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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的神色:“你就是上次跟著你媽到中介那裡看房子,然後非要人家中介介紹一手的,結果聽到一手的太貴立馬改口說二手的也行的那個人?”

不等鬱濤說話,他又看了司徒嘉一眼,嘖嘖兩聲,一臉同情地對鬱濤說:“買二手的也好,工薪階層嘛,每個月也就三萬塊錢,又要供房子,又要給需索無度的女人買名牌,是拮據了點,怪不得連買房子都要靠女方出錢呢,做男人做到這份上是挺慘的,也難怪心裡不平衡!”

鬱濤漲紅了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他似乎能感覺到老同學們的竊竊私語和奇異眼神了。

隨著房價越來越貴,經濟壓力越來越大,現在結婚女方一起分擔房子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但問題就在於從鬱濤和司徒嘉的相處模式來看,如果連經濟地位都沒有,可以想象他平時是多麼做小伏低,大家也就不難想到他要跟尤佳分手的緣由了,敢情是因為尤佳幫不到他呢!

這自然讓很愛麵子的鬱濤受不了。

柏澤笑了笑,挽起尤佳的手道:“我們佳佳就不一樣了,到時候要結婚,我肯定會給她準備好豪宅彆墅的,不說多,兩三套總該有的吧,至於車子嫁妝什麼的就更用不著她操心了,隻要她願意嫁給我當新娘子就好,那種吃軟飯的男人最讓人看不起了,你們說對不對?”

鬱濤冷笑:“豪宅彆墅?說話彆風大閃了%e8%88%8c頭!”

柏澤微微一笑:“我是不是閃了%e8%88%8c頭不要緊,怎麼說我也不至於買不起二手房還要老婆來讚助,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要不是佳佳跟你分手,我也不會遇上她,像你這種男人也就活該有悍婦來治,連我們佳佳一根手指頭都配不上!祝你們趕緊結婚,早日終成眷屬,互相禍害,可千萬彆分手再找了,地球人民感謝你們!”

柏大公子雖然是港島人,卻不知從哪學來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這麼一大段話說完都不帶停頓氣喘的,直接把旁人聽得竊笑不已。

他說完也不等鬱濤和司徒嘉反應,就對施沅她們道:“佳佳還沒吃飯,我們就先走了,明天校慶再過來。”

施沅忙道:“那好,我送你們。”

柏澤點點頭,拉著尤佳的手轉身就走。

鬱濤快要氣死了,他口%e8%88%8c本來就不算靈便,跟柏澤這種毒%e8%88%8c帝吵架當然沒有任何優勢,他又不能上前拽住柏澤跟他說“不行我還沒說完你們不能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人家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司徒嘉惡狠狠地擰了他一把,恨鬱濤反應太慢,剛才沒有幫她掙回一口氣,反倒還落了麵子,被彆人占了上風,也拎著包包扭頭離開了宴會廳,鬱濤不想追又不能不追,最後還是得追了上去。

這一出鬨劇讓周圍不少人大飽眼福,一時半會想忘記都難,有好事者還跟出去看了一下,回來時興奮地報告道:“尤佳那位男朋友開的是路虎攬勝呢!”

路虎攬勝不算豪車,但在普通人裡已經算很不錯了,大家議論紛紛,有說鬱濤過分的,有說鬱濤女朋友不好伺候的,也有說尤佳運氣好的,原來分手之後還能找到一個更好的,誰不羨慕呢?

不過本來也是鬱濤跟司徒嘉自己沒事找事,自掌嘴巴,雖然大家都是同學,當著麵不好說什麼,但背後可就沒有顧忌了,柏澤給鬱濤定下的“吃軟飯”標簽,從此成了他在舊日同學心目中揮之不去的印象。

卻說尤佳那邊跟施沅分手,在與柏澤同去吃飯的路上,柏澤問:“明天是不是你們K大的校慶?”

尤佳:“是啊,你怎麼知道?”

柏澤:“你明天還去嗎?”

尤佳:“去吧,都跟施沅說好了,不過老實說我沒什麼興趣,一想到要繼續跟那兩個賤人打照麵就惡心。”

柏澤抓著方向盤,分出一隻手摸摸她的腦袋,安撫道:“乖啊,明天我陪你去。”

尤佳抓下他的手,給了柏少一個大白眼:“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家裡兩隻貓了?”

柏澤:“說什麼呢,貓怎麼也比你可愛一點啊!”

鑒於對方正在開車,要不尤佳直接就給他一爪子了。

柏澤見好就收,小兩口怎麼鬥嘴那都是內部矛盾,要溫情脈脈地來,至於對付階級敵人,那肯定就要一致對外了,要像秋風掃落葉那樣毫不留情:“你放心吧,今天那倆賤人都被我虐成了渣,明天我保證他們連渣都不剩下。”

尤佳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柏澤撇撇嘴:“你看我像這種人嗎?”

尤佳毫不猶豫:“像!”

柏澤:“……彆趁我在開車就言行無忌,等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52

但凡學校校慶,尤其逢“五”逢“十”的整數年份,更是受到格外關注,何況K大本來就是一所曆史悠久的學校,一百二十年校慶這樣一個好日子,確實值得大肆慶祝一番。

對於學校方麵來說,校慶意味的不僅僅是學校的生日,展現光榮校史,還是拉攏人脈的好機會。

試想一下,一百二十年的建校史,每年得出多少畢業生?就算一年那麼多畢業生裡隻有一個出息的,那一百二十年,起碼也有一百二十個知名校友了,而且事實上遠不止如此。

像其它許多曆史悠久的大學一樣,這一百二十年裡,從K大走出去的校友,其中就不乏知名人物,為社會作出傑出貢獻的有之,在商業闖出一片天地的有之,還有各行各業的專家學者,這些人都是學校的名片乃至資源,撇開有些已經作古的沒法邀請到,像還健在的名人裡頭,若是能夠邀請到一兩位蒞臨母校餐館訪問,那可給校領導大大地長麵子,這校慶的檔次一下子就提升上去了。

十年前K大一百一十年大慶的時候,就有幸邀請到了某位在軍用航空製造業業鼎鼎大名,為國家立下功勳的院士校友到母校來作演講,但當時的校長並不是現任這位,當十年後的新校長再想邀請這位院士時,他老人家卻已經仙逝了。

新校長隻得另外想辦法,好在K大一百二十年,名人濟濟,隨便一撈就一大把,雖說未必比得上那位院士那般德高望重,但名字總歸還是為世人熟知的,其中還有一些近年來畢業之後小有成就的校友,自然也在校方的邀請之列。

請校友過來共聚一堂,除了聯係感情,讓他們不要忘記母校的栽培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作用,就是捐錢。

學校雖說教書育人,可這也是需要成本的,建教學樓,聘請師資力量,購買教學設備,樣樣都需要錢,雖說有國家撥款,可政府就一個,嗷嗷待哺的學校卻那麼多,狼多肉少,最終還是得學校自己去謀出路,所以很多高校就會跟企業合作項目,除此之外,一些社會知名人士或校友有時候也會回饋母校,慷慨解囊。

那些沒有名氣的小學校,幾十年也出不了幾個能夠闊綽地拿出幾十萬乃至幾百萬來捐贈母校的校友,好在K大沒有混得這麼慘,不過今年是一百二十年的校慶,校方之所以舉辦隆重慶典,除了給學校作宣傳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目的,就是募集資金。

賀璋就是被邀請的傑出校友之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畢業那年,賀璋開了個小公司,五年之後,原本隻有三個人的小公司發展到現在百來個人,規模日益壯大,業務也從國內擴展到國外,雖說一百多人的公司還是小公司,彆說在國內,在省內也未必排得上號,但如果放在同屆畢業的同學裡比較,賀璋這份成績還是非常傲人的。

雖說他的第一桶金離不開家裡的支持,換了普通人家的小孩也許還要比他多好幾年的努力奮鬥才能掙到和他一樣開公司的第一桶金,但他能夠在短短幾年內將公司發展起來,這充分說明他不是隻會靠家裡蔭庇的二世祖,起碼是有相當能力的。

早在一個多月前,K大就給他寄去了邀請函,請他出席今天的校慶,與之一起的還有施沅的同學聚會邀請,賀璋以工作緣故婉拒了施沅,接受了母校的邀請,所以昨天的同學聚會他並沒有出現。

饒是如此,事業有成的他依舊是同學們口中羨慕不已的人物,越是見不到,大家就越好奇,渲染來渲染去,這位昔日的中文係才子仿佛成了雲端上的傳說,許多人至今仍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為彆人打工,可賀璋同學卻早就跳出這個怪圈,自己當起了老板,看看彆人再瞧瞧自己,怎麼能不羨慕?

五年不見,賀璋依舊是那麼耀眼,一身得體的休閒西裝,不像同學們揣測的那樣禿頭發福,依舊高大帥氣,不同的是臉上青澀變成了成熟,舉手投足之間儘顯成熟男人的魅力,跟誰說話嘴角都帶著笑意,就連應對那些上前獻殷勤示好的單身女同學,也都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在辯論會上跟彆人爭得麵紅耳赤的中文係才子了。

有些人生來就是人生贏家,是讓彆人用來羨慕嫉妒恨的,想想賀璋的公司已經有一百多個員工了,而自己還在給彆人打工,兩相對比,就不由得自慚形穢。

有同學問:“賀璋,這次你是校方邀請來的吧?”

賀璋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

彆人就半是試探半是開玩笑地道:“有邀請函的都要捐錢吧,你打算給母校捐資多少啊?”

賀璋笑了笑:“也沒多少,就是一點小小心意,權當回報母校了。”

大家就起哄:“行啊賀璋,你就當是中文係代表了,把我們全係的貢獻一起做了!”

賀璋謙虛道:“沒有的事,大家就彆笑話我了。”

施沅就打趣道:“當年你跟尤佳兩人,一個是才子,一個是才女,現在才女當了作家,才子卻變成商人,你可不合格啊!”

賀璋聽見尤佳這個名字,略略失神,隨後笑道:“尤佳她現在怎麼樣了?”

施沅:“挺不錯的呀,在遊戲公司上班,業餘還出版了書籍,昨天她來了,可惜你沒在,等會兒她要是來了,你可彆害羞不去打招呼啊!”

賀璋現在怎麼也算是小有成就的商人,每天從政府官員到公司員工,要打交道的人不知凡幾,怎麼可能怯於跟老同學打招呼?但他一想起尤佳這個名字,還真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惆悵。

賀璋:“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