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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 九小二 4279 字 3個月前

月這個名字,可是假名?”吳皓月是南青簫母%e4%ba%b2的名字,一個平凡無奇的名字,但是聞到這酒香之後,見多識廣的天璣就覺得“皓月”這個名字並不平凡了。

“何出此言?”南青簫眉梢輕挑,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睢寧國自產自銷的知名酒商有五家,北方劉、孫兩家,南方姚、南、嶽三家,五家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短,是睢寧國的酒商龍頭,但五家家主卻有一個共同的願望。”天璣的話頓住,搖晃著手上的酒杯,側首觀察著南青簫的反應。

天樞依次為眾人斟滿了酒之後,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卻腹誹著天璣這話說的不合時宜。天璣是個話不多的人,如非必要,不會多言,可現在卻說了這麼多,這鋪墊、這暗示,一聽就是很重要的事情,在談論重要事情的時候,他們這酒還怎麼喝?可若要他們等天璣說完了再喝,那未免也太慘無人道了吧?好酒就在嘴邊,要他們怎麼忍耐?

“哦?是什麼?”不愧是駱三爺手下掌管情報的,即使是跟他們無關的事情也了若指掌。

“習得湟中褚師家的釀酒之法。”天璣目光銳利地直視南青簫,“天璣在追隨爺之前曾遊曆於湟中地區,有幸結識了褚師家的一位酒將,天璣自是不可能知曉釀酒配方,但這獨特的酒香,天璣卻不曾忘懷。”

“特彆的酒香?”南青簫還沒說話,搖光就先開口了,“都是酒,這香氣就算有差彆,也算不上是獨特吧?”搖光能喝酒,卻不會喝酒,好酒到了他嘴裡都糟蹋。

“那是因為褚師家的釀酒配方中有一樣東西是必須要加進去的,不論釀造什麼樣的酒,這東西都必須要加,而這東西與酒曲混合之後,就會散發出一種特彆的香氣。”

“是什麼東西?”提問的換成了天權。他們接下來就要開工釀酒了,多了解一點兒總是好的。

“那可是褚師家的秘方,我怎麼可能知道。”天璣聳肩。

南青簫抿一口酒,以為這個話題就這樣被帶開了,沒想到下一秒駱叔時就開口找回了最初的話題。

“所以,你來自褚師家?”駱叔時也舉杯輕抿一口,看著南青簫的眼神中隻有好奇。

“不是。”南青簫搖了搖頭,“未入族譜,未拜師門,我與褚師家並無關係。”

“那果然是褚師皓月!我怎麼早沒想到!”天璣咋%e8%88%8c一聲,一臉的懊惱。早想到了,說不定他早就能喝到這等好酒了。

“這就是說,青簫公子可以完全屬於駱家?”兩杯酒下肚,天璿萬分滿足,幸福感達到頂點。不為他們的事業,就為了偶爾給自己解個饞,他也要幫助爺留下這位青簫公子。

天璿此話一出,包括駱叔時在內,所有人都看向南青簫,等著南青簫的回答。

“若有用得上青簫的地方,三爺儘管開口。”屬於?這個詞很耐人尋味啊,不知道天璿是順口說出來的,還是故意為之。

“開飯。”雖然對於南青簫避重就輕的回答有些不滿,但是目前有他這句話就足夠。

或許是因為今天的飯桌上有酒,所以這頓飯吃得格外熱鬨。南青簫坐在駱叔時的身邊,看著五個興高采烈的青年融洽地相互鬥嘴,這種久違的熱鬨和歡樂讓他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不自覺地就揚起了嘴角。

一壇酒很快就被天樞五個人瓜分乾淨,南青簫隻喝了一杯,他身邊的駱叔時也隻喝了一杯,天樞為他倒的第二杯酒現在還在杯子裡,微絲未動。

“三爺可是有話要說?”他的臉就長得這麼好看,以至於駱叔時接連兩次失禮地盯著他猛看?

“有。”駱叔時單手支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南青簫。

“三爺請說。”這人不是有話直說的性格嗎?怎麼反倒“矜持”起來了?

“你真好看。”

“噗——咳咳……”異常輕柔又帶著點兒輕佻的語氣,含笑的雙眼微微眯起,南青簫甚至在駱叔時的嘴角看到了上揚的弧度,這是駱三爺會擺出來的表情嗎?!這是哪個墜入情網的無知少年吧!!南青簫更是因為駱叔時的一句話將一口茶都噴了出來。你真好看?這是駱三爺會說出口的話嗎?!這是誰家的紈絝子弟在調?戲良家婦女吧!!

因為南青簫的大動作,天樞等人全都停下了原本在進行的動作和對話,不解地看著南青簫。

第9章 酒後亂局

“謝三爺誇獎。”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南青簫再抬頭看的時候,駱叔時已經恢複了正常的表情,嘴角繃直,清明的眼神中帶著一點點的擔憂,似乎是在擔心南青簫會不會咳出個好歹來,隻是還支著腦袋,目不轉睛地看著南青簫。

“天樞。”南青簫偷偷拽了拽天樞的衣袖。

“恩?青簫公子何事?”天樞轉過頭來,有些疑惑地看著南青簫。

“三爺平日裡就這樣看人嗎?”

“恩?”天樞這才看向駱叔時,然後禁不住抽了抽嘴角,“額……爺偶爾是會過於專注,青簫公子不要介意。”天樞拿起酒杯,抿一口酒,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實際上天樞是第一次見到駱叔時這樣專注的眼神,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就隻倒映出一個人的影子,彆無他物,這也說明爺是真心在意南青簫吧?又多看了駱叔時一眼,天樞突然覺得駱叔時的眼神清明得有些不對勁兒。

“是嘛。”人家都說這是正常的了,他還能說什麼?南青簫想要無視駱叔時的視線,卻無論如何都無視不了,如坐針氈,“時間不早了,青簫也差不多該告辭了。”見天樞幾人都是吃完了飯在閒聊,駱叔時又是什麼都不吃好像隻要盯著他看就能看飽肚子的狀態,這一頓晚飯也算是結束了,南青簫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告辭。再繼續待下去,他都怕自己在駱叔時灼熱的視線中融化掉。

天樞等人一聽,全都齊齊看向駱叔時。

“青青要走了嗎?”駱叔時依然保持著單手支頭的姿勢,若不是偶爾眨動一下眼睛,南青簫會以為他已經石化了,而一聽到南青簫告辭的話,駱叔時突然一扁嘴,滿目委屈地看著南青簫,這一表情和語氣出乎所有人預料。

“爺?”天樞一愣,使勁揉揉眼睛,卻發現駱叔時還是那副表情。怎麼回事?爺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青青?”天璿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他似乎是在什麼時候聽說過,是什麼時候呢?

“天樞,爺不是發燒了吧?”天璣一杯酒擎在嘴邊,不進也不退的,整個人僵住了。

“天樞,趕緊給爺找個郎中來,要高邑城裡最好的郎中,要多少銀子直管說。”掌管財政的搖光難得大方一回。能不大方嗎?爺的身體可比銀子重要多了。

而一群人當中,反應最小的竟然是南青簫,因為已經完全傻掉了,盯著駱叔時看的雙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怎麼了?青青怎麼不動了?壞掉了嗎?駱叔時疑惑地偏頭,然後伸手在南青簫眼前晃了晃。

天樞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這還是他們家爺嗎?這真的是他們家爺嗎?假的吧!

“你剛剛說什麼?”南青簫終於回過神來,皺著眉死盯著駱叔時。

“剛剛?”駱叔時疑惑地眨眨眼,“你要走了?”

“上一句!”

“你真好看!”駱叔時嘴角一揚,笑得要多單純就又多單純。

“哐當”一聲,天璿%e5%b1%81%e8%82%a1一滑,從椅子上摔了下去,順便帶翻了椅子。

天權驚得大張著嘴,滿嘴的茶水嘩啦啦地往下流。

搖光一抬手,合上了天權的下巴,但看著駱叔時的目光是呆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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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簫公子,請您配合一下。”天樞突然將手按在南青簫的肩膀上,沉穩的力道像是壓在南青簫的心頭一樣,讓南青簫的心猛地一沉。

南青簫自然知道天樞所說的配合是什麼意思,駱叔時的言行舉止突然變得不正常,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要調查的,而作為最大嫌疑人的他暫時是沒辦法離開了。

“不許欺負青青!”駱叔時突然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把將南青簫拉進懷裡護住,怒瞪天樞一眼。

南青簫不妨,一頭撞在駱叔時健壯的%e8%83%b8膛上,撞得腦門生疼。天樞的手懸在半空,愣愣地看著幼齡化的駱叔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天樞向天璿和天璣兩個人使個眼色,那兩人立刻把自己整理好,快步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地站在駱叔時身邊,以防發生什麼變故。

“爺,現已戌時一刻,您該去書房看賬本了。”作為駱叔時身邊的隨侍,天璿總是牢記駱叔時事先為自己安排好的行程,隨時提醒。

“不去。”駱叔時抱著南青簫側了側身,背對著天璿。

不去?!爺竟然會拒絕工作?!這事大了!

“爺,那些賬本都是南家的賬本,急著用的,您看……”強忍著一拳打在駱叔時臉上的衝動,天璣強作平和,滿臉笑容地看著駱叔時。這不是他們家爺,絕對不是!

“你誰啊?”駱叔時盯著天璣看了一會兒,突然就爆出一句讓天璣想立刻自殺的問句,還嫌棄地退開兩步,跟天璣拉開距離。

“……天權,劍借我一用。”天璣的表情一僵,然後麵無表情地轉身,走到天權身後伸手就去摸天權腰間的佩劍。

“你要做什麼?”天權趕忙按住自己的劍。

“自我了斷。”爺竟然說不認識他……爺竟然不認識他……爺不認識他……不認識他……

“……彆鬨。”天權嘴角抽了抽。爺已經出了狀況,這天璣跟著搗什麼亂。

“我沒鬨,我很冷靜,劍給我。”

於是天璣和天權兩個人就在偏廳的某個地方開始了佩劍搶奪戰,玩得不亦樂乎。

天樞扶額,天璿聳肩,搖光額角的青筋暴跳。明明是個男人,天璣的那顆心怎麼就跟瓷做的似的,一戳就碎得稀裡嘩啦的,每次都忙中添亂。

“青青,他想自我了斷,我們要幫他嗎?”駱叔時卻還嫌不夠亂一樣,給了天璣非常有力的致命一擊。

天璣的身體一僵,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腳步踉蹌著向門外走去。

“天璣,你去哪?”

“投井。”

天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