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1 / 1)

酒色 九小二 4241 字 3個月前

,天樞鬆了口氣,變相回答了南青簫的問題。

“駱三爺給青簫了送了這麼多東西,青簫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回禮,這一壇花雕隻有三年,是青簫%e4%ba%b2手釀製的,麻煩天樞代為轉交給駱三爺。”說著,南青簫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壇三年陳花雕遞給天樞。

“天樞以為,這酒若是由青簫公子%e4%ba%b2自送給爺,更能表達青簫公子的心意。”天樞沒有伸手借酒,反而後退了一步。

“突然登門拜訪有失禮數,改日等青簫先送上拜帖,定%e4%ba%b2自登門拜謝。”

“如果是青簫公子,無論何時,駱府都會恭迎蒞臨。”

南青簫放下酒,麵露無奈之色,最終還是妥協了:“天樞今日何時回去?”

“現在,立刻,馬上!”接連五天,爺的心情一直都不好,連帶著駱府上下心情都不好,他得早些帶青簫公子回去,以解救駱府於水火之中。

南青簫一愣,然後無奈地歎一口氣:“那就走吧。”

“青簫公子其實不必思慮過多,爺隻是很中意青簫公子,所以想對青簫公子示好,公子若是喜歡,就接受,若是不喜歡就直接拒絕,爺不會強人所難。”見南青簫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天樞笑著開口。

“若是有人能給青簫提個醒,讓青簫早日想起與駱三爺之間的種種,也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南青簫斜了天樞一眼。那駱三爺倒確實不會強人所難,隻鬨鬨脾氣,就讓人很頭疼了。說也奇怪,駱三爺鬨脾氣,他原本是可以置之不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在意,這五天沒見,總覺得哪裡不對。

“至於此事,青簫公子若是想得起便想,若是想不起也不必費心去想,不管過去怎樣,現在爺就在公子麵前,公子就算是重新認識我們爺也不晚。”

“駱三爺可沒給青簫重新認識的時間。”南青簫翻了個白眼。

“呃……我們爺性子有些急,青簫公子莫怪。”依著南青簫的性格,他們家爺要是沒有行動,這南青簫怕是一輩子都不帶搭理爺的吧?若真是給他時間,爺指不定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從南府去往駱府的這一路上,南青簫跟天樞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想著要是能從天樞嘴裡套出話就好了,但結果如南青簫所料,天樞口風很緊,南青簫什麼都沒套出來。

下了馬車,麵前的駱府低調得出乎意料,像是為了免受打擾,這宅子在一條小巷的儘頭,門梁上掛著一塊黑檀牌匾,牌匾短小,上麵隻寫了一個龍飛鳳舞的“駱”字,石灰色的,窄小的大門隻容一人通過,這樣簡樸到簡陋的門臉是絕不會讓人想到富甲一方的駱家的。

南青簫隨著天樞進門,這大門之後宅子之內依然是出乎意料的樸素,樸素的與一般平民居所彆無二致,隻一個四合小院,小院正中的假山將主屋掩住,左右兩邊的廂房似乎是留作下人房和客房的。

“我偉大的首領,請收下我如滔滔江水一般洶湧澎湃的敬仰!”話音中透露出的激動之情十分誇張,南青簫還沒來得及仰頭去看,就隻見一抹青影飄飄然在眼前落下,“見過青簫公子,您可來了,走走走,我們進去喝杯茶。”

“天璿,不得無禮。”天樞瞪了天璿一眼。天璿就是被爺慣得,隨意過頭了。

“是是。”天璿攤攤手,明顯是沒把天樞的話聽進去,輕輕推著南青簫,略顯焦急地帶著南青簫走向書房。

“爺,青簫公子求見。”到了書房門口,天璿還是記得規矩的,敲了敲門,故意提高了聲音。

“進來。”隻兩個字,天樞和天璿就同時鬆了一口氣。青簫公子,您就是佛祖臨世啊,救弱小黎民於水火之中!

天樞趕緊為南青簫推開門,天璿則是在南青簫的身後輕輕推了一把,南青簫的身體往前一傾,就踏進了駱府的書房。

算上駱叔時,書房裡一共四個人,那目光跟探照燈似的,齊刷刷地轉向踏進書房的南青簫。

南青簫嘴角抽了抽:“見過駱三爺,青簫唐突登門,望三爺海涵。”

“屬下天璣、天權、搖光見過青簫公子。”這位公子果真是神人,隻來露個臉,爺的心情就由烏雲壓頂瞬間轉為晴空萬裡,回頭得給這位公子擺個供案供起來,以保佑他們生活安樂。

“久仰大名。”南青簫客氣地點了點頭。駱三爺手下的七星乾將與駱三爺本人一樣聲名遠播,總統領天樞、隨侍駱三爺左右的天璿、收集情報的天璣、暗衛統領天權、駱家船隊統領玉衡和開陽、財政總管搖光,每一個都是對駱三爺忠心耿耿的良才。

“都下去吧。”駱叔時挨個看了一眼,便沉聲下令。一個個的,都盯著青簫看做什麼?

第8章 湟中褚師?

“青簫,坐。”等天樞他們都離開了,駱叔時的眼神中才隻剩下笑意,“青簫可是有事找我?”

“近日來多受駱三爺恩惠,青簫為表謝意,特送上%e4%ba%b2釀的三年陳花雕。”南青簫走上前,將那一壇花雕放在駱叔時的桌案上。駱叔時的臉上幾乎是沒有表情的,怒意和笑意都在那一雙眼睛裡,這樣的情緒本是不那麼容易察覺的,但南青簫卻總是能輕易察覺。

“青簫%e4%ba%b2自釀的?”駱叔時拎起酒壇,隔著泥封就能聞到酒香,“三年陳的酒是這種味道的?”駱叔時不太懂酒,但平日裡往駱家送酒的也不少,聞得多了,就大概能區分出三年陳酒、五年陳酒和十年陳酒的酒香了,可南青簫送上的這一壇,說是三年陳,這酒香卻遠比普通的三年陳酒濃鬱得多。

“同一種酒的釀製方法不同,即使年份相同,酒香也略有不同。”他釀酒的方法是跟娘學的,娘說是外祖父一派獨創的方法,如今懂得此法的人所剩無幾,若是碰上了,就必定是同門%e4%ba%b2友。

“你在南家半年,南風竟從未讓你釀酒?”如若不然,有南青簫相助的南家怎會到如此地步?

“沒有。”南青簫輕輕搖頭,看那表情是全不在意。

“青簫來陪我下盤棋吧。”駱叔時思索片刻,將那壇花雕小心放好,然後轉身從書櫃的下層一格取出棋子和棋盤,走到窗邊,全部放在兩張木椅之間的方桌上。

除去六年前極為短暫的碰麵,駱叔時與南青簫已經分開十四年,前幾年是因著駱叔時年齡尚小能力不足,無從獲得南青簫的消息,六年前的短暫交彙讓駱叔時欣喜,可那之後之後,駱叔時竟又失去了南青簫的消息,直到南青簫回到南家,天璣才將所能查到的消息呈交給駱叔時,但南青簫的生活一直簡單而低調,那些消息也隻能讓駱叔時了解一下南青簫的生活狀況,至於南青簫的性格、理想和yu望,駱叔時一概不知。雖然從今往後他們有大把的時間用來加深對彼此的了解,但駱叔時卻希望可以先做個大概的了解,以便思考對策,而了解一個人內心最快的方法,大概也就是對弈了吧。觀棋品人,雖不說那麼靈驗,但多少有點用處。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好。”聽駱叔時提議要下棋,南青簫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想的也是要觀棋品人。南青簫從未碰到過像駱叔時這樣行動力超強的人,如若不再多了解一些,南青簫還真不知要如何應對。

這棋局一開,書房裡除了子落棋盤的聲音就隻剩下南青簫和駱叔時輕淺的呼吸聲,兩個人都全神貫注地緊盯著那一方棋盤,思索著棋局,品評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男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靜謐的書房裡,兩個人享受著勢均力敵棋局,也享受著兩個人之間舒適的氛圍,一局棋從未時下到酉時過半,駱叔時險勝一子。

棋局終了,南青簫和駱叔時卻都沒有說話,兩個人都還低著頭,視線在棋盤上掃來掃去,似乎在回味,半晌,兩人默契地在同一時間抬頭,相視一笑。無需言語,駱叔時知道,他將得到最優秀的酒將,從今日起,有人與他並肩同行,創一間天下第一的酒莊,不需明說,南青簫明了,他終於找到釀酒的理由了,自今日始,他將為了一個人,釀出這天下間最好的酒。

“爺、青簫公子,晚飯已經備好,請移步偏廳。”天樞敲開書房的門,進門之後自然而然地瞄了一眼棋盤,隻一眼就明了了棋局,不禁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南青簫既然是駱叔時中意的人,又怎麼會差?

“你們今日有口福了,將那壇酒帶去偏廳。”駱叔時買的這處宅子不大,故而與正廳相連的偏廳就成為了用飯的地方。駱叔時是不在意這些的,有個地方用就成。

“天樞代表七星謝爺和青簫公子賞賜。”天樞眼神一亮,有些迫不及待地帶走了那壇酒。南青簫之前剛拿出這壇酒的時候,那濃鬱的酒香就勾出了他的饞蟲,原以為這酒是南青簫%e4%ba%b2手所釀,爺該不會分給他們,沒想到卻有意外之喜。爺不吃獨食的習慣真是好極了!

待踏進偏廳,南青簫才驚訝地發現這廳裡的圓桌極大,擺著的一圈座椅和碗筷剛好七副。南青簫多瞄了駱叔時一眼,卻什麼都沒問,待隨著駱叔時落座之後,果然發現其餘五人也都跟著圍坐在桌邊。

“我們隨爺跑船的時間比較多,在船上沒那麼多規矩,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青簫公子莫怪。”也隻有天樞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並為南青簫解惑。

“挺好。”南青簫與七星相處不多,但從駱叔時與天樞、天璿之間的互動中不難看出他們之間的%e4%ba%b2密關係,雖名為主從,可實際上更像是相互扶持的朋友和夥伴吧,若是如此關係,同席而坐也是無可厚非的。

“天樞天樞,彆廢話了,快開壇,我都聞著味兒了。”天璿死盯著天樞手下的酒壇,眼放綠光。自家爺對酒其實並不感興趣,加上平日事務繁多,很多時候都要保持頭腦清醒和十二分的警惕,所以他們甚少有機會飲酒,沒想到今天沾了爺的光,還是一壇上等好酒,天璿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環顧一圈,發現除了駱叔時和南青簫,其餘幾個人都是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天樞笑了笑,拍掉泥封,戳開封口的紙揭掉。

這一下,濃鬱的酒香瘋狂溢出,瞬間充滿了整個偏廳。

“好酒!”手就扶在壇子上的天樞差點拎起酒壇往嘴裡灌了。

“這酒香……”天璣的表情卻與其他幾隻饞蟲不同,皺著眉嗅著酒香,似乎是因為什麼在困擾,“青簫公子,請恕天璣失禮,吳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