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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嬌嬌 青山臥雪 4350 字 3個月前

人來我門前放肆!”公子重乘車而來,遠遠的便厲聲一喝。

聽著這渾厚的一聲,呂姣放下心來,站起身迎上去。

“姣,安好否?”公子重從車上一躍跳下,握住呂姣的手。

“勉強算好。”呂姣把頭靠向他,閉著眼再也不敢看滾落在石階上的血腥嬰屍。

公子重一眼望去,虎目登時泛起森森冷光,大掌一撫呂姣後背,低聲詢問一句,呂姣簡略把情況一說,他便冷睨向優施,彼時的優施可不怕這隻被公虎趕出虎窩的虎崽子,衝著他泠泠一笑,好不得意。

公子重又看向士媯,那士媯是個捧高踩低之輩,對失了勢的公子重也是不怕,他不僅不怕還甚是不恭,拿眼角瞥公子重。

公子重一聲冷笑,也不搭理這些咄咄逼人之輩,直接詢問呂姣府裡可收拾妥當了,呂姣便道都妥當了,遂即命小童去找烏,讓她安排車隊次第出門。

有呂姣在門前和這些人周旋了一會兒,府裡頭又有烏和靜女統籌安排,此番需要帶走的東西都裝了車,隨著公子重一聲令下,一輛輛的車有條不紊的從大門而出,一切顯得那麼從容不迫,井井有條,把個打算趁亂摸魚的士媯氣的臉色泛青,但他卻還沒那個膽子敢挑破這些打包好的財貨。

呂姣做乘的馬車位於隊伍中間,車廂大小和其他的馬車並無二致,不僅如此,就連車幔窗簾等都是和其他馬車一模一樣的,有了上次逃跑時的教訓,她現在是謹慎了又謹慎,寧願泯然眾人也不願鶴立%e9%b8%a1群。

“夫主,我們要去哪裡?”由公子重抱上了馬車,呂姣回過頭來問。

“蒲城。”公子重垂眸一頓,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失望,遂即隱沒,抬起頭來時就笑著安慰呂姣,“我可不會讓自己的夫人吃苦受罪,放心吧。”

呂姣笑睨他道:“嫁%e9%b8%a1隨%e9%b8%a1嫁狗隨狗,隻要你對我好,寵著我愛著我,我可不怕吃苦。”

公子重禁不住裂開嘴笑,這一次是真正的開懷一笑。

夫妻兩個那交握在一起的手哦,相互攥的緊緊的,羨煞旁人。坐在呂姣車後頭那輛車裡的妍看了一眼,氣的立即放下了簾子。

這一次隨君出征士媯得到的賞賜除卻一些戰奴之外,就是公子重的這座府邸,望著一輛一輛載滿了財物食器的馬車如長龍一般占據了整條街道,士媯知道這府內已是差不多被搬空了,他得到的不過是個空殼子,正憋氣的厲害,又瞧見人家夫妻一副共患難亦是甜蜜的模樣,當即冷聲下令出發。他的封地緊鄰蒲城,這一趟他是領受了君命負責把公子重一家老小平安送到目的地的。

公子重登上戎車,扶著車前名為軾的橫杆行在車隊中間,緩緩前行,那站在路旁的優施生怕彆人忘記了他的存在一般,笑揮手道:“公子重,這便走了嗎,施不送了哦。”

說時遲那時快,公子重提起掛在戎車側旁的一把大弓,搭箭上弦,對準優施,電光火石之間,眾人隻聽“嘣”一聲緊促的弦響,那箭劃破空氣,冷冷直射而去,正笑的得意的優施頓時睜大了雙眼,急急後退數步,眼睛緊盯箭頭,猛一仰頭,想以一個後空翻躲過,可他一介優人出身的玩物,身段柔軟有餘靈敏不足,頭頂所戴玉冠正被射中,登時一頭青絲披散而下,優施臉色大變,眸光陰鷙露出本色,狼狽非常。

公子重卻笑了,指著優施道:“你,不過一優伶耳。”

費儘心機維護多時的臉皮又被公子重扒了下來,優施恨極,嘶喊一聲,“公子重!”仰著脖子,鼓起咽喉,那聲線都帶了血一般。

公子重冷下臉,低睨優施,“婚宴上那爵酒是我指使夫人潑的你,你卑賤之軀肮臟不堪,也敢%e4%ba%b2近我身?笑話。不過是看你能令君父一笑,身心舒泰,這才禮讓你三分,莫要給臉不要臉。你心中若有恨便衝著我來,有我在一日,絕不容你欺侮我妻。”

語調鏗然,坐在馬車中的呂姣聽了,捂著心口的位置,感動莫名,低喃一聲,“夫主。”

公子重似有所感,回眸看一眼沉穩的馬車又轉過頭來冷瞧優施一眼,對他恨毒了的目光視而不見,猛一揮手道:“出發!”

士媯早已被驚的愕然,聞聲隻機械的聽從,竟被公子重於無聲無息中奪走了片刻指揮軍隊的權利。

如此,一路無話,車隊慢慢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到了出城門的時候,遇上了公子夷和世子申的車隊,世子申的車隊還好,他畢竟是世子,公子夷的車隊就顯得狼狽很多,但好在他被君上所封的屈城不似蒲城那般荒涼,他去了之後都是現成的,隻是有一處較為奇怪,公子夷的車隊裡缺少了女眷和女奴。

三公子相遇,自然要聚首見禮,難兄難弟皆相視苦笑,但他們的君父是一頭成年的老虎,他們三個先前隻是依附成年虎王而活的虎崽子,小有成就卻沒有抵抗虎王的力量,而對於世子申來說,即便他有這份力量也不會違逆自己的父%e4%ba%b2。

“重,夷,我在曲沃,曲沃是我晉國僅次於絳城繁華的都城,一切都好。你二人一個在蒲城,一個在屈城,都是臨近戎狄的荒野之處,去後若有何難處,你二人儘可來找我。”世子申如是道。

公子夷麵有憤然之色,為世子申抱不平道:“你是未來的國君,原就不該離開君父左右,離開都城……”

“夷,住嘴!”公子重低喝一聲,公子夷自小便畏懼公子重,遂即把臉扭到一旁,閉嘴不再言語。

“虢姬何在?怎不見她的車馬?”世子申忙來和稀泥,往公子夷的車隊裡一瞧,隨口一問。不等公子夷回答又看向公子重長龍一般的車隊,吃了一驚。

“她舍不得都城的繁華,回娘家住去了,說是在絳城等我回來。”公子夷不以為意,也順著世子申的目光看向公子重的車隊,其實他早已注意到公子重這長長一串車隊了,當看見那些被推在獨輪車上的老奴隸們,啞然失笑,“二兄,你竟把這些人也帶上了。”

“帶上便帶上了,有何了得。”公子重一笑,不在乎道。

世子申的眼睛卻被公子重車隊裡那些比他們的馬車大了一倍不止的獨特馬車吸引了,道:“重,這可是你家所創?”

公子重驕傲昂頭,“然。”

“重,你可真行,還沒到蒲城落地立廟冠氏,這便有了自己的家族私創,恭喜。”世子申真誠道賀。

所謂氏,隨著封邑、官職的改變而改變,因此會有一個人的後代有幾個氏或者父子兩代不同氏,此番三公子被趕往封地,便意味著三公子沒了繼承君位的權利,故此公子夷才會為世子申抱不平,按理說他是未來的晉國繼承人是不該被趕去封地的。而像公子重、公子夷二人,回到自己的封地之後,就可以開始打算立廟冠氏,開始繁衍出一個家族分支了。

而所謂私創,這個時期正是人們創作力最強的時候,一個家族會有一個家族的特征,比如有的家族擅長製陶,有的家族擅長製弓箭等。

而當公子重真正在蒲城落地生根之後,他的子孫後代便可以冠以蒲氏了,可以被稱作蒲氏姬姓。

三兄弟又閒話幾句,各自登車,公子重讓世子申的車隊先行,他第二,公子夷最後出城,在城門外分道揚鑣,各自朝向自己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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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密布著陰雲,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被趕出都城,看來那位君父是真的氣狠了,枕邊風、美人計果真厲害。

“哢嚓”一聲雷響,遠遠的天際劈下紫電,緊接著又是一道大雷,呂姣掀開窗簾,伸出手掌一試,大滴大滴的水珠就砸了下來,把車外的奴隸和軍士砸的低下了頭,車隊卻沒有停駐的跡象,依舊緩緩前行。

呂姣四顧,知四野空曠,青山在遠,無躲避之所,不趕路也是被雨淋,趕路也是淋,倒還真不如淋著雨水慢慢趕路。

公子重的戎車行在軍隊中間,離著呂姣的馬車不遠,他的車無遮雨之蓋,不知蒼老魏犨二人如何勸說的,不一會兒公子重便下車小跑了過來,呂姣趕緊命人打開車門迎接,在車內伺候的烏趁機下了車,去後麵車上找靜女。

“夫主。”一邊為公子重擦著濕發呂姣一邊抿%e5%94%87笑,神色好不快活。

“作甚?”公子重一挑眉,放鬆身軀靠向車壁,舒服的伸了下腰,伸出手來便摸向呂姣隆起的大肚子,感歎道:“這是我的大子。”

“夫主啊夫主。”連叫兩聲,糯糯軟軟,撒嬌討好的意味兒濃厚,他笑哼一記受用了,在呂姣的脖頸處嗅了嗅,一副意猶未儘的饞貓樣兒。

呂姣知道他在想什麼,這會兒隻當不知道,把玩著他鐵杵似的指頭,幸福的笑,“夫主,我可記著你今日的話了,有你在就沒人敢欺負我,你也不能欺負我。”小紅嘴一撅,得了寸要尺。

“我怎會欺負你?”他滿臉疑惑,鐵壁沿著那肥軟的腰肢搭到她腰後,小心翼翼的抱起擱在大%e8%85%bf上抱著這對母子,精明的虎目一閃一閃堪比星子,那%e5%94%87摸摸索索夠著她的耳垂,一口叼住,%e8%88%94|%e5%90%bb咬齧,玩的不亦樂乎。

懷了孕的人,身子本就敏[gǎn]的緊,一被挑逗就渾身發軟,她癱在他懷裡,眸光漸漸迷離,“就是你欺負我了。”

“如何欺負了你,是這般嗎?”%e5%94%87縫裡露出一兩個迷糊曖昧的字眼,他忙的緊,摸摸這兒,%e4%ba%b2%e4%ba%b2那兒,玩不夠似的。

她也有感覺了,渾身起電,腰椎麻癢,昂著頭把%e5%94%87兒湊過去讓他吃,他心裡歡喜,捏著下巴覆上雙?%e5%94%87,四瓣絞纏在一起,%e5%94%87%e8%88%8c勾摩,濡沫吮xī,這一%e5%90%bb便是難分難舍,相互汲取著彼此的甜蜜。

%e5%90%bb到了何種程度,呂姣不記得了,她隻記得模模糊糊睡著了,再醒來時,雨已停了,被淋的透濕的軍士奴隸們,各自聚集在一處,正跳一種祛病之舞,嘴裡唱念有詞,曲調古樸神秘,真個像一種咒術。

第45章 意5外

一路上所見,有天塹溝壑,有峰巒疊蟑,有大河滔滔,諸般景色都帶著一種原始風貌的味道,美在天然古樸,令人欽服,而當聽到從森林溝穀之中傳來那些不知名的虎嘯猿啼,又會讓人不寒而栗,美則美矣,危險也夾雜其中。

好在此行不必穿山越林,置身危險之中,所走的路都有前人走過的痕跡,路麵雖凹凸不平,但勝在安全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