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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 九小二 4256 字 3個月前

哀歎一聲,趕忙跟上。

“怎麼走了?”駱叔時看著天權和天璣的背影,疑惑。

“我的老天!爺你就少說幾句吧。”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那酒他們也喝了,怎麼他們就沒有問題呢?天璿暴躁了。

“為什麼?”駱叔時轉頭看著天璿,扁嘴,“我不是你爺爺。”

“天樞,現在怎麼辦?”實在是無法跟你駱叔時交流了,天樞長歎一口氣,瞄了一眼被駱叔時死死抱在懷裡的南青簫。南青簫正垂著眼,表情嚴肅的樣子,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雖然不認為南青簫會對駱叔時使什麼手段,但目前來看,南青簫的嫌疑是最大的,可人在駱叔時的懷裡,他們也不敢動手搶人。

“還能怎麼辦?你們誰敢揍暈爺嗎?”搖光撇撇嘴。

“開什麼玩笑!爺現在可是清醒著的!”天璿瞪眼。

“那不就得了。”搖光聳聳肩,起身向門口走去,“這裡交給你們兩個了,我去看看南家的賬本。”爺之所以收了七星在身邊,為的就是各司其職,尤其是在爺出問題的時候,他們更不能亂,這些年來也已經練出來了,雖然心裡的確擔心,但搖光相信天樞和天璿能處理好問題,“我會順便去看看那兩個笨蛋的,你們放心吧。”

“你們兩個怎麼還不走?”駱叔時看著天樞和天璿,很是嫌棄。

“駱三爺。”就在天樞和天璿兩人也快要抓狂的時候,南青簫終於開口了。

“恩?”駱叔時偏頭,從側麵看著南青簫的臉。

南青簫仰頭,溫柔一笑,笑得駱叔時暈暈乎乎的,然後突然發力轉身,抓住駱叔時的肩膀往下一按,同時屈膝上頂。

“唔!”駱叔時完全沒反應過來,%e8%83%b8口被重重頂了一下,疼得駱叔時立刻捂著%e8%83%b8口蹲在地上。

南青簫十分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不平整,轉身就向門口走去:“我在南家,跑不了。”

天樞和天璿愣愣地看著南青簫有些怒意的背影,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轉身再看看還沒從疼痛中緩過勁兒來的駱叔時,又禁不住對南青簫心生敬意。竟然敢對爺下手,不管怎麼說這青簫公子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兒。不過爺這反常的狀態到底是怎麼回事?

“唔……青青……”駱叔時抬頭,雙眼含淚地看著南青簫遠去的背影。唔……他不記得有做什麼讓青青生氣的事情啊,而且青青下手也太狠了吧?明明看起來很瘦弱,沒想到武力值還很高啊。

“啊!我想起來了!”天璿兩手一拍,恍然大悟的樣子。

“想起什麼了?”天樞皺眉看著蹲在地上扮委屈的駱叔時,一籌莫展。

“青青!那個青青啊!”

“哪個?”天璿就不能說的更明白點兒嗎?他現在頭疼,可想不出那麼多事兒來。

“哎呀!咱們見著青簫公子不是六年前嗎?爺讓咱們查南青簫也是六年前見過那次麵之後的事兒,但是天樞你記不記得,在那之前,爺嘴裡就一直念叨著一個名字?”爺從最開始認識他們的時候,就沒把他們當成下屬,一起打天下的那個時候,爺偶爾會跟他們聊些私事。

“啊!是那個青青!”天璿這麼一提,天樞也想起來了,“青青……南青簫……難道是同一個人?”

“肯定沒錯!六年前見過南青簫之後,爺就再也沒提起過青青。”

“……爺可真夠專情的。”看著還蹲在地上畫圈圈的駱叔時,天樞和天璿以目光傳遞敬意,雖然現在的駱叔時是肯定接收不到這份敬意了。

第10章 哪裡像嗎?

自回到南家之後的這半年時間裡,南青簫第一次失眠了,而讓他失眠的那個人,卻在駱家的宅子裡好夢酣暢。南青簫躺在床上越想越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最後乾脆翻身下了床,不緊不慢地研好墨,提筆作畫,這一畫就是一夜,直到天大亮了,南青簫才滿意地收筆,然後心情不錯地開始洗漱更衣。待一切收拾妥當的時候,南青簫的房門就被南叔敲響了。

“大少爺,駱三爺來了。”

南青簫拿上自己一晚上畫的兩幅畫,開門與南叔一起去了正廳。

正廳裡,駱叔時依然是四平八穩地坐在主位上,但今日,駱叔時的表情與之前略有不同,有一種緊張的緊繃感。

今早起來他就覺得頭疼欲裂,記憶的最後是與青簫同桌用餐,可那之後呢?他們做了什麼?他又做了什麼?天樞隻告訴他青簫最後是踹了他一腳然後憤然離去,他到底是做了什麼讓青簫生氣的事情?對昨晚的事情為什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駱叔時疑惑了,緊張了,這種緊張在看見南青簫的時候達到了頂點。

“青簫見過駱三爺。”心情愉快地踏進正廳,南青簫有模有樣地向駱叔時行了個禮,說話的語氣聽起來要多愉快就有多愉快,可駱叔時和南明宣就是覺得他有些愉快過頭了,那聲音和表情都顯得有些詭異。

駱叔時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就隻是僵硬地點了點頭,從鼻子裡擠出一個單音。

“青簫昨夜突然起了興致,畫了兩幅畫,不知道駱三爺是否有興趣指點一二。”像是認準了駱叔時不會拒絕,南青簫提步上前,毫不猶豫地走到駱叔時麵前,然後“啪”地一聲將折好的兩幅畫拍在了駱叔時手邊的茶幾上。

駱叔時的心跟著一咯噔。青簫果然是在生氣,他昨天到底做了什麼?偏生天樞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誰都不告訴他,天璣今早看他的表情還一直都是哀怨的,搞什麼?

駱叔時看看南青簫,再瞄一眼手邊的兩張宣紙,小心地伸手,拿起一幅展開。

畫上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黑亮的雙眼炯炯有神,孩童的手上抱著一個圓滾滾的球,正咧嘴笑著,憨態可掬。

什麼意思?天樞和天璿對視一眼,不明白南青簫為什麼讓自家爺看這樣的一幅畫。

“不錯,栩栩如生。”駱叔時卻是雙眼一亮,滿意地連連點頭。

“駱三爺再看看另外一幅。”栩栩如生嗎?那是當然的,這十幾年,他可從來沒有忘記過。

“恩。”駱叔時已經能猜到另外一幅畫的內容了,可還是拿起來展開來看。果然,那畫上所繪之人正是駱叔時本人,英眉劍目,有一股凜然之氣,“青簫可真是觀察入微。”原來青簫也一直在看著他啊。駱叔時的心裡這個美啊。

“天樞,看過這兩幅畫之後,你有什麼想法?”南青簫依然是眉眼帶笑,隻是那語氣還是讓人覺得不妙。

有什麼想法?天樞挑眉。南青簫既然如此問他,自然不是在問他的技藝如何,可……這毫不相關的兩幅畫,他能有什麼想法?天樞疑惑地看一眼南青簫,卻也隻看到一張溫和的笑臉。

“天樞以為,這兩幅畫栩栩如生,神於畫外,隻是天樞實在看不出這兩幅畫有什麼聯係。”

“那天璿看得出嗎?”南青簫又轉頭看向天璿。

“額……看不出。”天璿迷茫地搖搖頭,“青簫公子畫了爺的畫像,這天璿能理解,可那小男孩兒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祝福爺能早生貴子?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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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三爺,您要不要告訴您的兩位屬下這兩幅畫之間究竟有什麼聯係?”還讓他自己想?這是他能想出來的嗎?!

“都是我。”駱叔時一手拎著一幅畫,左看看右看看,怎麼看都覺得滿意。

“啥?”天樞和天璿一愣,然後瞪圓了眼睛死盯著駱叔時左手上的孩童畫像,“爺,您說……這是您小時候?”

“怎麼?不像?”駱叔時倒是有些詫異了。

“爺……哪裡像?”天樞嘴角抽了抽。看這畫像,爺小時候愛笑,憨厚老實,可是現在……偷瞄一眼駱叔時麵無表情的臉,天樞表示他完全可以理解南青簫,就爺這張麵癱臉,就連那雙眼睛都很少帶有笑意了,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他們家爺這絕對是七十二變之後了,換他他也想不起來。

“真的不像?”駱叔時扭頭看看天樞,再看看天璿。

“不像。”天樞和天璿誠實地搖搖頭。

“恩……”駱叔時抿嘴。真的不像嗎?好吧,不像就不像,可就算不像,青簫也不該忘記他,“你不記得我的名字?”

“這次換三爺自、己、想!”南青簫狠狠瞪駱叔時一眼。還說名字呢,想起名字這事兒他就更生氣了!誰能想到七八歲的孩子還口齒不清啊,害他記著一個錯誤的名字找了四五年都沒找到,真是氣死了!

“額……”連名字都是他的錯嗎?駱叔時無辜地眨眨眼,“對不起?”

“三爺還是等想起來了再說這句‘對不起’吧。”南青簫輕哼一聲,轉身找了位子坐下。

看著南青簫故意跟他鬨彆扭的樣子,駱叔時的眼中笑意連閃。不管怎麼說,南青簫沒有忘記他,南青簫跟他一樣,記掛了對方十四年,沒有什麼比這個認知跟讓駱叔時開心的了。

“青簫,畫還少一幅。”將手裡的兩幅折好,收進懷裡駱,叔時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恩?”還少什麼?南青簫疑惑地看向駱叔時。

“六年前,八月十五。”

南青簫的雙眼倏地瞪大:“那也是你?!”六年前的八月十五,南青簫在睢寧國的都城偶遇一位青年,兩人一見如故,奈何在湟中的娘%e4%ba%b2突然被困,他匆忙趕去了湟中,就未能再與那位青年相遇。可是……他記得那人分明是有些男生女相,怎麼……怎麼就長成了現在這副德行?!

“正是。”看到南青簫的臉上露出意料之中的驚訝神色,駱叔時的心情更加舒暢。這些年,青簫果然是一直記著他的。

“你……我……唉……”南青簫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隻無奈地歎息一聲,搖頭失笑。哪有人在成長過程中次次蛻變都麵目全非的?真是白白浪費了他多少時間。不過思路一轉,南青簫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你是因為我才來幫助南家的?”南青簫之前就有疑惑,駱家三爺執掌駱家大權,怎麼會突然%e4%ba%b2自跑到高邑城來,就為了一個如同%e9%b8%a1肋的南家作坊。

“是也不是,不用擔心。”駱叔時知道南青簫想到了什麼,沒多解釋,但是那自信的笑容足以讓南青簫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