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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

顏景白皺眉,“你不喜歡?”

“......不!”石之軒眉心一跳,說道:“我很喜歡。”

顏景白滿意的笑了起來,他就說嘛,幾千年後戀愛寶典上所教授的東西怎麼可能有錯,記得他年輕的時候,就是用這一招搞定他的初戀對象的,現在用來對付一個古人,更是小菜一碟!

演戲演全套,他絕對會讓他賓至如歸的!

石之軒將花放在裝了小半水的盤子裡養著,至於杜鵑是不是這樣養的,管它呢,邪王表示每天都收到一朵顏色不同的花,他心累!

又看了一眼那朵張揚的,昭示著存在感的杜鵑,石之軒果斷扭頭,轉開話題道:“左家的那件事怎樣?”

顏景白一撩衣擺,坐在榻上,有些抑鬱的說道:“朕在朝堂上說明白了,太後‘病重’,朕現在沒有心思娶皇後,婚事暫且作罷。”

“暫且?”顯然石之軒對這樣的結果不太滿意,他似笑非笑道:“難不成你以後還想要娶妻?”

顏景白皺眉,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那你要我如何說?直接告訴庭之說朕反悔了,不打算娶他妹妹了?人家女孩子的臉麵還要不要?!”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都有點高。

石之軒見狀,立馬順毛摸,這是他被對方殺過一次,外加這些天相處下來得出的經驗。

他安撫似的%e4%ba%b2了%e4%ba%b2他的眼睛,說道:“我隻是想讓你跟他們說清楚而已,我不喜歡聽到你說娶彆人,一點都不喜歡,我當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可是差點想殺人呢!”

顏景白麵色一僵,說道:“左庭之是朝廷大員,是朕的心腹重臣,不許你對付左家。”

石之軒笑眯眯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顏景白歎了口氣說道:“我既然已經應承了你,就絕對不會再娶彆人。”

即使是演戲,他也是有敬業精神的。而且他也不想禍害彆人家的姑娘,以這人的性子,絕對是他想娶誰誰立馬死翹翹的節奏,甚至殺得興起了一掌拍死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就是有點對不住左庭之啊,顏景白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好好補償左家姑娘,給她安排一個青年才俊什麼的,當皇後固然要緊,可性命更重要,他這也算是間接地救了一條人命了。

這話石之軒愛聽,他%e4%ba%b2自剝了一顆葡萄,塞進了他的嘴裡。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味蕾間彌散開,顏景白並沒有推開趴在他肩頭的石之軒。

雖然對方時不時的%e4%ba%b2昵讓他有些不適應,但誰讓兩人是暫時的情人關係呢?!而且對方身上冰冰涼涼的溫度,讓他實在無法拒絕。

武功果然是個行走江湖,居家旅行的利器,看著他白皙光潔,沒有一點汗漬的額頭,顏景白好生嫉妒。

一口將葡萄吞下肚,顏景白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遞到身邊之人的手中,“看看這個。”

石之軒挑眉,打開繪著雲紋的貼子,低聲念道:“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石之軒挑眉,“這是戰帖?”

顏景白剝了顆葡萄吃得歡快,他有些含糊的說道:“是戰帖,當今兩大絕世劍客的戰帖。”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石之軒的聲音中帶著肯定。

顏景白點頭,“除了他們恐怕也沒人能稱得上是絕世劍客了。”他頓了頓,問道:“上次見你給了西門吹雪一塊白雲城的信物,你和葉孤城是什麼關係?”

石之軒啊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他是我最小的一個弟子。”

顏景白微愣,他還以為又是一個徒孫之類的,原來竟是弟子嗎?!

這樣算來,他現在的身份倒還比他低了一輩。

顏景白淡淡道:“石師當真是徒子徒孫遍布天下。”

石之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你現在可不算是我的徒孫了。”

顏景白識趣的沒有說話。

石之軒也不在意,他晃了晃手中的戰帖說道:“陛下打算怎麼做?他們可是要借用你的太和殿呢。”

“借!”顏景白說的斬金截鐵。

為什麼不借,就衝著西門吹雪這個他少年時的崇拜對象,他也是要借的。

不過這話不需要告訴對方!93

第94章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陸小鳳坐在路邊的鋪子裡喝酒,一大碗一大碗的燒刀子。

他平時是不會這麼喝酒的,用他的話來講就是酒是用來品的,就算的再烈的酒也是一樣,否則就是糟蹋。

可他現在卻是顯然將以前常掛在嘴邊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

相較於他的豪邁,坐在他對麵的花滿樓則斯文的多,溫文爾雅的樣子和周邊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的眼睛沒有焦距,但眉宇間卻盛滿擔憂,他摸著粗糙的酒碗,問道:“你認為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的比試誰贏誰輸?”

陸小鳳喝酒的動作頓了頓,半響他一仰頭,將碗中的酒水一飲而儘。

本該辛辣嗆人的味道,他硬是嘗出了絲絲苦澀,陸小鳳道:“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我隻知道,無論誰輸誰贏,他們兩人都要死一個的。”

而這無疑是一件讓人非常痛苦的事,尤其是對於非常重視朋友的陸小鳳來說。

不是沒有想過要阻止,但是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都是劍客,他們有屬於自己的原則,生與死對於以劍證道的劍客來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絕不比他們手中的劍來得重要!

花滿樓歎了口氣,道:“真的無法阻止?”

陸小鳳苦笑,“西門那樣固執的性子,你認為呢?”

“可是你不是說西門莊主和葉城主已經是知己是朋友了嗎?”花滿樓擰眉,“他們完全可以比武切磋,何必一定要你死我活!”

陸小鳳歎道:“大概這世上絕世的劍客是無法共存的,倘若他們永遠不見還好,而一旦見了麵,雙劍相交,注定有一把要折斷!”

兩人碰了碰酒碗,再次沉寂了下來。

他們不說話了,酒鋪外的聲音也就格外的清晰了起來。

從陸小鳳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路邊角落中圍著一大圈的人,不用去看,光聽聲音就能知道那是一個設了盤口的賭局,賭的正是月圓之夜西門吹雪和葉孤城誰勝誰負。

作為兩人的朋友,陸小鳳很不高興,但他又不能上前掀桌子,更不能拉著做莊的人痛揍一頓,因為他知道那沒用,如今京城像這樣的賭局有很多。

他能掀掉一個卻不能掀掉十個二十個,更不能讓全京城的賭坊通通關掉!

就在他無力的喝著悶酒的時候,忽然一陣嘈雜聲響起,陸小鳳皺眉,以為又是誰下了重金參與了賭局,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慣不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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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的時候,入目的情景讓他驚訝。

一隊官兵在眾人的驚慌中迅速跑來,掀攤子、收賭銀、抓攤主,所有事情乾淨利落,一氣嗬成,在其他人回過神來時,就隻看到一隊匆匆離去的背影了。

“這是怎麼回事?”花滿樓驚訝。

他雖然沒有看到這一幕,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對於他的問話,陸小鳳無法給出回答,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

隻是他沒法回答,卻不代表彆人也無法回答。

就聽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慢慢說道:“最近京城聚賭之風盛行,影響市容,更是於民風有害,聖上下旨,嚴禁聚賭,違反者重懲!”

當這句聲音響起的時候,花滿樓毫不掩飾的流露出歡喜的笑容,他立刻站了起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笑容愉悅的喊道:“阿白!”

紫衣的身影站在陽光底下,笑看著他。

陸小鳳望了望顏景白,又看了看站在他身邊的白發黑衣的男人,起身說道:“沒想到竟會在這裡看見你們,真是太巧了,我請你們喝酒!”

顏景白優雅從容的走了進來,邊走邊道:“這可不是湊巧,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找我?”陸小鳳驚訝,然後笑道:“是請我喝酒?還是請我吃大餐?先說好,我要喝最好的酒,吃最貴的菜!”

顏景白搖頭,“美酒佳肴倒是沒有,不過可以送你一件寶貝。”

“哦?”陸小鳳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來,湊過去小聲的問道:“什麼寶貝?”

一旁的花滿樓無奈的搖搖頭,這人怎麼就記吃不記打呢?!

果然,下一刻顏景白就從袖中摸出十根藍色的,一看就非凡品的綢帶放在了陸小鳳麵前。

漆黑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滾圓,陸小鳳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又拿起來拉了拉,就差放在嘴裡咬一咬了,最終他苦笑著望著顏景白道:“這個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吧。”

顏景白慢條斯理的在一點都不符合他身份的簡陋長凳上坐了下來,石之軒就坐在他身邊,冰冰涼涼的體溫讓他在這樣炎熱的下午也不如何難受。

他雙手交握,抵著下巴說道:“你想的又是什麼呢?”

陸小鳳幾乎要哭出來了,如果不是旁邊坐著的石之軒,他都要大吼一聲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害我了!

可他現在隻能梗著脖子往肚子裡咽苦水。

倒是花滿樓有些好奇了,他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這麼——要死要活?”他想了一下才吐出了這麼四個字。

陸小鳳欲哭無淚的看他一眼,然後將一根綢帶塞進了他手中,在他為手中的觸?感目露驚訝的時候,才說道:“月圓之夜紫禁之巔,西門和葉孤城的約戰之地定在了皇宮裡的太和殿,雖然當今皇帝不知出於何種原因答應了這樣一點都不合理的要求,但皇宮大內到底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進的。於是宮內傳來消息,皇帝會發出十根緞帶,作為月圓之夜進出皇宮的信物。”

花滿樓細細的摸索著手中的綢帶,動容道:“這就是信物?!”

陸小鳳點頭,“當今兩大絕世劍客的對決誰不想看?誰願意錯過?你把這麼燙手的東西交給我不是要我的老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