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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你們這些混蛋!”土方十四郎額角猛地蹦出一個十字路口,隨即咬牙切齒地對著後麵的隊員們命令道,“喂,你們把伊藤夫人送回去,還有這屍體也處理一下!”

等到阪田銀時和真木出來後,四人漫無邊際地走在街道上,誌村新八隨口問道:“陰陽師不能把靈魂招出來嗎?這樣不就能知道是誰做的了。”

“有這種不可思議的法術嗎阿魯?”神樂睜大了眼睛看著真木。

“一般來說死去之人的靈魂不會在現世多加逗留,而是直接前往三途川轉世,除非是因為強烈的執念而留在人間的人,不過那些也大抵都會逐漸變成怨靈。”真木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突然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阪田銀時也止住腳步,看向身後若有所思的真木。

“不,有一種方法大概可以。”真木突然想起來了,自己曾看到過一個咒術,因為不曾用過而且也是很久以前看到的了,所以沒有及時想到,要不是之前恢複了記憶自己現在也還不一定能想起。

想到這裡真木匆匆對阪田銀時說道:“那些屍體還在嗎?我需要借用一下,也許能知道誰是凶手。”

“走,去問一下月詠。”阪田銀時毫無懷疑地立刻帶著真木他們去找月詠。

在明白了阪田銀時他們過來的目的後,月詠將他們帶到昨晚的那具屍體放置處,然後略帶驚訝地看著真木手上的符咒:“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法術,希望能順利知道到底是誰。”這些日子她都已經累得要撐不住了。

準備好符咒,用血在上麵寫下‘%e8%88%8c’字,真木緩緩將之塞進麵前那具屍體的嘴巴裡,低聲念道:“死者現世,亡者可語。”

隨即那具死屍泛著幽綠的光芒開始緩緩浮了起來,晃悠悠地站直身體。

“你知道是誰殺了你嗎?”真木直截了當地速度問道,畢竟這個法術可以持續的時間極短。

“我、我……”早已死去的屍體微微開啟乾裂的%e5%94%87,開開合合了好幾次,才滯澀地說道,“是、是……七……草,她……我……以為……招攬……客人,就……%e4%ba%b2熱、抱……殺……”

斷斷續續的話真木聽得眉頭微皺,那具屍體卻是突然間重重地倒了下來,時間到了。

真木抿了抿%e5%94%87說道:“至少知道是七草了。”

“那個女人。”月詠緊緊地皺起了眉,隨即立刻向百華下令,準備前去抓住七草。

而一直覺得七草挺可憐的誌村新八有些呆愣,他還以為那個女人很溫和,沒想到卻正是吉原連續殺人的凶手。

“哼,我早就知道那個女人有問題了阿魯。”神樂氣勢滿滿地說道,“我們現在就去抓那個女人吧!”

原本真木還擔心畢竟沒有證據,要是她不承認自己也沒辦法,可在到了七草的房間後後她覺得這已經沒有必要了。

裝扮豔麗的七草頹靡地側臥在榻榻米上,癡癡地凝視著與她麵對麵的頭顱。

原本素白的纖手此刻沾滿了鮮血,緩緩地一下又一下地朝那頭顱自頂而下澆灑著鮮血,溫熱新鮮的血從她指縫中緩慢地流下,而她的周身也已滿是濃稠的血液,整個房間內都充斥著刺鼻的腥臭味。

不遠處那之前還被她視若珍寶的桔梗花也沒了過去的美麗,泛著些許詭異焦黑地枯敗乾癟了,整株都被隨意地連根帶土拽出拋棄在旁邊,而那空落落的花盆裡還猶帶著黑澀的乾涸血跡。

看到他們的到來,七草也不驚訝或是慌張,隻是緩緩坐起身子,垂著頭小心翼翼地將那顆頭顱抱在懷裡,不住地摩挲撫摸著,臉上帶著極度扭曲的病態笑容,隨即滿足地貼上臉頰蹭了起來,輕柔地喟歎道:“治也,你終於溫暖起來了。”

“不過在一起離開這個地方之前……”七草仿佛壞掉的人偶般歪了歪頭,而那仿佛被血淋過的全身更是襯得她宛若一個惡鬼,黑不透光的空洞雙眸毫無感情地看向門口驚愕的眾人,“需要把妨礙我們的人都處理掉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七章 生成篇(完)

昏暗沉悶的房間裡,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不適,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七草的身上開始緩緩溢出黑紫色的氣流,纏繞盤旋著,愈發濃鬱,隨即額上扭曲著破開兩個肉/洞,長出一對醜陋的犄角,嘴裡也開始生出兩個可怖的獠牙。

“居然變成生成了。”真木不由睜大了眼睛喃喃道。

“生成?”一旁的神樂茫然地問道,“那是什麼阿魯?”

看著那個開始全身變黑紫色的七草,真木有些複雜地說道:“以人身化為活鬼,自甘成鬼。”

她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類甘願變為惡鬼,這些日子大概就是因為七草還未徹底變為鬼,平時又以人類的氣息掩住,所以自己才未發現吧。

“我已經命百華將附近的人都遣散並守住不讓人過來了。”月詠第一次看到這種鬼怪,雖是一驚,卻也沒忘記自己要做的事。

“好、好可怕。”誌村新八吞了口口水,臉色青黑地看著變成惡鬼的七草。

看到誌村新八這個樣子,真木下意識地看向阪田銀時,抽了下嘴角,這隻天然卷的臉已經裂了,就差靈魂%e8%84%b1殼升天了。

真木有些無奈地說道:“銀時,關鍵時刻彆掉鏈子。”

“是啊是啊。”神樂大力地拍了拍阪田銀時的背,差點讓他直接撲地,卻也終於回了神。

對麵的七草完全變身之後毫不猶豫地張著細長的紫黑指甲向他們抓來。

所有人迅速向兩邊退開,避開攻擊,月詠邊退邊率先向七草射出苦無,繞到七草身後的誌村新八舉起木刀緊接著向她砍去。

七草一手仍緊緊抱著伊藤治也的頭顱,任由誌村新八的木刀和月詠的苦無沒入身體,隨即那些苦無如同蠕蟲似得被擠了出來,而誌村新八的木刀卻是被不斷地收縮著,使得他不能%e8%84%b1離。

空著的另一手一把抓住神樂趁機從半空躍下打過來的傘,當阪田銀時的攻擊過來之時,七草張開了猙獰的嘴,直接咬住他的木刀。

“我身非吾身,暫化為舉神之盾之人!”真木雙掌向前推出,抵住將七草暴虐地飛旋著的氣流。

“開什麼玩笑,想和歌舞伎町的女王陛下比力氣嗎!?”神樂瞬間加重了力氣,凶殘地將七草抽破榻榻米狠狠地撞向一樓,誌村新八和阪田銀時的木刀也終於得以%e8%84%b1離七草。

未等七草從地上爬起來,神樂毫不停頓地將傘橫甩,七草的身體便猛地撞破牆壁衝入對麵的店裡。

陰沉地看著走到外麵的一眾人,七草也不站起來,隻是將視線移到剛剛一直護著的頭顱上,扯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隨即在所有人驚懼的目光下,開始大口大口吞食起那顆頭顱,狼吞虎咽連咀嚼都沒有,茹毛飲血的樣子令人幾欲作嘔。

月詠臉色難看地稍稍彆過頭用手捂住嘴,而誌村新八和神樂開始在一旁惡心得狂吐起來,阪田銀時和真木倒是見過不少惡心的鬼怪還算有些心理建設,隻是臉色不也怎麼好。

連頭骨也沒放過,不消一會兒就用那猙獰的獠牙將之一點不剩地啃噬殆儘了,%e8%88%94去嘴角的碎肉,七草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沒關係,治也,就算不能和我一起離開,不過這樣我們就是永遠在一起了,真正的融為一體。”④思④兔④網④

“好惡心。”神樂剛提著傘回頭看了一眼,又立刻轉過頭吐了起來。

在吃掉伊藤治也的頭顱後明顯變得更加強大的七草瘋狂地朝著他們襲過來,阪田銀時麵色鐵青地握緊木刀上前:“月詠,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家那兩個小鬼。”

誌村新八和神樂彆說戰鬥力了,都已經要吐到虛%e8%84%b1了,畢竟從未見過這麼惡心恐怖的事。

“那你們……”月詠皺著的眉間難掩擔心地看著阪田銀時和真木。

“不用擔心,我和真木可是專業人士,專注除妖一百年,這種程度的……”強行將七草逼退,阪田銀時微微側頭露出閃亮的白牙,“馬上就能解決!”

七草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嘶叫,衝破煙塵向阪田銀時攻去,卻在煙塵散開後發現他早已不在原地,隻看到不遠處的真木,於是毫不遲疑地轉向真木,卻被趁之前轉到她身後的阪田銀時自上而下橫暴地砍向地麵,木刀狠狠地插透七草的身體,釘在地麵上以禁錮住她的行動。

七草尖嘯著使那些瘴氣攻擊阪田銀時,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口,而阪田銀時完全沒有退開的意思,鮮紅的血順著淩厲的眉眼緩緩滑下,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利劍一般鋒銳,握著木刀的手也是更加狠厲,遍布血痕的有力臂腕上青筋突起,沙啞著聲音低吼道:“真木!”

“此息非吾息,此聲非吾聲,此皆存在於高天原的神之手,神之息,神之聲,布都之禦靈,十握劍,無上行神!”真木的咒語終於念畢,化為數道光柱將七草圍了起來,隨即便隻聽到裡麵淒厲的慘叫聲,在逐漸微弱直至毫無聲息後,圍剿七草的光芒也終於完全散去。

喘了幾口粗氣,撐著木刀有些%e8%84%b1力地站直身體,阪田銀時立刻去真木那兒查看情況:“沒事吧?”

真木慢慢平複了一下氣息:“嗯,還好,我的靈力之前隨著記憶一起完全恢複了,所以這種程度的沒有大礙。”

說著真木仰頭平淡地看向屋頂:“骨女。”

真木在之前就發現了骨女的存在,隻不過因為她一直沒有動作也就先專注消滅七草了。

“你……”阪田銀時也看向那個嫵媚的女人皺起了眉,“早就知道了吧?”

“那又如何?”隨意坐在屋頂的骨女看著被消滅的七草,目光平靜,“彆忘了,我是妖怪,可沒有任何義務提醒你們。”

“七草到底是怎麼回事?”真木問出了這個疑惑,即使已經把她消滅了,卻依舊有些不明白。

“還不是男人,情啊……”骨女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聲,“嘛,前麵的你們也應該聽說了,那個男人曾經一度很喜歡七草。”說著頓了一下,“卻也隻是曾經。”

的確是真真切切喜歡過的,伊藤治也對七草,第一次來吉原,隻是一眼,溫柔聰慧的七草便映入了他的腦海裡,懷著朦朧而青澀的情感,此後次次點名七草,曖昧而美好的愛情,在吉原被視之近乎可笑的虛幻存在,就這樣在他們之間慢慢發酵了起來。

然而到底是吉原的女子,家裡人絕不會允許他娶一個遊女,終是斷了念頭娶了一個和他相配的女子。

初聽到時,七草垂眸怔默半晌,隨即抬起頭輕撫他的臉頰,一如既往溫柔地說道:“沒關係,我知道的,我本卑賤,配不上你,隻要……隻要你還是愛著我就行了,我愛你,治也。”

與過往一般,他來吉原後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