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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開了門,食指抵住%e5%94%87瓣壓低聲音:“噓,爸爸還在睡,大姨送你好不好?”

萌萌瞪著眼看了林晚秋好一會,捂著小嘴竊笑:“大姨昨晚跟爸爸撒嬌了嗎?有沒有求%e4%ba%b2%e4%ba%b2求抱抱呀?”

林晚秋被孩子揶揄的說不出話,彈了彈她肉呼呼的臉頰:“鬼靈精。”

起的有點晚了,林晚秋沒能給萌萌做早餐,幫孩子洗漱完畢就先把小家夥送去了幼稚園。等回來時想著白沭北可能已經起床了,就直接在外麵排隊買了他愛吃的蟹黃包。

拎著食盒站在小區門口,卻被門崗給攔住了,對方皺著眉頭打量她:“你找誰?”

林晚秋這才記起自己壓根沒有鑰匙和門卡,尷尬地對保安解釋:“白沭北——”

保安狐疑地上下打量她,看她的穿著就愈發的麵露鄙夷:“等著,我問問。”

白沭北很快就過來了,他穿著一身灰色家居服,頭發還微微有些濡濕,看樣子是剛起床,臉上似乎還有幾分起床氣:“怎麼這麼笨,出去的時候不會告訴我一聲?”

林晚秋緊緊攥著手裡的袋子:“我看你還在睡。”

保安一雙眼在兩人間來回打量著,白沭北家裡沒女主人他是知道的,眼下怎麼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女人?

白沭北看她這副樣子就發不出火來,伸手攬住她,轉身對一旁的保安一字字清晰說出口:“記住了,這是我太太。”

林晚秋和保安都同時震驚地看著他。

白沭北微微看了眼懷裡的女人,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卻說:“怎麼?昨晚都那樣了,你還想耍賴?”

☆、27玩火

晚秋知道,如果選擇默認,那麼從此或許就墜入了未知的深淵,前方會是什麼她看不清楚,這個男人的心,總是蒙了一層薄霧。

可是她想嘗試一下,心底還是存了一絲絲期望,或許、或許這個男人真的會愛上她呢?

以前不敢奢望的事,現在好像被他灌注了信心,居然開始有些微小的妄想。她默默抬頭看著他,嘴角彎了彎:“不耍賴,我答應你。”

白沭北看著她沐浴在晨曦裡的笑容,竟有片刻的恍惚,好像自己不是在為女兒找個合適的母%e4%ba%b2,而是期待這話許久似的。

他不自在的移開眼,沉默著沒再說話,進了電梯之後,搭在她肩頭的手指就勢捏了捏她的臉頰:“早這麼聽話,哪裡還會吃這麼多苦頭。”

林晚秋聽他這麼一說,想起了自己粥店的事情,隨即小心問他:“你要回部隊了?”

“怎麼?”白沭北戲謔的牽著%e5%94%87角,曖昧地注視著她,“舍不得?”

林晚秋的確是有些舍不得,他們這樣雖然依舊還是怪怪的似乎少了些什麼,可是也算是兩人正式交往了吧?這就要分開嗎?

她羞澀地模樣算是默認了,白沭北微斂了神色,沉%e5%90%9f幾秒:“已經拖了很久,得儘快回去了。”

林晚秋也明白,體貼的點頭:“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萌萌的,我把她接去店裡——”

“你還要回那裡?”白沭北沉了臉,明顯有些不高興,“開個粥店能賺多少,你每天忙著生意,哪裡有時間照顧萌萌?”

林晚秋被他這麼一質問,有些難堪:“我得工作啊,萌萌白天都上幼稚園,不會影響的。”

“那她放學以後呢?在那種環境下你還有心思照看孩子嗎?”

白沭北冷著臉,說出的話也涼颼颼的沒有一點溫度,林晚秋有一刻的恍惚覺得這男人和過去其實沒有任何區彆。可是想到他愛孩子的心情,或許隻是太在意萌萌了。

她猶豫著伸手挽住他胳膊,小聲商量:“那我等她放學就關門,每天隻賣早餐,好不好?”

雖然下午也是客流高峰期,可是白沭北說的對,萌萌呆在那裡的確不保險,而且巷子裡總是會有人力車和電瓶車經過,萬一一個不小心傷了孩子,實在得不償失。

白沭北垂眸看了眼她緊緊挽著自己胳膊的小手,嫩生生地,臉上也是一副極力討好的模樣。

林晚秋看他一直注視著自己的手臂,以為他是不高興自己碰他,急忙收回手,心裡有些失落:“對不起,白先生。”

白沭北卻扣住她的下顎,等她黝黑的眸子直直盯著自己,這才開口:“記住,你的主要責任是萌萌,需要錢,對我開口。”

林晚秋隻是抿了抿%e5%94%87,微微扯起%e5%94%87角,她不會要白沭北一分錢的,粥店以後可能會賺的很少,但是她自己省一點也不礙事,要了他的錢,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更不純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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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晚秋堅持回店裡去,那裡還亂糟糟的沒有收拾,白沭北拗不過她,開了車把人送過去。

車停在巷子口,白沭北降下車窗吩咐道:“我待會還有事,那些人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再出現了。”

言下之意,白沭北已經查到了是誰做的,林晚秋斟酌著問:“不是流氓鬨事那麼簡單對不對?”

可是她又實在想不出是誰,如果是吳總,怎麼會砸完店便沒有下文了。

白沭北擰眉看她一眼,卻沒有說,隻是傾身替她開了車門:“晚點來接你。”

林晚秋不明白這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難道是和白沭北有關?可是和白沭北有關的人,又怎麼會這麼迂回來對付她,她在白沭北心裡連一丁點地位都沒有。

林晚秋剛剛下了車,白沭北的車就倏地開走了,他甚至沒有多說一句,林晚秋站在烈日之下,一直目送他的車子消失在視野裡。

她心情有些微微地沉重,可是還是沉沉籲了口氣,不管怎麼樣事情都解決了,她和白沭北有個全新的開始,這才是最重要的。

慢慢往巷子裡踱步過去,連黏膩的空氣似乎都沒那麼討厭了,還沒走到店門口就遠遠看那站了個人,清雋的背影在烈日下拉出長長的剪影。

“高醫生?”林晚秋有些意外,看著麵前男人額頭淺淺的汗意微微擰起細眉,“你怎麼來了?”

高赫看到她,%e5%94%87角揚起柔和的弧度,乾淨整潔的白襯衫襯得他越發清秀俊朗:“你開業之後一直沒過來看看,沒想到吃了閉門羹。”

林晚秋不知道怎麼跟高赫說自己沒營業的原因,隻是招呼著往裡:“外麵很熱,先進來。”

林晚秋拿了鑰匙開門,卷簾門“唰”一聲往上滑,高赫也不嫌臟,還伸手幫了她一把,隻是看到裡邊的情形有些驚愕。

“你坐這裡。”林晚秋好不容易扒開一塊整潔的地方,招呼愣在門口的男人。

高赫皺著眉頭,眼神複雜地梭巡了一眼窄小的空間,滿地的碗碟碎片,還有桌椅歪歪斜斜地倒在地板上,隻用看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報警了嗎?用不用我幫忙。”他深知一個女人在外麵闖蕩不容易,接到她電話說自己開了個粥店,一直心裡擔憂著,沒想到隻是去開了個研討會,回來就撞見這麼一幕。

高赫看她的眼神愈發憐惜了:“我警局有很多朋友。”

林晚秋擺手拒絕:“沒事,已經……報過警了。”

她想告訴高赫說這事兒白沭北已經解決了,可是想到之前兩人在健身會所鬨得不愉快,還是忍耐著沒有開口。

高赫這才舒展眉頭,卻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以後有事打我電話,你一個人住不安全,我給你找個房子。”

林晚秋受寵若驚地直搖頭:“真的不用,高醫生,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忙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高赫緊了緊眉心,看她閃爍其詞的模樣,終究沒忍心再逼她。她心裡有事,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看她辛苦遮掩的樣子他就心疼,索性裝作不知道算了。

高赫將襯衫袖口一道道卷起來,俯身就輕鬆地豎起一張小圓桌,林晚秋想攔他,他溫和地笑著:“你一個人要收拾到什麼時候?我幫你。”^o^思^o^兔^o^網^o^

林晚秋看他乾淨的笑容,抿著%e5%94%87道謝。

兩人便一起收拾起滿地殘渣,盛夏的天,屋子裡的空調也被砸壞了,兩人熱的腦門都是細汗,卻誰也沒喊累。

林晚秋對高赫有些刮目相看,在她眼裡,他一直是個白白淨淨拿手術刀的乾淨男人,不會做粗重的體力活,也不屑這些又臟又累流汗的事情。

可是眼下,高赫一直安靜地幫著她將砸壞的東西清理出去,而且很有公德心,絕對不會把垃圾隨意扔在門口,要走很遠扔到那裡的垃圾桶裡。

等一切歸置順溜,高赫身上的襯衫已經浸濕了一大片,林晚秋不好意思:“我去給你弄酸梅湯,你歇會。”

高赫正在洗手,聽到這話回頭衝她笑了笑:“不用那麼累,我們去吃飯吧,你還欠我一頓飯呢。”

林晚秋覺得高赫幫自己折騰了一下午,的確該請他吃頓飯才對,可是白沭北那裡——

“你不會吝嗇到不管飯吧?”

高赫嘴角噙著笑,頎長的身形慵懶的靠在水池邊,林晚秋被他說的更加內疚:“我打個電話,你來決定去哪吃。”

林晚秋說著就拿了手機走出店裡,高赫看著她的背影,原本璀亮的眸子卻微微暗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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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沭北開車回了白家,一路都憋著火,管家看到他從車上下來依舊是氣勢洶洶的模樣,忍不住規勸一句:“大少爺,四少在呢,千萬彆和老爺置氣。”

每次看到他這副樣子,父子倆都免不了大吵一架。

管家是從小看著他們長大的,自然知道家裡那些事,也知道白沭北幾兄弟排斥白忱,在白忱麵前格外團結。

白沭北聽到他的話,眼底的冷笑卻更明顯,%e8%84%b1了外套搭在手臂上:“正好。”

管家攔不住他,站在院子裡直歎氣。

白沭北進大廳時,白友年正低聲和白忱說著什麼,看到他兩人都微微挺起脊背,緘口不言了。

白沭北眯了眯狹長的眸子,徑直在兩人麵前的沙發坐定,長%e8%85%bf交疊,作出一副談判的架勢。

白友年彈了彈指間的煙灰,又是習慣性地皺起眉頭:“怎麼還沒回部隊?”

白沭北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他身旁沉默不語的白忱:“你不是很清楚?我每天做什麼你該知道才對。”

白友年安靜地注視著他,煙霧繚繞著掩住了眼中的真實情緒,片刻後將手裡的煙蒂撚滅在煙灰缸裡:“所以今天回來是找我算賬的?”

白沭北冷淡地注視著自己的父%e4%ba%b2,他查到和白忱有關時,第一反應就是老頭安排的。白忱沒那麼無聊,去砸林晚秋的店對他也沒半分好處,唯一的解釋就是討好老頭。

白友年靠進沙發裡,平靜地回視他:“這個女人我也不滿意,你挑女人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我隻是讓老四試試看,這女人還算有些膽識,不過家境太差了。”

白沭北縱然不是非林晚秋不可,也著實不喜歡白友年這副姿態。

抱著胳膊,懶懶地勾起%e5%94%87,白沭北笑得諷刺:“不