔公說:“我們千裡迢迢從老家過來,言戰給了我們一個笑臉嗎?她那是笑嗎?那是鄙視、輕蔑!簡直沒了王法!這回,是老三的錯,她還錯的理直氣壯!她是在毀言家!我要分家,也是為了言家,分了,言齊這一麵沒有損呐,還存了我們言家的元氣。什麼隻要他們喜歡的和我喜歡的不一樣,我就不會和他們搶!這不是大放厥詞是什麼,不就是警告我們,要是我們敢和她搶她喜歡的,她一定會搶過我們!”

“少說兩句,你又不會死?”四叔公吃了一口棗子,“我就喜歡言戰這脾氣,照她說得辦,也沒什麼錯。這時候分家,彆人還真當我們言家垮了呢。”

二叔公看向三叔公,又看向言齊,冷冰冰的說:“我隨你們來,不是站在你們這頭。剛才那些話,我全當沒聽見。彆再惹怒言戰,你們兜不住。”

“我看她,倒不像是生氣,市場是她的女人,她天天睡,虧她還有心情說這樣的葷話!”言齊陰著臉說。

“你們生氣,她看得見,她的憤怒,你們拿放大鏡都看不見,多少人就是這樣死在言戰手上的,那幾家能源公司的下場,你們也想嘗嘗?”二叔公歎了口氣,轉身出了書房,四叔公也跟著走了出去。

錦繡看向『奸』計未逞的三叔公,他使了使眼『色』,言齊就立刻站起來,扶著三叔公走了出去,書房裡的人也呼啦一下子走出去,錦繡看向幾個女傭,說:“你們快收拾,三小姐不喜歡這麼大煙味。”

“是的。錦繡姐。聽說,二叔公今晚要在宅內休息?”

“是麼?”錦繡走出書房,低頭端著盤子,悄無聲息的走在三叔公和言齊身後,沒跟一會兒,三叔公和言齊就驟然閃身站在回廊的柱子後,兩人屏息凝神的聽著什麼……錦繡也蹲在一個大花瓶後,削尖了耳朵聽著——

“我今晚歇在言宅。老三說,熙和明早就從新加坡回來,我要和熙和說說話。”是二叔公的聲音,錦繡前後看了看,繼續聽著。

“你真要把阿忱的那份遺囑給熙和?”四叔公小聲問。

一聽到遺囑二字,錦繡後背出了一身汗,她看向三叔公和言齊,兩個人半是驚訝,半是興奮,錦繡在言家這麼多年,還真沒聽說言忱有擬定過彆份遺囑,看來,這次言氏內部的分化確實萬分凶險。

二叔公劇烈的咳嗽聲傳過來,四叔公開口道:“好了,我知道這次非同小可,你不能這樣熬著,萬事還有老三在。”

“老三畢竟是女流,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怕她太愛贏……你今天不是沒看見,言家,已經不是我們這些人的言家,言家,已經快成了一個人的言家!要是她趁著這次風浪,把阿忱的功勞全都抹掉,不是不能啊,沒了阿忱的功勞,熙和這孩子以後如何立足?我叫腦筋轉不過來的三叔公和言齊不要惹怒言戰,就是怕言戰一怒之下徹底吞了言氏,那我就回天無力了。”二叔公重重的咳嗽一聲,四叔公不滿道:“你在心裡難道偏著言齊那個敗家子兒嗎?”

“沒有言齊,言家就更不是我們這些人的言家。我肯隨他們過來,不過是想看看言戰的反應,現下看來,言戰要徹底吞了言氏,那也隻是一念之間,她誰也不怕,包括我!”二叔公重重吸了一口氣,“阿忱生前把這份遺囑交到我手上,就是為了倘若哪一天,言戰真有了這個心,這份遺囑,一定能製住她。”

“……“四叔公頭大的說:“難道阿忱早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我們這些老家夥,小家夥,全家加起來都敵不過老三嗎?真是的,我看你們是把老三妖魔化了,她就是太優秀,老的小的都嫉妒,她優秀能是她的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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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說不通!”二叔公歎了口氣,“這不是兒戲,關係這我們言家上上下下。……我回房休息,遺囑的事,你知道就好,斷不能和言戰提起,省得她多心生暗鬼。”

“你看過遺囑嗎?阿忱手上能有製住老三的東西?我才不信呢,他們兄妹倆每次掐架,哪次不是言戰贏?”

“這份遺囑。隻有熙和才有權利打開。”

…………

二叔公和四叔公的話越說越小,錦繡聽不見了,她一眼瞄過去,剛才還在柱子後麵偷聽的三叔公和言齊也不見了,她端起托盤,走到落地窗旁一看,兩人已經信步走到假山裡。

“錦繡姐,書房已經收拾好了。”

“哎喲!你可嚇死我了。收拾好了,你們就到咱們家二叔公的房間門外看看,他老人家是不是需要幫忙?”錦繡笑著打諢過去,剛想叫幾個女傭和她一起去假山那邊,就看到假山周圍站了幾個言齊的保鏢。

“錦繡姐,外麵有什麼好看的?都是記者。”

“什麼時候這些記者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咱們言宅就安生了。”

“是啊,都是記者。”

顧雙城取下耳環,她靠在窗邊,沒有拉開蓋得嚴嚴實實的的窗簾,隻微微拉開一角,她打量著從正門口緩緩開出去的車輛,以陳祁東為首的言戰派一行人,已經率先開車出去了,她又踮起腳尖望了望,以言成棟為首的言齊派,好像還沒有車出去。

看來,書房裡的會議是開完了,恐怕開得不儘人意……

“回來了。”

“……!”顧雙城轉過頭一瞧,言戰正悄無聲息的坐在床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