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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不可思議,甚至是看傻瓜一樣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

石之軒%e8%83%b8腔震動,低低的笑聲一出喉嚨,然後他再次低頭,這次的目標是對方的嘴%e5%94%87。

顏景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一條濕熱的%e8%88%8c頭在自己的口腔中來回%e8%88%94砥,然後卷起自己的和他一起共舞。

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腦袋有片刻的時間亂成一團漿糊,直到一隻冰冰涼涼的手探到他的頸邊,他才猛然回神。

顏景白雙膝屈起,用力往身上的人踹去,右手同時緊握成拳,揍向他的鼻梁。

石之軒頭一偏,輕輕地扣住他揮來的拳頭,雙%e8%85%bf一夾一伸,泄了顏景白撞上來的力道。

再次低頭在殷紅的雙?%e5%94%87上%e5%90%bb了%e5%90%bb,石之軒坐起身子,一隻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輕薄的紗帳落了下來,將兩人困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

但他們之間的氣氛絕對沒有絲毫的旖旎味道,而是充滿火藥味。

顏景白慢慢的坐了起來,他雙頰泛著紅暈——那是氣的!

漆黑的眼睛亮得驚人,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抬手,惡狠狠的擦著自己的%e5%94%87角,聲音冷的幾乎要掉出冰渣子來,“戲弄朕很有意思?!”

不知為何,石之軒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連身上的殺氣都消減了下來,他凝視著對方道:“你怎麼就認定了我是在戲弄?而不是因為喜歡你才這麼做的?”

說著他搖了搖頭,這人的腦子也不知道怎麼長得,他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竟然還是認為他在戲弄。

顏景白其實並不是這麼遲鈍的人,以前不是沒有過愛慕他的人,男的女的都有,畢竟他足夠優秀。可是他這次真的沒有往這方麵想,因為對方是石之軒啊!

對方不是沒有在他麵前說過曖昧之詞,隻是被他理所當然的陰謀論了,就是再給他一個腦袋,他也不會往感情方麵想的。

當初的冷血還好,隻是換成石之軒,他實在想象不能!

他不是對自己的妻子一往情深的嗎?怎麼可能會喜歡他,下意識的,他又開始往陰謀方麵想。

石之軒歎氣,“我真心待你,換來的卻是你想要我的命,陛下當真狠心之極!”

顏景白被他控訴負心漢一般的口%e5%90%bb弄得嘴角抽搐,,他冷笑道:“你是真心待我?難道幾次暗中流露出來的殺意都是假的不成!”

氣氛凝滯,顏景白心中警鈴大作,右手悄悄地向枕邊探去。

良久,石之軒歎道:“我確實有很多時候想殺了你的,對我而言你太危險了。”

石之軒靜靜的凝視著他,接著道:“要殺你太容易,可我卻偏偏下不了手,一個讓我下不了手去殺的人,對我來說,豈不是最危險的存在?”

顏景白握在手中的東西鬆了鬆。

石之軒道:“既然下不了手那就不殺,你也是喜歡我的不是嗎?在這個世界,你我都是寂寞之人,彼此陪伴又有何不可?!”

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你!

顏景白想要反駁,但他忽然腦子裡靈光閃現,硬生生的將%e8%84%b1口的話咽回肚子裡,然後話鋒一轉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喜歡你,否則當初也不會將邪帝舍利送給你。”

望著他柔和下來的眉宇,顏景白再接再厲,發揮百分之二百的專業精神,接著道:“可是我除了喜歡你,更是一個國家的皇帝,我必須為自己的言行,為江山社稷負責。你太強大了,對大溯太危險,對我也太危險,我——無法容你!”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微微的垂下眼簾,看上去竟是無比的黯然。

石之軒是做過他的臣子的,曾經在他身邊看了許多年,他知道對方是個儘心儘職的好皇帝,絕對不會因為私情而害了江山社稷。

否則上一世又怎會直到臨終前才袒露自己的情意?!

上麵是他自己腦補出來的想法。

這樣想著,他的眉眼更柔和了,就算知道對方真的想要殺自己,也不禁有些釋然,甚至幫他開%e8%84%b1,反正他也殺不了自己不是嗎?而且這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如果對方真的是個因為私情而不顧大局的人,或許他也不可能看上他。

石之軒道:“本座承諾,永遠不會對你的江山不利,更不會傷害你。”

說著,他傾身,%e4%ba%b2了%e4%ba%b2對方的眼睛。

顏景白僵著身子,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將雙手環上對方勁瘦的腰身。

總算是將這隻凶獸暫時穩住了,不到萬不得已,他一點都不想同歸於儘的。

至於以後,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也就幾年的時間而已,或許他完成任務的速度快一點,幾年都不用就可以去下一個世界。

他就不相信,對方還能繼續破碎虛空的和他一起離開,就算破碎虛空了,也不可能還在同一個世界。

接下來,考驗他演技的時候到了!

第93章 送花

那是一個男人。

一個穿著白衣服,腰懸長劍的男人。

他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瑩白的肌膚溫潤如玉,氣質飄渺出眾,整個人如同世外降臨的飛仙。

已經年近五十,卻保養極好的南王%e4%ba%b2自迎了上去,道:“葉城主一路遠道而來,辛苦了,我已讓人備下酒宴,裡麵請。”

葉孤城微微頷首,也不客氣,在對方的引領下進了客廳。

廳中隻有他們兩個,並沒有多餘之人在場,因為他們接下來的談話並不適合讓其他人聽到。

葉孤城是個出色的劍客,他向來是劍不離身的,即使是在南王的宴席之上也不例外。

而南王也是知道他的這個習慣的,他並沒有不高興的意思,更沒有精力去在意這種小事,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對方幫忙。

南王將幾張薄薄的宣紙放在葉孤城的麵前,然後端起酒杯慢條斯理的小酌,一雙眼睛卻直直的看著他,沒有離開過一刻。

幾張薄紙而已,內容並不長,片刻時間就能看完。

等葉孤城看完了最後一個字,即使沉冷鎮靜如他,也不禁有些微微動容。

他道:“條件太優越了,身為白雲城主我無法拒絕。”有了紙上的這些籌碼,如白雲城這樣的海上島國就再不用受製於朝廷,受製於任何勢力,能夠真正的獨立於世外。

隻是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有得到必須要有付出。

葉孤城緩緩的摸上劍柄,淡淡道:“王爺的條件是什麼?”

“城主爽快!”南王擊掌道:“本王也不拐彎抹角,隻要城主助我救出我兒,無論是何條件,本王都可以接受。”

葉孤城皺眉,“世子怎麼呢?”¤思¤兔¤在¤線¤閱¤讀¤

幾年前迫於白雲城的形勢,葉孤城收了南王世子做徒弟,雖然兩人的師徒關係是建立在利益上的,但君鈺卿對他還算恭敬,言行之間恪守弟子之禮,並無皇族子弟的驕橫。

而且他對劍道還有那麼一兩分的悟性,練劍又刻苦,葉孤城對這個唯一的弟子還是比較滿意的,教起來的時候也就帶了份認真。

此刻,聽南王的意思,君鈺卿顯然是出事了,他自然而然的就有些上心。

南王並沒有隱瞞,直接就將前些日子的事情坦言相告,隻是略去了太後的事情,說道最後他道:“半月之前鈺卿就再沒有和我聯係了,而這些年來我安置在宮中和朝廷上的眼線被陸陸續續的拔出,這其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葉孤城心中震驚,他是早就知道南王府的野心的,隻是他沒料到對方的行動會這麼快,還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覺,連一點的異動都沒泄露出來。

雖然看結果貌似是失敗了,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詭的陰謀。

隻是他也知道,對方肯定還是有些事沒有告訴他的,葉孤城並不笨,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話語中的漏洞,單憑一個南王府,當初絕對做不到將深宮之中,被重重守衛護著的皇帝換出來的,這後麵肯定還有一個人在和他們裡應外合,而且地位還不低!

但這些,他也隻是放在心裡想了一圈而已,麵上絲毫情緒也不露,他輕輕地劃過那幾頁薄紙,而後道:“王爺放心,葉孤城定會幫你救出世子!”

......

驕陽似火,天氣越發的炎熱了,茂密的樹葉綠油油的,在金色的陽光下投下零星的光影,一隻隻夏蟬趴在樹葉上,聲嘶力竭的叫著,聽的人心煩。

皇帝的禦駕路過的時候,裡麵的人忽然喊了一聲停,鑾駕落下,顏景白在身邊宮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悶熱的空氣讓他微微擰起眉頭,刺目的陽光也曬得他渾身不舒服,他疾走幾步,在一叢開得正豔的花兒前停了下來。

沉思片刻,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朵紅豔豔的杜鵑,然後一揮袖,也不做鑾駕了,直接往自己的寢宮走去。

好在距離寢殿並不遠,但就算如此,等他踏入殿中時,也出了一身的汗。

比起他,石之軒倒是自在逍遙,黑衣的男人躺在窗邊的矮榻上,涼涼的微風吹來,撩起雪白的發絲。

他一邊吃著冰鎮的葡萄,一邊翻著手裡的話本,好不愜意,看的顏景白都要嫉妒了。

兩雙漆黑的眼睛相互對視,石之軒微微一笑,道:“回來了?!”

這樣的話雖然已經聽了好幾次了,但每聽一次他都會覺得彆扭。

他輕聲哼哼,揮手讓一直跟在他身後伺候的宮人退下,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到榻前。

俯□子在石之軒的額上貼了貼——這是在對方幾次三番的冒冷氣之後才勉強養成的習慣——然後他將袖中的杜鵑拿出來,遞到對方麵前,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石之軒暗暗抽了抽嘴角,雖然明知道事實但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給我的?”

如果不是顧及形象的話,顏景白很想翻一個白眼的。

這裡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

石之軒幾乎是有些艱難的接過那朵平日裡沒感覺,現在卻覺得無比豔俗的花,他舒了口氣道:“其實你沒必要每天都送我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