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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跟鬱濤結婚了吧?”

施沅撇撇嘴:“彆提了,鬱濤這人渣,還好沒結婚呢!”

賀璋看到她這種反應,自然很奇怪,不過也無須他多問,旁邊已經有同學七嘴八%e8%88%8c將昨天的見聞繪聲繪色描述出來了。

賀璋聽完也是唏噓不已:“真沒想到鬱濤會是那種人,當初在學校裡看上去也是挺穩重的。”

施沅:“誰說不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賀璋感慨唏噓的同時,忽然很想當著尤佳的麵對她說:你看,你當初選擇了鬱濤,沒有選擇我,現在證明你的選擇是錯誤的,如果你當年做對了選擇,就不會是現在這種光景了。

這個念頭剛起,他就又聽見施沅道:“不過還好尤佳現在的男朋友比鬱濤還要優秀一百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鬱濤還找了個潑婦女朋友,也算一物降一物了。”

賀璋微微吃驚:“尤佳有新男朋友了?”

施沅:“是啊,等會她來了,也許你能看到呢。”

賀璋一笑,麵上雲淡風輕,心裡卻有莫名的失落感。

說曹操曹操到,不一會兒,尤佳就來了。

跟昨日不同,今天她換了一身淺黃色的無袖希臘式長裙,長發也編成辮子落在一邊,嫵媚風情變成清新秀麗,雖然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卻依然亮眼。

賀璋隻看了一眼,眼睛就有點移不開了。

施沅沒有錯過他眼中的驚豔,笑著解釋道:“可惜你昨天沒來,不然尤佳穿了那身紅裙子才更漂亮呢!”

說完,她走上前去,很自然地挽住尤佳的手,調侃:“怎麼,你男朋友舍得讓你一個人來?”

尤佳:“他好像有點事,我也沒仔細問,就先過來找你們了。”

她的目光落在旁邊的賀璋身上,不確定地問:“賀璋?”

賀璋微微一笑,已經恢複了平日的風度,他上前跟尤佳握手:“你好,尤佳,好久不見。”

尤佳也笑著驚歎:“好久不見,你變化可真大,都快讓人認不出來了!”

賀璋開玩笑:“這種變化好還是不好?”

尤佳:“當然好,大才子變成大商人,聽說你事業有成,恭喜恭喜啊!”

賀璋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歡迎隨時蒞臨視察。”

施沅看在眼裡,心下有些了然,要知道剛才那麼多同學過來跟賀璋寒暄半天,可沒見他掏出幾張名片呢,這一上來立馬就給名片,寓意深遠啊。

尤佳倒沒有多想,道了聲謝就收下來了,一邊玩笑道:“大老板的名片我可得收好,以後有機會可以敲敲竹杠。”

賀璋聳肩攤手:“無任歡迎。”

今天是校慶日,慶典還未開始,所幸入秋之後天氣也不是很熱,校方就在大操場上布置了露天休息區,讓先來的校友們休息聊天,這也是為了方便大家多年不見,可以聯絡感情,畢竟能夠容納所有人的大禮堂也隻有一個,若是分散在每間教室裡,又不方便大家行走串門,不過在露天休息區裡,還是會有年份和院係指引,以便來參加慶典的校友能夠找到“自己人”。

當然,今天還來了不少上級領導和社會知名人士,那些都由校領導陪同著,在另外的休息室先行休息,等到慶典快開始的時候才會請他們一一入座。

所以此時的操場人聲鼎沸,熱鬨非凡,不單是尤佳那一屆的同學,還有往屆許多兄弟姐妹都來了,既有白發蒼蒼的老校友,也有青春勃發剛畢業沒多久的新校友,大家敘舊談天,氣氛很是熱烈。

施沅等一乾老同學正在閒聊,就瞧見鬱濤帶著女朋友司徒嘉小姐走過來了。

說來也巧,今天09屆文學院和信息院的休息區正好又挨在一塊,所以兩邊同學自然而然又混雜在一起不分彼此。

不過鬱濤這一來,也就又跟昨天碰麵的人又打了個照麵。

他看上去已經調整好狀態了,不複昨日的氣急敗壞和惱羞成怒,大家也都裝作忘了昨天的不愉快,笑著寒暄招呼。

尤佳早就瞧見鬱濤了,但她把這人當成空氣一般,看見了也當沒看見,忽視了個徹底。

鬱濤眼睛又沒瞎,自然也不可能沒瞧見尤佳和施沅她們,他的臉色一下子又黑了,腳步頓了頓,跟司徒嘉耳語幾句,兩人還是走了過來。

尤佳本以為他們想找回昨日的場子呢,結果鬱濤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就對賀璋堆起笑容:“賀璋,還記得我嗎?我是鬱濤,當初跟你都是學校裡羽毛球隊的,咱們還一起去吃過飯的。”

人都走到跟前了,賀璋當然不能視而不見,他也笑道:“當然記得了,聽說你現在在IT行業嗎,學以致用,不錯啊!”

鬱濤笑著搖搖頭:“不如你,不如你,你都自己當起老板了,聽說你這次要給母校捐資十萬?大手筆啊!”

賀璋含蓄地微笑:“哪裡哪裡,隻是略儘心意,比我傑出的校友還有很多,小小一筆錢不在話下。”

大家不知道鬱濤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但聽他一說賀璋捐資十萬,霎時間多少顆腦袋齊刷刷地扭過去,賀璋頓時又成了各種目光的聚焦所在,頭頂上原本就耀眼的光環這下子又多了一個。

這可是十萬啊!

聽上去數字好像不夠嚇人,十萬在本市用來買房子,連首付的十分之一都未必夠,但問題是房子是剛需,賀璋這十萬卻是捐贈,不是每個人都有拿出十萬來做慈善的魄力,這起碼證明了賀璋的身家已經到了一定程度,十萬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了。

尤佳這也才知道,原來鬱濤不是來找茬,而是為了跟賀璋套交情的。

不過鬱濤注定要失望了,賀璋對他的態度並不算冷淡,可也談不上熱絡,寒暄了半天還停留在客客氣氣的範疇,他連名片都沒能拿上一張,旁邊司徒嘉狠狠擰了他一把,那意思是嫌男朋友跑來套近乎太丟人。

在司徒嘉眼裡,她連嚴友東的訂婚宴都參加過,當然不會將賀璋這種小有身家的公司老板放在眼裡,畢竟賀璋家境再好也遠遠比不上嚴友東。

但鬱濤並不這麼想。是個男人都有自尊心,他雖然現在倚仗女朋友良多,但他並不願意一輩子都靠女朋友,昨天柏澤那句“吃軟飯”實實在在是戳在他的傷口上,如果他自己能多一條人脈,就意味著將來不需要受女朋友太多的轄製,所以縱然頂著施沅等人古怪的目光,他也要跑過來跟賀璋套交情。

施沅見鬱濤在那裡剃頭擔子一頭熱,忍不住就道:“真是奇怪了,有些人放著自己院係的老同學不去聊,專門跑過來跟彆係的人聊,這跨專業跨得也太大了!”

司徒嘉嫌男朋友丟人是一回事,現在男朋友被嘲諷,她當然要幫忙頂回來:“那也總比有些女人被甩了之後忙不迭找第二春,昨天明明還給彆人介紹自己的男朋友,今天卻又跟彆的男人勾搭上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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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佳真是躺著也中槍,明明站在旁邊一聲不吭,結果這戰火竟然還能燒到自己身上來,她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但是司徒嘉現在沒有指名道姓,去反駁吧,等於承認對方說的就是自己,不去反駁吧,對方又得意洋洋。

施沅還想回嘴,尤佳按住她:“慶典開始了,廣播在請人入場,我們走吧,狗咬人,難道人還去反咬狗嗎?”

“你說什麼!”司徒嘉大怒,她平時驕縱慣了,想也不想就要揚手給尤佳一巴掌。

賀璋上前半步,剛好擋在尤佳麵前,他冷冷地對鬱濤道:“都是老同學,這還是大庭廣眾,你要讓你女朋友鬨出什麼笑話嗎?”

鬱濤如夢初醒,連忙上前把女朋友攔下來,小兩口私底下又是好一陣鬨。

那頭施沅他們三個已經轉身走遠了。

“剛才的事謝謝你了。”尤佳並不是沒有防備,就算沒有賀璋,司徒嘉也照樣打不著她,不過賀璋挺身而出,這份情誼她肯定要領的。

“不用客氣,老同學,應該的。”賀璋笑了一下,他很想詢問關於尤佳男朋友的事情,但是場合不對,隻能捺下這個疑問。

進了會場,由於賀璋跟尤佳她們的座位不同,很快就各自分散了。

慶典的重頭戲就是捐錢,順便表彰那些捐助最多的人士,K大今年收獲頗豐,所以校長有意將慶典的規模弄得更隆重一些,連分給校友們的%e8%83%b8花都分為男女兩種,男的用紅玫瑰樣式,女的用蘭花,上頭還鑲了水鑽,很是精致,這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但是看上去卻立馬就上檔次了許多。

這次來參加校慶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捐錢,有能力的諸如賀璋就捐多一些,沒有能力的就一百兩百,量力而行,意思到了也就行了,學校不可能強迫,不過在待會開始的慶典上,座位肯定是按照捐款數目來排的,總不可能那些捐幾十塊的坐在首席,捐幾十萬上百萬的校友反倒被安排到末排去,這都是有講究的。

賀璋得到了第五排的位置,這已經算是非常靠前了,但在座名氣比他大,又或者捐款比他多的校友不是沒有,還有校方邀請過來的一些社會知名人士,以及本省領導等等,到時候都會出席,這些人的位次肯定要比賀璋靠前。

尤佳以個人名義捐了一千塊,施沅捐了八百,這數目在普通人來說也不少了,卻還未有資格得到特殊待遇,所以她們倆都跟一乾同學坐在後排,除了前麵那些人之外,後麵的座位基本都是按照畢業時間和院係來安排的了。

施沅:“你男朋友是不是不來了?”

尤佳也不在意:“應該是吧,來之前他說有事,就跑得不見人影了,不用管他。”

施沅撇撇嘴:“他要是來了才好,保管鬱濤和他那個女朋友又能氣吐血一回,我們就又有好戲看了!”

坐在尤佳另一頭的女同學宋梓馨也探過頭來加入話題:“我昨天就說賀璋對你有意思吧,你還不信,你看他剛才對你的表現,英雄救美呢!”

尤佳:“彆開玩笑了,要是當時換了你是我,他也會站出來的,一個大男人,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女同學被打嗎?”

八卦話題到此為止,慶典開始,會場逐漸安靜下來,宋梓馨隻好閉上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