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1 / 1)

然的話後患無窮!

本來他並不想殺他的,石之軒在江湖,他在廟堂,隻要他不來惹他,他也並不想樹下這麼一個強敵,反正最多不過幾年而已,隻要達到規定的屬性值他就可以去往下一個世界,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以後也不可能再有相見之日。

可是對方卻認出了他,不但認出了,還屢次三番的戲弄威脅,他不是傻子,對方幾次暗藏的殺氣他是明確的感受到的。

他是皇帝,前四十年或許不是,但這二十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做一個皇帝,作為皇帝的那種霸道,執拗,鏟除對自己所有不利因素的偏執,還有不允許任何事任何人%e8%84%b1離他掌控的習慣已經刻在了他骨子裡。

所以對於石之軒這個同樣強橫霸道,總讓他吃虧隱忍,憋氣憋到內傷,實力強大到不受他控製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放心的將他留在身邊!

邪王石之軒!

顏景白心中冷笑,倘若他和太後一樣,從此不再回來也就罷了,卻偏偏還要叫他等他回來,以顏景白的性子,又如何會乖乖地任他回來擺布自己!

在顏景白想著這些的時候,兩人已經走到了相府花園之中。

園中的花顯然是有人精心照顧的,姹紫嫣紅,格外嬌豔。

隻是它們再美也美不過一身鵝黃裙衫的少女。

明亮的眼,嬌俏的臉,殷紅的%e5%94%87,望過來的時候兩酡紅暈染上雙頰,讓她看上去羞中帶怯,嬌美無雙,顧盼之間滿是女兒家動人的風姿。

隔得遠遠的,她屈膝行了個禮,然後低垂著腦袋在丫鬟的簇擁下迅速的走遠了。

顏景白抬手,將頭頂上的柳枝輕輕拂開,然後笑道:“早聽說過庭之有一個寶貝妹妹,風姿無雙,才情過人,見過之後方知所言不虛,上次的事情還要多謝你家妹子呢!”

簡單的一句誇讚的話卻讓左庭之皺起了眉,他遲疑道:“皇上真的認為家妹是個好的嗎?”

顏景白微愣,似有所覺,他道:“庭之的妹妹自然不錯,怕是京師之中及得上她的也沒幾個。”

左庭之聞言,忽然撩起衣擺,跪了下來,他拱手道:“既如此,臣將舍妹嫁於皇上如何?”

顏景白愕然,兩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自古以來,不是沒有做臣子的給皇帝的後宮塞美人的,但以左庭之的品性應該不會如此才是。

對上他疑惑的目光,左庭之苦笑,其實他又何曾想將妹子送進會吃人的後宮,隻是她情根深種,認定了非顏景白不嫁,就連他將對方的身份說給她聽之後,也沒有半分動搖,反而讓他幫她。

她是他的妹妹,是他唯一的%e4%ba%b2人,他又怎麼忍心見她鬱鬱寡歡,逐漸消瘦的身影。

皇帝是個明君,雖然知道自己的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很可能會引來皇帝的猜忌,或者是對他人品的懷疑,對他以後的仕途產生波折,可是他終究還是想為了妹子試上一試。

左庭之道:“舍妹雖是蒲柳之姿,卻情深意重,隻求一妃一嬪,能夠常伴皇上身側。”

顏景白慢慢伸手,將他扶起,淡淡道:“令妹於朕有恩,相貌性情皆是不俗,足以為國母,庭之放心。”

言下之意,便是要娶她為後了,左庭之雖然心下揣揣,卻又為自家妹子能夠得償所願而感到高興。

做了皇後,在後宮中的生活應該能夠輕鬆一點。

而顏景白之所以會答應的這麼爽快,一是因為他現在的這具殼子已經二十歲了,後宮之中卻空無一人,滿朝文武早就在催了。第二則是因為君靜沉沒有皇後,沒有妃子,更加沒有孩子,作為皇帝,他必須要有一個繼承人。

以前的幾個世界,他最不缺的就是孩子,隨便選一個培養培養就能繼承他的皇位,但現在卻必須由他%e4%ba%b2自出馬了。

選一個妻子,生一個孩子,雖然對方不是霍青桐那種他欣賞的類型,但也算是知道根底的,總比其他人隨便塞過來一個不認識的人好。

無論如何,娶左庭之的妹妹做皇後,都是一件劃算的,也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簡樸的竹屋中,白紗飄動,石之軒站在窗邊已經站了很久。

半響,他手一揚,白色的信紙化成飛灰,飄散在風中。

“想要娶後?那也要看我允許不允許!”

荒涼的山道上,黑色的駿馬在飛奔,如一道流星一般飛馳而來,路旁的景物被迅速的甩在身後。

轟隆隆!大地在震動,整個天地仿佛都要崩塌一般,濃煙滾滾,巨大的火%e8%88%8c如一隻巨獸,將一人一馬卷了進去。

轟!轟!轟!地動山搖,天崩地裂!

原本荒涼僻靜的山間小道,轉眼間便成了地獄之景!

烈火燃燒了起來,高大的樹木紛紛倒下,被無情的劈成焦炭!

一步,兩步,三步!

熊熊烈火中,慢慢地走出一個挺拔的黑影,一種晦澀的暗氣和強大的殺氣從他身上爆發而出!

在霹靂堂中人震驚而又駭然的目光中,他身如鬼魅,出手如電,很快便血流成河,地上的血和燃燒的火一樣,刺痛人的眼球。

“楊廣!顏景白!君靜沉!好!好!!”

黑色的人影化作一道流光,向著京城的方向飛去......

第92章 演技

這一天的夜裡格外安靜。

傍晚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雨,現在雨已經停了,空氣清晰,月色明亮,整個天地被洗滌的乾乾淨淨。

今天的折子比往常少了很多,顏景白難得的睡了一個早覺,殿中伺候的宮人被他揮退,隻有窗外傳來的蟲鳴蛙叫之聲。

就在他昏昏欲睡,幾乎要陷入夢鄉之時,他忽然睜開了眼睛,左腔中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偌大的寢宮中似乎有一種讓人窒息的壓力。

仿佛一隻危險的野獸正匍匐在不知名的角落中,用一雙貪婪而又凶狠的眼睛在緊緊地盯著他。

那種感覺很奇怪,顏景白隻覺得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然後他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窗外的蟲蛙的叫聲都已經消失不見。

他慢慢的坐起身子,掀開床帳,“嚓!”一聲輕響傳來,黑色的夜中亮起一個小小的光暈,光暈照耀下,一張俊朗無塵的臉清晰地出現在他眼中。

顏景白瞳孔驟縮,握著簾帳的手瞬間攥緊,一截一截的指節凸了起來,微微泛白。

石之軒是笑著的,暮色沉沉的白發上有的地方落了一層灰,有的地方被烤焦了,一身寬大的黑衣滿是褶皺,甚至隱隱的散發著一股血腥味,整個人一點都沒有了平日裡的整潔。

明明已經這麼狼狽了,他卻是笑著的,那笑容陰冷森寒,充滿著濃烈的殺氣。、

這樣的石之軒與往常截然不同,眉眼不再柔和,眉宇間也沒有了那層淡淡的憂鬱,目光如淬了毒的利刃一般,直直的射向對麵的人。

顏景白僵直著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漸漸走近,然後將手中的燭台放在床頭的茶幾上。

“顏景白......”石之軒低喃,聲音輕柔的不可思議,“隋帝楊廣?我的——陛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接連換了三個稱呼,將兩人間隔著的那層薄薄的窗戶紙毫不留情的撕成粉末。

“我該叫你什麼?”

顏景白目光冷靜,淡淡道:“你可以叫我顏景白。”

石之軒點頭,“看來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他先是恍然,然後撩起衣擺坐在床邊,高大的身子微微前傾,以一種充滿威勢的姿勢俯視著他道:“那麼顏景白,來好好地算一算我們之間的總賬吧!”

顏景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或者說他也不允許自己露出絲毫破綻,他雖然不會武功,但他身上一種屬於王者的威壓爆發而出,光看氣勢並不比石之軒弱!

石之軒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讚歎,這個世上,還有誰能夠在他的全力威壓下麵不改色,除了他恐怕再也沒有了吧,單隻這點,如何讓他不對他高看一等?!

那是讚賞來得快,去得更快,石之軒凝視著他的雙眼,問道:“首先,你為何要殺我?”

對方的視線銳如刀鋒,顏景白卻不避開,他冷靜道:“因為你太強大,朕不放心!”他回答的乾淨利落,一點都沒有隱瞞的意思,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甚至已經打算向係統打探一下這個世界任務失敗的懲罰了。

石之軒目光閃爍,輕聲道:“帝王的疑心病?我自認並沒有損害到你的任何利益,甚至幾次三番出手相助,就算如你所說你不放心我,卻也不會現在就動手才是,韜光養晦,時機成熟之時不是更好?”

“那樣確實更好!”顏景白冷聲道:“可惜你不該觸及我的底線!”

石之軒皺眉,還未等他問出聲,就聽顏景白接著道:“肆意的戲耍玩弄,不顧朕的意願意圖掌控朕,哪怕是一天,朕都無法再容忍!”

石之軒愕然,連身上竄動的殺意都似乎凝滯了一下,對方口中的那個人真的是在說他?他有這麼惡劣過?

沉默片刻,他才有些恍然的說道:“你是指我帶走阿元的事?”

那時候他說的確實是陳述句,而非疑問,這種語氣對任何一個人說都不算什麼,頂多有些不痛快而已,可他麵對的卻恰恰是一位帝王!

那種幾乎是命令的口%e5%90%bb對帝王來說是一種挑釁,是他們萬萬不能容忍的!

顏景白冷淡道:“還有半夜與朕搶被子的事情,戲耍朕很好玩很有趣吧,邪王一直是個喜歡看戲的人!”

石之軒的麵色更加的奇特了,他道:“你認為我半夜裡跑來和你睡,是在戲耍與你?”

“難道不是?!”顏景白冷笑。

“嗬嗬嗬嗬......”石之軒低笑出聲,笑聲中卻沒有絲毫歡快的意味。

在顏景白漸漸擰起的眉頭中,他忽然動手,整個人如同一隻獵豹一般,將對方撲倒在床鋪上。

他牢牢的將青年禁錮在自己的身下,無視他的掙紮與冷喝,冰冷的雙?%e5%94%87緊緊的貼上他的額頭。

顏景白不動了,渾身緊繃,漆黑的眼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