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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的女人,不由頓下腳步,用那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隻是看戲罷了。”骨女輕描淡寫地說道,隨即看著那張被遮住上半張臉的鬥篷下露出的獠牙略帶嘲諷地勾了一下%e5%94%87角,“不過還真不愧是猶如惡鬼般的麵孔。”之前的殺人場景她可是全都看到了,包括那張帶著病態的扭曲麵孔。

仿佛是有些焦急,披著鬥篷的人終究還是無視了那個女人迅速離開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她了,不過,因為那不似人類的氣息,所以在她心裡,她們是同類。

而骨女也未攔著,隻是就這樣無聲地靜靜看著那個遠去的身影。

此刻接到消息速度趕來的月詠看著那殘忍的死狀緊鎖起眉頭,驅散人群隻留下那個最先發現屍體的女人,看到未離開的阪田銀時和真木也不驚訝,隻是略顯疲憊地說道:“你們也來了啊。”

“銀時。”真木輕輕地喊了一聲旁邊麵色不太好地看著屍體的阪田銀時。

“走吧。”阪田銀時冷靜地說道,“去七草那兒,抱歉,月詠,我們先離開了。”

月詠愣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對她來說現在首要處理的就是這具屍體,下達命令後,周圍的百華立刻向附近散去,尋找可疑之人,隻留下幾人,雖然她知道這基本沒用,但還是想試一下。

而阪田銀時和真木在來到七草所在的店後,向裡麵的老板娘打了一聲招呼便去了她的房間。

聽著門外略顯急促的敲門聲,七草稍稍打開門縫看著外麵的兩人:“有什麼事嗎?”

阪田銀時看著臉色略顯蒼白的七草沉默了一下,隨即淡淡地說道:“可以談一下嗎?”

無聲地看了阪田銀時半晌,七草才輕柔地應了一聲:“好。”

“怎麼不開燈?”阪田銀時進去後看著黑暗的屋子隨口問了一句。

七草緩緩走去開燈,輕聲地解釋道:“最近不怎麼喜歡光照,黑暗反而更能給我安全感吧。”

燈光打開後,阪田銀時看了七草幾眼,慢吞吞地說道:“是麼,我還以為吉原的女人都很渴望自由和陽光。”

七草輕輕地笑了笑:“這當然是每個人都渴望的,我也不例外,不過最近大概是因為身體緣故,所以才會如此。”

“外麵又有一個浪人被殺了。”阪田銀時看著身體的確像是不大好的七草,轉開了話題,直接說起了自己來這想要問的問題,“關於這個你有什麼想法嗎?”

七草不置可否地將視線轉到花盆上,“我關注的隻有治也而已。”

真木也望向了她那盆美麗的紫藍色花卉:“這是桔梗花吧。”

“嗯。”七草頓了一下,溫柔地注視著那盆桔梗花,“這是治也送給我的,代表永恒的愛,而且正好是七草中的一種,他說很配我,漂亮嗎?”

真木沉默地看著那盆花,低低地回了一聲:“嗯。”

桔梗花的確代表永恒的愛,卻也代表著相反的無望的愛,伊藤治也有妻子,來吉原也是去花玲那兒,更何況他現在都失蹤了,大抵也應該是遭遇不測了,怎麼看她都是後一種吧。

“你的傷好了嗎?”阪田銀時不經意地瞥過七草受傷的那隻手問道,懶洋洋的雙眸很快地掩去了其中的探究之色。

七草愣了一下後溫聲細語地回道:“嗯,差不多吧,勞煩您掛心了。”

聽罷阪田銀時眯了一下眼,隨即擺了擺手:“是麼,突然來打擾真是抱歉了,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不,招待不周才是請見諒。”七草伏身行禮送彆他們。

走在街道上,阪田銀時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望著漆黑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懷疑她?”真木不由問道,她實在看不出七草身上有什麼地方值得阪田銀時在意的。

“第一次過來的時候……”阪田銀時聽不出語氣地緩緩說道,“我曾經隱約聞到過血腥味,當時還以為是錯覺,大概是我對這比較敏[gǎn]吧,而她說是剪刀劃傷才受了傷,天天弄花再加上最近精神恍惚一不小心弄傷也正常。”

說著頓了一下,阪田銀時看著較之以往略顯冷清的街道繼續說道:“不過剛剛我又聞到了,而且比那時要重一些,按理說這傷也差不多好了吧,之前我又不小心打了個瞌睡,偏偏在那時候出了事。”想到這兒阪田銀時也不由有些懊惱地抓了抓卷毛。

真木思索了一下說道:“先去找新八和神樂問一下他們那個叫花玲的遊女有沒有異常吧。”

“完全沒出門阿魯。”神樂啃著個飯團,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的,嘴角上還沾了幾粒米。

“是啊,倒是伊藤夫人來找過花玲一次,然後臉色陰沉地走了。”誌村新八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覺得她沒什麼問題,今晚發生事件的時候我也有好好看著,的確沒出門。”

“伊藤夫人來過?是知道了伊藤治也經常來這兒找花玲了嗎?”阪田銀時摸了摸下巴,“那怎麼沒去七草那兒?”

“大概是因為伊藤治也很久沒去找七草了吧。”誌村新八有些懨懨的,他這幾天也沒好好休息,神樂完全靠不住啊。

真木有些無法理解:“人都不見了,不好好找人和一個遊女爭男人?”

“誰知道,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生物阿魯。”神樂將最後一口飯團塞進嘴裡後意猶未儘地使勁兒%e8%88%94了%e8%88%94嘴角。

一眾人默默黑線。

而這邊,在阪田銀時和真木離去後,七草關了燈光,屋子裡又重歸寂靜的黑暗,跪坐於透過薄薄的障子窗映照進來的微弱月色下,靜靜地凝視著懷裡的桔梗花,溫柔而充滿愛憐,冰冷的指尖輕而緩地撫過一片片花瓣,帶著無聲的眷戀。

“我愛你,治也。”

沒有人回答,紫藍色的桔梗花此刻妖豔得令人心悸,覆著一層幾不可見的熒薄紅光,而那淺淡的花香中夾雜的絲絲縷縷血的味道更是令她陶醉得幾乎全身都要顫唞。

“啊……果然,你也很高興的吧。”

花敗花開,嬌豔依舊,然,惜花之人已不在,此花亦非昨日之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六章 生成篇(四)

昏暗而散發著惡臭的下水道裡,原本寂靜得隻有臭水流過以及偶爾躥出的老鼠聲音的地方,此刻聚集了一眾戴著口罩和手套的真選組。

“喲西,乾得好!三禮。”土方十四郎讚賞地拍了拍肩上小黑貓的腦袋,隨即用著與之截然不同的冷肅表情看向後麵的隊員們,“磨磨蹭蹭的乾什麼!?還不快去撈上來!”

“嗨!”所有人整齊地應了一聲,在再三確認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後開始下去乾活。

“不過這還真是過分哪。”衝田總悟雙手插在褲袋裡緩緩走來,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個呈俯臥位浮在水中的屍體。

破破爛爛的身體早已被泡得浮腫,許是曾被下水道裡的老鼠啃噬過,身上多處殘缺,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具屍體沒有頭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都已經腐爛腫脹成這樣了,恐怕是他鄉下老媽也認不出來了吧。”衝田總悟蹲下`身子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的隊員們全副武裝地去撈那具屍體。

“嘖。”土方十四郎撚滅了手中的煙,緊鎖的眉間這幾天時刻帶著一股煩躁,“其他遭到殺害的人都已經確認了,而唯一剩下的也就是那個至今失蹤未找到的人——伊藤治也了。”

“話說回來,副長,這隻貓還真是有靈性。”衝田總悟突然用那雙平靜無波的紅眸盯住土方十四郎肩上的小黑貓,“這次真是多虧了它才能找到這具屍體,你說……這會不會是一隻貓妖呢。”

今天正是這隻小黑貓將他們引來,這才看到了那具上半身浮在水麵上的死屍。

土方十四郎身體猛地一僵,隨即臉色一黑:“三禮隻是比平常的貓聰明一些罷了,你在說什麼胡話。”

“哦~”衝田總悟看著那個同時身體一僵的黑貓,癱著張毫無波動的臉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哦’聲,隨即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嘛,先去讓那個女人來認一下,順便也跟萬事屋的老板說一聲吧。”

山崎退在將那個伊藤夫人領到現場後就算完成了任務,而此刻那具屍體也已經被撈起帶出下水道了。

掏出精美的手帕用力捂著住鼻子,伊藤暢子一臉厭惡地看著地上的那具無頭死屍,胃裡泛起陣陣作嘔感,隨即轉過頭不肯再多看一眼:“你們叫我來就是看這個惡心的屍體嗎!?”

“不,我們隻是完成任務而已。”衝田總悟瞥了一眼旁邊毫無解釋之意的土方十四郎後不緊不慢地說道。

“哈?”伊藤暢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所以說,你不是讓我們真選組和萬事屋幫忙找回你的丈夫伊藤治也嗎?”衝田總悟無比平靜地看著地上的屍體,“就是這個喲。”

伊藤暢子一下子被驚住了,下意識地再次看向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蒼白著臉尖銳地叫了起來:“開什麼玩笑!你們就這樣弄一個沒有頭顱而且還泡得不成人樣的屍體來糊弄我嗎!?”

“你不相信也沒辦法,事實就是這樣,況且如果是我要糊弄你的話完全不會特意弄一個屍體,直接就說你丈夫被妖怪吃了。”衝田總悟不鹹不淡地說道。

“喂總悟你這混蛋編理由也給我編個像樣點的啊!”一直沉默的土方十四郎終於忍不住地吼道。

“這看上去還真是淒慘啊,不僅腦袋被砍了,心臟也被掏了,身上被啃得像月球表麵一樣坑坑窪窪的,整個人還脹了不止一圈,就像吹氣球一樣,比暴飲暴食的效果還來得驚人。”遠遠蹲在一邊的阪田銀時磨挲著下巴說道,末了還感慨了一句,“多大仇。”

神樂和新八都被他趕了出去,畢竟這場麵實在不怎麼好看,進來第一眼瞥到這個屍體就立刻攔住了後麵的兩人,以小孩子看了會吃不下飯做噩夢的理由讓他們在外麵等自己,隻留下了真木,畢竟這屍體可比之前那些還要惡心得多,而真木倒是看多了這些沒關係。

“這至少得是殺妻奪子滅門放火之仇了吧。”衝田總悟用那毫無起伏的聲線隨口回道。

屍體%e8%83%b8腔處被掏空了心臟也是在他們撈起來後才發現的,所有人都表示很震驚,砍掉頭不滿足還要掏心臟,他們也不由驚呆了,多大仇啊。

一旁的伊藤暢子氣得渾身發抖,哆嗦著蒼白的%e5%94%87,顫唞著伸出手指指向他們,話都說不清了:“你、你、你們……”隨後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在場立刻安靜了,阪田銀時率先若無其事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拉著真木轉身就走:“啊神樂他們也該等久了,我們就先走了。”

“啊突然發現之前關於桂的報告還沒處理完,我就先走一步了。”衝田總悟也立刻順口接道,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