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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春弄 天如玉 4299 字 3個月前

,身著常服,披一件披風,未梳發髻,也麵無粉黛,看上去似乎來很久了。

“咦,你怎麼一早就來了?”

師雨的神色一鬆:“我就是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即墨無白先是一愣,繼而大笑:“我道你昨晚見了我情緒如常,還佩服你冷靜自若呢,原來你是到現在才開始激動呀。”

師雨抿抿%e5%94%87,轉頭就走。他趕緊上前幾步拽住她,怕驚動小吏和杜泉,乾脆又將她拉入房中,合上門。

“承認在乎我有這麼難麼?”

師雨被他抵在門後,看著他那嬉笑的臉覺得分外刺眼,挑眉橫眼,波光流轉,媚態橫生:“本來就沒那麼在乎啊。”

“那你還說來看我是不是真回來了?”

“我隻是來處理政務,順便看一下你而已,畢竟你也是我賢侄嘛。”

“唉,看來要你承認的確是此生無望了。”即墨無白說著在她%e5%94%87上啄了一口,退開時一臉輕薄相。

師雨捏住他下顎,竟反過來%e4%ba%b2了他一下。

即墨無白驚著了,臉上笑倏然收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師雨柔柔笑道:“身為一城之主,在墨城隻有我輕薄彆人的分,你還以為是你占了便宜?”

即墨無白一拍腦門:“姑姑果真風采依舊,佩服,佩服。”

門外忽有腳步聲,杜泉人未至門邊就開始喚即墨無白,說是送藥來了。

師雨趁機想推開即墨無白離開,卻依舊被他牢牢禁錮著。他臉上沒有玩笑之色了,埋首在她肩頭,溫情脈脈:“我回來了,放心。”

他知道師雨剛才那麼說不是故作輕佻,也不是打情罵俏,更不是欲拒還迎,心裡多少還是因為阿瞻而放不開。

師雨沉默片刻,伸手攀住他的背,臉埋在他%e8%83%b8`前長長舒了口氣。

朝廷那邊很快傳來消息,喬定夜的案子基本已經有了定論。他根基未穩,多罪在身又涉及謀逆,朝中敢替他求情的人寥寥無幾,如今死罪是絕對跑不掉了,就看是誅幾族的事兒了。

即墨無白此時人已在寧朔。他之前假死,傷養到一半就被派來寧朔搜集證據。喬定夜身上那些受賄和壓榨百姓的罪名有真有假,皆出自他手。

所以說隻要陛下要你死,就不怕沒罪名。

這次他前來寧朔,主要任務則是清洗安西都護府,將喬定夜的嫡係部下和心腹撤換成皇帝指定的人選。

喬定夜的家眷已被朝廷派人嚴加看管起來,即墨無白去見了一下,找了一圈,卻沒見到喬月齡。

他不知道喬月齡自己離去的事,恰好聽到了師雨和喬定夜私通被其掌摑的傳言,有些想去問師雨,可又怕她誤會自己是介意她以色侍人、委曲求全,隻得作罷。

寧朔並不太平,大約是存心報複,即墨無白臨晚出城辦事,竟遭到了一群沙陀雇傭兵的刺殺。

雙方激戰正酣,忽見葛賁帶人殺將出來,將對方殺得一乾二淨。

不是說說,那當真是一乾二淨。

夕陽將下,即墨無白站在車旁,掃過一地屍首,淋漓的鮮血在殘陽映照下分外豔麗。他看向葛賁:“葛校尉這是來剿匪的?”

葛賁皮笑肉不笑,“不然少卿大人以為我是專程來救你的嗎?哦不對,現在該叫一聲大都護了,雖然您是代任的。”他刻意加重“代任”二字,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首:“這些人都是殺害前城主的凶手,城主吩咐過了,見了便殺,一個不留。”

的確是師雨的作風。

即墨無白朝他身後看了一眼:“但我總覺得你還有其他事呢。”葛賁所帶領的是一隊騎兵,卻突兀地多了一輛馬車。“看方向,葛校尉這是從中原來的吧?這車中裝著誰呀?”

葛賁始終對他心存排斥,冷著臉道:“我就是出來剿滅沙陀殺手的。”

即墨無白撇嘴:“好吧,既然你不願多說,那我就不多問了,反正你經過寧朔還是要接受檢查,這是最近的規矩。”

葛賁眼神一閃,昂昂下巴:“那我就告訴你,車裡的人是我們城主的客人,你要是不怕城主生氣就查好了!”

即墨無白摸摸鼻子:“我還真怕她生氣。要不這樣吧,你走你的,我也不查了,我直接跟去墨城看就好了。”

葛賁氣悶地瞪著他,險些動氣,可想起臨行前師雨特地強調了要儘可能低調行事,更不能在路上引起太多注意,隻能冷哼一聲,打馬上路。

作者有話要說:為毛已經很努力了,更新時間還是到十點了!這不科學,一定是誰把我的鬨鐘給撥快了!_(:з」∠)_

最近的審核還沒結束,大家如果有時間可以去審核文章和評論,有*幣拿的~~如果有審核到我的長評的請一定給予放行,明明那麼和諧的長評,就因為在審核給我刪掉了,心碎……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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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黎明前的黑暗,水裡的小夥伴們,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

第六十一章

喬月齡這段時間一直在老家待著,那裡與世隔絕,她直到最近才聽說喬定夜獲罪受審的事。正準備前往長安打聽情形,不想竟被人偷襲。

房間被人嚴守著,她也是辨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這裡是城主府。正想要強行衝出去,師雨從門外走了進來。

喬月齡見她綰發做髻,服飾威嚴,與以往大不相同,不覺愣了愣:“是你把我擄來的?”

師雨點頭,朝身後招招手,夙鳶端著吃的喝的過來,因為還記得喬月齡之前扇師雨的那巴掌,東西放到桌上時的動靜大的很,簡直是用摜的。

師雨以眼神斥責夙鳶,轉頭朝喬月齡笑道:“喬姑娘彆來無恙。”

喬月齡雙?%e5%94%87緊抿成一線,許久才開口道:“我大哥忽然入獄,是不是與你有關?”

“你為何不覺得他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呢?”

喬月齡無言以對,忽然坐去桌邊,動手吃飯。她此行自鄉野間而來,身上還穿著樸素的布裙,頭發綁的也很隨意,此時大口吃飯,舉止粗豪,與之前形象判若兩人。

師雨在她對麵坐下,也不打擾她。

待風卷殘雲將所有食物一掃而空,喬月齡起身道:“不管師城主擄我過來意欲何為,我都不會久留。”

師雨好笑:“那你要如何離去?我這裡防守嚴密,你走得出去?”

喬月齡驀地從袖中抽出把短匕首,夙鳶嚇得一聲尖叫,門外頓時湧入幾個侍衛拔刀相向。

她冷眼掃視一圈:“你們未必就能製得住我。”

師雨忍不住笑出聲來:“喬姑娘何必與我刀劍相向,放心,令兄的事很快朝廷就會宣判,待結果一出,你再決定去留不遲。”

喬月齡怔了怔,雖不解其意,手中匕首卻是好好收起來了。

即墨無白此時已經乖乖離開城主府。杜泉因為他去追問師雨而被丟下,最後去官署過了一夜,直到現在日上三竿才見著他麵,心情微妙可想而知。即墨無白一上馬車便被他睜著圓溜溜的眼珠不停審視,臉皮再厚也有些吃不住。

“你這是在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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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泉緊鎖著眉頭:“公子,你昨晚乾什麼去了?一整夜都不見人影,今日倒是神采奕奕的嘛。”

即墨無白連咳兩聲,攏了攏衣領道:“哎喲,天越發涼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寧朔去吧,安頓一下再過來。”

杜泉憤懣:“公子您還要過來啊,不就是個喬姑娘嘛,問了一夜還沒問出結果嗎?”

即墨無白正要回話,車外傳來一陣馬嘶,他揭簾一看,原來是老將軍霍擎。

“霍老將軍這是去往何處?”

霍擎朝他抱了抱拳:“來見城主,朝廷的快馬消息已經入城,據說喬定夜的審決下來了。”

即墨無白當即探身而出:“既然如此,我與你同去見她吧。”

霍擎下馬,將韁繩遞給下人,請他先行。即墨無白自然謙讓,但霍擎堅持,二人僵持半天,他隻好先行半步。

待登上台階,轉上回廊,左右無人,霍擎忽然道:“之前老夫對大都護多有得罪,還望莫怪。”

即墨無白想起那次險些喪命的追殺,一時訕訕:“老將軍當時職責在身,此事就不提了。”

霍擎頷首:“實不相瞞,老夫今日服軟,乃是有求於大都護。”

即墨無白不禁轉頭看他,霍擎側臉肅然,似乎連花白的胡須都帶著刺人的銳度。

“老將軍有話不妨直言。”

“不知大都護如何看待與城主的婚事?”

“……”即墨無白暗自揣摩這話的意思。

霍擎道:“老夫是軍人,不會拐彎抹角,大都護對城主如何,老夫多少有數。如今墨城今非昔比,城主一人支撐墨城,背後要對皇帝俯首帖耳,前方又要提防若羌狼子野心。若是大都護還對城主有意,老夫絕不阻攔,隻求大都護以後對她多多扶持,以免她一人勢單力薄。”

即墨無白不禁失笑:“老將軍肯支持,無白感激不儘,隻是您老隻怕是誤會我與師雨了……”

霍擎急道:“怎麼,難道你對她無意了?”

即墨無白邊走邊搖頭:“我是說我與她並不是庇護與被庇護的關係,師雨不會依附於我,我也不會為了與她聯結勢力而接近她,不知這麼說老將軍是否明白。”

霍擎稍稍怔忪,長歎一聲:“老夫重利,貽笑大方了。”

即墨無白笑道:“哪裡,老將軍這是為師雨著想,想必她本人也會感激你一片苦心。”

正說著,到了書房外,夙鳶進去知會了一聲,請霍擎和即墨無白進去。

師雨端坐於內,一手執筆,隻稍稍抬眼看了看霍擎,根本沒看即墨無白,雙頰卻是微紅,想必是為昨晚的事不自然。

好在霍擎沒看出異常,拱手見禮,將送到的書函遞到她跟前。

師雨早在等著消息,連忙接過來查看,眉頭時緊時鬆,總算朝即墨無白看了一眼,起身將書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