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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把走進去,嚇得一頭『亂』發的言式微跳了兩跳!

“咳咳。”言式微的房間裡全是煙味兒,言戰一進門就咳嗽了兩聲。

“姑!……”索『性』地上全是煙頭,屋裡全是煙霧,什麼都是混混沌沌的瞧不清楚,言式微連忙收起滿床的文件,從床上立刻下來,走到言戰麵前就一把抱住了她,“姑,你可算回來了。”

“咳咳。”言戰根本睜不開眼,她的手在空氣裡揮了兩下,說:“你抽得比我還多,什麼煙,煙霧這麼大?”

“我們出去說話吧!”

“吳媽說你天天關在房間裡,就是在房間裡放火麼?咳咳。”言戰皺皺眉,轉身出了言式微的臥室,言式微也立刻關上門,隨言戰走了出去。

“姑,我才不是在房間裡放火呢!”言式微有些後怕的嗔道。

“那麼大的煙,還以為是進了焚燒爐呢。”言戰從酒櫃裡拿起一瓶烈酒,兩個高腳杯,“你隨我到書房來,姑有事和你商量。”

“好啊。”言式微撫了撫鬢角,重新用手梳了梳那一頭三天沒梳理的『亂』發。

“坐。陪姑喝一點。”言戰到了小半杯烈酒給言式微,言式微立即點頭稱好,她心裡倒是覺得惶惶,照以往,言戰進門頭一件事情應該是去找顧雙城,然後下人肯定會事先通知她言戰回來了,言式微想到她床上的那一遝又一遝她自己整理了三天的文件,頓時腦袋就一片空白,想不出來言戰進門第一個找她究竟是要說什麼。

局促的喝下一口烈酒,烈酒隨著喉嚨湧入腸胃,言式微望著言戰那張明顯消瘦的臉,有一種被灼燒的痛感在胃裡翻騰。

“姑。你瘦了很多。”

“孩子,你也瘦了很多。”言戰抿了一口酒,輕輕抿%e5%94%87,似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她又看了一眼言式微,“因為很多客觀原因,我可能要從我的位置上退下來。”

“…………”言式微盯著言戰真摯關切的眸子,心也張惶的隨著她的話語而跳動,言戰的語氣是那樣鎮定,但又是那樣的異乎尋常的未雨綢繆。

“式微,可能我在言氏的時間不會像之前那樣充裕了,董事會,還有家族給予我的壓力,都讓我覺得,這是最好的,從那個位置上,自己踩著台階走下來的最好時刻。我要完成一些,在這段有限的時間裡,我想要完成的事情,其中一件事情,就是關於本市環保地帶的建設問題,這是我職業生涯裡一直很想,也必須完成的一個任務。”

“姑。你不要這麼說。”言式微跪在地毯上,她握住言戰的手,這漫長的三天裡,一切匪夷所思都發生了,言式微不敢出房間的門,她怕一打開門,就看到這座她賴以為家的宅子已經轟然倒塌下去……

“式微,你不要難過。”

言式微哽咽的說:“沒有言戰的言氏,還是言氏嗎?”

“這是最無奈的時刻,這是最壞的時刻,但我更想稱它是最好的時刻。隻要善於把握,任何壞的時機,都會是最好的契機。對不對?”言戰笑了笑,她『摸』了『摸』言式微的臉,“你在言氏占得股份不多,小賦我是用不著擔心,可你就不同了。我收購了一些能源公司,這些能源公司將來都會投入到我的環保計劃裡,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完成我的環保計劃。短時間內可能會有虧損,但放長遠些看,收益是會倍增的。我已經和你父%e4%ba%b2談妥了,隻要你在這份文件上簽個字就行了,你負責這一塊,做好了,在言家也就站穩了。”

言戰將筆拿給言式微,言式微捏著筆,她紅著眼眶說:“姑,你知道我聽到你這番話的心情嗎?”

“簽字吧。把你安排妥當,我就放心多了。”言戰站起來,她拿著高腳杯,背過身去站在窗前,窗簾微微拉開著,她向外隨便瞧一眼,就能看到記者們在猛拍。

“姑,難道你不想知道我聽到你這番話的心情嗎。”言式微迅速的簽下名字,低吼道。

言戰看向言式微,言式微低聲說:“……就像當年大伯離世時的心情。”

“傻孩子。”言戰『摸』『摸』她的頭,抱住她安慰道:“沒事的。”

三日未歸家的顧雙城手裡握著那條在言忱的遺物裡找到的項鏈——名曰【紅櫻】,她的反複摔打著這條項鏈,弄得陸子曰都看不下去了,他從顧雙城手裡拽下項鏈,說:“我那位世伯不是給你鑒定過了嗎?這條是純血鑽,姚千山先生的作品,是真的血鑽,你這樣摔來摔去,一點都不心疼嗎?砸一下,就不知道砸扁了多少金條!”

“是麼。”顧雙城不以為然的說。

“要是我那位世伯看到,非得氣吐血。他還一直問我,你有沒有把這條項鏈還給博物館呢?”

“為什麼要還去博物館?這是在言忱書房的花瓶裡找到的,要還,也是還到言宅的東閣裡。”顧雙城捏了捏鼻梁,她合上筆記本,看向陸子曰,“你喜歡,就給你好了。”

陸子曰連忙將【紅櫻】如同燙手山芋一樣扔還給顧雙城,說:“我為你這條項鏈也查了不少資料,它真是文物,拿著也不能戴,戴了讓人瞧見就是犯法呢。”

顧雙城噓一口濃煙,“陸博士什麼時候怕犯法了?”

“我是要比那些守法說法的人更懂得法律。你珍藏可以,以後不要隨便一生氣就拿它出來撒氣,摔來摔去的。”

陳果端著果盤走出來,附和著陸子曰的話說:“摔來摔去是可以的,在我們家你可以拿出來顯擺一下,可是去了外頭,千萬不要把這條【紅櫻】拿出來,被警察叔叔逮進去可不好受,夠你坐好幾年了。……你們吃點水果吧,我看阮秘書在裡頭困得睡著了,你們倆要不要睡一會兒?我還懷著孕呢,你們倆就當著我的麵,研究了三天殺人案,你們有沒有公德心?”陳果儘量讓自己用輕鬆的語氣說話,但她心裡真輕鬆不起來了,也許是她肚子裡的孩子越來越淘氣,現在連晚上睡覺心裡也覺得惴惴不安,一是擔心她孩子的爸爸陸子曰先生會受到這次大風波的影響,二是怕她孩子的乾媽顧雙城……陳果不敢再想,她指了指釘在牆上的那些照片,說:“你們研究出來了多少,我聽聽。”

那些照片上的人,全都是和言戰有過%e4%ba%b2密交往的男『性』和女『性』,而這些人,也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於非命,唯一一個幸存的就是至今仍然還躺在病床上做植物人的格蕾絲。牆上的照片靜靜的被釘在那兒,顧雙城手裡捏著項鏈,“嗒”得一聲,她把項鏈扔在第一張照片上,【紅櫻】和第一張死者的照片一起掉到地上,陳果捂住眼睛,“真血腥的照片。”│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老婆,你之前收集的資料十分完整,再加上阮晶晶和我的人脈,我們已經完全可以確定,做這些事的人應該是言忱的人,言忱死前,這些人就在幫著言忱不著痕跡的控製這言戰的私生活,言忱死後,這些人仍然在不遺餘力的做這些事。四年前,這個叫克瑞斯的男人,聽說是英國貴族,和言戰吃過幾頓飯,被外界傳兩個人在約會,結果沒多久,他就在英國參加賽車的時候車毀人亡,照片當然血腥,簡直是血肉橫飛,他原本長得很帥。細查起來,言戰當時對這個克瑞斯先生隻有朋友的好感,但這位克瑞斯先生對言戰就不僅僅如此了,同樣在四年前因相同的原因,一位男士破產,一位男士到現在還在牢裡蹲著。”陸子曰用儘量調侃的語氣說著,瞧見顧雙城的臉『色』越來越黑,他就沒再說下去。

“行了行了,彆說了。直接告訴我,這些人究竟在哪兒!”陳果捂住眼睛,實在不想看那些人是怎麼死的,她隻想知道誰殺死了這些人。

“現在很明顯能看出來,有人比我們更早開始注意和調查言忱的這些人,克裡斯事件就是這兩方人起衝突的一個導火索。有言忱的那些人,就不可能容得下克裡斯這樣的瘋子出來作『亂』,不可能由著克裡斯出來抹黑言戰,這是不可能的,這些人致力於塑造言戰在商界的完美形象,他們比言戰身後的團隊還要細心周到,並且完全不顧法律。”

顧雙城盯著掉在地上的那串血鑽項鏈,說:“克裡斯事件裡最熱心的要數羅國慶和羅天和兩兄弟,他們眼紅羅石磊的總警司位置,是在情理之中,可是也太有恃無恐了。他們恃得是什麼?一定是有人屬意了他們,告訴他們接下來言戰恐怕就要坐不穩了,因為隻有言戰坐不穩,羅石磊才會從總警司的位置下跌下去,新任市長換成了我舅舅顧沉淵,那本就是不穩的初始……”顧雙城皺了皺眉頭,“我舅舅現在已經不信任我,但他手上能有幾張牌,我是知道的。……能繞過言忱的那些人,直接把克裡斯事件揭開的人,一定不是顧沉淵,他現在等於是坐擁漁人之利,不費一兵一卒就已經看到我姑姑摔了個大跟頭,有個人替他收拾言家那些人,他一定很高興。”

陳果聽著聽著,就疑『惑』道:“你為什麼不懷疑雲中天?”

“他打了我姑姑一拳,如果是恨之入骨的仇敵,他不會就此失了分寸,他肯定不知道這些照片和視頻是哪兒來的?如果他知道,他不會打這一拳。”顧雙城肯定說。

陸子曰彎下腰,拾起跌在地上的【紅櫻】項鏈,“是……羅可欣嗎?這位雲家大夫人?”

“她和顧沉淵一樣樂見其成,煽風點火還可以,她心裡痛恨我姑姑,但每次見到我姑姑,總是百般討好,裝作溫順膽小的樣子,這就說明主使的人一定不是她。要不是克裡斯事件,我們也看不到那些為死去的言忱做事的人,他們和鬼沒什麼區彆。”

陳果『摸』了『摸』肚子,“那到底是挑起克裡斯事件的這個‘厲害人’重要,還是言忱養得那幫‘忠鬼’重要?”

“二者都重要。我要比言戰更早知道這些人是誰,我一定要比她更早知道才行。”顧雙城閉上眼睛,心裡又是堵堵的鈍痛,“我一定是把什麼人給忘了。”

“顧總,剛收集來的資料。”阮晶晶打著哈欠,把一份傳真放到了顧雙城眼前,顧雙城睜開眼睛,略略看了幾行,“對。……可不就是她麼。”

“誰?”陸子曰拿起傳真看了幾眼,“……是雲家老夫人?”

陳果難以相信『摸』『摸』後腦勺,“她都七老八十快進棺材的人了,搞出這些事情來做什麼?是不是弄錯了。現在誰都曉得雲氏和言氏之間是有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