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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時間慢慢來,但願你能在他渴死餓死之前找到他;第二,你想殺我怕是也沒那麼容易!”

太後微微眯起眼睛,“第一條,我暫時承認你說的有點道理,但第二條,”她嘲諷道:“你是我的兒子,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嗎?皇兒以為能在我手下走過幾招?”

顏景白淡淡道:“論武功,兒臣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但這世上總有打得過你的人的,比如說,母後的師父!”說著,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後。

太後冷哼一聲,順著他的視線往後看去,在看到那個白發黑衣的人影時,她的身子瞬間僵硬,將要%e8%84%b1口的話語咽回肚中,剛剛的散漫,漫不經心通通消失不見。

“石師......”她低喃,漂亮的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一圈,“你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你想阻止我嗎?”

石之軒淡淡道:“我曾說過,你做任何事都可以,我不會管,也不想管,隻是不要觸及了我的底線!”

“難道他就是你的底線?”女人低笑,道:“我竟不知,石師與皇兒的交情何時變得這麼好了。”

石之軒%e5%94%87角含笑,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太後歎了口氣,斂去笑容,臉上的神情漸漸肅穆起來,她慢慢伸手探到腰間,輕聲道:“雖然知道不是石師的對手,但我還是想試上一試的,石師,得罪了。”

話音剛落,她右手一揚,一道黑乎乎的烏光驟然亮起,夾裹著萬鈞之勢向對麵站著的男人劈了過去。

漫天鞭影舞成一張光網,向著男人當頭籠罩,黑色的身影飄忽不定,恍若鬼魅,如一艘飄蕩在風口浪尖的小舟,每次都是與鞭子的邊緣擦肩而過,看上去危險之極,刺激之極。

但隻有這師徒二人自己知道,太後攻擊的有多吃力,而石之軒又是如何的遊刃有餘,每次鞭子落下的時候都是緊挨著男人的身子的,看似驚險,但卻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反而鞭子落空時的那種空落落的感覺,讓太後鬱悶的幾乎要吐血。

顏景白不懂武功,那閃成兩道光的身影他也看不清,但他心裡卻一點緊張地感覺都沒有,誰勝誰負,結果早已在他心中,根本就不用去想。

果然,他隻覺得眼前光影晃動,連牆壁上的琉璃燈盞都晃動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等他定睛再看時,兩個人影已經分開。

黑色的鞭子斷成幾截落在兩人之間。

這樣的結果顯然也是在太後的預料之中的,她的臉上一片平靜,一點意外都沒有。

她捂著自己的右腕,輕聲道:“多謝石師手下留情了。”

漂亮的眼眸看了看石之軒,又看了看身後的青年,她幽幽道:“我輸了,皇兒準備怎麼處置我呢?”

顏景白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看向石之軒。

殿內有片刻的沉默,然後就聽石之軒說道:“一個時辰前,左庭之帶著精兵剿了阿元專門培養殺手心腹的地方。”

此言一出,太後麵色一變,而顏景白則略一沉思,說道:“這其中石師定然居功至偉,朕在此謝過石師。”

石之軒擺了擺手,接著道:“至於阿元,我要帶她離開。”

他說的是要,而不是想,說明這件事沒有轉圜的餘地。

顏景白目光一閃,道:“她到底是朕的母%e4%ba%b2,朕不可能殺了她,卻也不能再留下她,石師能夠帶她走,那是再好不過的。”

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麼爽快,石之軒挑眉笑道:“就這麼讓她離開,你就不怕她殺個回馬槍?對你而言,她可是個巨大的隱患。”

對於這一點,顏景白自然是比誰都清楚,她身份特殊,是一國的太後,是皇帝的母%e4%ba%b2,又武功高強,對皇宮的地形了解的一清二楚,一旦逃%e8%84%b1了絕對會讓他頭疼不已!

但是,他看著對麵的男人,淡淡道:“朕信石師。”

顯然,這句話讓石之軒很受用,他保證道:“陛下安心,阿元有生之年不會再出現在京城的。”

顏景白微微頷首。

兩人言談之間已經將太後的命運決定好了,似乎並沒有看到她逐漸陰沉的樣子。

她嗤笑,“願賭服輸,我既然已經輸了,便會承擔輸了的後果!但是,君靜沉,你必須將鈺卿還給我!”

顏景白淡淡道:“朕從沒打算要殺他,母後放心,你離京的時候,朕會放他離開。”

太後深深的看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走到殿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又停下了腳步說道:“南王在宮中有眼線,今天發生的事情沒幾天他就會知道,這些年來他韜光養晦,實力早已不可小窺,你好自為之。”

這是提醒他要小心南王的意思?可是她不是愛著南王嗎?顏景白驚訝道:“你為何要告訴朕這些?”

太後沉默,以顏景白所站的位置,隻能看見她黑黑的一頭長發,和一小截白皙的脖頸。

然後就聽輕飄飄的聲音響起,太後道:“我曾經讓他跟我走的,可是他猶豫了......”她隻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推門離開,纖細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顏景白歎了口氣,倒是有些為她惋惜了。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石之軒聲音清淡道:“不需要彆人的任何同情和憐憫。”

“石師說笑了。”顏景白淡淡道:“從她想殺朕的那一刻起,就是朕的敵人了,朕不會憐憫同情自己的敵人!”

“你能這樣想就好,明天我就送她離開,而你......”石之軒頓了頓,在顏景白驚訝的目光中輕輕的碰上他的額頭,然後含笑說道:“乖乖等我回來吧!”

第91章 封後

不見天日的密室之中,隻有一盞油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

密室之中並不簡陋,臥床、棉被、臉盆、屏風......該有的都有,而且都是上品。

被關在這裡的君鈺卿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隻是見不到陽光,聽不到人聲,所生存的範圍隻有這一點方寸之地,就算吃的用的什麼都不缺,他也受不了了。

他畢竟還是個剛滿二十的年輕人,而年輕人就算再優秀,也免不了有些沉不住氣。

剛被關進這裡的時候,他勉強還能保持鎮定,但幾天過後,他就開始罵人,砸東西,過於安靜的環境幾乎要將他逼瘋,再之後,吵也吵過,鬨也鬨過,在確定沒有人理他之後,君鈺卿終於再次安靜下來,整個人一下子沉寂了下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一直被關在這裡的時候,密室的門終於開了,門後露出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來。

君鈺卿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幾乎是用輕功衝了上去,但很快就被顏景白身邊保護的人隔了開來。

君鈺卿咬牙切齒道:“你究竟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要殺就殺,難道我害怕你不成!”

顏景白揮了揮手,讓人退下,然後道:“世子說笑了,你救過朕的性命,又是朕的%e4%ba%b2弟弟,朕又怎會殺你?!”

君鈺卿麵色一僵,澀聲道:“你都知道了?”

顏景白點頭,“太後%e4%ba%b2口告訴朕的。”

“她——怎樣呢?”君鈺卿目光複雜,“你既然出現在這裡,說明她失敗了吧,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她畢竟是皇帝的生母,朕難道還能殺了她不成。”顏景白淡淡道:“放心,朕隻是讓人將她送出了宮,永遠不許她再踏入京師一步而已。”^o^思^o^兔^o^網^o^

君鈺卿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間的放鬆,然後他問道:“那我呢?皇上打算怎麼處置我?”

顏景白靜靜的打量了他一會兒,才開口道:“朕不會殺你,也不會再囚禁你,但你這張臉卻是不能再留......”

......

顏景白步履從容的踏上最後一截台階,刺目的光線毫無預兆的照在他的身上,讓他有些不適的眯了眯眼睛。

溫和俊雅的左庭之站在門邊,見到他出來,立刻彎腰,行了個禮。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昏暗的小道上。

顏景白淡淡道:“你請來的那人,手藝怎樣?”

左庭之答道:“皇上放心,那人的易容術絕佳,聽說在江湖上除了一位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之外,就屬他是最好的。”

顏景白點了點頭,吩咐道:“給君鈺卿重新再置辦一個身份,然後將人送到元將軍那裡。”

“是。”左庭之應諾,然後道:“可要告知元將軍世子的身世?”

顏景白沉默片刻,道:“提一提吧,讓他順便照看一二。”

“是。”

君臣二人又討論了一會兒君鈺卿的事情,然後左庭之話題一轉,說道:“皇上讓臣找的那個江湖上很有名的霹靂堂的人,臣已經找到了,霹靂堂堂主不日便可到京。”’

顏景白麵色一喜,停下腳步道:“人一到就帶進宮來,記住,要秘密的,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左庭之拱手,道:“臣遵旨。”

這個消息顯然讓顏景白心情好了不少,連腳下的步伐都輕鬆很多。

霹靂堂地處山西,堂主姓雷,脾氣暴躁,以製作厲害的炸藥和火器而聞名江湖。

霹靂堂的霹靂彈更是殺傷力極大,讓所有江湖人談之色變的存在,與孔雀翎,暴雨梨花針一起被稱為武林中最厲害的暗器。

這些都是當初住在百花樓時,閒暇之時花滿樓為他科普的,顏景白曾經是個現代人,他當然知道炸藥的威力,想要對付石之軒,人力無用,隻能靠它!

他是皇帝,他想殺人隻要動動嘴皮子,吩咐一聲,下麵的人自會為他擺平。就算他要殺的人厲害了一些也無妨,個人武力再強大,也無法對抗朝廷,對抗一支軍隊。

可石之軒卻不同,他太厲害了,能夠破碎虛空的武功,即使他至今未曾見過他使出過全力,但也絕對不會小看了他。

顏景白不知道他的武功具體厲害到了什麼程度,更不知道單憑他一己之力能不能對抗整個軍隊,但有一點他卻很清楚,即使他鬥不過,卻能逃走,以他的本事那並不難,而到時候,倒黴的就是他自己了!

要殺石之軒就必須一擊致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