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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直接告訴我,誰是你滿意的?我直接娶了她如何。”

白友年眉心一緊:“放肆,你在跟誰說話。”

白沭北冷笑道:“你以為呢,父%e4%ba%b2?你對得起這個稱呼?”

白友年雖然和白沭北爭吵過無數次,可是沒有一次是這般撕破顏麵的,他沉了臉,不悅地瞪著自己的兒子:“我以為你還等著顧安寧,顧安寧再胡鬨,也比這個強!”

他當初挑剔顧安寧的家境,可是眼下這個女人,一個開粥店的,能對白沭北的將來有什麼幫助?帶出去也不過是徒增笑料而已。

白沭北原本陰沉的臉色在頃刻間好像覆了一層殺意,死死地盯著白友年,垂在身側的拳頭攥得很緊,眼底赤紅懾人:“不許再提安寧,如果不是你,我和她不會變成這樣,我的人生也不會被林晚秋給毀了!”

白友年撚眉的動作微微一滯:“林晚秋?”

他努力在腦海中梭巡這個名字,驀地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白忱:“是那個女人?你居然和她——”

白沭北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原本焦灼僵持的氣氛好像被撕開了一條裂縫,三個男人沉默對峙著。

白忱始終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微微垂眸品著杯中的龍井,好像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白沭北不耐地看了眼號碼,是林晚秋打來的,這個時候看到她的名字,無疑是在熊熊烈火之上又狠狠澆了油。

他暴躁地直接掐斷了,再看白友年時眼底淨是冷意:“沒錯,就是那個女人,和顧安寧簽了代孕協議的林晚秋。”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的更新會晚一點,我晚上要熬夜修個東西,可能會到淩晨四五點,所以明早起不來,大家可以等晚上一起看╭(╯3╰)╮

PS:感謝以下童鞋的霸王票!大家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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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玩火

林晚秋看著黑了的手機屏幕,微微有些怔愣,或許白沭北正在忙,不方便接她電話?他下午那會兒沒說去做什麼,正在忙要緊事也不一定。

她自我安慰著,收起手機回店裡。

高赫安靜地坐在圓桌旁,看她心不在焉地走回來,微笑著打趣道:“沒打通這麼失望,男朋友?”

他說話時沉著冷靜,其實心裡一直在打鼓,林晚秋以前就不少人追,可是一直沒和誰交往過,但眼下這情形,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

男朋友?林晚秋因為他話裡這陌生的稱呼有短暫地發懵,她和白沭北算是戀愛了吧?雖然一點兒也沒感覺到戀愛的氣氛,可是——

她思忖片刻,還是淡淡頷首:“是。”

心臟驀地被狠狠捏了一下,高赫沉默地注視著她,原本輕鬆平和的氛圍瞬間僵持下來。林晚秋緊張地捏著拳頭,想再說點什麼緩和氣氛,卻終究沒能想出來,此刻說什麼都是徒勞,說太多,反而顯得矯情了。

高赫複雜地看她一眼:“……是白沭北?”

不知道為什麼,第一反應就是他,可是他又心有不甘,白沭北不是愛著顧安寧嗎?眼前的女人怎麼就這麼笨?

林晚秋能感覺到高赫欲言又止的意思,沉%e5%90%9f良久,隻是認真回答:“高赫,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這算是婉拒了,高赫苦澀地扯了扯%e5%94%87角沒說話,隻聽她繼續道:“你知道的,我從沒主動爭取過什麼,這是第一次,我想為了自己奢侈一次。”

因為現實,她早就被磨得沒有任何棱角,十幾歲就肩負起一個家庭的重任,她深知生活的不容易,在與人相處之中總是下意識地遷就忍讓,沒有錢權,也沒有人會為她出頭,她不敢惹事更不敢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隻能息事寧人地活著。

她知道自己很卑微,可是生活的重擔就是這麼殘忍。

所以白沭北對她而言,就是最奢侈的夢想。

可是當這個男人主動向她伸出橄欖枝,她控製不住,心底那些被壓抑的欲-望開始蠢蠢欲動了,她想努力一次,也許……夢想真的可以實現。

高赫心情沉重地聽著,心裡又酸又痛,這個女人總是能讓他心疼,在很多人眼裡,她或許就是個平庸的女人,但是落在他眼裡,他看到她在下層社會裡的努力和掙紮,還有不懈的堅持,這些都是彆人看不到的。

他一開始並沒有發現自己喜歡林晚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動心的都不得而知,隻是等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對這個女人有了深深的保護欲和憐惜。

但終究是晚了,有些感情總是發生的那麼不合時宜。

高赫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許是心情太沉重,反而沒有再潑她涼水的勇氣,可是白沭北那樣的男人,真的能給她幸福嗎?

顧安寧到現在依舊杳無音訊,白沭北是怎麼想的,他告訴過林晚秋嗎?

兩人沉默地走在巷子裡,黃昏的夕陽落下悲傷的顏色,他和她各懷心思,誰也沒打破這僵持的氛圍。

直到上了高赫的車,他沒立即發動車子,而是思忖片刻,緩緩扭頭看著她:“你知道他和顧安寧的關係,卻還是選擇和他在一起,所以我想你已經思考的很通透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你快樂。”

“晚秋,祝你好運。”

林晚秋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千言萬語隻化作一句:“謝謝。”高赫總是能讓她感到溫暖,能有這樣的朋友對她而言真是萬幸。

高赫笑著抬起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額發:“除了這個,沒話跟我說了?”

林晚秋抿著%e5%94%87,那笑卻比哭還難看,高赫無奈地溢出一聲低笑:“行了,如果有天失敗了,我還是會勉為其難接收你的。”

看到林晚秋僵硬的表情,高赫卻沒了開玩笑的心思,漸漸斂了笑,眼裡複又染了嚴肅的神色:“晚秋,我還是有些擔心你。”

“……”-

白沭北開了密碼鎖,發現家裡黑漆漆地空無一人,就連萌萌也沒回來,不知道林晚秋把孩子帶去了哪裡。

扯開領口的扣子,沉沉陷進沙發裡,黑暗吞噬了他,連思緒都變得清明起來。

白友年的話,硬生生撕開了那段塵封的記憶。

他已經很久沒想過顧安寧了,曾經刻骨銘心的愛情終究是沒能敵過歲月的腐蝕,漸漸黯淡了顏色。

他拿過手機,指尖滑動,落在相冊上輕輕點開了那張許久沒再看過的照片。上麵的人青春、充滿朝氣,這些都是他欠缺的,也是她吸引他的地方。可是現在仔細想起來,居然很多東西都不甚清晰了。

手指滑了一下,不小心調到了來電顯示頁麵,看到林晚秋的名字,這才想起她下午那通電話。

他沉眼看著“林晚秋”三個字,眼神複雜,其實他最初討厭林晚秋的理由很簡單,在白沭北眼裡,“母%e4%ba%b2”這兩個字是極為神聖不容褻瀆的。

白友年出軌,這是母%e4%ba%b2很早就清楚的事實,但是母%e4%ba%b2為了他和兩個弟弟,一直默默忍受著。他小小年紀就%e4%ba%b2眼見過母%e4%ba%b2夜裡獨坐在床前流淚的畫麵,母%e4%ba%b2在人前強顏歡笑,可是人後鬱鬱寡歡,若不是為了他們,母%e4%ba%b2或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才對。

後來母%e4%ba%b2終於在生下白小黎之後患了抑鬱症,最後居然選擇了自殺。

白沭北是第一個衝進房間的,他當時年紀不大,看著那一片鮮紅浸染了浴缸裡的水,胃裡一陣痙攣。﹌思﹌兔﹌網﹌

母%e4%ba%b2年輕姣好的麵容越來越模糊,最後化作了一片冰涼的液體浸濕他的臉龐。

白沭北很愛自己的母%e4%ba%b2,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偏執地認為母愛該是偉大無私的,所以當他知道林晚秋為了錢連自己的骨肉都可以賣的時候,對這個女人就本能地厭惡和看不起。

代孕這件事,他更是一輩子也理解不了。

那種根深蒂固的偏見無法動搖,更何況之後還發生了那件事,讓他更加確信這個女人眼裡隻剩錢了。

白沭北想起這些,眼神越發陰鷙,許久才回撥過去,聽到她軟綿綿的聲音,心情好像更糟:“在哪裡?”

林晚秋被他的語氣震的有點發懵,看了眼對麵正在和萌萌說笑的高赫,悄悄握著手機往外走,到走廊才壓低聲音:“我在吃飯,萌萌和我一起。”

吃飯?白沭北到現在還什麼都沒吃,和白友年不歡而散,而且全程都被白忱看的真切,氣都氣飽了,哪裡還有一丁點胃口。

“吃完馬上回來。”

林晚秋皺著眉頭,對他這副陰晴不定的性子還是有些吃不消,卻還是好脾氣地回答:“我知道了。”

這邊正準備掛電話,高赫卻站在包間門口催促:“萌萌一會不見你就鬨騰。”

“我先去看萌萌。”

林晚秋著急地和白沭北說了一句,卻聽到對麵更加不悅地男音,那聲音冷冰冰地透著徹骨寒意,讓她心都揪了起來:“和誰在一起?”

林晚秋用力攥緊機身,她能感覺到白沭北不高興,想到他之前對高赫的態度,她說話都顯得沒有一點底氣:“高赫下午在店裡幫我整理,所以我——”

白沭北沒耐心聽她說完,直接打斷道:“地址。”

林晚秋驚訝地瞪大眼:“你要過來?”

“怎麼,不方便?”

他揶揄的語氣讓她%e8%83%b8口好像被巨石給壓住了,沉得透不過氣,隻好乖乖說了地址,再回包間的時候卻沒了胃口,一桌子喜歡吃的菜都顯得味同嚼蠟。

高赫和萌萌都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高赫看了眼她放在一旁的手機,前後一想就大概猜到了怎麼回事。

“他不高興?”

林晚秋斟酌片刻,小聲回答:“他好像誤會了。”

高赫給萌萌夾了菜,英俊的五官帶著料峭寒意:“他連最基本的信任和尊重都做不到,還如何談嘗試喜歡你。”

林晚秋垂在膝蓋上的手指用力蜷了蜷,低頭無聲地吃東西-

白沭北來的時候,林晚秋和高赫這邊已經結束了,白沭北自然不會和高赫多說什麼,隻是看到林晚秋身上的男士外套眼神更冷。

他直接拽下那外套扔進高赫懷裡,一手抱起萌萌,另一手攬著林晚秋就往車上走,連餘光都沒瞥向高赫。

林晚秋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